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少年出墙来》作者:二月载尘
文案:
疫情期间被关许久,某一天听到一首歌,脑海就有了这个故事。(这篇文快要结束了)
终于在周一开会的时候,瑟瑟发抖的背着领导传完了。
1.这篇文我只花了30天的时间,从提笔到写完,全凭一口气,连卡顿都没有。没有什么跌宕起伏,想到哪就写到哪,文笔不好莫怪。“负重前行”就是我想要表达的。
2.我文案写的那首歌就是,不靠谱组合《遥远的你》,开口跪,你们可以去听听。
还有《风徐梦来》是一首歌的名字,是个逗比的中医老师写的词,百度里搜索配的是hai军MV。
3.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可爱会看到这里,但是还是很感激评论区几个捧场王,天天捧我,让我不是纯爱发电。
4.我是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需要补哪里,我要去追随大大的脚步了(生活所迫)。
而你们是社会主义的金砖,未来是属于你们。愿你们上班的没上班的,都能抱好这块金砖。
5.最后!最后!(我可能又要变成没得感情的机器)。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鲁迅 《热风·随感录四》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北陆、言禾 ┃ 配角:言念、徐来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春和景明,隔壁少年出墙来。
第1章 与禾书
与禾书
言禾我是北陆
2019年2月4日 除夕 天气阴
白露为霜
你是人间归途
千里冰封
你是心之所向
北陆回晋陵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这一个多星期他很忙,忙到没有闲暇去想自己为什么在接到晋陵军事大学政治学院的邀请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在那一刻扼住了他的喉咙。
北陆在北方待了八年之久,深受雾霾和沙尘暴等恶劣天气的影响,再加上他身子骨本来就比较薄弱,回来一个多星期晋陵湿润的空气让他越发适应不了,咳嗽不断加重,晨起因过敏性鼻炎导致的鼻音也更加浓厚,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费劲。
胸口总是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越是想要把它搬开,它就越往下沉,夜里睡觉更甚。
今早起床时,他可能用力过猛,胸口一阵针刺样的疼痛,随后呼吸更是不畅了。他给学校里安排工作的干事告了个假,就独自往附属的医院去了。
学校这段时间刚放寒假,留校的大多数都是值班人员,军事院校管理本来就很严格,他一路从四号楼的宿舍楼下来也没碰见几个人。
他一路走走停停,主干道两旁的香樟树随着季节的变化枯了,地上散落着黑黑小小的果实,一不小心踩到能听见细微的爆裂声音。
北陆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一张隽秀的脸上被口罩遮的就只剩下一双有些迷惘的眼睛,厚重的头发有些发黄,刚刚盖住浓郁的眉毛,裸露在寒冬里的冷白皮微微泛着红。
—军事大学基础医学院
北陆本来有些发散的眼神,在略过那几个字的时候似乎有了焦点。
那几个烫金色的大字在萧条的深冬里,熠熠发光。
懒散的阳光透过稀稀松松的树的间隙,将那几个字照进了他的心底。
忽的,他本来就刺痛的胸口一紧。
一些琐碎的影子像是被筛子筛过一样,浮在他的眼前。
在京都的第三年,徐来联系到了北陆。用联系似乎也不恰当,因为徐来在京都的四年,只找过北陆两次,两次都不欢而散。
两次都跟言禾有关。
第一次见面没有老朋友的热泪盈眶。
有的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这仇恨似乎是徐来单方面的,而且跟他好像也没直接关系,但是他就是气不过。
有次在地铁上他恍惚看着那个身影特别像北陆,后来他在人民日报报上看到他的文章才知道真的是他。
他找到北陆,问他跟言禾怎么回事,他也不答。
两个人坐在小酒馆里,徐来叨叨说了许多言禾那段时间抽风的事情。
北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多说一句“然后呢?”
