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翊拒绝了他,还飞走了他的气球,一路上不跟他说话,易缪是没经历过这种委屈地猫,做人也没经历过这种委屈!
坏成翊!!
真的坏死了!!
易缪生气的想要摔东西,把不亮了的气球都摔个稀巴烂!
但是当他真的把东西摔出去时,听到“嘭”的声气球突然爆炸,裂成碎片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狠狠一跳,旋即缓缓的沉了下来,一直沉到了谷底。
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的塌陷下去。
心情不受控制时,耳朵和尾巴也不受控制的变了出来,只是都搭耸的垂着,明示着易缪的坏情绪。
他抱着自己双腿,努力将头埋在膝盖间,两眼酸涩竟然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他用力抹了抹眼下的泪水。
他才,他才不会哭呢!
房间里没有开灯,周遭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斜洒在地板上。
他只是觉得烦。
真烦!
最近组里的氛围特别怪异。
当然,最怪异的还是易缪。
原本最会活跃氛围的易缪这几天也不再跟阑导犟嘴,就像学校里原本插科打诨的小滑头突然穿上整洁的校服,之前要催着交作业,现在每天把书写工整的作业主动上交。
而阑导就是那个不经通知就收到学生从良消息的老师,吓得不轻。
而易缪变得沉默后,拍完戏依旧不走,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看成翊拍戏,两眼无神呆呆地看着,然而他们除了日常的交流就没有说过多余的话。
成翊表现一如往常,易缪不和他说话,他就把易缪当作普通的工作人员,正常对待。
唯一的变数是易缪,准确来说是易缪自己在跟自己较劲,他想跟成翊说话,虽然成翊放走了他的气球还拒绝了他,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啊,但脑袋里有点一根筋僵着,让他欲言又止,才没几天就肉眼可见的蔫怂了。
阑导和周雯是最心疼易缪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和成翊较劲,不主动说话却徘徊在成翊身边等着人开口。
他们问易缪干嘛跟个背后灵一样的游荡在成翊身边,易缪就撇着嘴,对着空气冷哼一声,弄得两个人一头雾水。
一个问不出什么,他们只能暗戳戳地问另一个当事人成翊。
阑导卷起剧本敲了敲成翊的肩,“那个什么,你跟易缪最近怎么了?他有点怪啊,你感觉出来没?”
周雯也站在边上,适时插了一句,帮易缪卖卖惨:“我看这孩子都瘦了,黑眼圈都快出来了,是吧,阑导?”
阑导忙点头,易缪那种皮肤白的,但凡眼下有点黑眼圈,都十分明显,“这得整宿睡不着才会这样吧?!”
两个人一唱一和,生生把易缪描绘成了一个小可怜,主要目的是想让同样饱受失眠困扰的成翊产生同理心去跟易缪说两句。
成翊扶额,有些无奈的说:“有一点小问题,他应该会调整好的。”
先不谈他会不会哄人,就是自己刚拒绝过易缪,又屁颠屁颠去哄他,那他的拒绝也太轻率了吧。
他那天也没说要老死不相往来,也说了两个人可以当好同事。
只是易缪不愿意罢了。
“他不开窍,你去劝一下呗。”
“就对他笑一下也行,小孩子嘛,好哄的。”
成翊听两个人的话,只是礼貌的笑一下,并没有给出多余的承诺,也没法给出承诺。
少年时期的戏拍完,剧组准备转换场地拍青年时期谋反的戏份,后期的演员也会陆续到位。
前一天易缪晚上右眼皮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跳得他心慌睡不着觉,早上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就来到了片场,才发现自己迟到了。
可能是睡眠不足,他化完妆脑袋还是晕乎乎的,阑导催他快来,易缪只好一路小跑往片场去,路上不期撞到一个人。
一个比自己矮一点的男生,戴着一顶白色的假发,《战事》里有个角色,是一位异族小将军,小将军一出生就通体雪白,连头发也是白的,人称雪将军,眼前这个男生或许就是雪将军的扮演者。
男生长得清秀也很乖巧,皮肤偏白,有一双猫眼,圆滚滚的带着点异域风情,鼻尖有一颗很明显的痣,这算是他五官的一个特色却也是一个败笔。
不过最吸引易缪的还是他的脖子上那一块红色的胎记,两道弯弯的弧线首尾连接,像是一块咬痕。
“抱歉易老师。”明明是易缪先撞了他,男生却先鞠躬倒了个歉,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怯懦的味道,“我叫白锐,是今天进组的演员。”
易缪赶紧抬手扶着他,“没事没事,我撞了你,我给你道歉。”总不能白受人家一鞠躬,受不住受不住,“你不用叫我老师,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不是什么老师。”
白锐跟在易缪后面走,叫了两声易老师,后来慢慢改成缪缪哥。
他也没说自己多大,易缪第一次被人当着面叫哥,感觉还有点奇特,别把他给叫老了,七岁高龄的猫咪曾经被嘲讽地被严晋叫了声老大爷,这是他心头永远的伤痛。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片场,阑导看到易缪就喊了一嗓子你可算来了,怎么不睡到明天?
