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常远道凝神听了片刻,方才听清君灵沉口中唤着的是什么。
君灵沉重复唤着的只有“迩迩”两个字。
第二日,君灵沉又恢复了从前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似已将昨夜那场荒唐行径忘得一干而尽,常远道却心知肚明。
于君灵沉而言,有些人一旦刻入心间,穷极一生,也终究难以忘却。
常远道颇有些唏嘘了讲完了这则事,而他对面的闻瑕迩也早已喝下了一大坛酒,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沉寂在常远道方才的话中,久久缓不过来。
君灵沉回到殿内,一眼便瞧见闻瑕迩面颊上不正常的绯红,他刚走上前,闻瑕迩便一头扑向了他怀里,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身。
君灵沉侧目瞥向似笑非笑的常远道,唤了声:“大师兄。”
常远道面不改色,“既是醉了,便赶紧将人带回去。”言毕站起身,朝君灵沉别有深意的一笑,“为兄该替你做的,可是都做了……”
君灵沉眉心紧蹙,立时只觉闻瑕迩抱着他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怀里人合该是真醉了。若是还仍旧清醒时,必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出如此亲密之举。
君灵沉遂抱着闻瑕迩离开了前殿,回到夙千台中。又察觉到他背心微湿,恐是饮酒发了汗,便褪了他身上裹着的披风外衫,只留下亵衣和亵裤后,将人放进了夙千台后白玉池内泡着。
闻瑕迩坐在池内,周身热气氤氲,他面色被晕的愈发红润。一双如朗星般的眸此刻也被染上了几分水色,却是仰着头,定定的望着池边的君灵沉,一只手还抓着君灵沉的衣袖,君灵沉便免不得在池边坐下,迎合着他。
君灵沉被闻瑕迩这般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却丝毫不觉不适,反而探出手将挡在闻瑕迩眼前的一缕细发勾回了脑后,说道:“沐浴完了同我说。”
言下之意似乎是要起身离开,闻瑕迩脑中虽有些混沌,但也意识到这层含义。他当即便从池中哗的一声站了起来,不顾自己满身湿透,双手环抱君灵沉,“君惘,别走……我不要你走。”
君灵沉浑身已被方才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大半,此刻又被闻瑕迩这么一抱,通身里外已湿了个透彻。他单手拍了拍闻瑕迩的脊背,轻声道:“我不走,你继续坐回去沐浴。”
闻瑕迩当真听话的又坐回了白玉池中。
君灵沉坐在池边默了几息,对上闻瑕迩那双将他整个人牢牢锁在自己瞳孔里双眸后,他亘古不变的清冷面容上终是起了波澜。他肩头只披了一件霜色的外衫,待要入池之时,池内一动不动望着他的人突然上了前,把他抵在了池边。
闻瑕迩凝视他,问道:“君惘,你为何这般喜欢我?”
君灵沉语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闻瑕迩却并不要他作答,只是道:“我也好喜欢你,可是我觉得你比我喜欢你还要更喜欢我……”许是真醉的不轻,他那张一贯神采飞扬的面容上竟少有的浮现出了几分脆弱和委屈,“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君惘,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闻瑕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喜欢”二字,述说着这些年来藏在心底从未告知与人的心事。
但饶是这般他仍旧觉得不够,心中揣着的一腔满满当当的情愫,口中念着的这几个字仍是太轻,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这番情愫全部挖出来,展现在君灵沉的眼前,告诉君灵沉,他是真的好喜欢他。
君灵沉没有说话,眸中神采被尽数掩在了眼帘之下,看不真切。
闻瑕迩醉意又上一层,令他止了声。眼神飘忽一瞬之后落在了身侧之人,小半节没入池中的小腿上。
他眨了眨眼,恍惚的脑海中又忆起了一件事。他握住君灵沉的脚踝从池中抬起来,卷起贴在脚踝处的衣料,斑驳密麻的细长伤痕从脚踝一直延伸至小腿腹下方,在君灵沉净白如玉的肤色上显得极其突兀刺眼。
君灵沉似不愿让闻瑕迩看见这伤,伸手欲要卷下裤腿,闻瑕迩却极快的垂下了头,冷不丁的在君灵沉这处可怖的伤痕上亲了一下。
君灵沉身形一僵,湿热的柔软触感在被吻过的地方蔓延,那处早已不再疼的旧伤好似再一次变得滚烫起来,确切至极的钻进他心房,撩拨的他心头发麻。
闻瑕迩的唇在君灵沉的伤处停留了须臾才离开,他缓缓抬头,眼神无措的望向君灵沉,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来?那河里的东西会吃人的,我反正都要死了,你不必管我的……”
君灵沉闻言眉心紧锁,片刻后又舒展开来。
只见他突然进到白玉池中,池内溅起的水花让闻瑕迩一时迷了眼,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几步,便被一只手拽进了怀中。
月色如炼,白玉池被映照的格外透亮,好似散着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
……
池面水纹不断,池水晃荡从边沿上溢出,如同卷沉了舟的海域,风雨如晦,摇摇欲坠,溅湿了一地干涸。
日光泄进夙千台的窗缝之中,闻瑕迩腰间酸软难忍,他掀开沉重的眼帘,入目便是君灵沉俊美至极的面容。
君灵沉尚处在熟睡之中,眉间不似清醒时那般清冷,反而变得柔和下来,同平日相比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闻瑕迩从被子里抽出有些发软的手臂,被蛊惑般在君灵沉的睡容上轻轻摸了几下,心满意足过后待要收回之时,却被熟睡之人突然一把揉进了怀里。
君灵沉嗓音还透着几分沙哑,“不想睡了?”
