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炀这么一扯,顿时衬衫变了形,那节银链子晃晃悠悠就要从口袋里飞出,林恒反应也快,腰身一转,一手捞住链子,转手揪住薛炀的手,接着链子就捆上去了,看样子还挺长,好像是个怀表。
薛炀哪能让他,抬腿就踢,阔腿裤上的金属环叮当响时悦耳动听,这会儿就变成累赘了,缠打之间,林恒的校服也变成的绳索,更别提那根坏事的链子,薛炀的裤子更是不用说,简直重灾区,两人死死缠在一起。
“你特码放手!放手!”薛炀怒道。
林恒怒视着他,他倒是想放,但是他的胳膊也不知道搞的,绕在薛炀的脖子上,小指上还勾着链子,链子好像缠在了薛炀的裤子上,勒的快断了似的疼。
重要的是这会儿天还热,薛炀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他心浮气躁地犟嘴:“你先放。”
薛炀更怒了,他放个屁的放!
附中浦中抓捕大队的老师们汇合找来后,就看到他们各自的得意学生,像个连体婴儿似的交缠在一起,集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有感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点进专栏收藏,是一个欢乐追妻的故事。
《重生后我靠追妻爆红娱乐圈》
和自己的爱人重头谈一次恋爱是什么感觉?
解染:该谈的已经谈过了,不过是又一次归于平淡的旅行
贺景添:有趣!
前世解染和贺景添隐婚十年,十年间,解染凭借贺景添之力登上演技巅峰,贺景添依靠解染铸就娱乐帝国。
互相成就的最终结果就是平淡如水,解染的领奖台贺景添未曾露面,贺景添的生日贺解染在外奔波。
为这段泯然于世的感情画下终点的是解染的意外猝死。
贺景添终于意识到他的心脏还会为解染的一句话加速跳动,结果双双重生回了十二年前……
彼时解染还是个初出茅庐名不经传的小龙套,贺景添也还是那个周旋在家族内讧里头的私生子。
贺景添:赶快扫平这波炮灰,我要进军娱乐圈,追妻!
解染:谢谢,不约。
淡定温柔美人影帝受X热爱捞金伪鲜肉真小狼狗攻
第2章
薛炀和林恒兀自纠缠在一起,看到这么一大帮子人脸都绿了。
尤其是薛炀,他还没这么丢人过。
老彭和附中的蔡妈对视一眼,哈哈笑道:“蔡主任你好啊。”
蔡妈是个中年老男人,因为极其事儿妈得了这么个外号,他也不辜负这个外号:“咳,彭主任同好同好,这大晚上的,不容易啊。”
老彭微微一笑,暗骂薛炀这个兔崽子净惹事。俩学校争排名争地位,两个人又都是高三的教导主任,这会儿的暗潮涌动比薛炀和林恒还厉害。
薛炀急了:“别假惺惺地问好了,解开啊,快啊!”
他越扯,和林恒之间的距离就越近,林恒闷哼了一声,一个踉跄踩了他一脚,校服的下摆掀起,直接盖上了他的头。
老彭看着两人陷入了为难,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就能缠到一起去的。他绕着薛炀和林恒走了一圈,尝试着把林恒的手拿出来,但没想到刚动一下蔡妈就拦住了他:“不好拿,下面扯住了。”
开玩笑,彭立得这家伙又不是附中的,伤了林恒,损失的就是他,他才不会让彭立得这个老滑头没轻没重。
老彭哼了一声,把位置让给了蔡妈,自己站到一边虎视眈眈,只要蔡妈伤到了薛炀,他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恒觉得自己的小指头都木掉了,肯定是淤血了,再不好意思,他也不得不出声,闷道:“先把链子剪了。”
蔡妈听到他的话,蹲下来仔细一看,可不,怀表的银链子套了好几个环,把薛炀的裤子吊得高高的,以至于薛炀下盘不稳,半身重量都压在林恒身上,林恒又被运动服缠住,整个脑袋都闷在运动服里,后背的衬衫都汗湿了,紧紧粘在身上。
蔡妈琢磨了通,望向老彭:“有剪刀不?”
