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闹什么脾气?”陆景曜说。
“我没有闹脾气,”既然已经开始撕了,阮向笛不再像刚才那样难以拒绝陆景曜了,“我只是不想跟你出去吃饭。”
陆景曜:“不想出去吃,在家里吃也可以。”
阮向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想,”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陆景曜,“跟你,一起吃饭!”
阮向笛从没对陆景曜发过脾气,没有说过一次重话,因此陆景曜有些诧异,伸手摸摸阮向笛的脸,说:“你是不是最近太累,压力太大了?还是说在生我前几天的气,我都说了那是应酬了,我们没发生什么,只是喝了点酒……”
“啪”的一声,阮向笛拍开了陆景曜的手。
“别碰我!”阮向笛说。
以前阮向笛是选择相信陆景曜的,陆景曜说是喝酒就是喝酒。但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终究被陆景曜越来越不加掩饰的行为击溃,阮向笛终于骗不了自己了。
陆景曜深深地蹙起眉:“你果然还在生气。”
阮向笛:“我没有生气。”
陆景曜:“那你这是什么?”
阮向笛又后退了一步,忍着眼泪说:“陆景曜,我不是你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被你包养的情人。”
陆景曜不悦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包养不包养,你是累傻了?”
完全无法沟通,陆景曜根本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或者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阮向笛有些失望,但也谈不上多重,毕竟在选择死亡时,他其实就已经对陆景曜失望透顶了。阮向笛苦笑着摇摇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你走吧,我不想吃这个饭。”
陆景曜:“你确定要赶我走?”
阮向笛没有说话。
从他无声的抗拒之中,陆景曜仿佛明白了什么,冷笑道:“我是你想赶走就能赶走的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阮向笛话没说完,被陆景曜一把抱了起来,抗在肩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
陆景曜“啪”地一巴掌打在阮向笛屁股上:“你不是不想吃饭么,那就是不饿,不饿的话咱们做点儿别的。”
原本是打算先吃了再做,既然阮向笛不想吃,那就直接做吧。
阮向笛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顿时羞愤得整张脸都涨红了,拼命地挣扎着,骂道:“混蛋……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心软,这人是不是泰迪化身,对他除了这档子事就没别的想法了,他把自己当免费的男妓吗?
阮向笛挣扎得厉害,话音刚落,却突然觉得腿间一痛,痛得他猛抽了一口气,一下子没有骂人的力气了。陆景曜这他妈是要废了他?
007分手炮
陆景曜将阮向笛一路扛到了卧室里,“嘭”地丢到床上,阮向笛刚想起身,陆景曜就压了上去。
“你他妈……唔……!”阮向笛难得对陆景曜爆了粗口,却没能说完,就被强势的吻堵了回去。
与此同时,陆景曜已经抬起手,摸到了他宽松的睡衣里。阮向笛使出吃奶的劲儿推陆景曜,却被他在胸口掐了一把,瞬间软了身子,又痒又痛。
这场面近乎强|暴,让阮向笛一点儿感受不到温情。但陆景曜对他的身体太过了解,只寥寥几下,就让阮向笛有了反应,那东西将睡裤撑起一个小帐篷来。
陆景曜低笑了一声,松开阮向笛的唇,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在下方揉搓,轻轻道:“你看,你还是很舒服嘛?”
他直接忽略了阮向笛说要分手的话,只当他是在闹脾气。
陆景曜的膝盖卡进阮向笛腿间,让阮向笛根本无法闭拢,他手指又很有技巧地挑逗着阮向笛,让阮向笛很快就气喘吁吁了。
“你、你放开我……”阮向笛还想挣扎,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尾音却撩人地发着颤儿,听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别碰我……”
下身忽地一凉,是陆景曜脱掉了他的裤子。
“不要……”阮向笛想伸手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手却被陆景曜按在了床上。
陆景曜从他的嘴唇吻到脖子,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泽,以及令人浮想联翩的吻痕。
“嗯……轻、轻点儿……”阮向笛的呜咽终于从抗拒转变为讨饶。
等一切已经结束后,太阳已经偏西了。阮向笛浑身都是汗,滑腻腻的很不舒服,虽然身上酸痛不已,却还是强撑着起身,要去洗澡,一动,就有东西顺着腿根流下来。而陆景曜正躺在旁边,点了根烟,看着手机。
这让阮向笛感觉自己好像只是个泄欲工具,没有丝毫爱在里面。
“干什么去?”
