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传宗接代成亲,我成过一次。那时候我也不是现在这样,但是我没有一天是觉得幸福的,我们只勉强维持了7年。我和利泽在一起与传宗接代无关,无需他做什么,只要每天看他过得舒心,我就觉得幸福。”
“你是个真汉子,真性情,我不及你,世人多有不及。”
罗启文突然回来了。“传厚,你快出来看看,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杨传厚,你出来!”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喊声,听着语气是挺冲的。出门一看,是村里一户性李的人家,接触不多,来的是他家老两口和他大儿子、儿媳妇、小孙子。
“怎么了?”
“你看看,我孙子胳膊让你儿子弄折了,一碰就疼。”
“怎么弄折的?”
“呃!乖孙,怎么折的?”老太太听孩子哭着跑回去,说胳膊被杨明义弄折了,她带着孙子就过来了。其他人是跟着来的,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没问。
“我和大林在比赛看谁爬树爬的高,杨明义拿弹弓打麻雀,打到我身上,我就掉下来摔了。”
听他这么说,他娘怒吼:“你还敢去爬树!去年就摔过一次,差点摔傻了,你还敢爬!还是村口那棵大白果树?”他们村口有颗大银杏树,上百年树龄了,村里的小子经常去比赛看谁爬的最高。
“我打你个不听话的,让你不长记性!”这家大儿子是个暴脾气,抬起巴掌就照着孩子的屁股打去。
“我孙子都摔了你还打他。”老太太赶紧把孙子搂在怀里,护着孙子。
“各位,先等等,让我看看孩子胳膊,其他的等会再说。”张乐易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出言阻止。
“对,先看胳膊,老弟你看看,是不是断了?”李家老爷子是唯一还算冷静的。
“你会看吗?”老太太怀疑。
“会。我们去屋里,给孩子脱了衣服仔细看看。”
一群人进屋,张乐易检查一番后道:“骨头有点裂,没折,没有什么大碍。我给固定住包上,别用力拿东西别解开,孩子好的快,半个月就没事了。”
正巧,罗利泽和杨明义、吴亦凡回来了。
“你们过来!这孩子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走过去排成一排站好,杨明义看着他爹的冷脸,硬着头皮到:“我们在打麻雀,没看到他在树上,打到他手上,他就掉下来了。我们真不是有意的,树那么粗,他在另一面,我们开始没看到他。”
杨明义也挺郁闷的。他和罗利泽早就商量好的,要叫上吴亦凡一起出去练习弹弓。玩了没多久,就不小心打到这个孩子,摔下树来。他们去扶起他,想问他有没有受伤的,结果这个孩子就哭着跑了。他们以为这孩子没有摔伤,只是因为打到人了,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心情,就回来了。谁想到他家人集体找来了,还正好撞上。
“行了!闭嘴!李大叔,大婶,事情也清楚了,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但是他也不是有意的。我给你们十块钱,再拿一罐麦乳精,给孩子好好补补,你们看行吗?”
“十块钱少点。”
“不用,他自己活该!”老太太和儿子同时出声。
“李兄弟这话不对,得要,要不是明义孩子也不会摔下来。大婶,给二十块钱,行吗?”
“行!行!”老太太怕儿子再说什么,接过钱和麦乳精招呼一家人走了。
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杨传厚转过来对着他们三个。“杨明义,你玩弹弓玩疯了。没看到是理由吗?打猎,就要观察周围,有没有人,会不会误伤,会不会招惹到你对付不了的,这是最基本的。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弹弓给我,以后不许再玩。你还想参军,到时候给你一把枪,你也可以这样误伤,然后说一句‘对不起没看到’就可以了?”
吴亦凡还从来没见过大伯发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把头埋到胸口里。杨明义也没怎么见过他爹发火,杨传厚在家里一向好脾气,平时说话都不会大声。
他低着头,小声说:“爹,你不能训我。”
“怎么不能!你犯错了还不能训?”
罗利泽心里也发怵,从来不发火的人,一旦发火还是很有震慑力的。他走上前,轻轻的伸出手,小心的扯扯他袖子。“不是明义的错,你别训他了。是我让他教我,人也是我打到的。”
……………………
杨传厚一口气噎住,这个训还是不训?做错事不管不行,训了晚上没有好果子吃。幸好,岳父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你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们一起去打麻雀。你小时候也没这么调皮,我看是传厚对你太好了,他在家洗衣服,你出去打麻雀玩,还闯祸。”
杨明义和罗利泽两个人对视,眨眨眼睛。看他们这样,杨传厚也没脾气了。“你俩还挺讲义气,一起做坏事的义气。以后注意点吧,别把亦凡也给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快乐!
