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声音涩涩的发问:“车祸?”
“对,六月二十号我出了一场车祸,明明没受伤却昏迷了快半天,二十一号才醒过来,醒来之后脖子上的胎记就开始有变化了,还挺神奇的。”白锐怅然,“昏迷的时候做了一场梦,断断续续的。”
“什么梦?”成翊紧紧地捏住杯身,心中有了一点猜测却不敢肯定,白锐这么主动的跟自己说,这也太刻意了。
白锐仰头回忆了一会儿:“梦到一个下雨天,我好像睡在草地里,很冷。”
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有人打碎了什么碗,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出,阑导大声的责问着怎么回事。
“……”
这一声碎裂声,不大不小地传入成翊耳中。
怎么回事?!
捡到喵喵地场景,成翊从未在公众面前提起过,而喵喵被咬的那天正好是六月二十号。
千丝万绪杂乱的缠绕着成翊的心头,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难道是他?白锐?
成翊有两个秘密一直藏在心底…第一个是喵喵去世之前他听到了猫的心声,第二件事就是,六月二十一号,他准备带喵喵去火花,早上起来却发现喵喵的尸体凭空消失了。
谁会偷一具尸体呢?
只有一种可能…它自己消失了。
再联想到自己的喵喵从小就和别的猫不一样,它会自己开放零食的柜子,别人和他说话会喵喵叫地回答,一起看电影时看到感动的情节会流泪……种种行迹都在暗示着它的与众不同。
那有没有可能……尸体消失的它会变成人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呢?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抱着这个幻想,成翊不敢声张尸体消失的事情,前一天预约的火化也取消了,只能每天期待着,等待着,等待到睡不着觉,期待到搜罗了一大堆神话,甚至去寺庙去道观,求高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妖。
有一段时间他过于浑浑噩噩,为了不让自己消沉,成翊只好去工作,不停的工作,努力的工作。
然后悄悄的期待,静静的等待。
“成老师?”白锐喊了一声,打断了成翊的思绪。
白锐还在用着一双柔和的猫眼盯着成翊,歪着脑袋,鼻尖的痣和喵喵的痣也一样。
成翊觉得窒息,如果喵喵回来他明明应该开心,但一想到白锐会是喵喵,成翊的胸口就一痛,撕裂般的疼痛,用一根针绞着心脏,让他不安。
在不安之中还有点怀疑,无论是从主观角度还是从客观角度来看,成翊都不觉得白锐像喵喵,但很多事情又太巧了。
而且……白锐倒豆子一样讲故事的心思表露的也有点着急。
“抱歉,我先走开一下。”成翊沉着脸,眉头紧皱着,带着些许失措的站起来,他需要去好好想想。
但是白锐拉住了他的袖子。
只轻轻拉了一下,又飞快地松开。
“对不起,成老师,我今天NG这么多次。”白锐愧疚的笑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解释,“我看着您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哈哈,会想流眼泪呢。”
成翊闻言回头。
白锐露出一个酸涩的笑容,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眶滚落下来。
“……”
“白锐和成老师走的很近啊。”
“对,白锐演的不好,成老师好为人师,在教吧,他们俩的对手戏多,我看吃午饭的时候,白锐还跟成老师一起吃呢。”
“那我们缪缪怎么办,之前不是我们缪缪跟成老师一起吃饭的吗?”
“你不会在磕cp吧,明眼人都看出来两个人现在有点小矛盾,成老师不太搭理易老师了。”
“不会吧…还没拍完就BE了?”
易缪上个厕所的功夫,出门就听到角落里几个工作人员在说小话。
她们声音不大,却也没刻意压着,所以易缪听的一清二楚。
“你再跟成老师闹,别人就要乘虚而入了。”小齐跟在易缪后面,凑在易缪耳边吹耳边风,“你们闹了什么矛盾啊,严总也很担心。”
易缪给了小齐一个眼刀,咬牙切齿地问:“所以……这就是你连上厕所也要跟着我的理由?”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八、卦、的、助、理!?”易缪一字一顿,戳着小齐的肩膀,把他硬生生堆到墙边,满眼都是管好你自己!
