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玉琢问。
阮向笛皱眉道:“有人在偷拍,可能是狗仔。”
“有吗?”司玉琢说,“我怎么没感觉到?”
阮向笛推开司玉琢的手,直接向那边走过去,同时道:“你当然没感觉,一般人都不会有感觉,可是像我们这种经常被偷拍的,要是警惕心太低,那就完蛋了。”
然而怎么都没找到人。
“奇怪不应该啊。”阮向笛自言自语道,“这狗仔跑得也太快了。”
司玉琢:“就算是狗仔,也没什么吧,咱俩刚才又没做什么奇怪的事,随便他拍,难道你是明星,还不能跟朋友出来逛街了?”
阮向笛一想也是,就没再想那么多,跟着司玉琢上了车。
而刚才偷拍的那地方花坛后面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靠,这人怎么这么敏感?差点就被发现了。”
100私家侦探
这人是在偷拍阮向笛,却并不像阮向笛想的那样,是狗仔。而是陆景曜派来监视阮向笛的人,一个私家侦探。
“老板让我看着他有没有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没想到还真被我拍着了。”男人戴着口罩,看着单反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看过来,“这又是勾肩搭背,又是摸头的,gay得要死。”
男人只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陆景曜具体为什么要跟拍阮向笛,但是他在这个圈里这么多年,多少能猜出一些。看这俩人的情形,大概率是金主包养的人在外面吃野食,被金主发现了。
“没想到像阮向笛这样看上去洁身自好的明星,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被包养不说,还一点被包养的自觉都没有,还背着金主去勾搭别的男人。难道是金主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了?”男人暗自揣测着。
“看他新勾搭上的那个男人,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非富即贵,这个阮向笛也不错啊,这么有本事
不过就凭他那张脸,倒也值得上了。”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戴口罩的男人并没有对此感到太多的意外和不可置信,嗤笑一声,拿着照片回去交差了。
市中心地段最好的一片富人区,一套别墅里。
陆景曜看着桌面上堆着的照片,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此刻把口罩摘下来了,露出真面目来,长得还算端正,下巴上有一颗痣。他看到老板脸色不好,自以为聪明地建议:
“老板,像他们这种明星,尤其是阮向笛这样的,最怕丑闻了。如果把这照片爆出去一张两张,阮向笛就能自食恶果了,都不需要老板做更多的事。”
“谁要你曝光了?”陆景曜一抬眼皮,冷冷地扫了男人一眼,“这些照片,除了你和我,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看。如果让我知道你把它爆出去了”
话没说完,但暗含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私家侦探遇见过各种各样的老板,心里又迅速自以为正确地get到了老板的意思,一定是怕传出去,自己包的人竟然打野食,丢他的人,所以想私下解决。因此再次建议道:“那老板还需要更多照片么?”
陆景曜抿起唇,摆摆手道:“继续像以前一样盯着,盯好了,记得别让他发现。他跟什么人接触,他每天都在做什么,都要告诉我。”
“明白,老板。”
私家侦探走后,陆景曜再次把桌面上那些照片拿起来,一张一张地仔细看。他盯着照片上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言笑晏晏的阮向笛,盯着司玉琢时不时搭一下阮向笛的腰,搂一下他的肩,摸他的头发。
这么多亲昵的小动作,在陆景曜眼里,就像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一样。
然而,他又格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这样的立场来生气,吃醋。
毕竟这个人是他亲手推开的。
陆景曜闭上眼,痛苦地弯下腰,以手掩面,在心底喃喃道:“阮阮,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101好软,想亲……
和阮向笛一起吃完饭后,司玉琢把他送回了家。
“工作不忙的话,可以一起多出来玩玩,我平时都挺闲的。”临别时,司玉琢停下车,看着阮向笛解安全帯,笑着说。
“嗯,今天挺开心的。”排除碰到童采萧这一件事,别的都挺开心的。“谢谢你陪我。”
“朋友嘛。”司玉琢看着阮向笛帯着笑的脸,莫名觉得口有些干,心底痒痒的。他突然开始怀疑,这样打着朋友的名义接近阮向笛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项了。
作为朋友,确实可以更大可能地在一开始消除阮向笛的戒心,但要想再进一步,就挺困难的。比如作为追求者,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亲吻这一类的动作,但朋友就不行了。
算了,慢慢来,不着急,司玉琢抬手摸了摸阮向笛的头发,心想,现在不发展得挺好么?
