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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火欲燃山 (过年烤年糕)


  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在他眼前伤害他爱的人…?!
  一想到今夜的事无论幕后黑手谋划成功了哪一件,不管是让江湛坐实立江集团旗下的酒店涉嫌聚众吸毒的罪名,还是让他在返程途中突遭车祸意外身亡…
  无论那一种结果,都令季秋寒的脊背无可控制的渗冰发凉。
  他差一点就要失去江湛了!
  鼻尖下是许久不曾嗅到的丝丝猩锈的血腥味,季秋寒垂首捏紧了苍白的骨节。
  徐朗听到江湛的话后,就朝身后的手下招呼准备将这两个人男人拖走,然而却突然听见有人说:“等一下,”
  出声的正是季秋寒。
  他的声线偏冷,在满屋子人的不明所以的疑惑下,他迈步朝地上的男人走过去。
  医用推车被他一手拉过,“哗啦”一声,不锈钢盒子里整齐摆放的冰冷金属器具相互碰撞,寂静之下发出叮当响。
  对比徐朗手中的沉重扳手,季秋寒执起的银色手术钳则显得十分专业与精巧。
  江湛似乎预感到季秋寒要干什么,他微微蹙眉,说:
  “秋寒,不要碰那些,回来。”
  季秋寒自然是听到了江湛的话,但他似乎不为所动。
  他近来被江湛下令禁足在江宅,养的实在是太像一只终日靡衣玉食的高贵金丝雀了,每日踩着最奢贵柔软的地毯,温驯而美丽。
  以至于让江湛仿佛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的情人可不是一只天生的金丝雀。
  他是与生俱来的猎鹰,
  一旦他踏出江宅之外的天地,那些被江湛当做是雏鸟细心娇养的羽毛在天幕下重新抖擞,振翅之下,每一片森森漆光羽翼都是划破长空的锋芒坚利。
  季秋寒修长的手指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锯齿夹卡在了手术钳上,泛着寒意银光的钳爪,如同一只张着嘴的锋利食人花。
  他蹲下来,
  “我说过了…,不要一而再的,夺走我爱的人…”
  季秋寒音调很低的咕哝着,地上的男人畏惧的眼珠死死盯着手术钳。
  “不...、.不要,”
  男人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瑟抖的怪声,亲眼眼前的青年将冰冷的锯齿抵在了他的左眼上。
  “把他刚才问你的问题想清楚再回答我,是谁指使你们开的车?电话那头下达指令的人是谁?钢筋为什么会突然掉落?这辆车的行踪你们又是如何获取的?!”
  “把你所有知道的,想清楚然后回答我!否则我就把你的眼球塞进你的喉咙里!”
  季秋寒盯着男人的眼瞳黑极了,
  像北极圈满天无垠冰封下沦陷的永夜。
  他每问一个问题,冰冷的手术钳就往男人的眼眶里抵进一分,细密锯齿上下夹合男人的眼球强迫挤压地向外凸出,丝毫不怀疑这样紧密的咬合度会在抓紧的一瞬间轻而易举地将男人的眼球拽出眼眶。
  “啊啊!!!!!不…!不要!!!”
  男人被徐朗死死制服着不能动弹,然而眼球却因为季秋寒手腕残忍地不断施压下半个都快要猩红爆裂出眼眶,那种眼球要被活生生扯出巨大恐惧,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不!!我的眼睛啊!!…我说!!我说了!!放过我吧....!!…是有人!!他打电话告诉我们去天河仓库提车,是谁我真的不清楚…!!他在电话说只是让我们把车开到目的地,定金十万、这十万已经打到了我卡上,说好事成之后会再给我四十万!我被高利贷追杀!这五十万买我的命啊!!”
  另外一个是他狐朋狗友,本来就是想分一份钱而已,一见这阵势刚才在门口就已经吓昏过去一轮,他连忙爬上前:
  “对的对的!!那个人还告诉我们要上广河高架,告诉我们要压着一辆A市牌照的车,还有你们的车牌号也是他们给的!老板!!是他们在电话里指挥我们开在你们前面!车也是他们的!!装货我们真的没做手脚啊…!!会出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我还有老婆儿子!!求求老板放过我吧!!”
  鼻青脸肿的男人在拼命哀嚎,他甚至想要扑上去抱住季秋寒的裤腿求饶,还好被身后的徐朗眼疾手快地薅过他的头发阻拦下来。
  只是男人嗓子里咳出的污血,却不可避免地飞溅上了季秋寒的手工皮鞋。
  “…秋寒,我让你过来,!”