徐疯子见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气不过,狠狠的揍了他一拳。
“然后呢?还特么然后,然后就是言禾再也没有提过你的名字。”
北陆默默的屏蔽掉别人疑惑的眼神,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灰,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有还手,说“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徐来听闻猛灌了一口酒:“言禾去晋陵军事大学基础医学院学医去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大爷竟然换了身皮囊,正儿八经的当起了医生。”
第二次是徐来决定毕业回晋陵前一天,他在北陆学校的图书馆门前截住了他。
只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和言禾之前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决绝,我只知道他那两年过的一点都不开心。”
徐来或许是期望北陆能说点什么,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只有一句“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这次,北陆听闻言禾的不开心,抓着书本的手指泛着白,他抿了抿薄薄的唇,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有些话走到了喉咙口又生生的被一股苦涩逼了回去。
最终,他下意识的拢了拢手里的那本书,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的徐来直跳脚,在他背后狂骂不止。
其实北陆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不想让他更不开心”。
“咳咳”一阵寒风从北陆修长的脖颈一路灌进他透风的胸口,刺激性的引起他干咳,他把黑色大衣衣领立起来,迈开沉重的双腿往附属医院方向踱去。
国内的医院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人满为患,更何况是这种特级的医院更是比肩接踵。北陆顺着服务大厅分诊台小姑娘的引导,艰难的挂上了号,看着手里这张挂号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他自动忽略了他个人气质给他带来的运气,比如刚才那个分诊的小姑娘在一群大爷大妈中第一眼看到了他,并及时解决了他的诉求。
他顺着地上红红绿绿的导向指标找到了诊室所在的区域,就诊区域的人一点都不比门诊的人少。
北陆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便找个靠近窗户的通风口,倚着墙站立着。怕听不见叫号器叫号,他只一只耳朵塞着耳机。
耳机里放着的是《远方的寂静》,这首纯音乐总是能够安抚他杂乱的心灵。
“北陆!你怎么都没看见我?”
高三有次北陆在操场上带耳机听音乐背书,言禾在他身边跑过了两次他都没抬头理他,第三次言禾直接伸手摘了他一侧的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听了没两秒钟就又塞回来了北陆耳朵里。
“酸腐。”自说自话完,兀自跑自己的步去了。
北陆笑着看他跑的飞快的身影,他知道没有两句英文的时间,他又会从自己身旁经过,掀起一阵阵风。
那风轻飘飘,夹裹着言禾身上特有的快乐,慢慢的落在北陆的脚尖上,连带着他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后来他在京都大学的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走,走的仿佛都没有尽头,身后经过一个又一个的人。
可那些都不是言禾。
言禾今日照常上门诊,不过在经历了因为自己长的帅,而导致本来就人满为患的门诊客流量直线上升,他现在基本都是带口罩,因为他实在不能理解那些装病的姑娘脑子死机编出来的荒唐理由。
为了个人的安全起见,他觉得还是伪装一下比较好,虽然这种效果收效甚微。
每次上门诊言禾都觉得自己要送去半条命,各种情况都有,有的时候被病人胡搅蛮缠的心窝窝都是火,还不能爆发,只能咬牙切齿的扯出难看的笑容继续服务。
今天依旧是这样,还好有一扇门能稍微阻断外面的嘈杂,要不然他本来就已经被一夜值班搞得心力交瘁的心脏非要爆炸不可。
23号!北陆!
当叫到北陆名字的时候,他还在愣神,也不怪他没听见,整个走廊里都是病患,声音喧嚣早就盖过了叫号器,直到一个带着口罩漂亮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叫唤时,他才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挤到诊室门口,礼貌性的敲了三声门推门而入。
而此时诊室里的言禾听到那个破音的北陆名字时,整个人都散发出来不对劲的气势,手里的黑色签字笔原本在病历本上写的很顺畅,忽然像是内芯断了层似的,卡在了那里。言禾手下再一用力,只听“啪”一声,笔断了。吓得当前这个病人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言禾赌气似的,把手里的笔想扔进垃圾篓里,哪知道用力过猛甩到了诊室雪白的墙上,又弹到了刚被消毒液拖过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笔被摔的四分五裂,雪白的墙上也被洒出来的墨水溅得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