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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雾 完结+番外 (布洛卡区)


  他坐在沙发上没动,没有回应吴霁心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摘下自己的眼镜,对面前站着的吴霁心说:“给我舔。”
  很显然吴霁心并没有理解林頔突如其来的要求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慢慢地屈下身体跪在了林頔面前,轻轻地拉下他的裤子。
  他隔着内裤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林頔,发现林頔那双没有眼镜阻挡的深棕色眼珠也在一动不动紧盯着他。
  很快内裤被他褪了下去,林頔很白,他的阴茎像他的肤色一样浅,没什么体毛,很难想象这是一具三十出头男人的身体。吴霁心握着他的阴茎,伸出舌头舔了舔龟头,很快他上方的林頔发出压抑的喘气声。
  吴霁心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頔,他跪在沙发前,仰着头,紧紧盯着林頔因为自己而变得潮红的脸。
  林頔几乎时咬紧牙根才没有发出呻吟,他已经五年没有过任何性生活了,偶尔自慰时脑子里全是吴霁心的脸,以至于后来他连自慰都不愿做了。
  他看着底下这个人,嘴里塞满自己的东西,漆黑的眼睛紧紧粘在自己脸上。
  林頔颤抖地去拿吴霁心那包尼古丁和焦油含量都极高的烤烟,打了好几次火才勉强点上烟。
  烟灰稀稀拉拉的掉落在他俩的身上,羞耻的水声啧啧的在房间里响着,林頔忽然不想压抑自己了,他不是要只上床不谈感情吗,那自己何必装贞洁烈女,于是发出了第一声呻吟。
  身下的人看了他一眼,猛然吸了一下,给他更卖力地舔。
  林頔还记得吴霁心第一次给他咬,除夕夜的研究所,吴霁心风尘仆仆地从自己家飞来北京,在阖家团圆的夜晚抱着没有家人的他。
  他最终还是没有抑制住想摸摸他头发的愿望,把烟咬在嘴里,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吴霁心的头发。
  吴霁心诧异地看着林頔,这眼神让林頔从回忆里惊醒了,他早变了,他的心里除了爱还有很多东西,包括那些林頔觉得虚无缥缈的东西。
  就在快要到了的一瞬间,林頔猛然把自己的东西从他嘴里拿了出来,精液尽数射在吴霁心的脸上。
  吴霁心愣着,林頔又扑上来,他俩像前一天晚上一样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只不过从情难自禁变成了你死我活。
  他俩的上衣在纠缠的过程中几乎脱光了,林頔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抓在他脖子上,像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吴霁心对他做的那样,林頔几乎用尽全力勒他,要把他置于死地。
  烟气不断从林頔的嘴巴里涌出,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绝望的老虎。
  吴霁心明白了,林頔在报复,报复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一切。
  他看着一脸绝望的林頔,觉得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林頔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竟然会想把这些事一桩桩报复回来,他究竟有多恨自己。
  很快吴霁心的脖子上出现两道红痕,他勉强伸出手去够林頔嘴里的烟,够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林頔放开了手,眼眶猩红,悲哀地盯着吴霁心脖子上被勒出的印子,嘴巴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烟气。
  吴霁心捉住了他的手,如愿以偿拿下他嘴巴里的烟,握着林頔的手把烟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烟头中心的温度在700-800度。林頔小时候被开水溅到过,胳膊上瞬间起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水泡,开水才100度,林頔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喝热水。
  林頔惊慌失措地甩开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吴霁心的胸口瞬间被烫出一个烟洞,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拉过林頔的胳膊抱住他,小声在他耳边说:“宝贝,宝贝,都是我的错,不生气。”
  BGM:圆-AGA


第60章 番外:吴记者的五年
  如果不是张宁砸门力度太大,吴霁心觉得自己死在房子里都没人知道。
  他醒了醒神爬起来去开门。
  张宁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一身酒气给他开门的吴霁心,实在难以把他和前两周才见过的人联系起来。
  “你一周没上班了,这周再不去你要被开除了。”
  吴霁心点点头,说自己明天就去。
  他最后还是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去了公司。
  吴霁心彻底出名了,他在梁港区环保局记者会上对呛发言人的视频在社交媒体上迅速走红,新生代记者之光的标签直冲冲贴到了他身上。
  黄西玲组织了两个部门聚餐,饭桌上夸吴霁心是她带过最有灵气也最有血性的记者。
  吴霁心默默地听着,忽然站起来挨个给同事敬酒,自己却在连喝五杯以后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大哭了一场。
  研究所和三成书院钱权勾结的事情已经快水落石出了,张宁却在这时制止吴霁心继续查下去。
  “不能再查了。”
  “为什么?”
