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脸,还是那人,漠视这跪在地上哭咽的青年,终于结束了,重新开始吧,吾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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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肆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手捧着热茶,窝在被窝,坐在床上,一只手抬起放眼前晃了晃,小小白嫩的手掌,他回到小时候,落水之后的身体里。
“哐当”水杯摔在地上,水滩上冒出热热的水蒸汽。
“叩叩”“叩叩”卓肆一怔,看向门口的位置,是谁啊,难道,迅速地跑去开门,看到的是笑得憨憨的丁满。
丁满欣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知道我救你上来后,有多担心吗?”
捉起门外人的小手,一股冷意,卓肆着急地说:“满满,你快进来。”虽然疑惑明明院子门这么晚肯定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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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唉。”那人只不过是游戏人物罢了。白衣男孩看眼玻璃棺中的少年,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74号实验体,已失去意志,保留存档。
第52章 后记·重新往来,是否会不一样
阳光正好,不燥不闷,学生们在操场上运动打闹,某位打篮球的黑色卷发少年,时不时看着某处树荫下画画的同学。
“唰唰”“唰唰”不对劲,不对劲!不是这样,这里不是!为什么记不起来,明明那人就在眼前!不像!不像啊!!“滋唰刷”“滋”卓肆坐在树荫下,画板撑在膝盖前,一边看着远处篮球场的人,一边纠结地画画像。
自从人生重新开始后,可能习惯了上辈子安静地呆习惯了,现在的卓肆,他自以为觉得孤僻。
这辈子有太多的改变了,丁满父亲原本会因为赌博输得倾家荡产,丁香很早就会出城打工供弟弟上学,丁满则会半工半读,很是辛苦。如今,丁满父亲由赌成就了家公司,母亲则在几年前去世了,后妈是当今有名的首席服装设计师,这真是蝴蝶效应吗。
“嘻嘻,看看你在画什么?”浅棕利落的短发少女,突然从树后面冒了出来,看到纸上意料之中的画像,但五官却被画得模模糊糊,一把抢过画板:“咦!咦!五官不是这么画的,真是糟蹋了那么好的相貌。”
卓肆低头看着铅笔说:“小花姐,满满好像变了。”
丁香直接拿起他手上的铅笔,在画板上画了起来:“什么?”
卓肆:“皮肤变白了,性格变了,感觉变了,有点害怕这样的他。”
“唰唰”丁香专注地画着:“傻弟弟变这样还不错,还记得某天,当时年幼的他居然懂那么多,如果…”
“姐,你拿他画板干嘛?”刚打完球跑过来的丁满,直接掀起背心衣角就擦汗,露出了几块小腹肌,惹得某些看到的女孩子,意淫得联想编编。
“登,登噔,看,帅不!”丁香把画板转向两人,画里人笑得爽朗,刚要投篮的样子。
丁满:“姐,这脸怎么黑了块。”
丁香:“那是我们家小肆画功不行。”
丁满:“不啊,还挺好看的。好了,收拾东西,下课后,去吃饭。”
一手强过自家姐姐手里的画板,拿起地上的小笔盒放放入口袋,空出手去拉起一旁还呆愣的卓肆,喜滋滋地向后走,头都不转说:“姐啊,努力学习,称霸男神。”
丁香噗嗤笑了,这傻弟弟,她比他们大两岁,现在高三正是最难熬的阶段,每天几十张卷子啥的,就是为了考个好大学,让家里人看到,并非女子就无能力。
静谧的夜晚,这时候所有人都睡下了。漆黑的房间里,某人站在卓肆的床前,沉着地看着床上的人儿,抬起手伸向那人,手刚碰到那人额前的黑发,停顿了,握紧拳,转身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关好房门。
卓肆轻慢睁开眼睛,手抓紧被子,无声的喘息起伏不定,感觉那人熟悉,但透露出恐惧。丁父在外面买下这公寓,就是因为离学校近,让孩子早上学,环境好。本来高中是要住宿的,但丁家如今非比寻常,卓肆顺便住了进来。
第53章 后记·尘埃落定
沈秋站在某个营养仓前,记录着躺着那人头上折射的影像,忽然转头看向远处站着人说: “阿源,能在你身边真好。像人类说的,不可思议,甚至……幻想。”
那人一样穿着身长白衣,不一样的是里面一身休闲装,青年模样,俊逸挺拔的站在实验桌前。沈源听到声音一怔,抬头看向少年,沈秋笑容面带僵硬看着他,可能还不适应新身体的缘故。
