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满头大汗,张小严直接撂挑子了,拿手当扇,指着赵铳说,“他太长了,实在拖不动,不然就给他个被子,让他在门口睡一宿。”
曾楼迦也热得扯开领口的纽扣,这套西装贴身得紧,再扶赵铳几把都能绷线啰。
亏自己怕他孤单寂寞,赶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回来发现姓赵的居然敢给他醉生梦死,一脚猛踩对方屁股上。
赵铳酒里看花,好像闻到迦迦的香甜气味,呵呵傻笑着一把抱住曾楼迦的小腿,把重心不稳的人径直拽倒。
迦迦……
二哈一样抱着美腿傻笑ing。
张小严知道自己该退场,摸摸曾楼迦气鼓鼓的脸,“哥,这男人啊,得调.教,你好好教育吧,我先回去了。”鸡贼得拔腿就跑。
曾楼迦知道赵铳喝醉了就会开启咸鱼模式,再生气也是徒劳,只好安静在地上躺平。
等赵铳的闹劲儿稍微消停一点,才试图偷偷把腿取出来。
哪知赵铳抱得极紧,曾楼迦只好小心翼翼地褪下鞋子,再解开裤带,借助金蝉脱壳的妙计,一寸寸将腿从裤管里抽.出来。
“赵瓜蛋,你这只大醉狗!”曾楼迦转手把西装抛在沙发上,连着领带一并扔了过去,穿着白衬衣赤着两条腿蹲在赵铳旁边。
赵铳醉里还说连篇骚话,“迦迦,我好想你呢~”
浅笑立马挂在曾楼迦红润的脸颊,“大骗子,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哼,不给你好处了。”
好处?!
这两个字俨然一句魔法咒语,赵铳突然闭着眼睛扑了一把,“迦迦,我的好处呢!!”
幸亏曾楼迦眼疾手快,伶俐躲过对方的大蛇缠绕,心脏病都快被惊吓出来,再看赵傲天扑空之后,又可怜兮兮地蜷缩在门廊里,呜呜哼着。
总不能真让他在门口睡一夜吧。
曾楼迦环视了屋子,想起客厅旁边的榻榻米,睡在那里也是可以的,遂去卧室捧出一床被子和枕头,先把榻榻米上铺好,窗帘遮严实了。
而后鬼祟地冷笑一下,从行李箱中翻出一根婴儿手腕粗的火腿肠,剥去外封的塑料薄膜后,缓缓靠近赵铳的脸。
“阿铳,阿铳......”曾楼迦叫魂似地喵叫着,“想吃吗?给你好吃的......”
赵铳冥冥中听见迦迦酥软的叫音,唇畔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唇瓣滑动。
又软又滑,还散发着咸香的气息。
好想舔一舔,再尝一尝。
真的伸出舌头沿着火腿肠滑动一圈又一圈。
“迦迦,迦迦,你在哪儿?”
曾楼迦轻笑着移开火腿肠,“我在这儿啊,你过来嘛~”
赵铳朦胧地睁开眼睛,曾楼迦穿着一件半开的白衬衣,两条雪白纤长美腿,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妖精,你等着,老子来了.....”
撑起两条烂泥似的胳膊,往曾楼迦的方向匍匐了几下,滚在沙发旁边。
此法居然凑效!
曾楼迦简直快要笑软了,又把火腿肠放在赵铳的唇畔,像吸引着一条饥肠辘辘的狗儿,不停地描画着他性感的唇线。
“赵瓜蛋,想吃吗?再往前爬一爬,捉住了就给你吃。”
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曾楼迦小幅度地往榻榻米上退去。
赵铳隐约看见曾楼迦诱惑自己,正引着自己往床上爬。
酒精令人智昏。
色美亦然。
赵铳蓦地充满了力量,四肢百骸如敏捷的黑豹一般扑了起来,一瞬间捉住来不及逃跑的曾某人,打着天摇地晃的滚儿,冲上了榻榻米的软被间。
曾楼迦算是领教醉汉强大的精神力量,举着火腿肠一副讨好,“吃肠,吃肠,吃完睡觉啊,我不逗你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吃火腿肠,哼哼哼(ノ=Д=)ノ┻━┻
第42章 曾楼迦,你该挨揍了!
“谁要吃这种粉掺面!要吃就吃真的!”
赵铳一把掀翻火腿肠,猛一口吃在曾楼迦的嘴儿上,未醉的时候他尚没有理智,何况酒精在血管里为非作歹的刹那,理智是个什么东西!