成翊坐在一边偏头往易缪方向看了一眼,“啪嗒“一声,剧本从他的指间滑落,原本平淡无奇的一眼,成翊的目光越来越炙热,紧紧盯着易缪他们。
“后面那个男生是谁?”成翊问阑导。
阑导:“啊?白头发那个,叫白锐,演雪将军那个,电影学院的一个学生,演的还凑活,他们公司投了点钱把他送进来了。”
“白……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卡的飞起,写完了删删完了写。
感谢各位的支持!
火葬场会加紧搞起来的!
第25章 谁是外人
前期的戏份演员少,且他们大多是老戏骨,经验丰富,就连里面辈分最小的易缪也不会怯场,除了特别难的戏份,不会NG多少次。
正是这种轻松的氛围腐化了阑导的内心,以至于白锐一场戏NG十次时,他心态崩了,指着白锐的鼻子骂了整整五分钟,毫不留情。
“你怎么想的,忘词忘词忘词,看到成翊就不会说话了是吗?”阑导把手边的剧本狠狠摔到白锐的怀里,“去给我背熟了!成翊他是能吃人吗?不行你就对着成翊的脸背,对着他的脸念!你演的是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不是个小鸡仔,缩头缩脑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打仗?投降吧赶紧!”
白锐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抱着剧本听训也不敢回嘴,等阑导骂完了才微微鞠躬道:“抱歉阑导,我有点紧张,下一次下一次我肯定能演好。”
他再抬眼时,眼角浸着点点红,皮肤白晢,这一撇红就会格外的明显,楚楚可怜。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阑导抱臂,眼不见心不烦,“再去看两分钟,这一条再不过,你露个脸就可以走人了。”他说的是气话,但是白锐不这么认为,吓得瑟瑟发抖。
听阑导的话,白锐慢吞吞挪到成翊身边,丧气得坐在一边,闷闷叫了声成老师,然后就不说话了,只低头看剧本,嘴巴一张一合却不发出声音。
他时不时偷瞄成翊,眼神也和他的性格一样,带着点怯懦的打量。
他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很小心,其实成翊在边上能敏锐的感觉到,之前白锐不敢看成翊,这回竟然做到了成翊边上。
成翊正在喝水,温热的白开水润湿喉咙,他漫不经心想着。
易缪也喜欢偷偷看自己,不过没有这么小心,他做什么都光明正大的,盯着人的目光似火似剑,用最锐利的行为去宣泄自己的感情。
如果自己给一个眼神给他,易缪就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仿佛是在问:你干嘛看我?
倒打一耙,而他偷瞄别人的行为就一笔勾销。
怎么会联想到易缪身上?
成翊咽下口中的茶,暗自懊恼,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白锐,偏头瞥了白锐一眼,正好瞧见他侧颈上的红色胎记。
像咬痕。
连位置都对的那么准。
真是太巧了。
“你脖子上是胎记?”成翊问道,又伸出手指隔空指了一下,“天生就有?”
既是好奇,也是想缓和一下氛围,他不希望白锐下一场戏还是结结巴巴,会拖累剧组进度。
“胎记吗?”白锐低头躲闪,遮住了脖子,“不好看,还有鼻子上的痣,都挺突兀的,我还以为阑导会嫌弃不让我演呢。”
嫌弃?
成翊心说:就这么出场没几分钟的角色,只要钱到位,阑导根本不会关注他是脖子上长了胎记还是脑门上长了个胎记,何来嫌弃一说,不过下一场再忘词演不好,就要真的被嫌弃了。
白锐又说:“这个胎记本来是一整块,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这样,说起来,还跟六月份一场车祸有关呢。”
六月份….喵喵出事就在六月。
成翊心头大惊,有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脑中生成,震地他地脑袋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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