“洗澡。”
“先陪我躺会儿,等会儿再一起洗。”陆景曜说。
阮向笛道:“然后洗到一半,再在浴室里做一次么?”
陆景曜笑着拉住阮向笛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说:“没办法,看到你就忍不住,你太诱人了。”
阮向笛面无表情地抽回手,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好看身材好,活还好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比不上。”
陆景曜:“说什么胡话,你要去洗就去洗吧。”
阮向笛没说话,等他洗完澡出来,身上裹了件浴袍,将身上那些痕迹大体都遮掩了起来,他实在无法直视现在自己的样子,在镜子里看着就觉得恶心。
陆景曜什么也没穿,掀开被子出来,走向浴室,到他面前时,手伸进浴袍里在阮向笛屁股上捏了一把,同时低头亲他。
阮向笛不满地推开,喘着气道:“你是泰迪么?”
今天阮向笛三番四次地拒绝陆景曜,陆景曜都没怎么发脾气,这下终于垮下脸来,黑着脸说:“你他妈是真想分手么?”
阮向笛气乐了:“你才知道啊?”
陆景曜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指着阮向笛说:“等我洗完澡出来跟你说。”
陆景曜出来时,阮向笛已经穿好了衣服,顺便把陆景曜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给他叠好了,放在床边。阮向笛说:“穿上衣服,你就走吧,咱们分手了,刚那就当做分手炮。”
008你要分就分吧
陆景曜的动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再发怒,而是平静地走过来,穿上衣服。阮向笛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吓得躲了一下,陆景曜勾起唇角嘲讽似地笑了一下,笑得阮向笛又羞又恼。
可到底还是有些怕陆景曜的,离他远远的。
穿好衣服,陆景曜站起身扣着扣子,淡淡道:“分手?既然你要分,那就分吧。”
他陆景曜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主动说过分手,阮向笛是独一个跟他谈了两年,他宠了两年的,也是独一个敢跟他提分手的。
陆景曜不至于要死要活地非不分手。
明明是自己要求的期望的结果,可阮向笛的脸色却比刚才更白了。死死地将指甲抠进了肉里,生疼。
陆景曜来人家里把人上了,被分手也不疾言厉色,穿好衣服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阮向笛一个人在房里,觉得讽刺又荒谬。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他看不开放不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缠着对方。即使分手也对对方没有任何影响,那么即使他死了,陆景曜也不会伤心吧,亏他死前还在想,如果陆景曜难过他会舍不得。
其实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这是他自己求来的结果,不值得难过,他只是有些心寒,寒透了心。
身体上都还是那个人留下的痕迹……他刚才为什么还会如此羞辱的性|爱中感到愉快啊,太羞耻了。
明明刚才才被徐向晨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不过这么短短几个小时,阮向笛又被推到了悬崖边缘。他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重来一遍有什么用呢?他根本没有力气继续活下去。
阮向笛将左手腕放进嘴里,用力地一口咬下去,痛,齿尖刺破皮肉,血流出来,在舌尖上,味道酸酸的。
阮向笛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第二次到厨房里,拿了把刀对在手腕到。
那手腕上留了牙齿咬出来的伤痕,他没有犹豫,刀刃一拉,便在手腕上划出一个巨大的豁口,血淋淋的口子。剧烈的疼痛冲击着阮向笛的神经,他痛得差点没拿稳刀,将刀放到一边,紧握着自己的右手。
血从手腕流出来,流到胳膊上,鲜艳刺目,蜿蜒的血迹滴落到雪白的地面上,像绽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阮向笛跌坐到地面上,想起刚才徐向晨红着眼眶骂他的样子。那胖子虽然总是大大咧咧粗声粗气的,可他始终是对他好的。会关心他,保护他,明明知道他不可救药,还是不放弃。
如果自己死了,那胖子会在他葬礼上哭晕过去的吧,他超级爱哭的,还总不愿意承认。
徐向晨骂骂咧咧地从阮向笛家里出去,愤怒地踹着路旁的行道树,指着树骂:“人渣,就会欺负我们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