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
“要不把软软也接出来吧。”
温时初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
去接软软,这不就是间接告诉祁骁,自己现在的新住址吗?
“不用了,我留了晚饭在家里,软软饿了会自己吃的。”
“好。”透过倒车镜,祁骁看到了温时初脸上毫无温度的表情。
车子停在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面馆前。
面馆里的装饰偏向于上个世纪的风格,四四方方的木桌,每一桌用半人高的棕色拉杆隔开,还带有屏风门帘。
“听说吃了这家店的面,吵架的情侣会和好。”在等面食上来的空闲里,祁骁给温时初科普这家店的由来。
“听起来寓意不错。”温时初答得心不在焉。
他跟祁骁又不是情侣,在之前的那段关系里,顶多也只算包养和被包养。
“二位客官的面来喽一一!”穿着店里古朴服饰的店小二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在顶部三角灯的照耀下,丰盛的面食被笼罩上了一层暖暖的光。
“本店有个规矩,不管面的口味如何,一律不得退单、换单,祝二位用餐愉快。”
骨头熬制的汤闻起来很香,手杆的粗面,配料是牛肉、西蓝花、煎蛋,还有鱼丸。
祁骁挑起面吹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
味道刚刚好,汤汁入味,很好吃。
抬头,祁骁看向了温时初。
这家店之所以被称为’和好神店’,是因为两个人的面里,一定有一碗是特别难吃的。
这样,两个人同吃同一碗面,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会想起过去温存的点滴。
温时初奇怪于祁骁偷偷瞄过来的目光,但也没多想,挑了两根面放进勺子里,埋了些汤汁,吹冷后放进嘴里。
“咳……”温时初眉头微蹙。
第87章 床上交响乐(强烈建议必看)
温时初细眉微微发颤,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看了祁骁一眼,眼底好像被呛出了一丝水光。
“怎么了?不好吃吗?”祁骁试探地问。
“要不吃我这碗吧,反正这家的面分量很足,一碗面也足够两个人吃了。”
祁骁顺理成章地将碗推到桌子中央。
然而,青年的手向前一挡,阻止了祁骁。
“不用,我这碗就挺好吃的。”温时初想起了之前店小二的话,推掉祁骁的碗,一声不吭地吃起来。
色香俱全的面食,配上五颜六色的鲜艳配菜,忙碌了一天的人胃部空空,总会被这样的香气与色泽吸弓I。
温时初吃饭的时候像只乖巧的小猫,唇瓣沾染了汤汁,小口小口吸着面条,偶尔喝一口旁边的凉白开。
祁骁眉头微蹙。
莫不是这家店是骗人的?
—顿饭下来,温时初和祁骁几乎没有交流。
祁骁吃了一大半便有了饱意,对面的温时初还在小口小口吃着,仿佛十分享受这份面食。
倏地,温时初的手机响了。
“软软?乖噢不哭不哭,爸比很快就回去了。”
“嗯,回来绐你带好吃的。”
温时初挂了电话,抱歉地看向祁骁:“祁总您下面还有安排吗?如果您晚上想做那种事,晚点可以吗?”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温时初着急地站起身:“等我把孩子哄睡着,我去找您,可以吗?”祁骁坐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人塞进沉闷的大钟里,外面有人狠狠敲击着钟。
没想到温时初竟然这么看他。
其实男人只是单纯地想跟温时初吃顿饭而已,没有别的。
“其实我……”话到了嘴边,祁骁突然又觉得很不甘心。
“好,你忙完后,去我们以前一起住的别墅找我吧。”
祁骁声音低沉,像是嘴里含了铅。
或许是心里的贪婪在作祟,亦或者是想尽办法要跟温时初多亲近,即便上一秒只是想跟温时初单纯吃顿
饭,下一秒一切已经变了味。
“谢谢体谅。”温时初匆匆离开。
小小的隔间里,只剩下祁骁一人,还有桌上的两碗面。
男人望着温时初的那一碗,半响,将温时初的那碗端到面前,喝了一口汤。
“咳、咳咳咳!”祁骁狂咳起来,吐掉了嘴里没咽下去的汤,又喝了一杯温开水才缓过劲。
好咸。
温时初在回家的路上买了牛奶和芝士汉堡,准备留给软软做明早的早餐。
回到家,原来是家里飞进了一只大蛾子,小家伙吓得瑟瑟发抖,把灯都关了,因为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屏幕亮着,大蛾子看到光就朝软软扑来,吓得小家伙当场哇哇大哭,打完电话又躲到被子里哭。
温时初其实也很怕虫子。
可软软已经这么害怕了,温时初也只能壮着胆子,瑟瑟发抖地用袋子抓到半只手掌大小的蛾子,用脚踩死。
当确定袋子里的蛾子已经被踩得粉碎了,温时初停下来,才发现后背都是冷汗。
