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找到那儿也是迟早的事情,那姑娘心高得很!”
“买卖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田富刚就算他是吸毒死了,也怨不到我的头上来,更不要提那个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容留卖/淫的邹新万说过的话猝不及防出现在白夜的脑海里,白夜目光闪烁,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隐约而骇人的猜测——
所以田富刚就算是吸毒死了?当时他们根本就没有透露田富刚这个人是怎么死的,甚至于是蔡蔡法医那边的尸检结果给出的是田富刚是死于溺亡,为什么邹新万当时会说就算是他吸毒死了,也怨不到他的头上?
当时没来得及思考细节,现在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是知道什么内情?还是说,他知道田富刚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邹新万这个人应该是有收藏的癖好,这很正常,就像一些当警察的,有时候也喜欢收藏自己用过的弹壳一样。
所以当时在他家搜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丝袜也只是个人的癖好,犯不着在这上面费什么心思。可是他当时的口供的显示,他花尽心思去哄周曼。他干这个这么久的历史,从那些被他教唆吸毒卖/淫的女孩笔录来看,没有一个说过和他有发生过关系,为什么偏偏周曼要特殊一点。
白夜端详着电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眸,然后抬手撑着额角手肘抵在办公桌上,周曼特殊?
“呵!”白夜冷笑一声,她当然特殊,在所有被邹新万哄骗的女孩当中,只有她当时的照片是笑着的。
·
谢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视线聚焦到床头柜闹钟上——14:27。
下午了。
昨晚上他本来就一直等着白夜没有吃东西,当然做菜的时候肯定是要试味道的,反正林林总总扒拉了几口垫了肚子,结果谁知道白夜回来,就逮着他不放了。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要不是谢景真的受不住,直劝他明天还要上班,让他悠着点,估计还有得折腾。
“嘶——”谢景倒抽一口凉气坐起身子,扶额叹道,“也不知道他这体力算好算坏?!”
谢景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大的衣服下的种种痕迹,轻轻闭上眼睛,沉默半晌,才慢慢下床洗漱下楼了。
饭菜都在保温箱里面温热得好好的,都是他昨天做的菜,看起来白夜早上的时候已经是动过了。
可能是顾念到是早餐,白夜竟然还特意熬了一点小米粥,自动保温放着,微微冒着热气。有时候白夜在这方面的小细节,确实是挺让人心动的。
反正不着急上班,还是白夜亲自给他批的假。谢景不急不躁的盛了一碗小米粥,就着自己昨晚做的菜,小口小口的吃了。
良久感觉到了饱腹感,谢景才将白瓷勺放下,却也没有急着收拾碗筷,就这么坐在吧台上,视线从落地窗往远方眺过去。
“你逃得够久了,该回来了。”那声音在大脑深处一遍遍重复。
逃?
严格说起来,这个人谢景和他的接触委实算不上多,也不知道干嘛一副自己和他很熟的样子,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让人恶心。
“呼——”他呼出一口浊气,往后仰靠着自己的背脊,看着天花板上的暗纹,低声喃喃,“为什么又要找上我呢?”
为什么呢?
·
“小景?”
“肖哥早啊,不对,下午好。”谢景有气无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肖江辉摸摸下巴,隐隐觉得这一切不对劲,为什么早上队长来上班的时候像是重回十八岁,而小景就像身体被掏空一样?
难道是他俩的人设对调了?嘶,他又隐隐觉得不对,俩男的在一起和男女的在一起,那啥的时候累的是在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
肖江辉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一个已婚大龄男士,怎么能对这些好奇呢?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没人能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肖江辉的灵魂已经提到了一个不可攀爬的高度,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这个案子对于谢景目前他们来看其实是很没有思路的,所以谢景现在也只有把当时有关的笔录又重新看一遍,希望能尽可能的从中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吧,反正他闲着也没有事情做。
谢景看得瞌睡来,他伸了个懒腰从电脑后探出个头问道,“队长呢?在办公室没有?”