曾楼迦哪里是他的对手,嘴巴轻易被打开后,横冲直闯的是扫荡而来的酒气,炽热的欲念在口内激烈地交缠,翻覆,香舌在被口液的滋润下,挑起又推入深渊。
连曾楼迦都有些麻醉起来,肢体任由摆布。
他一星半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思念着赵瓜蛋同学,可是当火车拉着他奔赴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间,高楼大厦如同钢筋水泥筑成的巨兽,每一道影线吞没着陌生人的躯体再吐出。
大家的视线透出漠不关心的一瞥。
他的身体竟冷得瑟瑟。
原来是遮风挡雨的那个人不在背后。
现在全然不同,赵瓜蛋同学在他的身上匍匐如兽。
给他安全,给他安慰,给他疯狂的爱。
还有无休止的燥热。
曾楼迦平展地躺在绵软的被子上,娇白的身躯像被放在平底锅里不断煎炸烹炒的鱼,滋滋地冒着喷香的诱人的气息。
而赵瓜蛋同学就是这道顶级美食的掌勺者。
翻炒翻炒再翻炒。大快朵颐,吮指尝味道到天亮。
然后天真的亮了。
赵铳好像被酒精这个小妖精在脑壳子上雕刻了一整夜金.瓶梅,痛得像撕裂一般,但是心情格外地爽快。
他心想以后不能再举杯豪饮,五肢昂立摆了个大大的“太”字,伸了个超级舒服的懒腰。
然后才赫然警觉,有人提着什么东西站在床头一直安静等他醒来。
“来人,有刺客!”
赵铳第一反应是从榻榻米上坐起来,第二眼看见曾楼迦披着凌乱的白衬衣,手里提着戒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迦迦,你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应该告诉我去接你啊!”
曾楼迦对一个酒傻子根本不想提昨晚。
指着自己身上的咬痕,“来,请数数,有几十个?”
赵铳迷醉的眼神这才缓缓聚焦,发现曾楼迦除了被白衬衣盖住的地方,细腻的肌肤间全是一圈一圈的咬痕。
大腿深处最多,脖子上啃出来一套奥迪标志,甚至粉白的脸上明显有一个标准圆圈。
赵铳窃喜:我们昨晚做了?
曾楼迦冷冰冰地回答:没有。你喝醉了以后什么都是软的,只有牙最硬。
嗐!
赵铳叹气。
曾楼迦简直怒不可遏,一戒尺打在他的肩膀上。
“啪!”
“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道歉!你是不是把我当火腿肠啃了!”
赵铳捂着肩膀,“啊!”
曾楼迦瞧他不知反思的模样更加生气。
“你让我今天怎么上学!”
“啪啪!”
“啊啊!”赵铳披起棉花被子铠甲,“那就咱俩都请假呗!”死皮赖脸地讨巧笑着,“反正我现在清醒了,咱们继续一下昨夜没能完成的事情呗!”
曾楼迦抄起戒尺。
“我已经好几天都没上课了,不能再请假,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有,带我去打狂犬疫苗!!钱你掏!!”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曾楼迦戴着口罩,穿着高领薄衫,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像提前进入寒冬期把自己装备得密不透风。
戴远征认真打量了他十分钟,很肯定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咳咳咳。
曾楼迦清清嗓子里的脏话,拿起戴远征的笔记本,问他几个关于建筑力学方面的知识点来转移话题。
班长手里拿着一张报名表,进门就喊着,“好消息,好消息!下周的运动会如期进行,咱们班的人才们都举起你们的黄金右手,争取今年给班级拿个奖状回来。”
戴远征第一个举手,“我我我,我去年报的铁人三项,今年还是这个。”
班长很欣赏地赞扬了一下他的积极。
曾楼迦回忆着,“你去年这三项的成绩不俗,今年一定可以勇创新高。”
戴远征不好意思地笑道,“吃的饭全部长在肌肉上了,不像你,都长在脑子上,哈哈。”
班长给几个种子选手报了名,走到曾楼迦的身边问,“迦迦今年想报什么呢?”
曾楼迦沉思一瞬,“所有的跑步项目,哪个没人报,你缺的空位我来补。”
爽快!!
班里的气氛正融洽非常,一个同学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猴蹿到曾楼迦的面前,嘿嘿笑着,“你的小男朋友来了!”
“你胡说什么呢!”曾楼迦贴着口罩的一层皮肤滚烫如灼,就见赵铳那颗异常英俊的脑袋在班门口晃进来,又晃出去,好似千呼万唤始不出来的小家碧玉,羞怯怯得顾盼生辉。
戴远征说,“赵铳也是我的小男朋友,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玩,你去把人叫进来吧。”
那个同学本没恶意,竟听着戴远征的使唤,过去把扭扭捏捏的赵某人给叫进班来。
戴远征一瞧,赵帅哥脸上淡淡的一痕青印子,好像被人毒打了,不由担心的摸了一把,“昨晚劝你不要喝那么多,瞧瞧,这回家是领了家法了吧?”
“去去去!”赵铳推开他骚扰的狗爪子,“我这是喝醉了自己撞门框上,生生给撞出来的,谁敢打老子!谁敢打老子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