昨夜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天边泛起白光,君灵沉才停了手,将闻瑕迩抱进屋中酣眠。
闻瑕迩昨日虽醉了酒,但他和君灵沉所做的事却在脑海中记得犹为清楚。当下闻得君灵沉这般缱绻的声音,耳尖通红一片,咬着下唇不说话。
君灵沉仍闭着眼,手却极为熟稔的摸向了他的下唇,将他唇上的力道轻柔卸下,“昨夜有些肿,别咬。”
闻瑕迩心如擂鼓,他把头埋进君灵沉胸膛里,他前世今生甚少有难为情到连话也不愿说的地步,此番却是结结实实的体会了这一遭。
君灵沉把闻瑕迩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便也不再说话,只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对方的脊背。
过了许久,闻瑕迩才敢将头从君灵沉怀里抬起来,面色却是潮红一片。君灵沉睁开眸望向闻瑕迩,静静待着对方出声。
闻瑕迩的目光毫无防被的撞进君灵沉渊深的双眸中,他喉结滑动,慌乱的脱口而出:“你、君惘你还没送我生辰礼!”
他说完,便恨不得把头再次埋回君灵沉的胸膛里。
这样的时机,他居然向着君灵沉要生辰礼!闻瑕迩暗骂了自己一声,心中既觉羞赧又有几分自暴自弃。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皙白手掌印入他眼帘。
闻瑕迩抬眸,只见君灵沉手中正握着一根通体发黑的细簪。这只簪似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簪身变了形,已看不出原样。
君灵沉摊开他手掌,把这根灰败的细簪放进手心里,轻声道:“物归原主。”
闻瑕迩喉间滑动,注进几丝灵力入到这簪身之中。顷刻之间,金色从簪身中心蔓延覆盖灰败之色,腐蚀的形状逐渐向外舒展,不多时,便变作了一根泛着金色光泽的细长火纹簪。
却是同前世伴着闻瑕迩陨落之时一模一样,复原了。
闻瑕迩曲起指节,把鎏火簪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好半晌,才道:“……把我自己的东西还给我,也能叫生辰礼吗。”
君灵沉却是道:“我昨夜还送了别的生辰礼。”
闻瑕迩疑惑:“我怎么不记得?”
君灵沉眼睫阖动,忽的在他耳畔间说了几个字。
闻瑕迩闻言,耳尖上方散去不久的滚烫又再度冒出。他紧捏着鎏火,竭力平息胸中翻涌的动荡,极难的出声问道:“……我们昨夜,是叫行房吗?”
君灵沉眼中情绪微动,手掌听在闻瑕迩的背心处,片刻后道:“不叫行房。”
闻瑕迩在风月一事上当真是知之甚少,君灵沉昨夜同他做的事即便此事忆起他仍然觉得极难为情,但心底却不由得有些发酥发麻。
他知晓行房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君灵沉却说他们做的那事不叫行房,他当下便感到失落,面上的热意都散了几分。
君灵沉臂间力道收紧,闻瑕迩便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近到就连吐息都缠绕到了一处,闻瑕迩下意识的便想要咬下唇,君灵沉却在他下下颌处轻轻一碰阻了他的动作,缓声道:“我们昨夜,是洞房……”
闻瑕迩眼睫颤动,心跳骤然加快,“可、可我们还没有成亲……”
他还没去临淮提亲下聘,如何就直接洞房了?
君灵沉不语,只在他唇上微微用力的烙下一吻,道:“早已成过亲了。”
屋外有风从窗隙间吹进,不经意间吹开了被搁置在书案上的一方红色的册子。
修仙界象征着夫妻道侣之间定亲成婚的情册,上面用着洒金的笔墨正并排写着两行字:闻瑕迩,君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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