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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一勺心尖肉 完结+番外 (LSir)


  倒是有了几分趁人之危的意思。
  毕竟若是平时,按着覃谓风的性子和体力,定不会任由着邹劭摆布。此时风神也被邹劭的“大逆不道”气得不轻,狠狠瞪着邹劭替他掖被子的爪子。
  覃谓风的五官生得挺拔而棱角分明,眼尾收得干脆利落,是那种目光极容易带给人威压感的眼型。但躺在床-上向上看这种角度,却给人带来一种完全相反的主观感受。
  感觉是被一根透明的丝线穿过心脏,苍白虚弱,却扣人心弦。
  邹劭错开目光,把茶几上那杯已经泛凉的水倒掉,换了一杯温热的带了进来。
  “我刚刚帮你把电脑关了,你今晚好好休息。”邹劭顺着覃谓风的目光看向电脑的黑屏幕,毫无心虚之感地解释道。
  “你……”
  “代码我帮你保存了。”
  邹劭把水放在床头,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代码没保存”,床-上这位暂时虚弱的强势跆拳道选手,会现场表演一个气到血溅三尺。
  “帮我拿点止痛药。”憋气选手躺在床-上幽幽-道。
  “不拿。”
  邹劭赶在覃谓风气到血溅三尺前再次开口,“你下午刚吃,医生说频率不能这么高。”
  “那医生跟没跟你说我会疼死。”
  “没有,医生说疼不死。”
  “……”
  邹劭在覃谓风怨愤的目光中取回了下午开的一堆药盒子,把止痛药挑出来扔在桌子上,剩下的挨个看着说明书。
  “等你看完,我已经疼死了。”
  邹劭抬头瞥了一眼,掏出了一包养胃颗粒。“这个一天三次。”说着把包装撕开倒进玻璃杯里,用铁勺子搅了搅。
  他把杯子放在一边,一只手从覃谓风肩下穿过去,把人向上拖着半坐了起来,最后还在背后塞了一个软软的大枕头。
  覃谓风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按在肩胛骨上面,邹劭却觉碰触的地方手心滚烫。
  高于正常的温度仿佛要融化了潮湿的衣料,如此直白地接触在掌心里。
  对方的身材完全不能用瘦弱来形容,但又没有青筋暴起的肌肉。常年坚持有氧运动使得肌肉纤维紧贴在身体表面,脂肪却是少之又少,手感颇有韧性。
  “怎么这么热。”邹劭皱眉,两只手还环绕在对方肩上,保持着将人拖起的动作,便自然而然地微微低头,探了一下对方的体温。
  刹那间额头相触,紊乱的呼吸交杂在一起,邹劭感到手下对方背部的肌肉骤然紧绷。
  很烫。
  对方额头的温度高得可怕,连鼻息间呼出的气也是灼热的,恰好消散在邹劭嘴唇的位置。奇异的触感以接触点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开,所及之处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似是对方背后骨骼在手心中轻微的滑动,拽回了邹劭神游天外的思绪。他突然把手抽出来起身,嘴唇上似乎还残存着对方灼热的气息,心跳无来由地有些加快。
  “那个……退烧药,冲点……我去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邹劭老大哥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风神不知不觉间害人不浅


第31章 Ch31
  邹劭堪称是同手同脚地落荒而逃,足下飘着冲完了退烧药,也没太搞清楚刚才刹那间的心悸源于何处。
  刚刚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脑回路跟着对方的脉搏一跳一跳,大脑内一片空白。
  等他深吸几口气走进屋子后,却发现覃谓风似乎已经睡着了。不知是白天累得,还是体温烧得,睡梦中眉头还紧拧着。
  邹劭端着药,在直接强灌与叫醒对方之间来回纠结,最终选择了后者。
  “风神,醒醒,起来喝药。”邹劭轻轻晃了晃人的肩膀,覃谓风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覃谓风半靠在枕头上面,现在已经快要滑下去,邹劭又一下把人捞了起来。对方这才有点醒来的迹象,却像是有些烧糊涂了,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
  “什么?”邹劭低头靠近。
  覃谓风嘴唇似是轻轻动了一下,但常人都不能从那天书似的轻微开口中看出什么东西。
  邹劭正想继续问,头部却突然被狠狠拍了一下。
  “……?”
