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艾轻轻笑了下。
他趁白鸢喘息休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反扑身上的恋人,跨坐在他身上,懒洋洋地枕在omega肩上,嗅他寥寥的信息素味,手则朝白鸢的穴里伸。
“好多水哦,”楚艾像说秘密一样,朝白鸢的耳朵吹气,“原来哥哥也发骚了。”
“明明没到发情期。”
“是被我勾引的吗?”
“是不是也想被肏?”
白鸢从没说过、听过这么多露骨的浪语,脸烧得楚艾肩膀发烫,他求饶地说:“别说了,宝宝。”
楚艾觉得他好可爱,要不是自顾不暇,好想欺负他。
“那不说了,”他又开始流水了,“把我肏舒服,就不欺负哥哥了。”
心底暗想,总有机会的,到时候他也要让白鸢在自己身下哭着喘,不停高潮。
发情期满打满算地过了五天,期间楚艾还是没忍住插了白鸢,结果自己那根东西的确不太给力,让他十分羞愤,报复性地抓起按摩棒干年长omega,看他温柔体贴的表情被情欲占据,喘出闷闷的哼声。
楚艾喜欢极了。
可他自己又空得紧,没办法,白鸢事事宠着他,一边把自己交给他玩,还一边将手指并拢,抽插坐在自己跨上的小omega。
两个omega面对面,湿着眼睛和下体,视线、胸乳、大腿,和流出的淫液,都黏连在一起,交换相似的喘息,然后再不由自主地凑近,接一个好长的吻。
等到都累了,就抱在一起喝同一支营养剂。白鸢觉得自己明明不在发情期,也好像过了个毫不含糊的发情期。
好容易让楚艾吃饱,昏睡过去,他还要拖着前后高潮三四次的身子,换床单,给房间通风透气。
脑子里转悠着楚艾淫浪的叫床声,白鸢也自暴自弃地……说了些恳求的话,他红着脸,开窗户的动作有些粗鲁,觉得自己被带坏了,被带得,有点淫荡。
回到床上,年长omega捏了捏小omega的脸,聊作惩罚。
其实他真没什么好羞耻的,白鸢害臊地想,因为怀里的小恋人比自己,骚多了。
他在脑海里紧张地用起了那个字。
白鸢像个要被带坏的三好学生,很紧张地抱着那个坏孩子,舍不得撒手,毕竟他也很享受。享受omega的本能,不再自顾觉得羞耻,也不用面对被alpha无解压制的恐惧。
他和楚艾一起失控,再平等地操纵对方,玩弄彼此。
用撒娇和吻,作为让对方顺从自己的信息素。
本来还有千多字,感觉后续几个事件的衔接有点不自然,就把这场单独拎出来了
第20章
第六天清晨,白鸢迷迷糊糊地醒了,有点不情愿离开睡梦的味道,毕竟发情期的omega身体为交欢做好了准备,他却没有,还要担负清理的重任,实在很累。
背上似乎在被什么磨蹭,白鸢脑海闪过楚艾蹭着自己求欢的画面,担心小omega得不到回应会哭,猛地张开了眼。
楚艾见他突然醒了过来,有些受惊地收回了抚摸白鸢背部抓痕的手。
他洗漱完了,头发也很整洁,小身板直直坐在床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朝下望向自己的omega:“你醒啦。”
白鸢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发情期终于过去了。
他放松地窝进被子,累瘫了一样,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楚艾扭了扭屁股,白鸢估计小恋人又有拉不下面子的地方了,他半阖着眼想,还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呢?这五天,实在够胡来了。
就听到楚艾轻轻“哼”了声,钻进被子,把自己埋到了白鸢又热又软的怀里,贴着他的脖子找信息素味。
白鸢知道这是发情后的眷恋时期,他摸了摸楚艾的后脑勺,努力释放信息素,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楚艾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制止了:“你别放信息素了,本来就这么累了。”
白鸢笑了下:“没事,你不想闻吗?”
“想是想,”楚艾撇撇嘴,“但我知道,这是发情的习惯,心理作用,因为你的信息素本来也安抚不了我。”
omega对omega的发情安抚当然没什么作用,楚艾想闻,仅仅想确认白鸢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说这是习惯和心理作用,于是更紧地抱着白鸢,说:“你好好抱着我就行了,不要白费力气。”
白鸢便不再勉强自己,他真的太累了,A级omega发情真要命。
被楚艾别别扭扭地撒娇一通,白鸢身上没力气,精神倒是真的不困了。
他问:“今天还不去上班吗?”
