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晨也拉了拉他说:“一次就解决了吧,也免得跑第二趟。”
陆景曜应该是在公司,管家去通知了过后,两人在这儿咖啡都喝了个水饱,才看到门口陆景曜的车开过来。
司机下车,替陆景曜拉开车门,陆景曜打车上下来。他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从车内探身出来,看到附近阮向笛的车停在那里,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
“先生,阮先生已经在家里等很久了。”管家出来迎接时说。
陆景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陆景曜进屋时,阮向笛手里把玩着新买的手机,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在想什么。
“知道回来了?”陆景曜开口。
阮向笛闻声抬起头,看见陆景曜松了松领带,朝他走过来,并且动作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
阮向笛反射性地让开了一些。
陆景曜脸色不变,看着他说:“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徐向晨看他这副样子,大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什么事,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阮向笛显然跟徐向晨一个心情,不过他比徐向晨要冷静一些,说道:“陆先生,我这次来确实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
陆景曜:“说来听听?”
阮向笛说:“如果你使用什么非法的手段,别被我抓到证据,否则咱们法庭上见。我想,栗阳市的广大群众们,应该对堂堂陆总裁这些八卦很感兴趣。”
阮向笛比徐向晨想得要刚很多,没想到他上来就是威胁。
这也出乎了陆景曜的意见,他以为以阮向笛软弱的性格,会服软,会求饶。
038你若伤他,我跟你没完!
阮向笛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阮向笛面不改色,毫不回避地直视着陆景曜。徐向晨也跟着他一起,瞪着陆景曜,壮气势。
半晌,陆景曜突然轻轻笑了,歪头,抚额道:“你在威胁我?”
阮向笛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太考验他的胆量了,他确实还从没对陆景曜说过这么硬气的话。因此陆景曜这么轻飘飘一笑,好像对他的威胁混不在意,这倒显得他这么郑重其事地威胁,像个跳梁小丑了,有些讽刺。
阮向笛的眼神顿时闪躲了一下,微微偏过头,不想直视陆景曜,又觉得这样显得太没用,生生忍住了。偏了一半的头又转回来,对上陆景曜的视线,却只有一瞬,就垂下去了,长长的眼睫轻颤着,像极了强撑的孩子。
陆景曜道:“过来一点,别坐那么远。”
阮向笛几乎本能地想要听他的话,刚有动作,徐向晨一把拉住了他,徐向晨不客气道:“陆总,您跟我们家向笛什么关系啊,坐太近,不怕人说闲话啊?”
陆景曜淡淡瞥了徐向晨一眼,说:“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过问?”
陆景曜说他可以,这样说徐向晨,阮向笛就忍不了了,维护徐向晨说:“陆景曜!既然是我们的事,你何必牵连晨儿。”
陆景曜微微一笑,看着阮向笛的眼神仍是柔和的:“阮阮,我更希望你这次来找我,只是单纯为了我而来。”
徐向晨:“呸!说这种话你自己不恶心吗,那么肉麻,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晨儿。”阮向笛拉了拉徐向晨,“你少说两句。”
陆景曜冷淡地扫了徐向晨一眼。
徐向晨虽然心知两人的感情问题第三人来插手不好,但他真怕阮向笛对着陆景曜的时候吃亏,忿忿地闭了嘴。
阮向笛清了清嗓子,说:“总之,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要是再想对我妈做什么,我对你不客气。至于我跟你之间,陆景曜,我早说了,不可能,我们已经结束……”
阮向笛话没说完,陆景曜却突然倾身靠过来,离阮向笛极近,阮向笛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下子倒在沙发上。
“你特么要做什么?”
陆景曜:“把这吵死人的家伙拖出去。”
徐向晨刚开始骂,就有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衣保镖走过来,一人一边,左右架起徐向晨往外拉。
“等等,放开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喂!”
“晨儿!”阮向笛急道,“你放开他,陆景曜!你要对他做什么?!”
阮向笛想起身,被陆景曜一把按在沙发上,他抬眸瞟了一眼还在鬼吼鬼叫的徐向晨,低头看向阮向笛说:“咱们俩的事情,你把外人带来掺和什么?他太吵了,我只是想让他安静一点,别打扰我们。”
阮向笛气得够呛,口不择言道:“陆景曜,你要是伤他,我跟你没完!”
