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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暗恋我 (古城涟漪)


  高溶月见此情景,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高骈蹬蹬蹬地下了楼,将他手中的绣球夺了过去,朝他面上唾了一口,“滚!”
  屠夫不干了,当场倒地打滚,哀嚎起来,“岳父大人,你不能这样!”
  “住口!谁是你岳父大人!再不滚,叫人打断你的腿!”高骈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不愿多看屠夫一眼。
  沈璧抱胸,好整以暇地看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刻,他倒是对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屠夫有了不少好感。
  屠夫只消叉腰往高骈面前一站,就是一堵又高又壮的人墙。仗着身板魁梧,说话也比别人多一分底气,“岳父大人,你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悔婚!”
  高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闹剧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你这泼皮无奈,小女的绣球今日投中谁,便嫁谁,不可抢夺。绣球分明在侯爷怀里,被你抢了去,岂能算数?众街坊都可作证,今日,小女的绣球是被忠义侯接了去的,以后,我与侯爷便是一家人了!”
  人群里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恭喜侯爷!恭喜高大人!”
  沈璧冷然一笑,原来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高骈还找来了不少看客。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本侯今日只是路过,对你女儿的招亲丝毫不感兴趣,且绣球也不在本侯手里,怎么,高大人嘴巴一张,就强买强卖了?”
  高骈拉下脸,“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想赖婚?”
  沈璧负手,眼角眉梢尽是想要激怒对方的锐气,“本侯怎么说也是个大将军,难道只配与畜生结亲?”
  论如何挑起战端,沈璧是把好手。
  “沈璧!”高骈恼羞成怒,“你骂谁是畜生!”
  “我骂谁,高大人心里没点数吗?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恐怕畜生都要自愧不如了。”
  他抬腿就走,却被高骈挡住去路,“你说你是路过,为何不快些离开,还要在此停留?如今接了我高家的绣球,却要仗着你的爵位,反悔不成?你置小女的名誉于何地?即便闹到圣上面前,你也没理!”
  他特意找了几个身手绝佳的武夫,借着人流,安排他们潜伏在沈璧身边,将人带到绣楼下。
  抛球的那一刻,这些人就负责稳如泰山,以便绣球能精准的投向沈璧。不过,就算万一偏了,他们也会将绣球强行塞进沈璧的怀里。
  为以防万一,高骈还在安排了不少自己人作为目击证人将他们围在其中。届时,众口铄金,不怕沈璧不承认。
  本来事情计划的万无一失,可谁想到,一个屠夫竟能挤到沈璧身边?
  高骈看那屠夫的身形,一时也不能确定,是屠夫颇有些能耐,自己挤了进去,还是有人故意放水?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哪怕坑蒙拐骗,也得逼着沈璧娶高溶月不可,否则他真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第3章 婚约
  见高骈这般趾高气扬,成竹在胸,沈璧气笑了,“高骈,你三翻四次派人来提亲,被我拒绝后,又这般设计,我真有理由怀疑,看上我的不是令嫒,而是你。”
  “放屁!”高骈被这番荒唐之言噎得险些岔了气,“沈璧,你与我面圣去!我们去皇上那里说道说道!”
  圣上虽不会为沈璧指婚,但如果是他自己接了绣球,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关乎到女子的名声,更何况还是尚书的女儿?
  两人正说话间,“咚”的一声,对面酒楼的窗户上掉下一个人。
  还好高家招亲,街上买糖人的小商贩被迫将摊位挪到酒楼门口,那人好巧不巧掉在了摊位上,得以免去摔断胳膊腿儿的祸事。
  “让一让,让一让!”掉下来的男子龇牙咧嘴地站起身,穿过人群,走到两人面前。
  他摸着胳膊肘,抽气声不断,“为何这街上所有人都知道高家的绣球不能抢,抛中谁就是谁,而单单侯爷和那位壮士不知道?你们在故意陷害侯爷!”
  真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高骈斜了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语气不善,“你又是谁?”
