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解他的扣子:“学姐?”
裴景宏:“也是华国人……唔……”
他戛然而止,眼尾蔓延开一抹潮红。
于是看着陈余,笑起来。
“这么心急……”他半是撒娇的小声抱怨,“那会儿她知道我喜欢男……”
裴景宏彻底喘的说不下去了,软在陈余怀里笑。陈余的手停在他腰上,在尾椎和腰窝处反复摩挲。
没等他说,陈余抱着他往楼上走。
裴景宏长发墨色一样淌落,手臂环着陈余,凑上去在他唇边咬了一口。
陈余推开门,灯也不开,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以后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条领带。
窗帘拉开着,外面如星屑一样璀璨细碎的灯光就在落地窗外映进来。
那是条暗红色的领带,纯色,看起来很复古。裴景宏的睫毛与它相触,最后笑吟吟的闭上眼,任面料贴合在眼上。
陈余隔着领带吻了吻他的眼。
红色很衬皮肤。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自己想做的。卧室里安静无声,只有细碎的响动和轻轻的喘息声。
“……窗帘要拉上吗,”裴景宏说,“外面……”
“别人看不到的。”陈余的手指在他口中轻轻搅动,一片糜艳令人遐想的水声。
粘腻而浓艳,泥泞又惑人。
月光勾勒出他们的影子。
亲密无间。
……
裴景宏仰着脖子,发黏湿在身上,小声呜咽。
陈余拥着他,在他耳边说:
“你说都是骗我的。什么家道中落,什么身世。”
他的眉眼被月光触摸,显的深邃分明。
缠着领带已经松了,裴景宏扬眉,看起来狡黠的像只小狐狸。他转头注视着陈余,他眼尾潮红像一抹胭脂。
就如同,夜色里少女的唇,情浓时吻痕的艳,冰雪下枝梢红梅隐约透出的明净又妩媚。
此时这抹红干净极了也漂亮极了,在眼尾蔓延开,随着动作惑人的很。
番外.妹婿
非日常掉马
番外.妹婿
陈余办公室。
陈阮咳嗽了两声,摘下口罩。
“听说你栽了,”她笑着看亲哥,“是不是我上次冒充你秘书见到的那个漂亮哥哥?”
陈余:
“你也倒敢提你上回冒充我秘书的事。还化了名——阮秘书。亏你想得出来。”
陈阮盈盈含笑:“呀,那天我还看见裴茵姐姐了——她没认出我。”
陈家这一辈有十多人,掌家的是陈余,下去就是两个亲妹妹,陈妍和陈阮。其他堂哥堂弟手里没什么实权。
陈阮从小身体不好,几乎不出门。偏偏是个最爱玩的性格。大了以后陈余几乎管不了她。
“你快把你二姐急死了,”陈余说,“那天你溜出来以后,谁把你送回去的?”
“是蔡阳哥,”陈阮眼睛也不眨一下,“对啦,我想见见嫂子。”
陈余的秘书苦笑:“五小姐,您上回冒充陈董秘书去接裴先生的事害的我被罚了三个月工资。”
陈阮在这一辈行五。
陈阮坐在哥哥办公室的沙发里,清清秀秀的面上流露了点失望:“好吧。真抱歉。”
“心脏不好就少折腾,”陈余心道昨天晚上欺负狠了怕是没法见裴景宏,“二堂哥下周来,看见你这样得担心。”
陈阮和那位堂哥关系最好,闻言点头,又说:“嫂子是……裴蕴哥的弟弟?”
陈余都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消息这么灵通,一阵头疼:“……嗯。”
陈阮表情很微妙,欲言又止,最后笑道:“那我回去啦。”
“风大记得穿衣,小赵,你送送阮阮。”
秘书小赵应了。
陈阮刚要走,外面来了个人说:“陈董,裴先生来了。”
陈余还没说话,他妹妹就问了:“裴蕴?”
果然推门进来,一身熨贴的手工西装,是裴蕴。
陈阮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哥,我先走了。裴蕴哥早上好。”
陈余站起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早。”
“早,”裴蕴说,“有件事情和你谈。”
陈余做了个“请”的手势。
秘书小赵就这样亲眼见证了裴景宏和一块地捆绑出售给了陈余,目瞪口呆。
知道他去茶水间再次见证了裴先生给陈阮理头发,下巴掉了一地。
知道内情的秘书就这样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裴蕴的弟弟和陈余好了,那裴蕴算陈余的大舅哥。
裴蕴拐走了陈余的小妹,那陈余算裴蕴的大舅哥。
互为大舅哥。
好。妙。帅。
情人
《非日常掉马》by素序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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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入了梅,大雨整日整日的下,偏生又热,潮湿烦闷。
外面只见得重重的雨线叠叠,重重复复敲击一个旋律。很单调。
花庭里开着空调,不很潮湿,绕是如此依然能赶到气压很低。
裴茵抱怨:“这哪里像下雨,这分明就是下开水!”
