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吹过头了。”
“啊!三四十匹?……不是,二十匹,是二十匹狼把我们围住了。我们三个双拳难敌四狼,眼看着就要败了,正在这危急关头……”
“好好说话!你以为自己是说书先生?!”
“就是我们打不过,他俩都被狼咬住了的时候,那位杨传厚大哥从天而降,把我们救了。狼群被消灭大半,剩下的逃走了。杨大哥怕狼群追上来报复,就把我们送回来,然后他就走了,就这样。”
“那位杨大哥是从哪来的?还从天而降,你怎么不说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知道,他现在住在马场乡二道沟大队,是个退伍军人,今年春天来的。年初那会我不是去省城火车站接过一次知青嘛,正赶上下大雪,他和他儿子没有车坐,在火车站等了好几天,我就让他搭了个便车。”
“那他昨天是怎么碰到你们的?”
“他说是出来打猎,刚好也在追踪那个狼群,就碰到了。”
“那位杨大哥一个人追踪狼群?”
“对!陈大哥你是没看到,他很厉害,一拳就能打死一匹狼。力气还大的惊人,背着十一匹狼把我们送回来,都没看出累来。”
陈爱军自言自语:“这么厉害?这么凑巧?”
“大哥,你是觉得这人有问题?不会的,大哥你想多了。”
“就是,陈大哥你想多了。我们出去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我就是觉得太凑巧了。等田伟伤好了我带你们去拜访感谢人家,毕竟是救命之恩,顺便见识见识这位奇人。至于你们俩,今天不用吃饭了!饿你们一天长长记性。”别以为他像老爹那么好糊弄,随便几句好话就能饶过他们。说什么为了家里人去猎几张狼皮,骗傻子呢。
“饶命啊!哥……”
“我回来啦!”杨传厚回到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去隔壁,也只有亦航和他妈妈在。他问吴亦航:“亦航,家里其他人呢?”
“大伯,你回来啦!爷爷爸爸叔叔哥哥姐姐都去捡柴了,他们不带我。”
“大哥,他们说去东边捡柴,出去半天了。大哥吃过午饭吗?”
“吃过!”他空间里有食物,路上休息的时候吃过一点。“那我去找他们。弟妹,我把亦航带走了。亦航,大伯带你去找他们。”
“好耶!大伯最好!”
去找到他们,一群人已经捡了很多枯枝落叶,正在往板车上装。落叶、松针是引火的好材料,每家都会备上一垛,上面用草帘子盖好,能用一整年。他们去年不懂,也没有心思,什么都没有准备,冬天过得确实艰难。今年得早早的准备起来。
“传厚回来了!”大家看到他都很高兴,唯独罗利泽看都不看他一眼。
“叔,他这是怎么了?”杨传厚小声问罗启文。
“生你的气了,这几天一直气呼呼的,你惹得,自己哄去吧。”
“我回来了,别生气啦!”罗利泽不理他。“我有把握才去的,看我这不好好的。”还是不理。“生气伤身,别生气了,我犯了错你惩罚我!”
“爹,过来帮忙,我们装不好车。”明义在那边喊。
“我先干活,回家随你处置。”
“你把树枝先垫在底下,往外伸出车子一段,搭个架子,这样装的多。你上去踩着,一边装一边把树叶踩实就不掉了。都装上一趟就能拉回去。”
“好!知道了!”
“车子哪来的?”
“我去找队长借的,你不在家我就是咱家顶梁柱。”
“就你还顶梁柱,你顶多是根麦秸草。”
回到家看到这么多狼,大家都惊呆了,对他的实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商量过后,觉得还是交给集体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杨明义去还了板车,顺便告诉常队长这件事。于是杨家的院子里又围了一群人,这次以后村民们看杨传厚只剩敬仰,因为他已经超出普通人的范畴,让人生不出别的感觉了。
第17章 闯祸三人组
听杨传厚说又要上交集体,常队长说什么都不同意。其实他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说是不允许私有,也都是表面应付,村民随便自己打猎、砍柴、采药,没有上交的,甚至每家每户都有几亩自己开荒得来的地,都是默许的。
“兄弟,这些都不用,村里自己从野外得来的好东西都没有上交的,上次那野猪我是因为你刚来不久,怕村里人说什么才同意的。就冲你这本事,往后肯定不会有人多话,你就安心留着吧。”
“那我就把狼皮都留下,这肉我们吃不了,免费给大家分了吧,算我请大家吃肉。”
常队长一想狼肉有药性,不易多吃,而且村民多数都没吃过,一家分两斤尝尝,能念杨传厚个好,便同意了。
“好,那就一家分两斤。处理猎物这事老二熟,就让老二帮你收拾了。”
“又得麻烦常虎兄弟了。”
“不麻烦,这种活我爱干,越多越好!”
