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是前世界第一,到我退役都是世界第一。也就是电竞届最厉害的选手,您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你应该明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做到第一需要怎样的实力。我远比您想的要有名气,我现在有存款、有事业也在附近买了房,我不是高攀钟徒刑。您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长辈,我愿意听您的安排,但我希望我能在我和钟徒刑的婚事中有话语权。我想低调的结婚,不想向陌生人宣扬。”
说完陆无期诚恳的看钟备臣。
钟备臣松了口,但仍然没有改变心意。
“你们结婚的事总是要宣布出去的,恒中是龙头企业,一举一动媒体都盯着。”
“那就等我们结婚后发声明宣布。”
“发声明太没诚意,由徒刑广而告之更有诚意。”
见钟备臣如此执着,钟徒刑憋不住劝钟备臣,“爸,何必非要刻意在别人面前说什么呢?无期是我的高中同学,是我的初恋男友,是我未来要携手到老的人生伴侣。我非常明确这一切。就算不向任何人广而告之我也会喜欢他一生一世、对他负责到死的,你放心吧。我这辈子只喜欢他,我会一辈子对他好。”
第24章 你爸走路横着走
钟备臣不信任的凝量钟徒刑,摇了摇头,道:“你从小便三心二意,小时候每次你说喜欢某样玩具,每次都是拿到手一会就不喜欢了。上学时每次说要学某样爱好,每次都是学三天就不去了。你这个性,我很难相信你会对无期忠诚一生,不移情别恋。”
陆无期觉得钟备臣说得有些道理,钟徒刑的确像容易移情别恋和出轨的那种人,不过他并没有附和钟备臣的话或做出反应,只是静静的观察钟徒刑的反应。
受到如此尖锐的质疑,钟徒刑不悦至极,啧了声,反驳道:“我不否认我三心二意三分钟热度,但那是对事,我对人根本不这样!再说了,我十三年前就喜欢无期,如果我真的想移情别恋,我早就在我和他分手的这十年移情别恋了,还用等到我和他结婚以后吗?”
“……”
钟备臣沉默,看样子像是被驳的无话可说。
见状,钟徒刑立刻向钟备臣发誓,“爸,我向你发誓,我一生都不会移情别恋。相信我好么?”
“……你最好是不会移情别恋。”拗不过陆无期和钟徒刑两个人的意思,钟备臣微微沉眸,虽然不高兴还是听从陆无期和钟徒刑的意见,放弃逼迫钟徒刑在公司的几百名员工面前当众宣布婚事,而是回身拿起公文包往外走,同时叫陆无期和钟徒刑跟上:“跟我走。”
“去哪?”陆无期连忙跟上钟备臣。
“走去哪里?”钟徒刑插着兜紧随其后。
钟备臣答:“美静在订制中式礼服,想帮你们也订制一套,你们现在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她。”
“订制中式礼服干嘛?”陆无期不解。
“婚礼用?”钟徒刑也不解。
钟备臣又答:“要不然呢?”
陆无期:“哦哦好的。”
钟徒刑:“这样啊。”
钟备臣:“走快点,她等着呢。”
搞清楚要干嘛,陆无期和钟徒刑加快脚步,不再说话。
然后两人紧随钟备臣离开办公室,在员工们充满好奇的目光中穿过办公区下到地下停车场,坐上钟备臣全天都有司机待命的董事长专车。
约莫半个小时后,司机在一个二十世纪初期的民国风洋房住宅区门口停车。下车后,钟备臣带着陆无期和钟徒刑绕过两条羊肠翠绿的小巷子,来到一家招牌已经掉漆、名叫依云的中式服装手制店。
“这店看起来好水货的感觉。”看到店牌,钟徒刑不禁吐槽。
“你在说什么?”听到这话,钟备臣瞪钟徒刑,“这家店可不水货,这里的师傅开店四十二年,做的每件衣服都是单独设计、一针一线,手工缝制,我和你妈当年结婚时穿的礼服就是在这里订做的。”
“哦……”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学学无期。”
说完钟备臣没好气的白钟徒刑一眼,独自进店。
钟徒刑委屈的看陆无期,用眼神向陆无期寻求安慰:我爸嫌弃我不会说话,嘤嘤嘤。
陆无期用眼神告诉钟徒刑:你爸说的是实话。
钟徒刑更加委屈:你也觉得我不会说话?