沈源抬手摸着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拿着器材,暴起了青筋,抑制着身体的不适,但还儒雅彬彬对沈秋回报微笑:“是呢。”
“吧嗒吧嗒”沈秋跑到沈源桌对面,双手用力地拍在桌上,相邻的试管发出清脆的声响,慌张道:“怎么了?”眉头紧皱,迅速的移至沈源身旁,沈秋伸手扫描了他全身,可结果传到脑海的数据是并无异常。
看着对方着急的样子,真是吸引极了,沈源叹了口气,坐到后面的椅子上,抬高一只手,看着少年说:“来,靠近点。”少年疑惑地弯下腰,身体重心忽然不稳,双手惯性地撑在椅扶手两旁。青年温情的轻轻揉着少年的头发,让对方舒适地靠在自己胸口上。
“偶然,我知道,现在并非偶然。”沈源的声音让沈秋浑身泛起微弱的电光,沈秋思绪混乱,险些死机。过了一会儿,沈源继续说:“现在,你不是我弟弟。”沈源抬起头,双眼直视对方,斜嘴笑着说:“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你弟弟。”
沈源不知道,他的这表情在沈源起了什么涟漪,就算到了以后,沈源知道怎样笑才好看,沈秋还会逗他笑回这个表情。
沈秋听到沈源机械心脏的跳动,那位大人居然反口了, 其实他自己也一样,原本只是一丝有思想的数据,贪念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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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日早晨,下过小雪的地面,雪早已化开。
女A扯扯女C的肩膀:“你看,你看,那个是卓肆大大吧,居然出关了。”
望着某处的女C,转眼看去那边,惊讶道:“还以为大大下个月才会出现。他的那系列画风贼棒。”
某女忽然出现在她们身旁,说:“卓肆,现清语大学艺术生,获得上届本国插画幻意奖第二名,下个月将会在本校艺术展上展六副代表作,已有男友。他的每一副画都……”
女C兴奋地说:“你也是作死粉啊,一起去拍照阿。”
女A怀疑的眼神看着某女说:“大大他那么宅,那么清冷,男性朋友也不见得几个要好,不过最近听说,有个新来女老师和大大成双成对,好几次都被人看到了。”
某女咳嗽了一下,说:“呐,自己看那边。”
远处,卓肆穿着厚厚的灰色羽绒服,围着白围巾,双手插衣袋,慢悠悠地向饭堂走去。突然手肘被人捉住,转头看,丁满呼着冷气团不满盯着他看。等丁满顺好了气,看着卓肆无辜的眼神,说:“怎么不等我就出门了!”
卓肆眼神望着某处,说:“你自己出去了,不也没说。”
丁满解释:“我每天早上都会跑步,你知道。”
卓肆赌气转身就走人,说:“都一样。”想到今早一醒来,原来是身边人起床时没掖好被角,害他冷醒了,心情更不好。
后面的人歪了歪头,想到什么好玩的邪恶的笑了。丁满假装不经意和卓肆擦肩过时,伸出一只手放进了卓肆暖洋洋的脖子里,但看到对方回头时那惊恐的眼神,玩大了。 卓肆对着丁满发怒道:“你有病啊!”
冷风吹过,丁满尴尬的转移话题,双手抓起卓肆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那扯平了。”然后卓肆还在懵时,他得寸进尺将两人拉近距离,脸颊碰脸颊,大庭广众下,卓肆脸瞬间红了,拉开距离,抬手就拉丁满的脸,说:“适可而止啦。”
“好,好。”丁满就知道卓肆不生气了。他发现卓肆的脸好冷,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下,拿下自己的围巾,一圈圈的围在卓肆的脸上……只露出透气的鼻孔,满意的笑了笑。
“你!我看不到路了。有病得治。”卓肆胡乱地想把脸上的围巾弄下,丁满不给他可乘之机,一下就把他背在背上,笑嘻嘻地说:“这样会比较暖和。”
女A:“卧槽!尼玛,那人居然这么对大大。”
女C:“那人居然是心理系的大神,原来他们认识的呀。”
某女满脸黑线地看着那边,像猪八戒背媳妇的那人,绝对不是她家弟弟。
临近艺术展的某天中午,画室里,卓肆站在画板前,思索着,转身看看已完成的作品,《少女的项链》《魔王与人鱼》《天使外衣》《兔子》等,每副都是暗黑系风格,“还差两幅。”烦躁地把手上画笔吧唧折断了。
“咔嚓”卓肆转头看向门的方向,刚走进来的丁满只穿着间圆领毛里衣,关心道:“怎么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丁满走到卓肆面前,吻了他一下,说:“着急见你,忘了。”
很奇怪,平常不会这么冒失,看到了丁满脖子侧面有片红色的液体,卓肆问道:“脖子怎么受伤了?”丁满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说:“可能不知哪里弄到吧,没什么。”卓肆看了眼双手,脏兮兮的,说:“医疗箱在那边的地上,自己去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