“那倒是没有,不知道干嘛去了。怎么?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想他了啊?”赵冬冬一脸我们都知道的打趣他。
“哦呵呵!”谢景只有干笑两声,这话他没有办法接。
赵冬冬查东西也查得无聊,就问道,“诶,小景你在干嘛呢?没事来帮我查资料啊。”
“我有事的,我在看笔录。”
“偶哟,天,那笔录翻来覆去的看,花都要看出来了,还不是没有什么用。这个案子太棘手了,我觉得咱队里很有可能喜提积案一宗,为市局那摞厚厚的陈年旧案增加一笔。”
谢景,“……”
吴钟洁,“啧——”了一声,眼睛在桌子上扫了几眼,然后抄起一卷稿纸,卷成圆筒走到赵冬冬的身边,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说你能不能少说一点风凉话,认真干活行不行?!”
赵冬冬不满道,“我有不认真干活吗?问题是现在能有的线索你能查出什么来?”
“那只要不放弃总能查出来的啊,你就这么先泄气了,算什么意思嘛?”
“有些事又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有用的,浪费时间浪费力气只是做无用之功。”
吴钟洁翻了个白眼,“我说,这件事刚开始也是你扒出来的,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话,你是不是有毒?你就说是不是?”
赵冬冬仔细一想好像当时确实是自己先提出来这件事和六年前的事情相仿的,因此一时之间有些大舌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又不想掉面子,梗着个脖子赖皮道,“那有本事你和我赌,你敢不敢赌?”
吴钟洁,“赌什么?”
“就赌这个案子能不能破,怎么样?”
“我特么问你赌注是什么,你个傻逼!”
谢景看热闹不嫌事大,二郎腿一翘,“赌身家性命怎么样?”
赵冬冬吴钟洁顿时目光朝他看过去,谢景看得不自在,缩了缩脖子,“那啥,我就是提议,提议,你们不要牵连无辜哈。”
赵冬冬嬉笑道,“不如我们赌老大的制服写真吧?怎么样?”
听闻此意,谢景突然来了兴趣,“嗯?”他两眼冒光,“还有这种东西?”
“没有!”白夜沉声道,他走进办公室,扫了他们一眼,“我们拍制服写真是要被纪检稽查的,不过要是学院制服写真,那你当我没说。”说完,他旁若无人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谢景更来兴趣了,立马从自己的位置走到赵冬冬的旁边小声问道,“那刚刚队长说的那东西有吗?”
“唉!”赵冬冬看着谢景满脸怜爱,“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唬你呢,听话,以后咱不跟他玩了哈。”
谢景,“……”
吴钟洁一把拧过赵冬冬的耳朵,“你别转移话题你,赶紧说,要和我赌什么?”
“哎哟哟,我姐姐啊,那赌你一辈子饭钱得不得行?”
“这可是你说的嚯,你要是反悔,我当场趁你虚,我打死你。”
赵冬冬被拧得龇牙咧嘴,“那要是你输了呢?”
“放心吧,我们不会输啊。”吴钟洁看向谢景,“小景,你说是吧,因为从一开始,那些隐喻在阳光下的使命就代表了我们不会输!”
隐喻在阳光下的使命?
谢景其实不太想说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早上白夜请自己看的阳光,他扬了扬唇角笑道,“是啊。”
第92章 chapter 92
“砰砰——”
谢景敲敲门,然后没等白夜说话,就直接推开白夜办公室的门。白夜在办公桌后闻声抬头,只见谢景倚靠着门框,偏头微微挑眉,眼底闪烁着戏谑的神采,“队长这么忙呢啊?”
“……”白夜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肉眼几乎难见的角度,抬手高于桌面大概五公分的高度,食指和中指微微朝谢景勾了勾,“来找队长什么事?”
“没事还不能来找你吗?”谢景揶揄道。然后他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面,“你在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白夜拖动鼠标按回桌面,“你吃过饭来的?”
“嗯,差不多都吃完了,有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啊?”
白夜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从后面环抱住他,“没什么事了,要不然你就跟着赵冬冬整理整理资料,你黄彪主任那边对比数据还没有下来,天堑山附近的所有视频也让视侦那边进行筛查了,就看到时候能不能有作用了。”他说着,将手轻轻放在谢景的腰上,帮他打圈揉着,“还疼不疼啊?”
谢景心说,不疼你来试试?
“没事,好多了。”谢景说完,把白夜的手掰开,转过身子正对面对着他,“那你让我看资料,你要干嘛去?”
白夜笑道,“怎么着?要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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