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君灵沉的吻重重的落到他的左眼尾处,闻瑕迩眼睫剧颤,心湖仿佛被投进了数不清的石子,激荡的他心境不稳,面红耳热,到嘴的调笑话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吻完毕,君灵沉的唇抵在闻瑕迩的眼尾处没动,只见他薄唇翕动,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你可知自己眼下是什么模样?”
君灵沉说话间,口中吐出的热息尽数喷洒进闻瑕迩的眼睛里,他有些受不住的往后倒退两步,呐呐道:“什、什么模样?”
他的后颈突然被君灵沉的手掌按住,阻止他继续后退。
君灵沉把闻瑕迩往自己怀中轻轻一带,“眼中浸血,红似皎兔……”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闻瑕迩的后颈处摩挲几下,“小兔子是在说你自己吗?”
调笑不成反被逗弄,闻瑕迩后颈被君灵沉的指尖摩挲的酥痒难耐,他瑟缩了一下脖子,辩驳道:“我说的可是你!”
君灵沉指腹碾磨,按压闻瑕迩后颈的力道稍稍加重,“红眼睛的只有你。”
闻瑕迩眉头蹙起,他抓着君灵沉的肩膀,振振有词道:“我眼睛红了,你的眼睛也要变成红色,快把遮瞳术去了!”
打趣对方不成,这是开始理直气壮地耍无赖了。
君灵沉垂眸望闻瑕迩,唇角的弧线几不可察的往上扬翘了翘:“你的眼睛红了,与我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干系!”闻瑕迩丝毫不觉自己是在耍无赖,歪理邪说道:“我们是一对!我的眼睛红了,你也要红,否则旁人如何能知道我们是一对?”
君灵沉闻言,眸光闪烁,片刻,才道:“无理取闹。”
“这如何能叫无理取闹,分明是理所应当!”闻瑕迩仰起头,亦在君灵沉的左眼尾处亲了一下,旋即回味般的舔了一下唇角,餍足的笑道:“小兔子味道不错。”
君灵沉听罢,摩挲着闻瑕迩后颈的动作顿住。忽然,只见他手臂沿着闻瑕迩的脊背一路下滑,落到闻瑕迩的腰际,手臂收紧,用力箍住。
闻瑕迩的身形被他往自己怀中紧了几分,闻瑕迩挑眉道:“干嘛?”
君灵沉伸出另一只手护在闻瑕迩的后脑处,身形发力,将闻瑕迩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身后放置齐整的生辰礼,因他二人这番动作,星落云散的散至各处。
闻瑕迩手中握着的木剑掉在身侧,君灵沉压在他身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吻着他的唇,他被亲的唇舌发麻,从头到脚仿佛一汪陷入迷泽里的春水,除了紧随君灵沉的步调,由着对方搅|弄之外,再无法抽身。
片刻后,君灵沉缓缓抬起了头,向来漆黑似墨的眸子,左眼的瞳孔变作了血红色,寒光涔涔。连带着眉目间的清冷之意都弱化了几分,更多的是一种妖冶惑人的嗜血之感。
闻瑕迩面对着这样的君灵沉,只觉自己心口处的鼓动声又加快了几分,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君灵沉的左眼睑处,动情道:“君惘,你好好看......”
君灵沉由着闻瑕迩摸着他的眼睑,沉声道:“还有呢?”
闻瑕迩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亲。”
说完,闻瑕迩便仰起了脖子试图去亲君灵沉的左眼,却被君灵沉出人意料的按回了原位。
闻瑕迩迷惑道:“不给亲?”
君灵沉垂首,与闻瑕迩的唇相距不过半寸,他道:“那首情诗,是如何写的?”
二人唇齿的距离实在隔的太近,吐出的气息缠绕在一处,湿|热旖旎。闻瑕迩有些意乱情迷,“......什么情诗?”
君灵沉的指尖在闻瑕迩红似滴血的耳夹上抠了一下,闻瑕迩打了个激灵,刹那从那暧昧的氛围中寻回了几分理智。
他抓住君灵沉在自己耳尖逗弄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的道:“那首情诗上写的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君灵沉口中所指的情诗,便是他以“思君”之名在禹泽山之时,将原本该送到君灵沉手上,结果误打误撞到了常远道手中,他冥思苦想了一夜的情诗。
君灵沉被闻瑕迩握住指尖,便又垂下头在闻瑕迩的唇瓣上咬了一下,力道有些重,“不是写给我的?”
闻瑕迩轻吸了口气,“当然是写给你的......”
君灵沉又在闻瑕迩的上唇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齿印,“既是写给我的,眼下便念给我听。”
闻瑕迩微睁了睁眼,顾不上处唇上的疼麻之感,“眼下?”
“眼下。”君灵沉颔首。
闻瑕迩不知丢到何处的羞耻心瞬间爬满了他整张面容,他脸色通红,磕绊道:“你、你既......然都知道,情诗的......内容,为什么还要我再......念一遍......”