  大概是手放在床头的位置,胳膊拧着不太舒服,覃谓风嗖地一下把手收了回来,正好结结实实地砸在邹劭前倾的脑袋上面。
  这一拍,人倒是醒过来了。
  邹劭看着人半梦不醒,微微张开还略有湿润的眼眸,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先把退烧药吃了。”邹劭从药板中拿出一片放在手心里,送到对方面前。
  覃谓风眼神缓慢转过来,盯在邹劭手心上。大概愣了十秒钟左右,才低声嘟囔一句“谢谢”。
  刚刚覃谓风的被子被邹劭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人的肩膀以上露在外面。覃谓风大概是觉得手臂从被窝里掏出来怪冷的,竟直接低下头,把邹劭手心里的药片叼走了。
  干涩的嘴唇从手心上擦过,鼻息间呼出的滚烫热气轻轻拂过敏感的神经元。邹劭手臂下意识一抖,却硬是没挪开。
  对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邹劭。那眼神明显不复往日的清明,甚至有些像梦游的时候。即使明知道对方是无意之举,邹劭却还是突如其来有些紧张。
  紧张的确是一种微妙到难以言说的情绪。等待未知的结果时会紧张,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会紧张,注视进一些特别的人的眼睛里的时候,也会紧张。
  心跳加快,呼吸不稳,手心冒汗。紧张和期待的生理反应实则大同小异。
  邹劭怔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要水。
  他把一旁还温热的冲剂杯口压到覃谓风唇边,顺着对方抬头的动作慢慢倾了下去。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覃谓风浑身放松向后一靠,头却重重锤在了墙上。
  邹劭还没来得及把水杯放回去,听到声响赶紧回身把人放倒在床上。感慨自己□□凡胎两只手两只脚,完全照顾不过来这位间歇性抽风的小干部。
  ——清醒的时候比谁都正经,迷糊的时候比谁都令人头大。
  覃谓风看起来挺难受地别过头去,嘴里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邹劭这回有了经验,先把人在被子里的手按住,再低下头去听他说了什么。
  “疼……”
  声音轻极了,尾音甚至低到听不见,但却是人口无遮拦、下意识吐出的一句话。不设防备的真话往往最令人动容,而不善言辞之人不经意间透出的信任尤甚。
  话语的力度竟不亚于鞭子的末梢,激得人一激灵。
  邹劭动作一顿,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哪儿疼?”
  “要不现在去医院?”
  “不去……”
  邹劭实在被人磨得没了脾气,幸好在家里跟奶奶一起生活,使他多少有些照古人的经验。他接过一盆凉水,一遍遍地把毛巾浸在水中,敷在人额头上。
  折腾了大半宿,额头温度才算是降了下来。覃谓风似是吃过药,胃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沉沉睡了过去,邹劭几次起身换水都没醒。
  直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覃谓风病情才稳定了些,邹劭直接趴床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覃谓风刚醒,微微侧了个身,邹劭就条件反射一般惊醒过来。
  他抬头一看,却正好对上覃谓风略显惺忪的睡眼。对方显然对自己昨晚烧糊涂的事情不太记得了,怔怔地看着趴在床头一小块地、睡了一宿的邹劭。
  “你怎么在这睡了?”覃谓风用手肘撑着自己起身,“嘶……”似是刚退烧起身有点猛,他下意识扶住自己的头部,却再没像昨晚那样肆无忌惮地把“疼”字说出口。
  邹劭盯着人瞅了半分钟,“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为什么在这睡了一宿。”
  覃谓风杵着头思索片刻,“我记得我昨晚有点难受先睡了……哦对!电脑里的代码。”
  “保存了。”邹劭慢悠悠道,十分怀疑小干部把自己脑子烧傻了。
  “对,我好像昨晚问过。”
  “……”
  “算了,我去给你热点粥。”
  “哎等下!”
  邹劭起身往外走,动作却猛地一顿。
  他缓缓低头,发现覃谓风竟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衣角。
  邹劭站定的一瞬间,覃谓风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滑了下去,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擦过衣摆一边。
  “我好像有点印象,你昨晚似乎帮我冲了药。”
  是,不仅冲了药,还负责接水胃药掖被子一条龙服务,退烧折腾了大半宿。一晚没怎么睡觉,第二天你什么也不记得不说,昨晚还伸手拍我脑袋。
  邹劭心里跑了一通,却一句话没说。
  “谢谢啊,实在……麻烦你了。”
  邹劭眉间不易察觉地紧了紧。
  或许是覃谓风在清醒时与生病中的状态反差过于强烈,显得现在的人格外冷漠。
  即使在双方丝毫没有存私心的情况下,这种道谢方式还是显得见外极了,倒是比朋友还生疏一层。
  当然也可能是昨晚嘴唇与手心无意间的呼吸勾过,叫人难免深想几分。
  “没关系啊。”邹劭轻轻回道,“你不是也在帮我补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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