  张宁看着吴霁心,表情是说不出的无奈,“石泽他老婆是前任沂省省长女儿,你再查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霁心的眼睛是红的,“韩国记者可以进总统办公室查证据,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这是中国!”
  张宁没冲他真发过火,这次却实在忍不住了,吼他:“你清醒一点!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再查下去是让整个新视点给你陪葬!”
  吴霁心点点头,语气无限悲哀,“宁哥,你教会我怎么做一个好记者,却没教给我怎么放弃当一个好记者。”
  吴霁心终于找到了那个真正非法行医的医生,他从研究所辞职后去了一个私立医院。
  可惜过了这么多年,那份决定林頔命运的医学资料早就被那个医生彻底删除了,没有任何证据能治他的罪,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林頔当初的判决结果不成立。
  那个医生平白无故被抓到警察局一趟,心里的火无处可发,出来的时候看到吴霁心,恶狠狠地诅咒他:“你不得好死。”
  吴霁心回到家,从林頔离开后他就没再动过家里的摆设,他看着半开的卧室门,恍惚间以为林頔会像从前一样从里面走出来,抱着他责怪他:“你怎么又累瘦了?”
  他蹲在玄关又哭了,他离开的爱人要永远带着这份耻辱过一辈子,尽管这份耻辱被封存了,却仍像疤一样盘踞在他身上跟着他直到死亡。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吴霁心不知道该问谁。
  他和林頔已经用尽全力去抗衡这个世界了,但最后的结果仍是一地鸡毛。
  新视点原先驻叙利亚的记者辞职了,社里开放公开申请,不像驻美驻英这样热俏的岗位竞争激烈,在叙利这种环境恶劣又危险的地方工作的苦差事根本没人愿意去,只有吴霁心和另一位同事梁立递交了申请。
  在新视点北京总部上班的最后一天,吴霁心把他的工位清理好,所有的东西都封存在一个纸箱里被他抱着。
  就在快离开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箱子放在地上,转身在自己原来的工位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他拿出笔,一笔一画写下一句话给下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新同事:如果没办法做一个好记者,那就做一个不说假话的记者。
  吴霁心抱着纸箱走出新视点大楼,他带着理想来,为了理想不破碎选择离开。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忍不住去想,林頔从研究所离开时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解脱。
  临走前他约张宁喝了一晚上酒。张宁看着眼前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问他:“为什么要去叙利亚?”
  吴霁心又开了一瓶啤酒,“战争不会骗人。”
  “仅仅去年一年,在叙利亚丧生的各国记者就有上百名你知道吗?”
  吴霁心顿了一下,说:“虚假比死亡更可怕。”
  张宁猛地笑了一下,“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比我有血性多了。”
  他拍了拍吴霁心的肩膀,像多年老友一样给了他一个郑重其事的告别:“到了那边多保重。”
  “普利策奖!操!”
  酒吧喧嚣的歌舞声让梁立的声音显得没那么尖锐,但他还是抑制不住激动情绪凑到吴霁心耳边大喊大叫,“你才二十四岁,我好他妈羡慕!”
  吴霁心获奖的作品是去年年底在阿勒颇市拍摄的一起爆炸。
  恐袭来临时,一个干瘦的中东小女孩没有躲避,淡然地捡起地上不知谁丢下的糖块塞进了嘴里,满足地消失在了硝烟弥漫的爆炸声中。
  那时的吴霁心已经来不及救她了,最后一刹那,吴霁心掏出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这一幕造就了一位二十四岁的中国籍普利策奖得主。
  他后来又去了大马士革,不像阿勒颇那样充满空袭和爆炸,大马士革这个首都城市显得安稳许多,这是世界上有人居住的最古老的城市,古书上说:“真主宠爱谁,就把他安顿在大马士革。”
  吴霁心住在一条没什么人的街道上,白天跑报道,晚上就在这间破房子里看星星。
  他趴在窗前的桌上,忽然想起林頔以前对他说的话:世界的本质从来没有什么正轨,每颗星星都有漂浮在宇宙中的权利。
  他翻开日记本,在上面写:林頔,我很想你,我想把全世界的星星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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