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去见他了好吗?”言宁佑蹲下身,轻声细语地哄着言宁泽,看到哥哥眼角的泪痕,他会上前吻掉,温柔得仿佛刚刚准备将人撕裂的野兽不是自己一般。
“你无权要求我。”言宁泽红着眼眶,定定地看向言宁佑。男人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中,布满了睡眠不足的血丝,言宁泽没法去同情对方,他们谁也不比谁更可怜一些。
言宁佑歪了下头,音调中透着一股委屈和难受。
他还记得言宁泽刚刚残疾那会,言易旻给言宁佑找了一个保健师,对方在业界口碑很好。
那个人就是游东洋。
看起来温和有礼,说话时还会微微害羞,长相一般但身材很好。
那段时间言宁佑还在公司学习,忙忙碌碌没有闲暇去照顾言宁泽。直到有一天他回别墅找一份协议案时,他看到游东洋骑在昏睡的言宁泽身上。
出院之后,言宁泽伤口未愈常常发疼,需要吃镇痛药和安眠药,游东洋就会趁着这个间隙进行猥亵。
言宁佑冲进房间,把男人打倒在地,他张着嘴嘶吼着将人从二楼窗台推了下去,在听到男人的惨叫时,言宁佑忽然觉得心里一阵舒服。他走回床边,拿着打湿的毛巾一点点擦掉言宁泽腿间、腰腹的污迹。
游东洋有恋残癖。握着药剂师资格证的他,可以在患者的药物中增减药物配比,以满足自己的癖好。
言宁佑打断了游东洋的双手,把人赶出了锦城。言易旻在听说了大儿子的遭遇后突发脑溢血,醒来后就中风偏瘫了。
言宁佑记得那天的场景,记得手指拂过言宁泽皮肤时心头的战栗——他为有人玷污自己的哥哥而愤怒,又为这个人不是自己而遗憾。
游东洋喜欢的是言宁泽残废的双腿,并没有做到最后。而他没有尝试的罪恶,三个月后却被言宁佑做到了。
第14章
睡眠不足的言宁佑比之平时会更有攻击性。
小时候,在俞娅楠尚未成为言太太之前,言宁佑整整十四年,没有睡过一个懒觉。
外公俞帛书以女儿做了小三为耻,对着这个耻辱产物的外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觉得女儿最后走上这条路,就是自己太过放纵所致。所以对着言宁佑,俞帛书的要求变得异常严格苛刻。
本来每日的睡觉应该是放松享受的时候,可言宁佑却总会担心自己没有按时起来。
不管前天睡得多不好,到点的惊醒都会撕扯开神经。
这个习惯一直带到了言家。言宁佑少有的几个安稳觉,基本都是在言宁泽身边度过的。
对着言宁泽躲闪的目光,言宁佑内心阴翳地冒出一些血腥又残忍的念头。他想把言宁泽藏到没有人可以碰到的地方,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没有阳光的鲜花会迅速枯萎。
如果有一天他把言宁泽逼死了,那也是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哥哥,我好困啊。”吞下脑海中那些色情淫靡的画面,言宁佑蹭了蹭言宁泽冰凉的脸颊,弯腰把人抱起。
进了主卧看到那张大床时,言宁泽心里一凉,别开的眼角微微涨红。
言宁佑放下浑身僵硬的言宁泽,直接取了床头柜里的安全套戴上。全程保持静默的言宁泽只有在后穴被捅开时才发出了细小的哀鸣。
困得厉害却也憋得难受的言宁佑,掐着言宁泽的大腿在穴里猛干。压到胸口的双腿让腰腹卷起,言宁泽弓成了敞口的茶壶,壶中含着肉棒咕嗞咕嗞地出着清水。
言宁佑绷着腰胯搅得言宁泽满腿泥泞,沿着股缝滴下的肠液浸湿了床单的一角,身体内反复的捣弄折磨得言宁泽浑身通红。一向持久的言宁佑沉默地在言宁泽腿间捣捅,纯发泄式的性爱持续了一轮后,言宁佑把射满的安全套打结扔入桶中。
浑身黏腻的触感带着一丝蒸发的浴液清香,言宁佑眼皮打架地搂住言宁泽,整个身体贴上对方的后背,光裸的下身交叠成了肉色的藤蔓。
言宁佑阖着眼皮,对着哥哥涨红的脖子轻吸了几口,确定对方无法逃离自己的怀抱后,言宁佑嘀咕了一声晚安,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浑身战栗的快感随着喘息慢慢消退,言宁泽侧躺在床上,身后靠紧的躯体持续散发着高热。
腿间黏腻的汗珠和体液紧巴地包裹在皮肤之外,言宁泽动了动上身,言宁佑插在自己腿间的阴茎因为摩擦而半勃。他张嘴吐了口气,视线飘上墙角的手绘,大脑处理器嗡嗡地开始进入休眠。
