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闻严坐在他床上等着路从期洗漱完打算去他房间来个偷袭,倒是没想到路从期先跑到闻严的房间外而后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门。
闻严一开门,看见路从期擦着半干的头发,赤着脚站在屋外。
路从期:“我来是想……”
“嘘!”
闻严忙不迭将路从期拉了进来,做贼似的防着楼下孙柊听见什么。
“???”路从期简直哭笑不得看着闻严:“以前不也进过么……”
说到这,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为彼此做贼的举动哭笑不得。
闻严房间地暖开着,倒也不冷,偏偏闻严自己一看路从期又赤着脚忙心疼的让他坐在床上,拿出一双棉拖递给路从期。
“不用……真的不凉,我不爱在家穿拖鞋的……”路从期作势要躲,坐在床上扑腾着双脚要把拖鞋踹到一边去,闻严简直服了路从期这个臭毛病,干脆自己半跪下来抓住路从期的脚踝不让他动弹。
闻严:“多大人了,你着凉怎么办?你爸还不杀了我?”
脚到底是个比较敏|感的部位,闻严攥着他脚腕的时候像是直接点了路从期的定穴加哑穴,好半天不见路从期再动弹说话。
闻严将拖鞋给他穿好,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抬头欣赏着路从期羞赧加无措的表情。
路从期的脸红虽然暴露了他的状态,但眼睛却盯闻严盯的实在。
屋内温度不断上升,气氛恰好之际,路从期伸直身子半跪在床上攀着闻严的身体想要讨一个恰好好处的吻。
闻严紧着呼吸,闭眼准备俯身迎接。
偏偏脑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闪现出昨天一个个交错、淫|乱的画面,令闻严仿佛触电似的一下子清醒,慌张的避开路从期,用手挡在两个人之间避免两个人更进一步。
路从期盯着闻严看了半响,心有所感的问道:“果然。闻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路从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闻严就大喊不妙,知道路从期怕是在昨天晚上就怀疑了,怪不得他妈的这么主动,操!
闻严脸不红心不跳的扯淡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你都还没有朝我撒过娇,就想白得一个吻呢?”
“……”
路从期像是不认识闻严似的,歪着脑袋审视了一阵闻严,而后不确定的问道:“撒娇?”
“嗯啊!”
路从期这辈子还没学会怎么向大人撒娇要东西。
他小时候没这个机会,尽管俆秋阅有耐心的劝导过他,不希望他太早成熟长大,希望他有个小孩的样子,可以管大人撒娇要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小心的问过徐秋阅:“那……”路从期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俆秋阅,他眼睛大又干净,澄澈的像是水下的玻璃。
“该怎么撒娇?”
路从期问的小心又疑惑,看着与自己平视的俆秋阅问。
俆秋阅心狠狠一疼,但怕路从期多想,就捏着他肉肉的脸颊,笑了:“比如……跟我说,我想要就行了。”
“……”
路从期为难的看着闻严,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时之间绞尽脑汁了一阵。
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上前抱住闻严的腰,手指一节一节摸着他的脊骨,一路往上,直到脖颈处。
他手微凉,指尖慢慢带上了闻严身上的温度,而后像是没摸够瘾似的将从床上一跃而起,翻身压住闻严从背后将闻严揽进怀里,又从前摸到后,好像要将闻严身上每个细节都了解一个遍。
闻严让他摸的心猿意马,倒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说道:“不就是让你撒个娇……也不至于这么惩罚我吧?”
谁料,路从期的声音比他还沙哑,像是闭关许久的蚌慢慢撬开自己吐出带着沙砾的真心来:“我……我想要……”
路从期这话的字面意思实在不像是撒娇,平铺直叙的,带着男生独特清冽的嗓音。
可这话是他一字一句,从他那七窍玲珑心里曲曲绕绕、翻箱倒柜倒出来了点真心来。
他吐了口气,干涩的嘴吻着闻严的耳根和脖颈,温热的温度爬上闻严的神经末梢,闻严瞬间缴械投降,酥酥麻麻的四肢都提不上来半点力气。
路从期执念一般将闻严压在床上,像是抚慰自己,一遍遍的说:“我想要……闻严,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得亏闻严立马抓着即将溃散的意识,躺在床上连忙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逗你了。”
再这样下去,今晚别想就这么简单的收场了。
可闻严一对上路从期发红的双眼,酒醉似的呓语和吐露的真心,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眼神的时候能够无动于衷。
那是带着十足的真心和欲望,像是为此急红了眼的亡命赌徒,为此倾家荡产都无所谓的疯狂和毫无理智。
闻严手还搭在路从期的腰,心想:我在干什么呢?