  “草民朱承轩,家父乃是御史大夫朱潜。”朱承轩施礼,不卑不亢地回了话。他刚才在对面楼上看到沈璧蒙眼,这会子有机会,忍不住好奇问道:“王爷的眼睛……”
  “见不得某些人的丑恶嘴脸。”沈璧淡淡回了句,幸灾乐祸的低调又明确,“高大人今天真是挑了个好日子,正巧赶上朱御史的公子在此。”
  “草民今日来此小酌,听闻有人抛绣球招亲,心想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瞧个热闹。不巧将方才的一幕看的清楚明白。高大人,令嫒抛绣球前,可没讲大家都当木头人啊!接到绣球的是那位壮士才对!”朱承轩袖子一抬,将众人的目光重新移向屠夫。
  高骈被两人气得够呛,忍不住又要破口大骂之际,家丁上前与他耳语了一番。高骈的眼可见地换了神色,看向沈璧的眼光,狠毒的恨不能将他吃了,“沈璧,你竟早有婚约!既如此,为何一直不说!你是专门在等着看老夫的笑话么?”
  “婚约?”沈璧抿唇。
  高骈声嘶力竭,“你装什么装?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你四岁就已定了亲!好你个沈璧,今日你让老夫颜面尽失,不报此仇,老夫誓不为人!”
  四岁。
  婚约。
  季!北!城!
  沈璧攥紧拳头,眼底是不可测量的幽暗。
  他很确定,如果此刻季北城站在他面前,这一拳妥妥就是他的。
  传言一事暂且不谈,沈璧知道他出现在这条街,这座绣楼下,一切都是高骈有意为之。
  “这么说来,白云观的那封信也是你们写的?”
  高骈虽心虚,面上却分毫不怂,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此事本侯记下了。高大人先办喜事,我们来日方长。”沈璧转身离开。
  他虽很想跟高骈清算一下这些恩怨情仇,但不管怎么说,不能搅黄了这门喜闻乐见的亲事。
  高骈恨极怒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
  “哎,侯爷,等等我!”朱承轩整整衣衫,跟了上去。
  “滚!”
  “侯爷……”
  无论如何,这件闹剧能到此结束,也有朱承轩的功劳,沈璧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但眼下——他只想静静。
  “此次承你的恩情,本侯自会回报。你若以此要挟,便是痴心妄想。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不可能娶高溶月!我沈璧不想做的事,还没人能强迫的了。”他解下发带,眼神如冰雪。
  朱承轩被沈璧一呛,脸又红了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若再跟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从听闻定亲开始,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塞了一团麻线,纠结缠绕着,令人喘不上气,实在懒得和朱承轩周旋。
  福伯尚不知绣球的事,乍见沈璧阴着脸回来,还以为他去白云观见了故人,心中郁结所致,一时想劝又不敢劝,只能站在房外候着。
  后半夜,听闻婢女说侯爷已经睡下,他才惴惴不安地离开。
  一夜未眠,辗转等到天刚破晓,福伯就悄悄进了院子,来探消息。
  沈璧倒是起得早,却只穿了里衣,胡乱裹条袍子,躺在庭院的藤椅上睡回笼觉。
  福伯见他衣衫不整地窝在花架下,活像一颗剥了一半的荔枝,又是连连叹气,忙进房取出毯子为他盖上。
  昨夜翻来覆去的做梦,虽睡了一夜,天亮却越发困倦,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福伯。”
  “侯爷怎么睡在外面?伺候的人呢?”
  “房里太闷。”沈璧半睡半醒间嘟囔一句,“我打发他们下去了。”
  “暮春早晨,尚有凉气,侯爷的伤还没好透,可莫要再染了风寒,老奴服侍侯爷回房睡吧?”
  “无妨。”沈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袖子滑下去,露出玉藕般的手臂和腕间引人注目的绯红发带。
  福伯不知他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惶惶不安,站在一旁不开口,却也不离去。
  沈璧坐起身,捏了捏眉心,“你来有事?”
  福伯不敢说担心了一夜,只道:“无事,老奴就是过来看看。”
  沈璧将发带自腕间取下,十分随意地系住头发,绯红的发带如熠熠燃烧的火焰。“正好,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
  福伯道:“侯爷尽管吩咐。”
  沈璧抬眸,眼神比烈日照露还要犀利,“听说整个京城最近都在议论本侯的婚事,还说我自小就定过亲,福伯,你可听说过这件事?”
  “这……有所耳闻。本来昨日想禀告侯爷的,因书信一事,就给耽搁了。”
  沈璧颔首,倒也没责怪他知情不报,只道:“你去查查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他支着下巴,似已明察秋毫,洞悉所有,“先查季北城,他嫌疑最大。”
  “……是。”
  福伯心里打鼓,这事该不会真与季将军有关吧?两人目前的关系本就已势同水火,若再增事,恩恩怨怨恐怕真解不开了。
  “对了。”沈璧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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