她只穿着吊带裙,拎了个铂金包,卷发利落的扎了高马尾。
裴景宏陪她喝茶,闻言没忍住笑起来。
他依然穿着长袖衬衫,连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有老老实实的扣好了。一边沏茶,露出腕口一点点未消的痕迹。
裴茵盯了一会儿,“啧”了声:“陈余老狗还挺辣。我看都看见了,这么热的天,你索性别穿长袖了。”
裴景宏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裴景宏缓过来又说:“你这话别让别人拍到写上小报了。”
裴茵晦气道:“我昨天晚上回家载了一个小明星一程,今早就上热搜了,炒绯闻都炒到我头上了……”
裴大小姐很有名,一来是她实在好看,二来是她实在有钱,三来是她还开娱乐公司。
裴景宏在国外待的久,平时也不关注这些。只问:“解决了吗?”
“热搜很快撤了,”裴茵看了一眼周围,只有一只西施狗窝在她脚边,“陈余呢?那个小明星还是他公司签的,我算账去了。”
“去公司了,”裴景宏想换个姿势坐,一时间不知道触到哪儿了,神色微僵,才问,“你那车不是从来不载人的吗?”
裴大小姐:“呵。载过你,还敲诈了我五十万呢。”
裴景宏:“那是你把芥末放在我水杯里了。”
裴大小姐:“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红娘,要不是我带你去兜风,你哪有机会敲我钱还去约陈余?”
“……所以?”
“弟弟,”裴茵可怜巴巴,“姐姐实在缺钱的很,那五十万先还我吧——大哥发火了我日子不大好过。”
裴景宏一直不觉得家里很有钱。
……也不是。怎么说呢,就是裴家家教严,裴景宏在国外每个月能收到的生活费也只是刚刚够花销和学费罢了。
成年之后就停了生活费。裴景宏主要靠钢琴演奏和家教挣钱。
后来的吃穿用度都是花自己的钱。
当然由于裴景宏讲究生活品质况且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基本不大存钱。
回国之后看裴茵也是,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确实都是自己创的产业的收益。没用过家里钱。
他说:“你少包一个小白脸不就有钱了。”
裴大小姐向来是好聚好散,身边也只有一个。有了一个不惦记别的,给钱利落绝不纠缠,是三好金主。
三好金主说:“那我身边没人了多难过。”
裴景宏听她这个发言都傻了:“……您是寂寞吗?”
三好金主义正言辞:“我只是垂涎美好的□□。”
裴景宏最后还是给她了。
裴大小姐高高兴兴:“太好啦,我收购陈余那家娱乐公司就差这五十万了。给你分股份啊。”
裴景宏:……
他上网搜了搜那家公司。
裴景宏大学在剑桥学的经济管理,沉默好一阵,心想这五十万大概就是,兰博基尼五元抵用券的作用。
裴茵看了一眼表,先告辞了。
裴景宏看着她这么价值不知道多少个五十万的一身打扮,顿了一下说:
“那你问我借钱收购我男朋友的公司,这操作也挺骚。”
裴大小姐笑吟吟的冲他飞了个飞吻,心情颇好的说:“陈余你回来了。”
然后绕过陈余把门一开,走了。
高跟鞋在地上踩着很清脆。
裴景宏愕然转头,发现陈余在玄关处看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裴景宏起身去帮他解领带。
陈余手在他腰上轻轻扶了一下,吻了吻裴景宏的鼻尖:“就在刚刚你姐姐说要收购我公司那会儿。”
裴景宏没忍住笑起来。
陈余很温和的注视他,一手揽着他:“在喝茶?”
“你这边的包山小种确实好,”裴景宏也是个爱喝茶的,“怎么柜子里全是普洱茶和红茶。”
陈余把包一放,把人打横抱起来:“我没什么时间喝茶,绿茶往往喝不完,陈茶不好,索性就让人不送了。”
裴景宏勾了勾他掌心:“你这抠门的看起来哪像有七八座欧洲古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