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谓风路过车侧的时候听见鸣笛声,讶异地抬了头。
毕竟两个人工作都比较忙,很少有工作日一起回去的时候。
车内音响放着轻缓的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口味都开始趋于相近,包括听歌的口味,吃饭的口味。
覃谓风逐渐开始沾辣,邹劭也变清淡了许多。
“什么时候回来的?”覃谓风在一个红绿灯处微微侧过头,眸中略显疲态。
“今天下午。”邹劭随着车流缓缓前进着,“你累了先睡会,我开稳一点。”
覃谓风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睛,眉骨隐在暗光中晦涩不明。
半个月没见,自是很想的。
过了不到两分钟,覃谓风似是感觉到邹劭不时飘过来的目光,轻轻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对视在一起,邹劭也没闪开,便光明正大地盯着人看。
“开车看路。”覃谓风开口,声音又轻又快,仓促得像片沾衣的柳絮。
“那你睡觉,也别看我。”
覃谓风微微歪过头靠着,不出几十秒又睁开眼转过头。
“睡不着?”邹劭又放慢了些车速。
“嗯,有点累。”覃谓风顿了顿,“还有点想看你。”
邹劭看着他。
他眸子里有着并不常会柔和下来的刀光,却常在这烈火的炙烤中化为铁水。
“我也想见你。”
数不尽的车流在夜色中滑向远方,他们像是河中的一小滴。
红绿灯交错的一瞬间,邹劭感受到自己脸侧一温,覆上一瞬间湿润的触感。
车内是暗的,他只能感受,也只想感受。
这种日常的小打小闹并不是常会发生在两人之间的动作,包括“喜欢”一类的字眼,他们也很少挂在嘴边。
但眼神总是最诚实的,将主人的心性显露无疑。
“邹劭。”覃谓风在暗处说着,“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邹劭一愣。
正常来说,热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边际收益”会逐渐减小。
比如六岁儿童觉得一年的时间很慢,很新鲜,但是对于六十岁的人却不是这样。
但他们并未在消磨时间,而是每天都在往前走,遇见不同的风景,偶尔停下来合个影。
所以再长的时间都不会显得枯燥,只是变成了相互磨合的一环。
他说:“毕业十多年来吧,那在一起快十五年了。”
邹劭等他说完。
“我回忆了一下,似乎有些该说的东西我没传达过,但你需要知道。”
“好,我听着。”邹劭笑了笑。
邹劭是那种面部骨型刚毅俊朗的类型,不显大,看上去说是应届毕业生都有人信。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一丝邪气张扬地蔓延,再肆意挣开。
“你是不是要说你喜欢我呀?”邹劭开玩笑道。
他开玩笑,因为覃谓风从不说这些。
可他做得比谁都要好。
“不是。”覃谓风也轻轻笑了起来,眼角弯成一个浅却深刻的弧度。
“那是什么。”邹劭若无其事地转头回去,心中却隐约有一点失落。
“嗯……但差不太多。”覃谓风突然说道。
邹劭余光瞥到了对方的侧脸,包括蔓延进领口中的颈线,由于低头而不是太明显的喉结。
都是曾碰触过,撕咬过的位置,每次点触,却还是想用目光再侵略一番。
车停在了最后一个路口前。
“最后一个红灯了。”覃谓风提醒道。
邹劭看过去,也看到了他想说的话。
第一个字圆润,像一块仔细打磨过的鹅卵石;第二个字张扬,嘴型在第一个字的基础上加以扩张,看上去像是带着些许笑意。
第三个字把第二个字的情感浓缩成了一条线,嘴型开得最小,因为另一端大口开在了心里。
是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也完啦!谢谢大家一路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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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固氮《骑君妄上》(朝堂主受),之后开现耽《焚骨饮髓》(视角不明刑侦),求定点扶贫来收藏~
《焚骨饮髓》文案
数起悬案在城中接连发生,死者被剔去了骨。
临危受命的陆铮逸是个浑身带刺的硬钉子,上任第一天就剿了一波□□,铺被子睡到停尸房里研究一坨烂肉。
“花瓶”顾烨跟他同天入职,他是个名校高才心理系学生,却死活不做心理咨询,来外勤组。
陆铮逸睥了这花瓶一眼,指着烂尸体道:成绩好有什么用,过来看看这个。
顾烨在众人悲壮送终的目光中英勇上前,直视尸体,果断吐了新任队长一身。
“你晕血,为什么坚持来外勤?”
“还债。”
但顾烨身上仿佛带着魔咒,凡是他出勤的现场,从不见血;凡是他接手的案子,无一疏漏。
——他对剔骨这个隐秘组织,似乎有着不正常的理解力,敏锐到令人发指。
陆铮逸点了一根烟笑着:若不是我信你,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你杀的了。
有顾烨在的现场第一次见血,伤者是他本人,刀片几乎将内脏捅烂,艳红的血流了满脸。
他双目通红,紧紧攥着陆铮逸的袖口:信我,最后一次。
轻微人格障碍身兼特殊使命受(顾烨yè)X 狼性强势行动派明察秋毫攻(陆铮逸)
对头变情人,剧情感情对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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