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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神逼我转型[娱乐圈] (五个花)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用了。
  他不知道该去怪谁,最后只能怪自己。
  如果三天前的夜晚,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生命中从来没有过的欢欣和激动,那么现在,想起“池岭”两个字,步离开始感到害怕。
  他害怕想起他,因为想起他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的猫。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池岭,好在那天之后,池岭也没有再来找过他。
  他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总之,绝不是高兴。
  步离看着花园边上的假山,慢慢把视线往下挪。
  花园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地方,离居民区很近,小时候天天放学跟着同学来这里捉迷藏。
  老城区环境不好,玩伴们渐渐长大,原来的居民搬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租户,花园渐渐荒废,不拆迁,也就那么搁着,一直到现在,基本没什么人来了。
  老步在这里替他埋过小鸡、小鸭、乌龟、金鱼,后来长大了,不折腾了,不再养小动物了,也就很久没再来过。
  杂草生命旺盛,花啊树的也都不甘示弱,围着边上两座假山疯长。
  迎春花落了石榴花开,栀子花争先恐后,醡浆草连绵一片,好像没了路人,还痛快些。
  猫就埋在假山旁边。
  步离没问过他爸,但他知道就在那儿,因为只有那儿的土不一样,新翻过,带着湿气,比旁边的土颜色都深,浅浅地隆起一个小包,一眼就能看出来。
  步离盯着小土包,眼睛酸得厉害。
  这一小块土包像一根刺,梗在心里,又酸又疼,又像一场大雨,冲淡了那一晚的激动,也模糊了他的眼睛。
  步离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很迷茫。
  只有一个答案很清晰,就是那天站在学校的小树林外,犹豫着要不要把猫抱回家,不知道怎样选择对猫来说才是幸福,现在他知道了。
  但当时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在跨出那一步的时候,还曾信誓旦旦地相信自己可以扭转上一世的结局,把猫照顾得很好。
  步离迷茫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生,也不知道自己重生后做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也没有人能问,只能挠着自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一个人瞎琢磨。蒙对了,就笑。蒙错了,就哭。笑一个人笑,哭也一个人哭,太孤单了。
  然后池岭来了,他真的很高兴。
  步离觉得自己应该在山间别墅,听着呜呜的山风,看着窗外的落樱,和池岭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头挨着头、膝盖抵着膝盖,说悄悄话。
  有好多好多话可以说,全是开心的。
  但现在,他想问一问池岭,重生至今,你有后悔过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吗?面对熟知的命运,接受还是拒绝,顺应还是忤逆,随波逐流又或是背离轨道,究竟哪个对,哪个错?
  步离觉得池岭也不知道,不然又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也不想见呢?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
  他喜欢笑,更喜欢对别人笑。
  他喜欢所有人,也乐意帮助所有人。
  只要你笑,他就说你好。只要你开口,他就义无反顾。
  但自己的事,只能靠自己。
  步离抱着膝盖,一遍一遍在地上画着圈圈。
  树枝突然一顿,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过不去了。
  是一双皮鞋,擦得蹭亮,一点灰没有,款式经典,颜色中规中矩,但花纹有点潮,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如果再要用一个更贴切的词来形容,那就是——闷骚。
  步离抬头。
  笔挺的风衣,笔挺的西装,笔挺的领带,镶钻的袖扣,镶钻的领撑,镶钻的领带夹,浑身上下贵气逼人,再看脸——呃,看不到,戴了一只全黑的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乍一看,跟个明星似的。
  步离根据对方脸上仅剩的一双眼睛认出这位帅哥,“啊,是你。”
  司裘“嗯”了一声,跺掉鞋边的碎土,往后退了一步。
  一如既往的洁癖,不好伺候。
  步离丢掉树枝,揉揉塞住的鼻子,“你来干什么。”
  司裘不说话,腰微微拧着,目光落在鞋面上。握着的拳松了又紧,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蹲下去擦干净鞋边上怎么跺都跺不掉的一小块土灰。
  但擦干净鞋子,方巾也会脏。
  啧啧,烦恼。
  全球50强上市企业总裁总是这么烦恼。
  步离习惯热闹,最见不得两个认识的人杵一起不说话,也最怕尴尬。
  总裁也是人,没话也得找点话来说。
  步离咳了两声,脸上眼泪鼻涕糊一堆,难看得要死,喉咙也还哽着,声音听起来又黏又奶,像撒娇,“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又是一声“嗯”,言简意赅,充分概括中心思想,就是路过来看热闹的。
  步离:“……”
  想打人,但打人犯法。
  步离想了想,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狠狠擤了两把鼻涕,揉巴揉巴团成一团,瞄准司裘的脚踝,用力一扔。
  纸团飞扑过去,准头还不错的样子。
  司裘浑身一僵,还好反应快,腿一抬,直接躲了过去。
  他眯起眼,眼神中鄙夷、嫌恶皆有之,却没有走的想法。
  两人一个坐、一个站,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没一个人说话。
  直到一阵风吹过,吹落枝头开得半残的石榴花,弹到步离的额头上,沿着挺翘的鼻子往下滑。
  步离打了个喷嚏,一边擤鼻涕,一边斜眼瞄司裘,“你怎么还在啊?不用做事的?大公司总裁都这么闲的嘛?”
