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感觉卓肆有什么不同,但说不出的异样感,就好像这辈子,那人本该不存在似的,不止他,还有她的弟弟。
几小时前,丁香走去卓肆的独立画室,在拐角处,她停了下来,隐藏在角边,观察画室门前的几人。
D男说:“等一下,一进去,你俩捉住画画的那人,剩下的把画全撕了,然后嘛,只要扭断那人的手,几个月内好不了就行。”
V男说:“扭断不好吧,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K男:“哼,估计雇主就是想这样,手可是画家的生命一样,没区别。”
D男:“能出到这价钱,我们肯定不能惹的。”
“反派果然死于话多。”
众人小声说:“谁?”
没多久,某人不耐烦嘟囔,又得找地方清理掉才行。
丁香永远忘不了,自家弟弟身后的恶魔。
当天艺术展上,丁香逛了一圈都看不到卓肆,反倒丁满在他的画前,站了整整半小时。
同学J:“卓同学怎么了,前面几副在比赛上看到过,明显没后两幅混乱。”
路人:“你不懂就别评价,大大的这种西幻架空诡异系风格,很有层次感啊。”
此刻的卓肆把自己关在亮敞房间内,站在墙上落地镜子前,手和镜中人十指相碰,忽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说这方法奏效的吗!?为什么最近感觉心脏越来越疼!”
镜中人穿过卓肆的身体飘了出来,转身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面带讥笑,说:“你就是我,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我在这里,看了多少不同与你,却又是你,我可是在给那人解决的方法啊,不过啊,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你。”
“扑通扑通”“砰砰!”“砰砰砰!”双腿跌到地上,穿着单薄的毛衣,大汗淋漓,景象在眼前逐渐模糊,意思是,那我“又要重生?”卓肆倒在地上。镜中人漠视着地上的身体,慢悠悠地回到镜子里,期待新主人。
自从卓肆住院后,丁香感觉自家弟弟很是奇怪,有时半夜里,在卓肆的房间内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看见其他玻璃就摔,对着卓肆的画也能发呆很久,某天不见踪影。
一连消失了几天的丁满,出现在了卓肆的床前,看着眼前带着呼吸器的病人,伸手撩了撩他额前的发,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对不起,我早该发现的。”
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下。病人胸膛发出微弱的光芒,连接着某处线,仿佛断裂了。
外面,依旧寒气逼人,病房内温暖如春。
卓肆:“我饿了,你快去买饭吧。我要吃白切鸡,松子鱼,红豆糖水…桥壳理丹高…”
丁满捏着卓肆的鼻子,说:“吃满汉全席啊,你现在是病人。我买什么吃什么。”讲完,松开了手,转身就走。
瞪了瞪对方的背影,卓肆说:“走那么快,迟点买我也不会饿死。”
嘴巴被人用手盖住,手上颤抖的动作显示对方在害怕,丁满近在咫尺恐慌的神情,让人心痛。卓肆知道他要说什么,轻手拿开丁满的手,抬头就在对方的唇吻了一下,认真的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努力的活下来。”他其实只是想吻一下对方而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