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手指指暗搓搓地戳弄着曾楼迦的腰眼。
你打得人家好痛痛,你倒是理一理我啊~
曾楼迦捏住他的不安分守己,反手就是一个曾氏碎骨指。
“啊~”赵铳紧紧地咬住袖子。
我是真男人,我还顶得住!
赵铳憋着涨红的脸,转移话题问,“运动会学长们报什么项目啊?”救救宝宝的小手指吧~
戴远征说自己膀壮腰圆,报铁人三项,曾楼迦身纤腿长,选田径。
赵铳一听就不乐意了,偷跟曾楼迦说,“老子不同意你穿运动短裤在操场上奔圈,运动半袖也不行。大白腿都让外人看光了!”
曾楼迦瞪他,“现在是十月,老子也不想冻死自己。”
二百五,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进步个五十,凑成整数呢?
赵铳满意地笑了一下,“今天晚上我有个宴会要参加一下,你自己回家吃饭去吧,别太寂寞哦。”
宴会?
你们班搞的?
赵铳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解释,不怕死地扯了他脸上的口罩。
曾楼迦立马双手捂住耳朵。
赵铳已经帅气地离开了班级。
李叔说今晚是他女儿李洋的生日,邀请了许多同学还有生意上常来往的伙伴到家里开party,作为赵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太子爷应该出来露露面。
赵铳只好先回去洗个澡,换身笔挺的西装后精心打理了头发,再一瞧脸上的小淤青。
盘算着曾楼迦真得好好揍一顿了,居然敢打他帅气逼人的脸,还用戒尺。
老师都不敢用戒尺这样对付他。
学习室里找了一瓶模型专用胶水,翻身爬到曾楼迦的床铺上,把戒尺牢固地粘在墙上。
这个家,谁才是主子?!
今晚必须叫姓曾的清醒地认识一下。
赵铳嘿嘿笑着,才想起来李洋的生日需要买礼物,不由麻烦得皱起眉头,打的直奔着商业街区。
女孩子喜欢的无非就是金玉手饰化妆品,赵铳除了给赵夫人买过礼物,还真没给女孩子选过什么,感觉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笔直走向CHANEL的化妆台,问有没有什么让女孩子一瞧见就能发出惊声尖叫的东西。
专柜的售货员小姐打量他穿得风度翩翩,以为赵铳要给女朋友买礼物,专门推荐着CHANEL有一款十二支口红套非常漂亮,外包装的盒子是小羊皮,高端大气上档次。
包起来。
赵铳看也没看,请售货员直接装进手提袋,而后路过手饰区的时候,眼睛静静地扫视着柜台,发现一对闪烁异芒的情侣钻戒。
他的脸蓦地红了一下。两只脚已经不由靠近上前。
赵铳记得以前自己亲手给曾楼迦打过耳洞,逼他戴上了蓝钻耳钉宣誓主权。可惜迦迦已经扔掉了。
如果爱情非要有一个信物来封印全部幸福。
戒指才是。
赵铳想曾楼迦肯定不喜欢钻石,沿着漫长的柜台又精挑细选了半天,选了一只尺寸合适的小猪形状戒指,虽然不够奢华,但是可爱异常。
像极了曾楼迦在他心中的全部分量。
(曾楼迦PS:我就是只猪吗?打死你!)
李宅今天确实是准备办party的气氛,由里到外请专业团队造势包装,阔大的庭院间挂着五彩斑斓的灯饰,银色与透明的闪光气球比比皆是,尽显低调奢华。
赵铳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走进了童话世界的城堡,看来每一个女孩子心里都住着一位公主,不论她是不是超过十八周岁。
李洋站在二楼的窗口一直张望,隔山眺水,终于等到赵铳修直的身影,自门口的气球彩灯中脱颖而出。
砰!
小型的烟花从庭院的上空垂落,散出些斑点的光。
李洋踩着高跟鞋,几乎是快步穿过同学与闺蜜,跑到了赵铳身边。
赵铳正跟李氏夫妻二人说话,头微侧着,认真听取长辈发言的模样格外沉稳俊气。
李洋突然的出现吓了三人一跳。
她穿着修身的抹胸裹臀裙,曼妙的细腰掐着一圈星星般的水钻,若说女人最性感的三个地方,肩胸腿,李洋三个位置均在八十分以上。
赵铳主动递出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李洋接过盒子显得不惊不喜,但是光洁的脸颊微然颤红,她知道里面装的是香奈儿限量版口红,思慕着第一次跟赵铳见面时,自己穿着同品牌的小洋装。
他还真是个细致入微的人。
李洋微微一笑,搀着父亲的手臂,作撒娇状,“既然赵铳都来了,宴会就准备开始吧!”