  “不,是思瑞。”司裘纠正。
  步离卷起纸巾,塞住一边鼻孔,“什么啊,听不懂。”
  “因为是思瑞,所以能闲。”司裘想了想,补充:“不能闲才有问题。”
  “就有钱闲得慌的意思?”步离自顾自翻译,默默在心里加上:因为思瑞牛逼,所以必须能闲,公司开到这种程度,老板想闲个两天还闲不下来,那不如倒闭。
  司裘点头,“差不多。”
  “哦。”
  礼貌性地寒暄完,步离兴致缺缺,又从地上挑了一根壮实的树枝,缩回去继续画圈圈。
  司裘转身,往后走了两步,离假山边的土包越来越近。
  步离“噌”的一下窜起来,一边往司裘哪儿跑,一边心急火燎地喊:“你别踩,别踩!不能踩!”
  司裘停在土包前,堪堪被拉住,脚没踩上去,也没踩的打算。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步离攀着他胳膊的手,一直到看到手的主人自己不好意思主动缩回去之后,围着土包走了两步,眼睛盯着土包中心,好像知道下面埋着什么。
  “死了,你的猫。”
  “诶,你知道?”
  “嗯。”
  这么神?步离闭嘴惊讶,这或许就是钞能力吧。
  司裘默默看了一会儿,低声,“缘尽而分。”
  步离眨眨眼睛,“什么?”
  “缘、尽、而、分。”司裘转头,看住步离,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口齿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步离愣了几秒钟,突然急了。
  “没有,没有!”他扯着嗓子嚷,“缘分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很多,怎么就尽了呢?你瞎说!”
  司裘“啧”了一声,一副看熊孩子的表情,实在难缠。
  “不能尽,没有尽!”步离龇牙,“我说不能就不能!我说没有就没有!”
  司裘不说话了。
  步离急红了眼,鼻子一皱,又想哭了。
  “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硬要留下,也不会有好结果。”司裘摇头,抬手戳了一下步离的脑门,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
  戴着手套,还可以忍受。
  “你信佛的?能不能说点阳间的话?”步离还在气头上,开口就是刺,看样子早就豁出去了。
  但司裘当真了。
  他几乎把每一句话都当真,哪怕面前坐着的是个痛失爱猫、失去理智、蛮不讲理的小屁孩。
  司裘看着步离认认真真地回复:“不,我不信佛。我信我自己。”
  “那您——”步离拉长声音,竖起大拇指,对着司裘用力比了比,意思您牛逼,最牛逼。
  司裘没有反驳,好像照单全收了。
  但步离只是在赌气。他气鼓鼓地坐回去,捞起地上一摞树枝,两手一拗,咔吧咔吧全掰断,总算解气。
  司裘跟在步离身后,隔了一点距离停下。
  步离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司裘的话,撑着下巴,不情不愿地承认,“你说的没错,我好像是什么也留不住。”
  “是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你什么也留不住。你的资产、金钱、家人、青春、记忆,包括你自己都是要死的。”司裘的声音冷得不像个活人。
  “你怎么这么冷血啊!”步离简直要被气笑。
  顺着他说两句他还当真了。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和一个资产、金钱、家人、青春、记忆应有尽有的上市公司总裁窝在路边的小花园里讨论这个问题?迷惑,实在是迷惑!
  总裁不但什么都有,还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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