第18章 忆往昔
一场大雪温度骤降,预示着冬天正式来临。二道沟安静下来,村民们开始猫冬,在家睡觉的,串门聊天的。听村里人说今年的冬天没往年那么冷,加上他们准备充足,应该可以过一个舒服的冬天。
这天上午阳光正好,风也不大,杨传厚在院子里炮制草药。这是他最近和张乐易学习的。看他学的很有劲头,张乐易索性就都交给他炮制,自己乐的清闲。前几天在屋里,搞得满屋子都是草药味,今天没那么冷,他就搬到外面来。
突然“轰轰轰”一阵汽车声传来,由远及近,听着是向村里开来。汽车可是稀罕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杨传厚出门查看,一辆军用汽车从西南边向村里驶来,看着眼熟。
陈爱国本来想把车开到村里去打听,老远看见这边好像有个人,就把车往右一拐。巧了,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边开车边把头探出窗,挥手喊:“杨大哥!”
“陈爱国,你怎么来了?”
车停下,下来四个人,陈爱国、田伟、王大海,还有一个年龄比他们大点的,和陈爱国长得挺像。
“杨大哥,这是我大哥,带我们来感谢你。”
“大哥,这位就是救我们的杨大哥。”陈爱军打量杨传厚,高大魁梧,一脸正气,看着确实不像心怀不轨之人。他这次来一是为感谢,二是为看看这人。他们身份特殊,一个身怀异能的奇人,在那样的时机恰好出现救了弟弟他们,不能不让人怀疑。一切都有待验证。
他伸出手来,对杨传厚说:“杨大哥你好,我是陈爱军。”
“你好,杨传厚。我们去家里坐。”
“我们是来感谢杨大哥的,多谢你救了我弟弟他们。要不是你,他们三个那天就葬身狼腹了。”
“举手之劳,不用谢。”
“话不能这么说。你救他们是侠义,我们感谢也是必须的。这是我们的父亲让我带来的,他不能亲自来,让我代为转达谢意,请你务必收下。”几人在堂屋落座,陈爱国他们把拎着的礼物放到桌上。
“杨大哥家里没有其他人?”
“有,家里好几口人。明义,来客人了,倒4杯茶来。”他朝里屋喊了一声,其他人听到声音都出来。
双方介绍,杨传厚把家里人员的构成和他对外的说辞一解释。听说杨传厚是退伍军人,陈爱军来了兴致。
“杨大哥之前在哪个队伍?”
杨传厚把部队番号一说,陈爱国大惊,居然是他父亲曾经待过的部队,同一个集团军,不是同一个师。这巧合,也真的是太巧了。
“杨大哥,你别介意,我能看看你的退伍证明吗?援朝时我父亲也在这个军待过。”他父亲援朝时是团长,战争胜利后没过几年,就被调到这里的建设兵团担任师长。
“那真是太巧了,你父亲是哪个师的?说不定我们还认识。明义,去柜子里把我的退伍证明找出来。”
明义把退伍证明拿来,陈爱军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杨传厚,原某某军某某师独立团团长,1952年援朝战争因伤退役。没想到杨传厚居然也是团长!和他父亲是一辈的!实在是不像,他以为杨传厚和他年龄差不多。
陈爱军站起来敬礼:“首长!”
“别!我都退伍多年了,叫首长不合适。你还是叫我大哥吧。”
“杨叔,我父亲当时是一师的团长,他叫陈鹏。”叫首长不合适,叫哥就更不行了,叫叔吧。
“你父亲是陈鹏?我听说过他,但是一直无缘相见。你父亲很厉害,当时是我们军有名的一个团长,熟读兵法,善用战术。”
“杨叔才厉害,我都没看出来你和我父亲是一辈的人,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是呀是呀!我们都看走眼了,尤其是我,都见了杨叔好几次面了,还一直叫哥,你也不纠正我。”陈爱国跟着附和。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陈爱军看向杨明义。“这是杨叔的儿子,你都见过。你也是够迷糊的,杨叔儿子都这么大了,能和我们是一辈人?你的侦查能力太差了,回去得好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