“咕!”
垂耳兔似乎对雪豹把自己弄得满身口水很是生气,气愤地发出不满的声音。
声音很是轻,可雪豹就是听到了。
他把兔子从口中吐出来,还贴心地替他顺了顺毛,蓝眼睛里装满疑惑。
怎么生气了?
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江汀白就是看懂了,他继续“咕咕”地叫着。
你把我舔得浑身是口水,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生气!
雪豹也听懂了,他用爪尖勾过来一旁干净的毯子,示意垂耳兔跳上去。兔子跳上去之后,他又双爪并用包住兔子开始来回搓,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放开包裹,继续询问兔子:“这样呢?”
垂耳兔原本湿答答黏在身上的毛此刻全都被搓得炸了开来,他怒气冲冲地跳到雪豹后腿的胎记处,飞起来给他狠狠踹了一脚。
雪豹像是被触到了某个开关,整只豹子呆楞了好久。随后他又浑身一机灵,把小兔子搂进自己怀里,抱着他又陷入了沉睡。
医生在玻璃外看得目瞪口呆,江总这真是艺高人胆大!
“先回去吧,”季逐星对医生说:“大爸不会对爸怎么样的,给他们俩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医生走了之后,季逐星也搂着周在野准备回房间休息,他虽然嘴上对医生这么说,心里头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周在野看出了他的担忧,以自身经历安慰他:“没事的,我一直都觉得你的耳朵肯定要比人造脆骨好吃,但我也从来没对你的耳朵下过毒口,最多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怕季逐星还放心不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食肉动物可是很挑剔的,你看你的耳朵,不拔毛我是绝对不会吃。”
原来你心里一直打得这个主意啊!季逐星咬牙切齿,今晚你不会再有自己的房间了,就跟我睡吧!
两人的背影慢慢远去,垂耳兔也缩在雪豹怀里睡着他十年以来最安稳的觉。
我可能丧失人性,我可能忘记过往,我可能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我什么都忘了,可还记得爱你。
发于灵魂,出自本能。
病中多是忘,唯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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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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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
“季逐星,我睡哪里?”监控了一个下午江汀白和季洲的虐狗生活,周在野简直心力交瘁。
画面里垂耳兔睡醒了就埋在雪豹蓬松的肚子毛那里,一会儿叉着腿架到雪豹的爪子上,一会儿又拱到雪豹下巴那里用脑袋给他搔搔痒,雪豹满意地发出拖拉机声,任由垂耳兔蹿上蹿下替他服务。
周在野看了之后心里那个羡慕的呀!他也想变成这么小一团在毛绒大毯子上扭来扭去,但一想到季逐星的垂耳兔兽形,就陷入了沉思。
要不还是找个老虎、狮子一类的兽人吧!说不定还能享受到这种快乐。
到了睡觉时间,周在野又被季逐星带进他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双人床,他彻底无语了。
季逐星还不知道周在野现在的心思,只殷勤地给他吹尾巴,诱哄道:“佣人们都去照顾我父亲了,管家爷爷年纪又大,我们家实在腾不出人手来另外再给你收拾一间房,今晚就委屈你先跟我睡了!”
你当我傻啊!周在野在内心咆哮,迟早换了你!
“我自己收拾也是可以的。”尾巴毛才烘干一半,周在野有求于人,目前放不出什么狠话。
季人精一下子就懂了周在野如此委婉是为何,他放慢了手上吹毛的速度,“你今天这么辛苦就不要再劳累了,将就跟我睡吧。”
“你不要妄想对我做出什么不可言喻的事!”周在野严肃地板起小脸。
刚洗完澡的热气蒸得周在野的脸蛋像刚出锅的荞麦面馒头,季逐星恨不得凑过去咬上一口。但看他这副严肃样实在好笑,忍不住开口调侃道:“什么事?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不能做啊。”
这厮分明是故意的,周在野气得七窍生烟,嘴巴都撅得能挂油瓶了。他耍无赖说:“反正就不能做,万一有小宝宝了怎么办!我……我还想多逍遥几年呢!”
季逐星吹干了小灰狼的毛尾巴,细心问他:“今晚还剪毛吗?”