李叔说着对对,与李夫人去招呼大家到院子里的地毯上品尝餐点,享用红酒。
李洋这才伸出一根手指,点触在赵铳脸上的淤青。
嘶。
赵铳缩了一下脖子,“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李洋笑得花枝乱颤,“这是怎么弄得?”
赵铳并不作答,突然想起来待会儿还要在灯光下见人,问着,“你能想办法帮我遮一下吗?”
李洋笑个不停,但还是招呼着他进了自己的闺房,一群女同学跟闺蜜都坐在偌大豪华的卧室里面,见两个人进来,哇哇哇发出疯狂地尖叫。
有的很大胆,直接问赵铳的姓名。
有的则猜测赵铳是李洋的男朋友。
多半是沉迷在赵铳非凡的英俊之下,花痴状上去调戏帅哥。
李洋叫他们别瞎猜,从梳妆台上取来粉饼,轻轻地涂在他的脸上。
余下熟悉她的人全部沸腾起来。李洋从小学到大学可是公主级的人物,要她帮谁做什么事,恐怕只是痴心妄想。
赵铳露出蜜汁微笑,对一众漂亮的妹子们解释,“我只是来参加生日会的普通客人,李小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的。”身份摆得相当清楚,劝各位漂亮姐妹们不要瞎猜。
李洋的笑意暗减了一分,但仍旧得体。
李叔敲门,宝贝,宴会开始了都下来吧。
赵铳算是逮住个身退的机会,跟着大家下去时,故意走在后面,就连大蛋糕推出场唱生日歌吹蜡烛拍集体照,他也尽量站在镜头之外。
宴会上的精致小点做的都极美味,赵铳握着一杯果汁,徐徐走在花池旁侧身靠着,赵夫人把他的身份一直隐藏的极好,从不在媒体前曝光,所以被吸引的目光多是因为赵铳与众不同的顶级气质,却不知道他是国内大财团的太子爷。
赵夫人作为一个常年在全球奔波以机场为家的女强人,在儿子能背负整个企业的兴亡之前,并不给他过度的压力,赵铳觉得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真是极好。
感谢老妈!
形形色色的人从面前路过,突然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缓缓向他走来。
赵铳以为对方并不是冲着自己,恰恰相反,中年男子脸上挂着商用性极强的笑容,仅对赵铳道,“赵少爷怎么不和那些年轻人一起玩自拍,一个人在这里躲闲?”
竟有人知道自己?
赵铳不自觉地立起身来,“请问,我们见过面吗?”
“我叫余利仁,华南建筑有限公司的执行总裁。”
“余伯伯您好。”礼貌地跟对方握了手,赵铳搜肠刮肚地从记忆库里搜索关于余利仁的各种信息。
赵夫人虽然不让他接触生意场上的人,但是准许赵铳随意翻阅她的私人笔记本电脑,里面有所有交易伙伴的个人信息资料。
而余利仁的资料,为0。
余利仁感觉到了赵铳的防备,轻笑一声,“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我和你的父亲曾经是生意伙伴,那个时候你还小,你的父亲经常拿着你的照片炫耀。”
赵铳想,赵先生刻板又寡言,会做这种事吗?
更是面不改色地嬉笑一句,“余伯伯的眼神真是好,我现在都长大了,您还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我来。”
余利仁滞顿一瞬,继续笑着,“毕竟你有七分像你的父亲,加上李总说,今晚有他未来的老板驾到,我推想着就是你了。”
“话说,你的父母最近好吗?”
赵铳回答说好。
余利仁点点头,“我们许年不见彼此生疏更多,你的母亲常年在美国和欧洲飞来飞去也不回国,听说她今年在A市花巨资购买了一块地皮,准备在那里复建鸣凰楼,也不知道是不是虚假报道。”
鸣凰楼?
赵铳听见这座建筑简直如五雷轰顶。
他的父亲当年就是在设计鸣凰楼上发生了可怕的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为什么赵先生还要再碰触所有人心口的那道伤疤!!
可是赵铳忽又想起,母亲前几天说,一月份要完成的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如此联系起来,姓余的难道说的是真的?
那姓余的想从自己嘴里套取到什么信息吗?
不等赵铳将计就计,反从对方身上套取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李洋突然从人群中找到赵铳,捉到就走。
“铳铳,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她亲昵地曳着赵铳的胳膊,像拖着自己的男朋友,一边朝他巧笑,“稍微充当一下我的追求者,有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快把我逼疯了。”
赵铳回头去看余利仁,那个黑西装的神秘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