039他低头吻上他的唇
阮向笛越是这样,陆景曜就越是生气,眼神越来越冷,盯着阮向笛,低声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跟我没完。”
阮向笛被他盯得发毛,底气不足地咽了咽口水:“……你别伤他,既然是我们的事,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陆景曜说:“什么都行?”
阮向笛偏头冷笑道:“你想打我一顿也好,想断我前程也罢,这都随你,总之你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复合也没有可能!”
“打你?我怎么舍得。”陆景曜捏着阮向笛下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粉色润泽的唇,看着让人想咬一口。
于是陆景曜也就那么做了,低下头,亲吻在阮向笛柔软的唇上。
阮向笛没回应,也没推他,这让陆景曜心里一松,对方好像还没那么讨厌他。
算起来,有挺长时间没吻过他了。以前阮向笛其实很粘陆景曜,阮向笛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内心总是非常不安,在和陆景曜确定关系后,一有时间就想缠着他,有时会非常含蓄羞涩地向他索吻。
当然,阮向笛不会明说“你亲亲我”这样的话,但陆景曜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阮向笛一闭眼,陆景曜就知道他想要亲。
但这次不一样,直到陆景曜的唇碰到阮向笛的唇,两人鼻息交错,近到连对方脸上肌肤的纹理都看得清,阮向笛还是没闭上眼。
陆景曜能清晰地从阮向笛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这是个很新奇的事情。因为阮向笛以前害羞,一接吻,他就会害羞得闭上眼睛。
眼前人的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超出了陆景曜的想像。今天这一面,陆景曜才发现他的阮阮,不像以前那样了。
于是这个吻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不像刚才那么有激情了。陆景曜重重地咬了阮向笛的唇,阮向笛痛得皱起了眉,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手掌按在陆景曜胸膛上,有些微的用力,似在推拒。
阮向笛的不情愿让陆景曜突然明白过来,一开始没推,根本不是因为不讨厌他,只是在讨好他,怕他伤了徐向晨而已。这个认知让陆景曜有些愤怒,于是扣着阮向笛的后脑勺,更重地吻了上去。
保镖把徐向晨架走了之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陆景曜和阮向笛两个人了。
陆景曜少有对阮向笛这么用力的吻,那几乎不能称之为吻,更像是噬咬,从一个情不自禁的吻变成了惩罚。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我就更要侵犯你。
长时间的亲吻让阮向笛几乎窒息,脸颊发红,倒在沙发里,手已经从推改为了攥着陆景曜的西装,那高定西装都被他抓皱了,陆景曜才放开嘴唇舌头都发痛的阮向笛。
陆景曜抬起阮向笛的下巴,看着他微微潮湿的眸子,泛红的脸颊,已经红肿的被咬破的嘴唇,嗓音低沉:“一被我亲就这样子,还说什么分手?你看看你现在,一脸想被干的样子。”
040两个选项
阮向笛觉得羞辱极了,想挣扎,想偏过头不让陆景曜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却没有成功。
刚才强撑起来的那些胆量,在面对陆景曜这一番胡搅蛮缠和威胁后,已经所剩无几。他本不是什么刚强的人,尤其是在面对陆景曜时。
就连体力上都比不过陆景曜,他现在真的一脸想被……的样子吗,说什么鬼话。可他到底还是反抗不了陆景曜的吧。
于是,就在陆景曜的注视下,阮向笛轻轻一眨眼睛,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一哭,陆景曜的眼神便稍稍柔和下来,低头给他吻去脸上的泪珠:“怎么又哭了?”
阮向笛动了动唇,哽咽着说:“你不要伤害他们好不好……?”
被劫走资源什么的,他都可以自己来抗。但他害怕自己在外打拼时,突然有一天却接到电话,说他妈妈怎么怎么了,那简直让人崩溃。
陆景曜盯着阮向笛的眼睛,轻声道:“阮阮,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不做什么。”
阮向笛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垂下眼眸:“……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陆景曜:“两个选项。第一,做我的情人,你可以得到以前我其他情人一样的待遇,我可以捧你,给你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