“好!今天晚上我请客,都在我这吃,家乐家宝也别走。我让明义去请村东头老李也来,当初说好了猎到狼请他喝酒。”
明义得了命令去请客人,问家宝:“家宝,你去不?”
“去,明义等等我!”
晚上一顿狼肉大餐,吃得所有人赞不绝口:“张叔手艺好,这肉做的有味。”
“好吃你们多吃点,狼肉可是好东西。不过你们3个小子不能多吃。”
“为什么?”
“狼肉性温,补五脏,御风寒,暖肠胃,壮阳填髓,傻小子吃多了晚上该睡不着觉喽。”
“张叔懂医?”
“小时候学过几年,懂点皮毛。”
“你老谦虚,肯定不止皮毛。以后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可以来找张叔看?”
“可以,大毛病不敢说,普通风寒发热还是能治的。”
“那可太好了!咱们村没一个会看病的,去公社又不方便,村里人有毛病都是干熬着。”
“罗叔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研究化学的。”
“化学?什么东西?”
“没什么用,不提也罢。”
看来这几个人都是有本事的,以后得上点心,常队长心里掂量着。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送走客人,杨传厚帮着把东西收拾好,去冲了澡。回屋上炕想往被子里钻,被窝里的人把他推出去。
“你别过来!”
“还生气呢?乖乖不气了啊!”
说着扑过去堵住他的嘴,罗利泽捶了他几下就放弃了。肉太硬打的手疼,而且他吃了挺多狼肉,也想了。
一夜耕耘,第二天就雨过天晴了。所以说没有什么是一通耕耘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耕地的深度不够,力度太小。
打猎不让,那就和张老先生学医吧。他和张乐易带着罗利泽和杨明义,把村子周边大大小小的林子搜了个遍,边学习边采药,顺便砍柴。半个月时间,院子里晒了满院的草药和摞了一整面院墙的柴火。
期间常家乐娶媳妇,杨传厚父子跟着帮忙,迎亲待客,俨然常家自家人。还有2家娶妻嫁女的,杨传厚都去跟着随礼了。这父子俩人际交往的手段能力,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清闲的冬日午后,阳光正好。吃过午饭,杨明义和罗利泽两人凑到一起小声嘀嘀咕咕,看他们那样,杨传厚都懒得听他们说的什么,直接说:“你们俩想出去玩就去吧,嘀咕什么。”果然,两人听他这么说,一溜烟跑了。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罗启文摇摇头。“你呀!也别太惯着他了,多大人了,越来越像个孩子。”
张乐易笑着打趣:“老罗,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谁家能得传厚这样的女婿,做梦都能笑醒的。”
“我是不管的,他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得这样阳光明媚的温暖天气,我出去散散步去喽!”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把家还……”罗启文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
罗利泽和杨明义出去玩了,罗启文去外面散步消食,张乐易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和杨传厚闲聊。至于杨传厚,他正在洗衣服。
家里没有女人,除了做衣服被子这样的精细活,会找吴成桐妻子帮忙,其他家务都是所有人分担。做饭一般是两位老先生的活,杨明义会帮忙打下手,罗利泽学不会,他做的饭除了杨传厚谁都不敢吃,都不让他做。杨传厚事多,很少有时间做饭,但是挑水、劈柴这样的力气活,都是他的。至于衣服,就得自己洗自己的了,当然,罗利泽的也是杨传厚洗。
“勿怪老罗这个做岳父的向着你,我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男人。家里里里外外,大事小事,轻活重活,你全包了。”
看张乐易很有闲聊的兴致,杨传厚也愿意陪他聊几句。“张叔,那你觉得结婚成亲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和我爱人是同命相连,都是家里遭难只剩下孤身一人。我们在一起是为了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世人成亲多为了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