老彭脸皮子一抽,谁来抓学生带那玩意:“有指甲钳。”
顶个屁事,蔡妈暗骂。他转头问附中的那几个被逮到的兔崽子,原本一个个都跟焉吧的菠菜似的,这会儿都精神十足地探头探脑,想看看他们的风云人物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林恒聪明了,脑袋一蒙,谁也看不着。
薛炀给勒的喘不过气,也有点急,粗声粗气道:“撒币陶子把你的瑞士刀拿出来啊。”
被点名的那个浦中学生浑身一震,在老彭刀一样的眼神里,绝望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小收藏。
别说还挺好用。
老彭左比划右比划,最后一狠心,把薛炀的裤子从大腿线那儿割开,没一会儿薛炀的裤子就变得一缕一缕的了,肌肉结实笔直的大腿在破布条里若隐若现。
林恒从缝隙里瞟见,心想这家伙身材还挺有料。
接下来的布条就不是水果刀能对付得了的了,连老彭都忙出一头汗,忍不住骂道:“这裤子也忒结实了。”
要不是看这么多人在,薛炀铁定要往他水杯里放蚯蚓。
蔡妈看着亮闪闪的刀锋有些发毛,冷着脸把刀子要过来,拍拍林恒的背,结实紧凑的肌理弹性十足,等林恒做好心理准备后,他刷刷下刀,林恒的衬衫也彻底报废了。
好在两个人总算从一团乱麻里头解脱了出来。
薛炀趁着林恒没站稳,猛地一搡,眉毛一挑:“你……”
老彭截口道:“你什么你,赶紧跟我回去,吃烧烤吃这么晚,也不怕积食。”
这话明显是替薛炀开脱了,薛炀瞧瞧蔡妈,骑驴顺坡下:“我年轻,那不是饿么,没想到附中的学生……”
林恒捏着自己的手指,眼睛瞧都没瞧他,冷道:“吃完饭就跑步小心胃下垂。”说完,就冲着蔡妈道了声谢,连声说不好意思,他们不该想着晚上出来跑步的。
双方人马互相假惺惺地恭维了翻,你说他学风开放,烧烤共享,他说你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半夜不忘跑步。
得益于双方大部队的到来,尤其都舍不得在竞争对手面前落面子。
薛炀和林恒一个个被捧得特别高大上。
薛炀是个哄两句就心花怒放的人,他也不计较林恒撞他的事了,仔仔细细打量了林恒一通,笑道:“哎你叫什么名字?下月联考能不能看到你?”
林恒瞅了瞅自己身上破烂的衬衫,气不打一处来,只顾低头找他的怀表,理都没理薛炀。
薛炀被他这态度弄得有点毛,又要上前推他:“跟你说话呢,干嘛不理人?”
老彭见这兔崽子又要惹事,赶紧出声:“说什么说,也不看几点了,赶紧回校。”说完狠狠瞪了薛炀一眼。
薛炀撇撇嘴,收回手,眼珠子还留在林恒身上,高档材质的衬衫因为纽扣全崩,再加上被刀片割开缝隙,高高鼓起的胸肌隐隐约约露了两个点,雪白和粉褐对比过于明显。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再抬头看林恒的脸又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林恒没找到怀表,直起身敏锐地发现薛炀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身上,气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就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他反应迅捷的把运动服往上身一裹,动作间胸膛下的腹肌都若隐若现,对比薛炀的乞丐裤,谁也说不上是谁更狼狈了。
老彭扯了扯薛炀,没扯动,等蔡妈假惺惺地打着哈哈把林恒和附中的学生都带走,薛炀才动。
林恒的怀表滚到了巷口墙根的缝隙面,看样子林恒不熟这边的路,所以才没找到。
薛炀顺着金属的反光把那个断了链子怀表挖了出来才跟老彭回校。
那怀表还挺精致,表壳是雕花镂空的,也不知道表体摔没摔坏,还能不能用,链子只剩了半截,足够看出他们刚才缠的多紧。
老彭看阶级敌人一样看薛炀,还没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薛炀堵道:“我真的吃烧烤。”
“吃吃吃,吃个屁,你敢说你没喝酒?”
薛炀乐了,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菠萝啤,不是酒。”
老彭气结,瞪着眼睛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摔了句:“那也是酒精饮料,少喝。”
兴师动众大半夜,也没抓到这个兔崽子的现行,彭立得分外挫败。
薛炀这小子人聪明,精力充沛,学习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全身上下都是毛病,用老彭的话来说就是五毒俱全。
但就是学习好,你没办法。
薛炀流里流气地跟着老彭回学校,掌心里握了块表,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那男生是谁,分外扼腕刚才没问到名字。
回到学校,薛炀被老彭喷了一脸口水,最后以住校生擅自外出,不遵守宿舍管理条例的理由,勒令写了篇下次再犯就不得住校的检讨。
这点惩罚实在不痛不痒,薛炀转头就忘。
等真正安定下来,已经快一点了,浦中的住宿楼熄了灯,五层楼黑乎乎的看上去安静极了。
503宿舍里充满了绝望。
这是个四人间,三个住,还有一个是艺考生,已经搬出去了。
薛炀跟大爷似的坐在床铺边上,对面是跟小媳妇一样畏畏缩缩绝望的小林子,跟小林子一边的上那个被逼着拿出瑞士军刀的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