楚艾皱眉:“这么想我走吗?”
他不满地勒紧omega的腰:“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麻烦。”
白鸢有点愣神,把小omega稍微松开了,去看他的表情:“我当然不觉得,你是不是情绪还没缓过来?”
他吻了吻楚艾的额头:“别乱想,宝宝。”
楚艾不否认,他今天早上一醒过来,就被自己发情时的所作所为臊得无地自容。
他居然哭了,还是号啕大哭,楚艾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从前有伴侣的时候,他多少也会服用一点抑制剂,然后再以一种较为克制的方式度过发情期,当然,高级omega克制过后的发情期也只能让他有一点理智,可以比较好地控制情绪,肉欲上照样放纵。
这次他没吃抑制剂,不仅因为没来得及,更在于他想要抛弃理性。
就能不再克制自己的害怕,借着发情的名头坦露一切,这的确有点卑鄙,因为楚艾知道,白鸢绝对不舍得怪罪身陷发情期的自己。
他不觉得自己对白鸢的勾引、狎弄很丢人,毕竟清醒的话他还可以玩出更多花样戏弄这个omega,楚艾羞恼的是当初那个愚蠢的决定,让自己颜面尽失,作天作地。
结果就是现在在白鸢眼里,以另一种方式开始作了。
白鸢纵容地看着怀里不开心的omega:“在想什么?”
“在想,”楚艾脸臭臭的,“做泪腺切除手术。”
白鸢反应两秒,“噗”地笑了一下。
楚艾瞪了他一眼,分明在说“你要是敢嘲笑我,我就敢离家出走”。
白鸢受不了一样,把脸贴在楚艾温度稍高的脸庞,爱不释手地蹭他:“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我好喜欢你。”
在整五天的楚艾的哭求与逼迫下,白鸢说了无数次“爱你”,已经不会为如此坦诚而脸红了。
倒是楚艾有点不习惯,红了红脸。
“你发情了嘛,”白鸢哄他,“控制不住情绪,很正常。而且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一路在不开心什么。”
说到这里楚艾又来劲了:“你还学会瞒着我了!”
白鸢连声道歉:“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还无师自通地用下巴蹭了蹭楚艾的脖子讨饶。
楚艾也不气了,说到底,他自己才一开始就不坦诚。
他“哼”了声表示原谅,又问:“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磕脆皮/鸭嘛推*文 你为什么早就知道范卓文出轨,直到今年才决定离婚?”
白鸢僵了僵,楚艾拍拍他的背:“别怕,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掌下的身体放松下来,白鸢侧卧在床上,有些出神。
他说:“我现在都有些不理解,那样的自己。”
范卓文第一次在外与其他omega交合,白鸢就察觉了。
他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大发脾气对他而言相当于天方夜谭,本能让他第一时间佯装无知,等到晚上,被丈夫搂在怀里,笼罩着陌生omega的气息,才一边发冷汗,一边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我当时想的是,”白鸢喃喃,“该怎么留下他。”
而非离开。
因为多多少少,一年的婚姻时光里,范卓文对自己亲昵又绅士,他们拥抱、爱吻、缠绵,乃至完全标记,说一点喜爱、一点依赖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只觉得或许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不够,没能留住丈夫的心。
“我努力了一段时间,更加殷勤地讨好他,也会在、床事上,更加主动一点。”
范卓文身上的omega味道会消失一段时间,等到白鸢觉得丈夫又完整属于自己时,下一个陌生的味道又接踵而至。
“就这样希望一阵,又绝望很久。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我的晴雨表。大概的确很难理解,事实就是,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我只在乎他,也希望他能在乎我。”
第二年的时候白鸢崩溃了一段时间,这个卑弱omega的焦虑了无声息,范卓文甚至一点都没察觉,而所谓的崩溃更像没发生过一样,他转换了心态,行为表现和从前没有区别,仅仅不渴望得到丈夫的爱了。
他不奢求了,只是更努力地做健康调理,备孕。
“其实这很不负责任,”白鸢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只是想、有一个宝宝,它会喊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妈妈。”
“它会很爱我,我也会很爱它。”
范卓文在他眼里丧失了颜色,不具备任何气息,成为一台提供精子的仪器。
白鸢会有些阴暗地重新定义这个小家的关系,他为丈夫的起居餐饮所做的一切努力,仅仅在于他需要一颗健壮的精子,给他带来一个生机勃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