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笛匪夷所思道:“陆总,您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
“阮向笛!”陆景曜炸了,一把攥住阮向笛的手,拉着人就往自己车里拖。
“放开,你放开我!陆景曜!”
可阮向笛的力气跟陆景曜根本没法比,这人的手就跟铁钳子似的,紧紧地夹住阮向笛的手腕,捏得生疼。无论阮向笛怎么挣扎,都甩不开。阮向笛有些慌了,回头冲经纪人和助理求援。
“晨儿,轩哥!救我!”阮向笛满脸都是惊慌,嗓子都快喊破音了。
“渣男,你特么放开阮哥!”徐向晨第一个冲过来,却被陆景曜的保镖半路给拦住了,一拳砸在徐向晨的脸上,徐向晨那张圆乎乎的脸顿时出现了一个青紫的痕迹。
“陆总!”贺立轩比徐向晨要冷静,试图跟陆景曜讲道理,“您不能这样,您这样是违法的!”
陆景曜抓着阮向笛塞进汽车里,“哐”地关上门,上了锁,回头冷冷地瞪了贺立轩一眼,冷笑道:“那你就去告我,看你家艺人还要不要名声了!”
015你是在逼我在车里上你?
“陆总!”贺立轩道,“您难道也不要名声了吗?”
陆景曜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说:“你可以试试,再不识好歹,我改天就让夏英把阮向笛雪藏了。”
“渣男,你特么横什么横?有几个钱了不起?雪藏……我雪藏你麻痹!”徐向晨气急了,口不择言地骂起了脏话。
陆景曜不耐地朝保镖挥了挥手,保镖立刻心领神会,狠狠一拳揍在徐向晨肚子上。
阮向笛在车里出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向晨被这一拳揍得弓起了腰,痛苦地捂着腹部,还怕阮向笛担心,咬着牙不肯叫出来。
“陆景曜!”阮向笛慌了,一把抓住陆景曜的衣袖,“你别打他!我跟你走,你别动他!”
被打的是徐向晨,阮向笛却比徐向晨先哭,拉着陆景曜的袖子哀求。
“晨儿他最怕疼了,你别看他肉多……但特别怕疼,你别打他,你要是不高兴,打我也行,你打我……别打他!”阮向笛说着,竟拉着陆景曜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你发什么疯?”陆景曜一把甩开了阮向笛的手,“他不会说话,就教教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至于你,”陆景曜扫了阮向笛一眼,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冷冷道,“自然是要跟我走的——回去吧。”最后三个字是对司机说的。
“妈的渣男,你快把哥放下来,你这是绑架!你这是犯罪!”
“冷静!向晨,别骂了!”
“……别拦着我,轩哥,他把阮哥带走了,他把阮哥劫走了!”
“我知道,可你再骂也没用……”
汽车发动起来,方向盘打了几个转,汽车掉头,然后缓缓地开远了。而车后徐向晨的高声叫骂,以及贺立轩的劝告依旧没有停止。
报表们教训完徐向晨,也没有抓着他继续打,见自家老板走了,就上了车跟着老板一起走了。
汽车里,阮向笛趴在车窗上奋力向回看,只见到自家别墅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这栋别墅当初还是陆景曜挑的,说离陆景曜家近,来往方便。
胖乎乎的徐向晨和贺立轩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汽车转了个弯,两人的身影被行道树挡住,才彻底看不见了。
阮向笛还怔怔地趴在车窗上,眼泪止不住地掉。
司机像个木头似的在前面开车,一语不发。陆景曜盛怒之下,也不说话,汽车内便只能听到阮向笛低低的抽泣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陆景曜心烦。
陆景曜攥着阮向笛的衣领,一把将人拽过来。阮向笛猝不及防,衣领在脖子上勒了一下,被拽得一头栽进陆景曜的怀里。阮向笛反射性地想起身,却被陆景曜死死地按住了。
“你放开我……陆景曜,放开我……”阮向笛用力推搡着。
陆景曜毫不费力地捉住阮向笛的手,弯腰,低下头,一只手捏着阮向笛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来。
阮向笛的脸上全是泪。
陆景曜说:“你这个样子,是逼我在车里上了你?”
016不可以!
