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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暗恋我 (古城涟漪)


  高骈那个火冒三丈,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堂堂户部尚书,被人如此藐视,这在他的任职生涯里,是绝无仅有的。
  本已发了誓,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沈璧有机会做他女婿,可挨不过高溶月一哭二闹三上吊,高骈只能又去找了两个媒婆,一起来打自己的脸。
  “溶月,不是爹不帮你,沈璧不愿意,爹也没办法!”高骈捏着眉心,温言相劝。
  男女成婚原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璧父母早已亡故,媒妁之言这条路也被他自己给断了,眼下高骈对这桩婚事有心无力,只能劝高溶月作罢,毕竟强扭的瓜它不甜!
  “女儿啊,你听爹的,那沈璧为人刻薄,凉薄又睚眦必报……实非良配,爹一定给你找个样貌,人品皆在他之上的良婿!”
  高骈觉得这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又一叶知秋地抹黑沈璧,“你是不知道,前几日他路过那倚红楼,真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等风流之人,将来必会三妻四妾,到处沾花惹草,你嫁过去,苦的是自己!”
  “我不管!爹,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就是要嫁给沈郎!此生不能嫁给他,我……我不如吊死算了!”
  眼看高溶月的头伸进白绫里,高骈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别别别!你容爹再想想办法,你先下来!先下来!”
  “爹爹休要诓我,你有什么办法,现在就说!”
  高骈咬牙,“罢了,罢了,我明日就进宫请皇上赐婚!”
  闻言,高溶月喜形于色,立即松开白绫,跳下凳子。
  高骈却后悔不迭,赐婚一事是他情急之下随口胡说的。
  当年沈家发生了那件事,先帝便答应沈夫人,许沈璧婚姻自由,绝不为她儿子指婚。当今圣上绝不可能违背先皇的遗命,为他女儿和沈璧赐婚。
  如此一来,难道一点希望都没了?
  翌日早朝,高骈一直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默默琢磨着,回去了要怎么跟爱女交代。
  户部侍郎见他情绪不高,下了朝,赶紧过来分忧。听闻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令嫒想嫁给忠义侯,也不是没办法。”这位侍郎大人凑到高骈耳边,如此这般低语一番。
  高骈顿时两眼放光,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此事若能成,老夫绝不会亏待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不见,诸君可安好?


第2章 招亲
  一月前,沈璧在前往福州的路上遇到一群山贼。
  他当时身着便衣,贼匪们便将他认作过路的富家公子,又见他姿容俊逸,脑子一热,就想劫财之余,把色也顺便劫了。好在山贼见他拳脚功夫不是一般的好,惊觉自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收手匆匆离去。
  不过,打斗中,他的坐骑被砍伤,人从马上摔下去,断了手臂和肋骨。加之福州一带的海寇经去年秋天一战,损失惨重,大伤元气,倒也没什么动静,圣上便下旨召他回京修养。
  养伤期间,福伯每日一碗大骨汤给他补着,从无间断,以至于沈璧现在见到骨汤,胃里就是一阵翻涌。
  他勉强喝了两口,便裹裹轻便柔软裘氅,缩回藤椅里。
  余光瞟见汤罐旁雪白的信笺,颇为随意道:“这是什么?”
  福伯抿抿唇,似乎不大想说,但这事又不是瞒着就能解决的,权衡之后,他低声回道,“白云观送来的。”说完,赶紧侧头细细观察沈璧的神情。
  沈璧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一怒而起,将信撕毁。
  福伯松了口气,却听沈璧道:“污眼的东西,还不快扔了!”
  他眉头紧蹙,脸上的厌恶一览无余。
  “侯爷,还是看看吧,万一真有什么事呢?”
  “她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又与我何干?”沈璧脸上最后一抹平淡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唯有冷硬,“每次提起她,我就忍不住想起沈秋泓!”
  沈璧每说一个字,声音就寒上一分,说出“沈秋泓”三个字时,已如吐出三支凛冽的冰锥,劲寒砭骨。
  福伯微微抖了一下。
  藤椅上眉目如画的少年,此刻一脸的阴鸷和执拗。
  他极低地叹了口气,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无奈,“……她说自感时日无多,有些话想亲口对侯爷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侯爷何不趁此机会……放过自己?”
  福伯将汤盅收进托盘,却留下了信笺。
  他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沈璧听到这番逾越之言的表情,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他今日本来还有一事的——昨天收到消息,外面有人在传忠义侯自小就已定亲。他是看着沈璧长大,有没有定亲,没人比他更清楚。
  福伯一度认为,之所以会传出这种荒谬的言论,必跟三次拒绝高尚书的提亲有关。可惜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
  刚走到廊庑的拐角,便听一声高呼,“备马!”
