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喏喏道:“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那不是正遂你的心意了?”
“我那时说的是浑话,我跟你在一起是心甘情愿的。”
“来卧室。”
程安微顿,“我先洗个澡吧。”
冯川揶揄的笑,“麻烦程老师正经点,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哪有人说正事进卧室的,摆明是有意误导的调戏。程安气得鼓了下脸,又老实巴交道:“我洗把脸总成吧。”
身上这件衣服的袖口都要被血洇透了,程安洗过脸,匆匆翻出医药箱,用绷带在臂腕上缠了几道,换了件干净的衣裳进了里屋。
在自己的卧室里,看到心上人坐在床边等他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如果他的心上人没一开口就让他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
程安下意识看了对方的皮带一眼,感觉已经闻到了皮带“炒肉”的味道了。
程安言听计从的趴好了。
一只手在他还结痂青紫的屁股上轻摸了两下,又帮他将裤子提了上去。
“还以为程老师天赋异禀,伤好的这么快,都能久坐画画了,原来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冯川拉过他的左手,将袖子向上挽了一截,看着渗出些许殷红的纱布,脸色沉了下去,“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在家中作画的人身上,怎么会从袖口里向外淌血,还遮遮掩掩的。冯川心中隐有猜测,但他想听程安自己坦白。
“心病犯了,很烦躁,用裁纸刀划得。”程安将胳膊上绷带打出的活结拆开,轻声的说道:“没想自杀,我虽然活得挺不耐烦的,但从没想早托生。也没自虐,就是一时兴起,在身上留下了你的名字。”
横亘在他的手腕内侧,刻在血肉上的三笔,醒目扎眼,带着弧线的笔锋,线条利落而坚定,组成了一个字——他的名字。
这坦白着实有些意料之外,冯川体验了一回当时程安在高潮中,被他写在小腹上那个字洗脑的震撼,震得半天都没回神。
程安平趴在床上,斜挑起眼角,在他的“阳光”近前,又是一副神采裴然的笑貌,“我是你的。”
“你知道就好。”脸上被狠掐了一把,冯先生边替程安绑绷带,边用比说情话还温和的语气警告:“字写得挺好看,下次再在身上乱划,饶不了你。”
程安:“没下次了。”
正题前的垫话说完了,冯先生一副促膝长谈的开会架势,“所以你起初想结束关系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我有瘾。”
将心中潜藏的沉疴,无遮掩的剖开给心上人看,比决意离开更加难以启齿,但他不想离开,也不想一味的以消极躲避,加深彼此的矛盾,在对方专情的注视下,坚定了开口的勇气。
“原来也和你说过的,发作时心情会不能自控的波动,很想找些刺激性的事做,赌是最有效的控制方法之一——不过这次我真的下定决心戒赌了。”程安顿了顿,耳根因为接下来的话隐隐发红,侧躺着将枕头搂在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冯川,“还有就是和你做……瘾犯病时,会很想和你亲密接触。”
冯川回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程安时常冰凉的手指,以及初次见他犯瘾时,对方仿佛用了药般异常主动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瘾君子”拿他当“抑制剂”使用而不快,毕竟在过往愉悦的性生活中,程安的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与他的内里一样又热又缠人。
冯川将程安抱着的枕头夺下来,枕在脑袋下,与程安躺在了一处,笑得不斯文,光败类了,“所以程老师是怪我没满足你的‘瘾’,没将你做爽么。”
“不是的,跟你在一起时哪怕只是单纯的肢体接触,都比赌爽多了。”程安抿了下嘴角,声音逐渐低落了下去,“我是真的挺有病的,‘瘾’发作时又不分场合。那天和你在外边时,突然就发病了,比平时更焦心,你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
程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多了些贪婪的意味,更多的是深切的可悲。
“——我想当着那些人的面吻你,舔你,把你蹭硬,和你交合,那天因为你在我身边,闻着你身上的气息,我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从会馆离开时,下边都是半硬的,是不是很不可救药……”
“不要说了。”
对方的语气中没有程安预想中的厌恶,于是怯怯的抬眼看向男人。