对于游东洋,言宁泽已经不记得对方到底是高的矮的方的还是扁的了。在车祸醒来,面对双腿无法站立的问题时,言宁泽第一反应是参加复健,过程中来来回回了不少人和事,此后都被言宁泽屏蔽到了记忆之外。
何阳舒说这是一种应激性的感知欺骗,其实那些记忆都保存在了言宁泽的脑海中,但他不会、也不想去打开。
——直到言宁佑向他告白。
言宁泽不讨厌言宁佑,就算对方的出现让言易旻口口声声的爱情变得滑稽可笑,但他没有迁怒言宁佑的必要。在他的认识里,言宁佑就是个听话、乖巧、又聪明的弟弟。
言易旻说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言宁泽点了点头,并没有把言宁佑排除在外。
毕竟两个人总会比一个人轻松。
可言宁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了言宁佑爱情的错觉。
使得对方从蚕蛹变成了飞蛾,一次次扑火,钻入烈焰。
身上的黏腻让言宁泽睡得并不安稳,紧蹙的眉心挤出了一道山峦沟壑。言宁佑睡了四个小时,精神饱满地睁眼,小臂向上一摸就能揉到言宁泽饱满的乳肉。
空出的手掌抬起言宁泽的大腿架到自己身上,膝盖顶起的动作让阴茎顺利滑进了湿软的肉穴。
睡得昏昏沉沉的言宁泽,在一阵肏干中醒来,启开的唇角四溢出呻吟。言宁佑咬着男人的肩头,身下用力耸动的频率撞得言宁泽呼吸紊乱。
胯间半勃的茎根被言宁佑紧紧握住,五指抓拢的动作连卵蛋也挤在了掌中。言宁泽浑身滚烫地呻吟着,意识煎熬到想要挪开,可前后夹击的快感撕碎了脊骨上的骄傲。
他翕动着鼻头小声地吐着呓语,言宁佑对准穴内叶瓣的刺激,插得肉缝里一片湿淋,压在言宁佑身下的右脚被用力踩住。言宁佑夹着哥哥绵软的大腿,任由股沟内淌出的汗珠打湿了耻毛。
言宁佑握着言宁泽的茎根来回套弄,手指刮过马眼的刺激让言宁泽弓着腰身无助地扭着,软白圆翘的屁股随着言宁佑的进犯渐渐有了血色。
掌心堵着言宁泽喷发的龟头,精水射满手心后,被言宁佑涂抹在了言宁泽的乳尖和肚脐。他吸吮舔舐着言宁泽后颈的汗珠,身下强势的肏干折磨得言宁泽腰背酸软。
腰臀无意识地向后撅翘,内里阖翕的穴眼在茎根的插捅下翻出媚肉,殷红的花心湿漉地吞吐出肉棒,吃到深处,小腹微微凸起,又会被言宁佑的手掌按压。
言宁泽仰着秀长的脖子,双眼翻白地低吟着,身体火热的情潮盖过了脑中轰鸣的振翅。言宁佑早已将言宁泽的身体开发熟烂,就像个通红绵软的蜜桃,伸手一捏就会皮开肉绽地露出内核。
言宁佑想象着自己舔舐过指缝桃汁的清甜,身体一翻,把言宁泽顶到了身上,指根插进男人湿红的唇角,手指绕着舌尖戏耍,无法闭口的言宁泽神色恍惚地尖叫出声。
躺在宁泽身下的言宁佑不断对着穴内耸腰,顺着指缝淌出的口水滴答在了掌心和小臂。
被阴茎操熟的穴口失禁般溢出着肠液,连胯间卵蛋都快挤进去的姿势,逼得言宁泽失控地挣扎起来。
双腿无法站立的言宁泽,就像被捆绑在受刑床架上的犯人,从下而入的阴茎一遍遍地捣碎神经、压折脊骨,最后碾着体内叶瓣,迫使马眼喷出一股股浓精。
滴滴答答的体液溅在软白的肚皮上,言宁佑揉着哥哥红肿的乳头,把憋了一个月之久的欲望尽数泄入其中。
言宁泽身骨绵软地瘫在言宁佑身上,从肉缝里滑出的阴茎带出了斑斑精水。言宁佑双臂交叉叠在了言宁泽的上腹,呼吸里的粗重随着余韵渐渐平缓。
腿根痉挛的言宁泽,让身体里一波波的快感压得视线发黑,垂在床边的小臂上沾染着精液和汗珠。
言宁佑坐起身,执起言宁泽水亮湿红的手掌,嘴唇贴着指头一根根地亲了过去,熨烫在皮肤外的温热让言宁泽打了个哆嗦。
如果言宁佑想结束了,他们此时肯定会去洗澡,但言宁佑显然还没有这个打算。
“哥哥每次做爱都会看向落地窗,那边有什么精彩的画面在勾引你吗?”
抽身下床抹了抹胸腹黏腻的汗液,言宁佑线条紧实漂亮的躯体袒露在了言宁泽眼前。早在成年之后,言宁佑就花了很多时间去健身塑形,想要让哥哥看到自己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可惜他做了再多,也挡不住言宁泽不喜欢男人这点上。
“没有。”情潮落下,言宁泽渐渐冷却的嗓音透着事后软黏的媚态。
言宁佑眯眼一笑,也不拆穿言宁泽嘴中的谎言,他俯身抱起绵软无力的哥哥,走到霓虹绚烂的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