他可是路从期啊!
他又不是不是别人……我那么喜欢的路从期,我睡觉都想抱在怀里拥有的人呢。
自我催眠似的,闻严心里一直默念着:他是路从期……他是路从期。
他抱着路从期的手不断缩紧,而后终于冲破所有妨碍似的吻上路从期的双唇。
他如愿以偿的尝到了路从期的味道,为此扫平了所有障碍,想要用路从期的气息来掩盖掉别人留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带上了几分性急和少年人急躁控制不住的火气。
闻严分出了几丝理智和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作斗争,像是一场拉锯战。
还要留神别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再难收场。
好半会儿,二人气息紊乱,衣服被扒得所剩无几,路从期居家睡衣将褪未褪,露出大片肌肤。
闻严盯着路从期半响,兀自笑了:“让你招我,知道厉害了吧?”
“……”
路从期让啃的嘴唇发麻,没顾得上搭理闻严,作势要离开却被闻严老老实实的裹在被窝里:“别走了呗,出出进进动静难免大了点。”
路从期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个情况,因此小心翼翼的示意闻严从自己身上起来。
闻严隔着被子拍了一下路从期,揩了满手的油这才罢休,老老实实的在路从期身边躺下。
多日以来的勾心斗角 、防火防盗防黑手早就让闻严满心疲累,两个人在被窝里还牵着手,即使说了睡觉谁也没想着先放开,腻腻歪歪,好不要脸。
二人闹腾到后半夜,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渐渐悠长。
房间暖烘烘烤的干燥,忘了关的窗户被寒气趁虚而入。
路从期悠地睁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熟睡了的闻严,他轻轻叫了一声:“闻严?”
小心翼翼的,路从期抽出手,声音加重了些:“闻严?”
两次均未看到闻严回复,路从期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轻轻从床上坐了起来。
卷二:第四十七章
路从期趁着夜色打量着这个房间,大致布局路从期了解,但仍然不确定他想要的东西到底在哪。
路从期赤脚走下床,悄悄的走到书桌前打开闻严的抽屉、电脑锁柜、堆叠着的各种漫画书……
他声音其实很小,保证熟睡的人不会被吵到。
路从期搜寻未果,一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运动挎包,微微犹豫了下。
他记得闻严很喜欢这个牌子的东西,这个运动挎包就多次陪着他逃课、翻墙、被教导主任满学校追着跑。
路从期不抱任何希望的,将包拿下来,摸到了几本书、还有一个硬邦邦,明显不属于闻严的笔记本。
他壮着胆子将笔记本拿到窗边想要就着外面光线去看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亮白一片!
路从期猛地回头,不顾灯光突然而来的刺激,准确的找到闻严的位置。
他看见本该熟睡的闻严这个时候坐在床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路从期觉得刺眼似的,迅速别过脸,不敢看他,凉意直升心底。
闻严开口说道:“这样看是不是会好一点?”
“……”
路从期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张了张口。
“你先别说话。”
闻严脸色差的要命,胸腔不断起伏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路从期见闻严好半天不说一句话,一边觑着闻严的脸色,上前小心的走一步。
闻严却突然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抱住路从期。他双臂用力箍紧路从期,勒的路从期生疼,好像将所有的怒火以此来宣泄一般。
“闻……”
可就连路从期都察觉的出来闻严这个时候正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听见闻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一样:“你先别说话,别搭理我……我现在很生气,我怕我忍不住吼你。”
路从期空着手,不敢回抱闻严,任由他不断勒紧自己。
闻严努力了许久才放开路从期。
路从期看见闻严一双眼通红,避开路从期的视线转身急躁的在房间来回渡了几步。
卧室空间不大,闻严像是在极力找到能让他发泄的东西,最后一脚将床头柜踹翻,而后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有些无措的看着路从期。
路从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垂眼注视着闻严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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