“不剪了,”周在野低头拨弄自己的尾巴毛,“目前还按照这个流线型生长。”
“那睡觉喽,明天早上看看父亲的情况,下午还要赶回南十字座,今晚早点休息吧!”说着,季逐星把周在野抱上床盖好被子,随后自己关了灯从另外一头躺下。
周在野嘴上没说什么,却滚到了床的边缘,与季逐星尽可能地拉开了最大距离。
季逐星长臂一展,把他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
“我保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你不想要宝宝,我就让你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孩。”他吻住周在野毛绒绒的小耳朵,又抖出自己的长耳朵放到他身上,“这下可以放心了?安心睡吧。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用紧张。”
“晚安,老婆。”
长耳朵一触到周在野,他就飞快地伸出爪子将其纳入囊中。有了长耳朵作为连线,他自然也不能离季逐星太远。毕竟离得太远,这耳朵可就摸不着了。
更何况季逐星体型比他宽大得多,他完全可以像一个毛绒娃娃嵌进他的怀里,享受着被温暖爱意包裹住的感觉。
他后背紧贴住季逐星的胸膛,把人家一只耳朵搭在眼上,一只耳朵抓在手里。
这样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应该比那些老虎、狮子的皮毛好滚吧!
周在野回身半抱住季逐星。
让什么老虎、狮子都滚一边去吧!他只要眼前这只长耳朵兔子!
“晚安,老婆。”周在野有样学样,亲了亲季逐星的嘴角。
他是老公,他以后可以让小兔子季逐星滚来滚去,这就是他作为老公的担当。
两人相互环抱,紧紧相依,如同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夫。
季逐星的嘴角在小灰狼的呼吸逐渐平稳后漾出了一抹笑意。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和周在野,怕是修了有亿万年吧。
没人叫他们,俩人也没定闹钟,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两天他们虽然表面上插科打诨,实则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精神高度紧张。
率先醒的是周在野,一夜好眠,他宛如吸足了精气的妖精,就连狼尾巴也开始伸出被子一下一下打在床铺上。
周在野抬头注视季逐星的睡颜,不知从哪儿来的想法,捧住他的脸对准他的唇“啵~啵~啵~”可劲儿吸了三下。季逐星不出所料睁开了眼睛,周在野向他眯眼一笑:“老婆,早上好啊!”
“早上好,老公。”季逐星回亲过去,把周在野亲得面红耳赤。
“跟老婆睡得这么爽,回去之后考不考虑搬来一起住?”季逐星眼含期待。
周在野羞劲儿还没过,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和你住一起有什么好处?”
季逐星思索了一会儿,认真道:“可以给你把住宿费折算成工资。”
“还能每天和我享受同一待遇的伙食。”他加大筹码。
听起来好像很划算,周在野着实心动了。
“被人发现怎么办?”他们现在这个关系,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开比较好,自己一来就和驻/军老大搞上了,知道的说是多年守候、一朝成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办公室/恋情、潜/规则/成功上/位呢。
虽然说他人的评价不必在意,但季逐星身处高位,还是需要注意一下这些风言风语。
季逐星原本想说发现了就发现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看见周在野切切实实为他担心的脸,便顺着他往下说:“不会的,我们每天错开人流高峰,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在讨论公事。”
“那……行吧,你别忘了每天给我加一瓶新鲜牛奶哦。”周在野跟着他一起自欺欺人,只要自己心里不虚,心虚的就是别人。
“没问题!”季逐星诱骗成功,信誓旦旦保证着。
门口传来江汀白的声音,“小野、星星,你们怎么还不起床回去上班!”
江汀白语调上扬,往日阴霾一扫而空,一听就是整个人都沉浸在兴奋当中。
“下午回去!”周在野高声喊道。
“那好,早点走哦!”江汀白的离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周在野怀疑他是不是坐在雪豹背上离开的,才这么悄无声息。
江汀白都特意来催了,这两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互相指责一番就迅速收拾好下楼去吃饭了。
到了餐厅,他们才知道江汀白为什么催促他们早点走。因为不走,真的会被齁死。
雪豹半蹲在江汀白的对面,纱布和石膏已经被拆掉了,应该是用了什么加快愈合的药剂。此时正大张着嘴看着江汀白,江汀白在替他切烤羊腿,切出一条就会喂给雪豹,顺手为他擦一下下巴。
为了保证其他无关人员的安全,江汀白给佣人都放了个长假,同时用铁丝网将整个老宅和大草坪全都围了起来防止季洲无意中跑出去伤人。
此时整座老宅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一些机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