君灵沉打量着他的面色,逐字逐句道:“情诗,本该是用来念的。”
“谁、谁说的?”闻瑕迩磕绊的辩驳。
君灵沉吐字清晰:“我说的。”
闻瑕迩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你就是想听我念情诗给你听,是不是?”
君灵沉坦然道:“是。”
面对着君灵沉坦荡的承认,闻瑕迩反倒难为情的别过了眼,口中支吾了半晌,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话来。
君灵沉见状,唇线微抿,一手覆在左眼处,欲要施展遮瞳术掩去血色。
“不要遮。”闻瑕迩看出他的意图,拉住他的手,道:“我喜欢。”
君灵沉顿住,“我不喜欢。”
闻瑕迩阻止君灵沉动作的力道松了几分,退而求其次道:“......那让我亲一下,再变回去。”
君灵沉的血瞳内划过一抹光,他道:“迩迩,情诗里写的什么。”
闻瑕迩愣了一下,君灵沉这话下之意摆明了是在告诉他,他若要想亲他,那他眼下就必须将那首写给对方的情诗完完整整的念一遍。
君灵沉又开始两指碾压着他的耳尖,声音仍淡,却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图:“念一遍。”
闻瑕迩盯着君灵沉,这张和平日里不同的面容仍旧俊美异常,说话的语气里还含着不同以往的蛊惑味道,瞬息便把心中的羞耻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他忆起诗上的文字,胸膛起伏加快,声轻却清晰的念道:“我心如石,君心似水。水过水无痕,水滴石却穿。换我心,为君心,相知絮怀愁……”
一诗念毕,君灵沉压在闻瑕迩身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只听君灵沉道:“最后一句,再念一遍。”
闻瑕迩喉结滑动,不自觉压低声音,又念了一遍:“换我心,为君心,相知絮怀愁......”
“愁”字方落,君灵沉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伴随着这阵缱绻的吻,一声包含温情的应答在闻瑕迩的耳旁回荡不去:“若非君心为你心,水滴如何能石穿......”
埋藏在记忆深处未抱有一丝奢望的问答,竟在此时此刻得到了他最心之所向的回答。
闻瑕迩抱住君灵沉的背,心如擂鼓,面色发热。神思却有一刻的飘远,心叹果然还是美色误人,对着君灵沉这张他没有一处不爱的面容,再如何柔情蜜意难以启齿的情诗情话,他也能说出口。
即便反复千万遍,亦甘之如饴。
君灵沉将闻瑕迩抱在怀里,手指漫不经心地理着闻瑕迩凌乱的衣襟,肤色皙白,神情如常。反观整个身子软在他怀中的闻瑕迩,面色潮|红,口中的吐息不均,似乎还陷在方才的点滴中,尚未抽离。
闻瑕迩喘息片刻后,摸着君灵沉的胳臂从对方怀里半支起身,下颌倚在君灵沉的肩上,几息后又复原,无力的瘫软回君灵沉的怀里。
君灵沉拉好他肩头散落的衣领,眉目间噙着一抹柔和,道:“别再动了。”
闻瑕迩抿了抿唇,有些自暴自弃的道:“……我想动也动不了。”
“嗯。”君灵沉从鼻尖应声,安抚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闻瑕迩张嘴,发泄似的朝君灵沉的肩头咬去,待牙齿磕碰到对方的肌肤时却又忍不住放轻力道,变成了不轻不重的啃舐。
君灵沉被闻瑕迩这般啃舐着肩头也不恼,反倒探出手指,又开始碾磨闻瑕迩的通红耳尖,像是得了什么趣物,饶有兴致的把玩着。
闻瑕迩耳尖敏感,受不住的往君灵沉怀里躲了一下。散在地上的衣摆因他的动作擦碰到一旁的木剑,发出轻微的声响。
闻瑕迩循声看去,见是那把被他二人丢在一旁的木剑,便不再啃舐的肩头,伸长了手臂将那把木剑拿起来亮到君灵沉面前,问出心中所惑:“为何要送我木剑?”
君灵沉侧目扫了一下那把木剑,道:“陪我练剑。”
闻瑕迩面上流露出不解之色,待要说话,便感觉耳尖上碾磨的力道忽的加重,他没忍住抽吸了一口气:“别,别玩了……”
他环住君灵沉在他耳尖肆意的手,“为何要我陪你练剑?我是阵符双修,根本就不会用剑。”
君灵沉被闻瑕迩遏制住动作后,手指仍没离开闻瑕迩的耳尖,仅是撤了力道。闻言气定神闲道:“是你自己说的要陪我练剑。”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闻瑕迩大惑不解。
君灵沉不温不火的望了他一眼,“岐城,山洞。”
闻瑕迩愣了一下,“有、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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