冯川将他环抱住,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听得我都硬了。”
程安卡壳,从耳根一直羞红到了耳尖,“你不觉得我很变态吗。”
“我是你男人,你对我有欲望不是应该的吗。”冯川含住了程安泛红的耳垂,沉声的低笑,“我跟你的爱欲是共通的,想要了大可直接告诉我,我会帮你‘治病’,喂你‘吃药’——你的欲和瘾,只能是我。”
程安觉得自己千疮百孔,欲求不满的心,瞬间就被补全,鲜活得跳动了起来。
“不过在外边确实不太好,我的宝贝发情时的样子要私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久未发泄过的男人,气息粗重了些,觉着光吸耳垂不过瘾,于是带着欲味的说道:“自己把上衣撩起来,我要吸你的奶。”
程安被冯川挑逗的脊背蹿麻,左手伤了不方便动作,于是用嘴咬着一边的衣摆,另一手将上衣卷上去,红着脸向男人挺胸。
冯川在程安的腰身上揉捏着抚摸,将嘴边的乳首整个吸进口中,舌头压着乳头打着转的拨弄,“换沐浴露了么,好香。”
程安不想带着一胳膊的血腥气在冯川身边晃,还是临时冲了个澡。
“嗯……换的,牛奶味的。”声音含糊,也不知是因为叼着衣服,还是被男人舔得。
冯川不愧是个办大事的人,下身欲火翻腾,裤子都扔床下边了,还不忘条理清晰的接着谈他的正事。
“主要原因讲完了,次要原因又是什么?”
程安的手指搅着衣料,惨兮兮的说:“我对你又不是一般的喜欢,怕你哪天腻了,不要我了。”
“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冯川说着,先下手摸进了程安的裤子里,握住了对方硬起的性器,在淌水的马眼上坏心的刮蹭,听着程安在他手下喘成一团,自己下边也硬的跟块铁似的。
“那我能怎么办,你跟我只是交易关系,你又不喜欢我。”
冯川愣了一下,连摸人的手都停住了,简直要被程安给气笑了,“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和我交易什么?”
“你每次做完都给我打钱。”
“那是我把你当催款的,哄你的。我要真想包你,直接给你张卡,还省了三不五时为了万来块让助理给你汇款了。”
有的人表面上是个金主,实则拿对方当债主。
“是我表明的还不够明确吗,还是我对你不够好,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多吗?”冯川越想越气,在程安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是怎么得出不喜欢这个结论的?”
程安也委屈,酸声的说:“你不是喜欢钟祈承么。”
“他?”冯川语气里真情实感的带上了些嫌弃,揉了揉程安被他弹红的额头,“早年前的事了,当时怕你误会不是和你解释过么。”
“那天我又回了一次会馆,看到你抱他,你解释的那天晚上,搂着我,梦里喊的是阿承。”
冯川带程安去酒局只是因为想多和他待在一起,拥抱也只是礼数上的。后面这事确实混蛋,一向“他即是理”的男人没理了,低眉敛目的握住了程安的手。
“许是当时梦到了以前的事,再有下次你打醒我。”拿着程安的手背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打这,用力点,我父亲在世时的管教法,一尺子下去就长记性了,保证不会再犯,嗯?”
某颜狗不合时宜的想:贵爹太不人道了,这么英俊的脸竟然也下得去手。
“一直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冯川注视着程安的眼睛,肃然的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多情,对你的温存也不是因为我是个温和的人,而是出于爱。”
冯川过往的人生词典里没有“温柔”两个字,是这个赌徒一次次以身试险“赌”来的。
程安自最初现身时就是特别的。在被他以残暴的方式强占过后,乍然相见,换做其他人矛盾冲突不可避免,而程安却有胆量玩味带笑的向他发出邀请。
有些认定的吸引,自有交集那一刻,就以既定了心神的所向。
冯川将自己因为对方而硬热的器物在程安的腿缝间磨蹭,“那天没和那个人做,不过是想逼迫你认清自己的内心,程安,我只想要你。”
彼时十六岁的小冯爷因为钟祈承时常不拘小节的向他身上凑,而误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情意,于是“礼尚往来”的喜欢了对方一下。那时的他还不知道真正暗自喜欢一个人时,是从满目的眼神中体现的。
时隔多年,总不至于再犯相同的“错误”,然而程安虽然演技堪忧,但莫名忽远忽近的态度,以及他决绝的言论还是将冯川惹到了,“当时真的不想留你了,不过还是没舍得——我的程老师,平时看着挺没心没肺的,原来还藏着这么多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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