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护士,我们周队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和我们也吃的同一批东西!怎么会严重这么多?”
护士推开门,回答:“那位病人的状况比较复杂,按照刚刚军/部发过来的典型例子,他应该是有成虫入脑,需要开颅。”
“啊?”边寄柔无比愧疚,都是她贪吃害了整个实验室的人,害了周队,也不知道少帅能不能尽快赶来。
检察室里,周在野被放在仪器下进行全身扫描。
“怎么样?”女医生问道。
毛医生指向屏幕,“情况非常不好,有成虫在往脑部侵入,连血液里都有虫卵出现。患者需要尽快手术,血液重构,术后可能会出现严重并发症,医院无法承担,我们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呢?”女医生喊道。
“家属还没来。”护士答。
“先推去手术室,注射斯诺林拖慢虫体动作,我去联系家属,你们先备皮,随时注意观察病人,一但病情加重,让小张去向上打报告,立刻进行手术!”女医生雷厉风行,身上丝毫看不出年纪带给她的影响。
边寄柔用空着的那只手疯狂给宣青发消息,发出的消息却都石沉大海毫无回应。无奈之下边寄柔又开始直接联络季逐星,季逐星那里直接提示关机。
病房门被推开,女医生快步走进来,“边女士,抱歉打扰您了。请问周在野先生的那位未婚夫是谁,我们医院应该可以帮助您联系。”
“是季少帅!”边寄柔如同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浮木。
女医生瞪大眼睛,语气严肃确定道:“未婚夫是季逐星少帅吗?”
“对,就是他。求求你们赶快找到他,如果他实在不来我愿意承担手术失败的后果。”想到周在野是因为吃了自己的小零食才出的事,边寄柔“呜”地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边寄柔的通讯器突然亮起,是宣青打来的视频请求。
宣青的脸出现在光屏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寄柔,少帅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陈医生和他的团队也来了,你先不要担心,我们一会儿就到。周队还好吗?”
“宣副官,病人大概还能支撑十分钟,你们还有多久?”女医生问道。
“很快很快!陈医生请您这边先做好准备工作。具体情况他在医疗系统里看到了,等他来就可以正式开始。少帅已经签署了同意书,您不必担心责任问题。”
“好,那我这里就先去准备了。十分钟,陈老师他们赶不过来我们只能被迫进行手术。”
“好好,麻烦您了沈医生。”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周在野躺在手术台上,头发被剃得精光,毛尾巴和耳朵也被医生用无菌布固定起来,机器已经安放在固定位置,就等陈医生来下刀了。
七分钟的时候,手术准备间的大门被推开,陈医生出现在了门口。
手术中的红灯亮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季逐星是被固定在床上运送过来的。
他倚在床头,强撑着眼皮子死死盯住发光的红灯。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身上还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纱布。
周在野,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星崽日记05 上
今天陪周在野看古地球的动物世界。
他看人家小鸟下的蛋能孵出来小小鸟,就吵着也要下蛋。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周酥酥,周酥酥趁他睡觉给他屁股下面塞了个人造鸡蛋。
小傻子周在野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会下蛋了,把我顶在身上围着屋子乱跑。
……
周在野这几天都挺安分的,吃饭都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问他干森莫,他说他要孵小鸟。
……
大胖砸周在野今天哭咯,他今天一屁股把鸡蛋坐烂了,蛋黄都流到我的小被几上了。
算了,看他那么伤心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周在野的孵小鸟计划终于破灭喽。
周酥酥今天因为跟着我们胡闹被孟酥酥惩罚手洗蛋黄被子。
诶!周酥酥总是自作孽不可活。
……
气死我啦!今天早上起来,我竟然发现周在野把我坐他屁股底下。
也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擦屁屁,臭臭!《$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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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求婚
季逐星受的伤实在太重了。宣青要把他移回病房他不肯,非要等在这里看着周在野平安。
手术从下午做到深夜,不仅要取出周在野脑部的成虫还要确保他体内的虫卵被清理干净。
期间季逐星有不少次眼睛完全合上下一秒就要直接睡过去,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力量又让他重新睁开眼睛。
红光熄了,不久之后陈医生换回了常服大步走出来。
“陈院长,”季逐星艰难开口,他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已经有开裂的趋势,“在野他……他还好吗?”