  护卫将马牵至门口,沈璧接过缰绳,纵身跃上,回头交代护卫勿要跟随。
  “将军,昨夜宁江路的一棵百年老树断了,砸毁半条街……”
  “知道了。”沈璧策马而去。
  出城的路有两条,宁江路和安庆街。
  宁江路被毁,沈璧只能从安庆街过。
  今日的安庆街热闹非凡,说不上摩肩接踵,但也是人头攒动。
  沈璧骑马寸步难行,眼见过了半刻钟,人马却只挪动数米。照这样的速度,到正午都不见得能出城。
  他索性跳下马,拉住一人,问了情况。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前面有人抛绣球招亲!听说还是个大官哩!这不,半个京城的人都来了。这等好事万一落到自己头上,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就算没轮到自己,看看热闹也好啊!”
  沈璧对谁人在此招亲并无兴致,他往马屁股后猛地一拍,放马儿原路返回,自己则打算徒步前往。反正白云观也不是很远,出了城再行数里便到。
  哪想还没举步,人群却骚动起来,密集的人流带着他涌向绣楼。
  放眼望去,安庆街上清一色全是男人。上至掉了牙的古稀老夫,下到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你挨我,我挤你,身上就像抹了浆糊般,紧紧贴在一起。
  这些人只会不劳而获,妄想着天上掉下馅饼,砸中自己,然后一朝翻身。他冷嗤一声,颇为不屑这种行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离开。
  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挤,似乎都没办法从层层人墙中破开一条路。
  绣楼里里外外新上了朱漆,红灯笼和彩绸交叠悬挂,喜庆的红毯从楼上一直铺到街中。
  高溶月身着嫁衣,围着面纱,凭栏而立。倒有些佳人登高楼,遗世而独立的风雅,十分的赏心悦目。
  此时,她的纤纤玉指里拢着的,正是今日决定她命运的五彩绣球。
  沈璧没见过高溶月,就算见了也未必能记住她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察觉出这场招亲有何异常。而今进退维谷的局面,更令他连抬头看一眼佳人都懒得看。
  正焦躁烦闷之际,一丝极淡的血腥味在他四周的空气中浮动着,且有越来越浓之势。
  沈璧眸光一凝,四下打量,想确认这血腥出自何处。
  没过多久,他就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屠夫。屠夫的胸前、袖口处,尽是斑斑血迹,还零星地挂着些微碎肉沫。
  沈璧只瞟了一眼,脸上的血色就如潮水般轰然褪去。
  对方与他只隔了两个人,自然也察觉到他如剑似刀的目光,颇不好意思地冲他咧嘴一笑,“来得急了,没换衣裳,失礼失礼。”
  沈璧解下发带,将双眼蒙住,呼吸顺畅了不少。
  高溶月抱着绣球在楼上缓缓移动。她早看到一身黑衣的沈璧了,只是距离尚有些远,又等了等。
  这会儿,沈璧被挤到楼下,时机正好。她玉腕一动,火红的绣球毫无悬念地朝沈璧飞了去。
  沈璧是想趁这些人蜂拥去抢绣球时,寻个缝隙脱身离开的。
  可万万没曾想,绣球落下时,他的前后左右竟有没一个人动。
  这些人不仅能在拥挤的人群中保持不动如山,还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阻止外面的人涌过来,也防着沈璧逃出去。
  眼看着绣球要落进沈璧的怀里,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还被他嫌弃的屠夫挺身而出,毫不费力地拨开一人,将刚沾到沈璧袖角的绣球搂进自己怀里。
  一切发生的十分诡异又顺理成章。
  经历了方才一幕,沈璧已知晓周遭这些人绝不同于普通百姓。分明个个都是练家子,且身手不凡。
  他侧头瞧去,刚刚放屠夫挤进来的那个人已悄悄隐没在了人群里,消失不见。
  显然,这个招亲是针对他的,电光火石之间,沈璧已明白了所有。
  他抬起头,果然在绣楼上看到了黑着脸的高骈,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绝望到快要晕倒的女子,想来便是高溶月了。
  发带虽是丝织品,却颇为轻薄。即便蒙着眼,也能依稀看到楼上两人的脸上格外复杂纷繁的神情。
  屠夫抱着绣球又笑又跳,欢喜地近乎发疯,“我抢到了!我抢到了!哈哈哈哈,我抢到了!岳父大人!娘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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