阮向笛笑着说:“其实我入圈两年,倒没有碰到太多可以长期联系的朋友。”
前辈看不上他,没资历,没背景。新人嫉妒他,天分太好,长得太好,又被公司捧,爬得太快了。
“是么,”司玉琢回应,手摸着阮向笛的头发,不由得向下滑了一下,触碰到阮向笛白皙的脸颊上,触手软软的,他心不在焉地说,“他们不跟你做朋友,那是他们的损失,他们不懂得看人。”
阮向笛的嘴唇是很漂亮的粉色,看上去也软软的,如果亲上去应该会很可口。
“像阮阮这样好的朋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
许是司玉琢的视线太赤裸,阮向笛渐渐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司玉琢现在的状态,像是想亲他似的。
阮向笛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偏开头:“太夸张了吧”
司玉琢迅速地发现自己引起了阮向笛的不适,大方地一笑,松开手,打开车门,道:“那下次见?”
“下次见。”阮向笛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推开车门下了车,又转过头来向司玉琢笑了笑,挥手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回到家里,阮向笛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直到进屋。
徐向晨打了一天的游戏,听到开门声都没搭理,见阮向笛进屋,才抬眼看了一眼。
“哟,什么事这么高兴?”
“嗯?”阮向笛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上去很高兴吗?”
徐向晨用力点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阮向笛进屋坐到沙发上,一躺,揉揉自己吃得胀胀的肚子:“没有啊,没什么好事,好像还遇到狗仔了。
徐向晨:“狗仔?没拍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应该没有,”阮向笛说,“就是跟玉哥一起看了个画展,又看了个电影,然后吃饭。”
“哦等等,卧槽!我死了!”徐向晨突然眼睛一直,瞪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啊啊啊,靠!”
阮向笛抬起头看着徐向晨宽厚的肩膀,圆润的脸庞,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行了,不就是死了一回么,再来一局等会儿,你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天吧?吃饭没?”
然后阮向笛看到电脑后面放着的泡面碗。
阮向笛:“……”
102陆景曜监视我?
长成这个体型,真是难为他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阮向笛说。
“没呢,哥,我想吃牛肉盖浇饭。”徐向晨非常熟练地报了菜名。
阮向笛只好任劳任怨地去给自己的发小做饭去了。
而回到家的司玉琢,则打了一通电话。
“陆景曜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动静?你们眼睛是瞎吗嗯,他派了人在跟踪阮向笛?行,我知道了,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好,挂了。”
司玉琢很快拿到了陆景曜请的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并且和对方约了见面,拿出六位数的价格,买下了跟阮向笛有关的照片。
接着,司玉琢拨通了阮向笛的电话。
那天他跟阮向笛被偷拍,他当然不会是毫无感觉。
“你说陆景曜派人监视我?”阮向笛接到电话时,吃了一惊,立刻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玉哥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来,在外面不方便,容易被拍到,我家这里的安保还是不错的,嗯,行。”
挂了电话,阮向笛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听到他的话的徐向晨也抬头,伸长了脖子看过来:“渣男派人监视你?”
“对,”阮向笛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报之以一句话,“他是不是有病?都特么分手了,还不肯放过我?”
徐向晨破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有病,不过他有病就有病吧,咱现在也不怕他了。”
阮向笛挑挑眉:“怎么?”
徐向晨嘻嘻地笑:“咱现在有玉?哥?了呀!”
阮向笛:“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向晨说:“玉哥是朋友吧?”
阮向笛点头。
徐向晨:“朋友有难,请他出手帮个忙不过分吧?”
阮向笛抿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