小齐压着嗓子关切的问:“你确定不要找成老师聊聊?”这不仅是他的诉求,阑导也想他们关系恢复从前,严总也叮嘱着他劝易缪。
小齐心里暗叹:做助理,真难,做易缪的助理,更难。
“不要!”易缪白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狠话,小跑出去。
甩来小齐,易缪脚步渐渐慢下来。
在他前面,一条长凳中间坐着两个人,白锐垂着头看剧本,成翊就偏头盯着他,白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对成翊笑着说了什么,成翊也含笑听着白锐说话 ,没有一丝不耐烦,眼神温暖包容,是易缪从没有享受过的温度,是易缪从来没有得到的笑容。
“!!!”
这他妈是什么鬼?
他只是跟成翊冷战了几天,昨天两个人还规规矩矩的呢,怎么今天这个小妖精就这样上位了?太Big胆了!
易缪怒火中烧,深吸一口气,跺了跺脚,左右不好空手去,只能随手抄起边上的小道具,拿在手里雄赳赳如同捉奸一样地走过去。
“让让,让让。”
易缪走到两个人中间,一屁股挤开白锐和成翊,生生在两个人中间挤出一点空间,他端坐在两个人中间,左右假笑着看了看两个人。
易缪把手里的道具“啪”地一下按在腿上,竟然……是一把仿真的匕首。
易缪的笑意不达眼底,唇角网上扬着,露出几颗尖尖的牙齿,冷不丁来了句:“哈喽两位朋友。”
“刷!”
他说着,把匕首把出鞘,刀锋做的逼真,还泛着锋利的金属光泽。
“看,好刀!”
白锐:“……”
成翊:“……”
这……不像是来问好的啊。倒是像来寻仇的!
成翊好几天没跟易缪私下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时半会还有点不习惯被这样紧凑的贴着,往边上挪了点,伸出手指向下压了压,示意易缪收刀。
“你…怎么来了?”
白锐也跟着问:“对啊,易老师,你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的…就像两个人是一家,易缪就是个外人一样。
易缪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他长这么大就在成翊这儿吃过亏,哪能还被白锐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排挤!
“我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易缪对白锐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然后扭头,扒着成翊的胳膊,宣誓:“我跟你和好了!”
正在抽出自己手的成翊:“……”
如果他没有记错,自己和易缪并没有吵架吧,他只是单方面的拒绝了易缪的表白啊?
为什么易缪说出来,就像他们只是两个手拉手的好朋友闹别扭,亦或者是热恋期的小情侣闹脾气?
为什么呢?这是什么自愈能力?
当着白锐的面,成翊不想落了易缪的面子,只能忍受着三个人的尴尬,他和白锐无声看剧本,易缪……玩匕首。
“我们并没有闹别扭,易缪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成翊在微信上跟易缪直白的说。
虽然易缪前几天不理成翊,也没有拉黑成翊,连小号也在日常更新着,无非@他之后要加一个愤怒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把我气球弄坏的事原谅你了,我不生气了!”
“我们下次再去买一个吧!”
易缪答非所问,他在逃避。
“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了。”
“那天我已经说明白了,你应该把重心放在演戏上,这几天你表现的也很好。”
可惜成翊不愿意给易缪自欺欺人的机会。
对,他们之间所谓的吵架,不过是……易缪单方面被拒绝的事。
易缪唇角的笑意僵住了,这算是第二次拒绝了吧,他不禁鼻头一酸,又不愿意在白锐边上表现出来,只能强撑着啪啪啪打字。
“我会一直表现很好,也会继续那啥你!懂吗?”
“你为什么跟白锐玩?”
成翊看了眼手机便黑了屏没有回答,身体力行的表达着:与你无关。
“成翊哥,这一句‘你不要痴心妄想我会归顺’是不是要说的要软和一点?昨天我们对完戏,我回去又想了一下啊,昨晚我的口气似乎有点硬了,明明这个时候雪将军已经有归顺之心了,只是苦无借口。”
“嗯?”成翊琢磨了一下,点点头,“确实,只是你把握不住这个度气势就会丧失。”
隔着一个易缪,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昨天对戏?昨晚?
易缪回忆起昨晚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难道白锐昨天还去了成翊的房间?这可真是太艹了!!
“你们…”
“那我练习一下。”白锐像是没有听到易缪的话,气场转而变得锐利起来,虽说要软一点语气,他说出口却有点阴阳怪气,“你不要痴心妄想我会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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