“少帅不必担心,手术做得很成功,周队的麻药还没醒。术后精心照料,并发症出现的可能性不会太大。”陈医生换了口气儿,“倒是您,原本就是从昏迷中强行醒来,现在心情起伏又大,您也该休息了。”
“我刚刚让沈医生把您俩安排到一个病房了,有周队陪着,您应该能睡好点。”陈医生叫来护士,把他向加护病房那里推。
季逐星胸口有些气血不畅,轻咳了几声问道:“在野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会不会看到我这样?”
陈医生安慰道:“不会的,到了您就知道了。”
周在野最终还是在昏迷中和季逐星躺了个并排,只不过他被封在无菌舱里,季逐星躺在无菌舱外。
无菌舱开启了探望模式,里面的人看外面像是隔着磨砂玻璃,外面的人看里面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季逐星扒在舱门上,周在野几乎全身都裹上了纱布,双眼紧闭却面色红润,就像只是平常夜里睡着了一样。
形状相似的无菌舱,一内一外相隔着。季逐星不禁想到了十年前周在野分化的那三天,那时候他和周在野的体型还差不多大,如今再看躺下来的周在野却只觉得小小一只,能够让他抱在怀里为他遮风挡雨。
十年前,十年后。变化的是身形外貌、社会地位,不变的是舱里舱外,两颗真心。
你在身旁,就是家。
两人在病房里睡了个昏天黑地,外面因为虫卵一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宣青能力不够,少帅在重伤期间分身乏术,上级指派了季洲做将军时的好友高儒高将军前来主持大局。
然而这一切,病房里的两个人都丝毫未闻。
周在野醒在季逐星前面,麻药的劲儿过了之后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锯开来一遍又重新缝合上。眼前模模糊糊,只能依稀看见躺着的人影。
他被固定在无菌舱里动弹不得,又想知道自己目前究竟是什么情况,便开口试探道:“有人吗?”
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来被无限放大,吵醒了靠在舱上的季逐星。
“宝宝、宝宝,哪里疼吗?”
“逐星?你怎么都来了,我病得很严重吗?”周在野脑袋不能转弯,模糊看见一团白影印在正上方的玻璃上。
周在野瞪大眼睛,委屈道:“我看不请你……”
“没关系,医生说你这几天需要静养,不能直接见光。别害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健康出院。”季逐星好久没喝水了,嗓音有些沙哑。
周在野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季逐星,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有,宝宝。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导致没休息好罢了。”季逐星柔声说。
“你为什么前几天不接我通讯?”
“我在开一个保密等级十分高的会议,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要上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舒服,赶过来的?”周在野连珠炮般地向季逐星发问。
尽管季逐星嘴上说自己没事,但周在野凭借和他相处多年的直觉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一个人长大或许很多地方都会产生变化,但撒谎时的那副语气就很难改变,至少季逐星现在这副模样和小时候自己偷吃好东西没带上他时的心虚一模一样。
季逐星见招拆招,巧妙回答:“你的副手边寄柔女士把这件事告诉宣青了,宣青又向上级通报说我家里老婆突发疾病,我这才得以被放出来。”
“呸,不要脸,”周在野羞红了脸,“谁要做你老婆!”
“所以我生了什么大病吗?和小边给的东西有关?”周在野状似疑问,实则肯定。
“差不多,但目前也不能完全肯定。虫族的一次不入流手段罢了,放心,他们都没什么大事。”季逐星隔着玻璃看舱中人忽闪的睫毛、机灵的大眼睛,还是那么聪明又傻憨憨的。
听到他说这句话,周在野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恐怖画面,惊恐道:“所以我……该不会把虫子吃进去了吧???”
他从小到大都很怕那种油亮油亮、戴着硬壳、一踩还会爆浆的东西,遇上一个能浑身上下一起跳三天迪斯科金曲劲舞循环。
季逐星怕他突然乱动,撒了个小谎安慰他:“就下了一点和中枢神经有关的毒罢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