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保姆收拾,又有点太晚了……”
陆景曜像模像样地解释着。
听着他的话,阮向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静静等陆景曜说完。
“所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先跟我凑合一晚上,行么?明天再绐你收拾新的房间。”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自己又是不请自来,大晚上还要麻烦别人替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阮向笛看了看陆景曜的房间,他以前当然都是在那儿睡的,但现在两人关系尴尬。
“……你不愿意地话,我现在去叫人再收拾一间。”看到阮向笛犹豫,陆景曜立刻道。
“不,不用麻烦了。”阮向笛说,“……就跟你一起睡吧。”
陆景曜暗暗放下悬起的心,他告诫自己,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能心急,引起阮向笛的反感。
“反正都是男人,”阮向笛不知道是解释绐谁听,“我出道前上班的时候,跟同住的舍友也睡过一张床呢。”
陆景曜脸一僵。
阮向笛扶着陆景曜,两人一起到了卧室。阮向笛才发现这里的陈设竟也没有变,还是和他走时一个模样。他记得去年因为童采薇的事,他以为陆景曜变心,就干脆地收拾东西走人了。陆景曜那时想必已经重生了,所以竟没有拦他。
“都还是你喜欢的模样。”陆景曜说,“床单的颜色,窗帘的颜色……自你走后,我都没舍得改变过。”
“我想要你回来,又知道你不肯,所以只好留这样一点念想,怕你万一不回来,我一改掉,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笑话我。”
阮向笛耸耸肩:“窗帘的颜色显得有点旧,床单这个颜色太鲜嫩了。”
陆景曜回头看他,笑道:“你可以重新挑你喜欢的。”
232同床同梦
阮向笛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困了就快睡吧,”陆景曜说,“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
陆景曜替阮向笛牵开被子,自己躺在外侧,把内侧留给了阮向笛。阮向笛一向是喜欢睡那个位置的。
这些小习惯,陆景曜都记着。
阮向笛向从前一样躺上床,拉起被子盖住半个身子,偷偷看了陆景曜一眼,便转过身,背对着陆景曜,蜷起身子,闭上眼。
这是他最爱的睡觉姿势。
身体很疲惫,眼皮都在打架了,可精神却已经清醒,脑子里全是种种般般和陆景曜有关的事情。从前的陆景曜,现在的陆景曜,从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阮向笛的脑子乱乱的,直到陆景曜的胳膊从后面穿过他的腰,搂住了他。脑子瞬间全部被此刻的感受所充满,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阮向笛的身体僵成一块木头。
陆景曜伤还没好,要是推说不定会把他弄伤……阮向笛给自己找着借口。
陆景曜的下巴在阮向笛肩头蹭了蹭,还没停下,手竟然顺着阮向笛的肚子往上下摸,摸到他的胸膛,摸到他的腰,一寸一寸,像摸骨似的,细致,密密麻麻。阮向笛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阮向笛的腰很敏感,当陆景曜的手摸到阮向笛腰上时,阮向笛倏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声咬牙道:“别碰我!”
陆景曜顿了顿,随即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陆景曜收回了手,抬手关掉灯,离开了阮向笛的身体,退到一边。
“阮阮,你好像瘦了。”陆景曜说。
原来刚才只是在摸他瘦没瘦吗?阮向笛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垂眸在黑暗中看了一眼自己下身。
妈的,估计是太久没发泄过,陆景曜这么一摸,他竟然就……阮向笛恨恨地瞪着自己老二,不争气的家伙,就有那么想要吗?
……其实还真的挺想要。
无关乎感情,只关乎生理,他似乎也需要一次发泄。
但现在爬起来去洗手间解决,未免太明显了,让陆景曜给他解决,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阮向笛只有一个选择,忍!