  果然,身后江湛这次的口吻听起来就比刚才要严厉得多,季秋寒向后偏了一下头,看见江湛神色,才算是“听话”的站起身,在金属盆子里丢掉了手里沾血的手术钳。
  审问玩的就是心理战,既然撬开了头,那后面自然就好问多了。
  季秋寒回到江湛身边,被江湛伸手直接拉过往自己身边带,江湛车祸余震致使头疼的不行,耐性就没那么好。
  “在我身边坐好,没我的话半米也不许出,”
  好在江湛声音放的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这时,病房的门被再次敲响,
  是魏微:“江哥,!阿谦他醒了!”


第65章 幕后玩偶
  易谦从现场送来的时候陷入昏迷,魏微紧急做了全腹部CT后怀疑腹部脏器在巨大撞击力下受损,紧急手术进行腹腔镜检查,季秋寒到的时候刚刚手术结束推到ICU病房观察。
  “好在腹腔出血不严重,肝脏没事,但是撞击带来的胃部挫伤血肿...”
  魏微不敢跟江湛再提安全带的事,一行人刚到门口,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吵闹声:“谦少!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放开!我让你放…!”
  江湛一把推开门,正看见病床上面色虚白的易谦已经扯掉了氧气面罩挣扎着要站起来,一旁的手下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是。
  “你要干什么?!刚下手术你不知道么?!躺回去!”
  易谦看见江湛,本能地停下想要摆脱手下的动作,但他急切的问:“哥!阿政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江湛上前两步,“..…阿政的后事会我安排好的..,你受伤了,先躺下。”
  江湛偏头看见地板上被拔掉扔落的针头,拧着眉吩咐:“叫护士进来重新输液。”
  而易谦一听到江湛这么说,一双眼眸不可置信地一瞬仓皇瞠大:“…不、不可能!!哥,阿政是我带回来的…!他怎么会…!”
  门口护士拿着输液托盘进来,却被易谦猛地一手推开,“让开!我要去见阿政,!”
  腹部探查术的刀口不长,但他刚下手术的麻醉加上失去安全带固定而带来全身多处撞击伤,易谦脚下不受控制地一软,被江湛快一步伸手捞住才险些没造成二次伤害。
  见易谦这幅不要命的样子,忍了一路火气的江湛一下恼了:“你给我发什么疯!要我现在跟你算账么?!刚才在车上你不要命了!!”
  到底是江湛厉声责骂,易谦当下不敢再挣动,他柔软的眼睫一片悲痛万分地垂下来,浑身失力地靠在江湛肩膀上:
  “哥…,是阿政最后拼了命打方向盘才让我躲开…,哥…,求你了,你让我去看看他吧…”
  魏微心里难过,他知道好友一向重情义,跟手下那帮忠心耿耿的秘书团感情深厚,这要放在平常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江湛顶半句嘴。
  魏微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惹火了江湛,连忙指挥护士推来轮椅,一边悄悄地给季秋寒打眼色。
  “…好了江湛,”季秋寒出声上前,“医生说他的伤只要不下地用力就行了,你让阿谦去吧,阿谦,过来坐下。”
  季秋寒从江湛手里扶过易谦坐下,又从手下那里接过毛毯给他盖好,见他骨折的右臂上打了石膏。
  视线一扫,易谦从裤腿下裸露的苍白脚踝到手背骨节,道道交错着全是在猛烈撞击下刺眼的淤青与锐物划伤的血痕,而这样的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知道在病服的遮掩下全身还有多少。
  “这样行么?痛不痛?”
  季秋寒把易谦打着石膏的右臂小心固定,他的伤远比江湛要严重的多,季秋寒大概能猜到在车上发生了什么,这孩子一向把江湛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易谦眼圈泛红,死死地咬着下唇,对季秋寒轻轻地摇摇头。
  “谢谢季哥…”
  一旁的江湛也发话了,“魏微,你推他过去吧。”
  说完,江湛挥手让手下也出去,等他们都走后,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他跟季秋寒两个人。
  周边林立着几台冰冷仪器,它们因监测不到体征数据,而不断发出的警鸣滴滴声。
  江湛坐下来,徒觉后怕地手掌掩面。
  季秋寒也坐下来,他轻轻抚了抚男人宽厚的后背:“你看到了,阿谦没事的…,魏微说他的伤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的。”
  他知道江湛纵然在平日里打的狠,但易谦自小在他身边长大,说是他一手养大的也不为过,他待易谦是弟弟,也是半个儿子。
  如今易谦差点出事,这远比在高架和悦山发生的事加在一起更令江湛恼火震怒。
  而这时甘黎敲响了病房的门,
  “江哥,秦臻回来了。”
  江湛抬起头,让他们进来。
  跟随甘黎一起进来的青年季秋寒并没有见过,应该就是甘黎口中派去调查悦山事件的秘书秦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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