陆景曜现在这个疯样,阮向笛真觉得他能干出这种事,被吓得缩了缩,咬着唇,不敢哭了。
陆景曜到底还是心疼他的,见人被吓着了,便稍稍放缓了语气,替阮向笛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低声道:“你乖一点,我就不欺负你。”
阮向笛轻轻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你能不能放我回去……”
陆景曜的眼神一下子沉下来:“不能。”
阮向笛又要哭,陆景曜说:“你再掉一滴眼泪试试?”
阮向笛果然把眼泪逼了回去。
陆景曜把人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之前不也经常去我那儿么,怎么今天就不愿意了?”
以前阮向笛是很喜欢陆景曜这样对他的,觉得亲昵,现在却是满心的抗拒,撑着陆景曜的胸膛,尽量让自己离对方远一些,重复道:“陆景曜,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景曜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我就扒了你的衣服。”
阮向笛动了动唇,不敢说了,小声问:“那你带我去你那儿,干什么?”
陆景曜自然地说:“我想你了,想见你,不行么?”
阮向笛不明白陆景曜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之前都已经答应分手了,现在又口口声声说想他,好像他们没分手一样?这样有意思么?
陆景曜说:“你别给我闹了,那天我去你家,还没闹够?都过了这么多天了,我给你这么多天时间冷静,有什么气也该消了。”
阮向笛咬着唇不说话。
原来陆景曜从那天到现在,都还觉得他只是在闹脾气。
“我答应你,以后再有酒局饭局,不让别人近身,多花点时间陪你,你看行么?”
阮向笛觉得有些无力,又怕陆景曜在车上乱来,毕竟有外人在,他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被陆景曜为所欲为。
陆景曜大概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俩吵架,偏头在阮向笛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们回去再说。”
到了家,就只剩两个人了。
陆景曜扯了扯领带,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对还站在远处的阮向笛招招手:“过来,站那儿干什么?”
阮向笛背着手退了一步,摇头说:“不必了,有什么话这么说就可以了。”
陆景曜:“你还想着说完就走?”
阮向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然呢?”
陆景曜抱着胳膊靠在沙发背上,抬起下巴道:“我允许你走了?”
阮向笛:“……那你想怎么样?”
阮向笛抗拒生疏的态度,渐渐让陆景曜有些暴躁了:“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我答应你以后不让别人近身,你也不要再吃醋了,你还一副靠都不想靠近我的样子,你想怎么样?”
阮向笛咬牙:“我说了,我们分手……”
“闭嘴!”陆景曜突然暴怒道,“我说不可以!”
017被封杀,或者留下来
阮向笛被陆景曜倏然拔高的嗓音吓得一哆嗦,手有些抖,怕被看出来,便咬着唇把手插进了口袋里,别过脸低着头,低声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这样……”
阮向笛话没说完,就看见陆景曜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大踏步向他走了过来。
阮向笛瞬间卡了壳,忘词了,退了两步:“你、你要干嘛……”
陆景曜一直走到阮向笛身前不足一尺的位置站定,他比阮向笛高9cm,因此稍稍低下头,看着阮向笛的眼睛。
阮向笛有些怂,咽了咽口水,又后退了几步,一直贴到了墙上,干巴巴地说:“那天你不是答应了,打完分手炮,就分手么,现在又这样……”
陆景曜轻嗤了一声,一手撑着墙,一手插在口袋里,低头道:“分手?你不是那么喜欢我么,你真离得开我?”
阮向笛的脸“唰”得白了几分,辩驳道:“那是以前!”
“以前?”陆景曜撑在墙上的手下滑,落到阮向笛的肩膀上,而后抚上阮向笛的颈侧,他目光落在阮向笛的唇上,眼神深情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吻下来。
阮向笛突然有些心跳加速,陆景曜近在咫尺的脸,清晰可闻的呼吸声,都离他这么近,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陆景曜便勾起唇,抬起左手贴在阮向笛的胸膛上,低笑了一声:“你自己听听,你心跳都成什么样子了。”
阮向笛顿时恼羞成怒,就好像被人重重一巴掌扇到脸上那么难堪,猛地抬手打开陆景曜的手,从陆景曜的身下钻出来。
“别碰我!”阮向笛道。
陆景曜确定了眼前的人还喜欢他,顿时就放心了,不再疾言厉色,插着口袋说:“明明还喜欢我得要命,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为什么还非要分手不可,想要我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