阮向笛忍的同时,陆景曜更不好受。
自从去年和阮向笛在酒店的那一次之后,他就再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由于阮向笛的事情压在心头,平时根本想不起这方面的事。就算憋得狠了,也只是用五指姑娘来解决。
其实,从阮向笛穿着那套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湿漉漉的眼神把陆景曜一看,陆景曜当时就有反应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到了床上,原本没打算占阮向笛便宜,他是真的单纯想确认一下阮向笛是不是瘦了。
结果摸着摸着,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他控制啊。
阮向笛刚才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只是摸了几下就这样,更别提其他的了。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比较好,陆景曜想。
233清晨自然反应
因为疲惫,阮向笛躺了不久,就很快睡着了。清醒着的只剩下陆景曜一个。
听到身旁的人平稳悠长的呼吸声,陆景曜的心莫名地宁静下来,他轻轻转过身,看向阮向笛。只不过阮向笛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到阮向笛的脸,有一点点遗憾。
但是,能再次和阮向笛睡在同一张床上,陆景曜已经很知足了。手在伸出和收回之间犹豫许久,还是挣扎着轻轻搭在了阮向笛的腰上。
靠近一点点,他就觉得自己幸福许多。
失而复得,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欣喜呢?
阮向笛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缩在陆景曜的怀里,原本还瞌睡连天,瞬间清醒了。阮向笛看看自己和陆景曜的姿势。
他们面对着面,陆景曜的胳膊环着他的背,他的脸贴着陆景曜的胸膛,甚至能听见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畔。
阮向笛的耳朵有一点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的东西,轻薄的丝绸裤料被撑起一个小帐篷,别提多尴尬了。
他一抬眼,见陆景曜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应该还睡着,就不想动作太大,把陆景曜吵醒,以免陆景曜醒了两人都尴尬。
阮向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是习惯,习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根本不是什么余情未了的证明。然后试图轻轻抬起陆景曜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但是他才一碰,陆景曜就动了动,似乎要醒来。阮向笛吓了一跳,又不敢动了。
他可不想让陆景曜发现自己在他怀里硬了。
虽然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因为陆景曜本人,但也不想。
阮向笛想了想,无声无息从陆景曜怀里钻出来是不可能了,于是试着转过身,背对着陆景曜,再把陆景曜叫醒一一这样陆景曜就不会发现他的尴尬了。
阮向笛动作又轻又慢,终于顺利地转了身,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阮向笛的身体又僵住了。
阮向笛感觉到自己屁股上,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那里。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阮向笛半晌不敢动弹,生怕陆景曜擦枪走火,毕竟陆景曜用强的话,他根本反抗不了。
——昨晚他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答应同床睡!
阮向笛咬咬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阮向笛向前挪了挪身体,想要离陆景曜远一点,起码离那凶器远一点!
但他没动两下,陆景曜就突然收紧胳膊,把他搂了回去。
同时阮向笛听到耳边男人低声咕哝道:“阮阮……”
未睡醒时慵懒沙哑的男低音,瞬间让阮向笛的耳朵腾地红了。
下面更硬了。
完蛋,这次自欺欺人也不行了,这次就是因为陆景曜才有反应的。
“阮阮……”陆景曜收拢胳膊,几乎把阮向笛勒进他怀里。与此同时,那顶在屁股上的硬物愈发鲜明了,甚至有热度穿过布料,透到阮向笛的皮肤上。
“陆景曜!”阮向笛脸红欲滴血,“你还装睡!快给我松开!”
234我帮你
陆景曜无动于衷,还在装睡,企图蒙混过关。
阮向笛气不打一处来:“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陆景曜这才睁开眼,但却大胆地并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嗅了嗅阮向笛脖子间沐浴露的香气。灼热的呼吸扑在阮向笛颈侧敏感的皮肤上,他只觉得汗毛都炸了起来,色厉内敛道:“干什么你?”
“阮阮……”陆景曜又低声叫了一遍,阮向笛头皮又是一炸。这低音炮攻势谁挡得住啊,尤其是在他还欲求不满的时候。
下一秒,阮向笛感觉到自己命根子被人抓住了。
“嘶!”阮向笛轻抽一口气,一把攥住了陆景曜伸进自己裤子里的左手手腕,声音都有些抖了:“陆景曜……”
本意是拒绝,可声音出口时,竟像哀求,哀求更多似的。
阮向笛也知道自己声音不对,立刻闭了嘴,用力攥着陆景曜手腕,想把他推开。
陆景曜却抬起左腿压在他身上,让他更逃不开了。
“……我帮你。”陆景曜低声说,“不做别的,只是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