陆无期安慰钟徒刑:我不嫌弃你不会说话。
钟徒刑感动的搂住陆无期,陆无期想了想,虽然想推开钟徒刑,还是回搂钟徒刑,两人亲亲热热的进了店。
郑美静已在店里等候多时,正在挑选缝制礼服用的料子,见到钟徒刑,郑美静立马放下料子,拖着钟徒刑去找斯文气质的老板量身高三围。
钟备臣在旁边呆了一会,接到一个电话,和郑美静说有急事要处理,先行离开。
钟备臣一走,就只剩下陆无期跟钟徒刑和郑美静母子俩在一起。钟徒刑一边量三围一边挑剔郑美静看中要选的料子,而郑美静努力说服钟徒刑选择自己选择的用料制作礼服。
站在郑美静和钟徒刑身边,看母子俩争辩不休,陆无期感觉自己像个外人,插不进去也不想插进去。
想着,他转身去看店里悬挂出来的成衣,将郑美静和钟徒刑抛在脑后。
这家店确实像钟备臣说的一样好,每件成衣都不同,用料、做工都极好,样式则比较单挑,都是民国时期的款,旗袍、学生装、长袍马褂、洋装,看了半天,看到一件靛蓝色的汉服时,他眼前一亮,正要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钟徒刑突然叫他,“陆无期,你看我一下!”
“你怎么了?”陆无期不解的转回身看钟徒刑。
“你觉得我适合绿色吗?”钟徒刑拿着一块绿的发光的布料问陆无期。陆无期从没见过钟徒刑穿绿衣服,也无法想象钟徒刑穿绿衣服,很自然便摇头:“不适合。”
这个答案让钟徒刑很满意,钟徒刑当即把手中绿的发光的布料丢给郑美静,“你看!无期也说我穿绿色不适合!你别给我整这些花里胡哨五五六六八□□九的东西,随便拿个红的料子做新郎服就行!”
“好吧好吧。”郑美静无奈同意,然后冷淡的瞥陆无期一眼,接着道:“我再去给自己订一条旗袍日常穿,你给陆无期选一套新娘服,要订做的,挑两到三套,设计用料都按他喜欢的来,我一起付账。”
“嗯好。”钟徒刑点点头表示知道。
郑美静微微一笑,去找老板画旗袍的设计图。
而钟徒刑在成衣悬挂区拿下一套衣服,直接推陆无期进试衣间。
“你干嘛啊!”
突然被推进试衣间,陆无期不知所措。
钟徒刑侧身把试衣间的门反锁,从背后拿出一条款式艳俗但用料极好的旗袍塞给陆无期,非常认真严肃正直的拍陆无期的肩,“你适合穿这个!”
“啊?”
“你腿又长又白,穿这个肯定好看。”
“我不要!”
陆无期愣了愣,反应过来钟徒刑要他穿女装还在大白天黄腔。二话没说直接把旗袍扔钟徒刑脸上,面红耳赤的,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或许两者都有。
钟徒刑拿下旗袍,笑着搂满脸不悦的陆无期,“你也太暴躁了吧,哪有对老公这么狠的呀。”
“谁是我老公?”陆无期一面没好气的反问,一面巧妙的避开了钟徒刑的搂抱。然而试衣间只有两平,他躲也没用,钟徒刑还是搂到了他,“我啊。”
“我们还没结婚。”
“我们快结婚了。”
“一天没结婚你就一天不是我老公。”
“我不这么想,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你不这么想关我屁事,反正在我心里你还不是我老公!”陆无期板着脸对钟徒刑说。
钟徒刑闷声一会,突然伸手,挠陆无期的胳肢窝,陆无期怕痒,一边躲一边笑,“不要,哈哈哈哈,不要这样,我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
“我就要挠你。挠的你叫老公。”
“哈哈哈哈,不要,我才不叫,土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别挠了……求你哈哈哈……”
陆无期越求饶钟徒刑挠的越使劲,挠了一会,陆无期实在是躲不住,气喘吁吁的抱住钟徒刑,示弱的说对不起让钟徒刑别再挠了。钟徒刑这才放过陆无期,前一秒还在恶作剧的一双手变作紧紧贴着陆无期后背的一双手。
刚才还吵着闹着的空气一瞬寂静下来。
狭小的试衣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如骤雨般快速奔动的心跳。
陆无期莫名觉得尴尬,但他没有放开手,因为他想就这么抱着钟徒刑。就这么安静的,摈弃全世界只抱着钟徒刑,只感受钟徒刑一个人的呼吸、体温,声音。
永远,无期。
钟徒刑大概是和陆无期有相同的想法,也就这么一直抱着陆无期,没有放手,没有说话。
也不知抱了多长时间。忽然,钟徒刑的手机响起连续的微信消息提示音。陆无期立马放开陆无期,整理乱糟糟的头发,钟徒刑怔然一瞬,皱着眉拿出手机。
看了会手机,钟徒刑脸色青紫的开启疯狂打字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