“不怕不怕了,虫子已经死掉了,真的,不信你看。”温时初拨了拨垃圾袋。
“呜呜呜不看不看,好大的虫虫,好阔怕。”软软缩在温时初怀里撒娇。
“好,不看不看,我们去洗香香睡觉了。”新的出租屋里环境也更好些,里面有小小的浴缸,刚好够小家伙泡澡。
洗完澡,温时初给软软讲了新的童话故事《小美人鱼》。
小家伙听了几页就开始打哈欠,不知不觉蜷缩在温时初的怀里睡着了。
“软软,晚安。”温时初轻轻吻了软软的额头,绐小崽子盖好被子。
担心软软夜里会踢被子,温时初在临走时又用枕头压住了被子两边,关好门窗,确定没有安全隐患了,才悄悄离开。
寂静的夜,温时初赶到祁骁的别墅时,别墅的灯还亮着。
手一推,虚掩的铁艺门徐徐打开,温时初走了进去,从里面关好门。
关铁艺门的时候,温时初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那时候,软软丢了。
他就是被祁骁锁在了这扇铁艺门后。
他想要出去,想要用铁丝打开外面的锁,手伸出去时被铁艺门中间的缝隙磨得破皮,鲜血直流。
他只是想要找他的孩子而已,即便找不到,也想做点什么。
可祁骁却把他锁在里面,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在保护他。
很多时候,自以为是的保护,伤害才是更大的。
“来了?”身后,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
温时初回头:“嗯。”
灯光照耀下,一高一清瘦的影子隐没进了别墅里。
清醒时的祁骁很讲究床上运动前的干净,所以像以前那样,温时初先去洗了澡。
只是没想到,祁骁也进来了。
“帮我洗。”男人坐在许久不用的轮椅上,一尘不染,露出身体最原始的姿态,最关键部位被作者打了马赛克。
温时初喉咙滚动,没说什么,顺从地默认。
男人的双腿摸起来十分粗糙,甚至可以说十分略人,那些伤疤遍布双腿各个部位。
温时初低垂着眉,在洗到祁骁的双腿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力度。
“小初,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腿的事。”
“我不记得了。”温时初声音淡淡的。
祁骁:“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温时初站起身,因为站得太猛,身子差点摔倒。
祁骁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抱住了温时初。
“祁总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何必还要揭以前的伤疤呢?人要向前看才对。”温时初微微笑起来。
祁骁喉结滚动。
记得温时初第一次看到他腿上的伤时,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摩鲨,眼睛里闪烁着水光。
直到看清此时温时初眼底的冷淡,男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时候的温时初是在心疼他。
因为爱,所以会心疼;
而现在,是因为不爱,所以也不会心疼了。
“祁总,开始吧。”
祁骁回过神时,才发现温时初已经上了床。
青年像个等待被享用的最后一道晚餐,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褥子间,双眼闭着,白皙如脂的小腿半遮似露,在灯光下嫩得透明。
祁骁感觉心脏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疼得血肉模糊。
祁骁上了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始,只是躺在旁边,闭上了眼。
忽然一个冰冷的小手抚上了祁骁的胸肌。
温时初三两下解开了祁骁的浴巾,语气淡漠:“开始吧,祁总。”
青年目光向下看了一眼,面容淡漠:“您已经有反应了。”
祁骁感觉喉咙燥热,握住了温时初细软的手腕。
“你今天要是不方便,改天也行……”
温时初微微笑起来:“祁总您说什么梦话呢?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温时初微微弯身,脸上机械的笑意被阴影吞没,拂去了祁骁身上的最后一片外物。
祁骁感觉心脏被狠狠击中,再也控制不住。
几乎是遵循身体的本能,男人反手为主,直接将温时初的身体紧紧压了下去。
身体贴合的一瞬,祁骁清晰地感觉到,温时初的身子紧绷,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咬着唇,似乎在等待剧烈疼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