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载着一箱行李和两厢紧张,往荆馆开。
“拿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够长住了?”常怀瑾问。
“差不多,”李瑜想了想,“但我的几盆盆栽没有搬,还要来几趟的,还有要跟房东说不续租的事。”
常怀瑾点了点头,“是租到什么时候?”
“按季度来的,正好这个冬天过完算一季,没有浪费很多。”
“那我来得还挺凑巧。”
李瑜笑了一下,侧过头看了开车的男人一眼,“嗯,很凑巧。”又说,“刚刚好。”
常怀瑾被他说得偎贴,出发前他还见到李瑜的保温杯了,很新,是银色的,和自己的深色保温杯一个样式,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李瑜也并不羞赧,晃了晃两个杯子,“情侣的嘛。”
常怀瑾没想过自己三十好几了还能迎来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似乎有着不合乎常规的纯情,在与李瑜的相处中却没有感到别扭,大概就是刚刚好的意思。他把车停在了车库里,又琢磨起情侣之后该马上与李瑜落实的下一层关系,让他难得有些激荡,有些迫不及待,也有些因为其老生常谈的伟大而产生的战栗。
就像此刻站在台阶上不太敢开门的李瑜一样。
他抱着工作文件,等常怀瑾拎着行李箱走过来开指纹锁,常怀瑾见他愣着,安抚地说,“密码是换了,等会儿把你的指纹也录进去,备用钥匙也拿一把在身上。”
李瑜点点头,又有点觉得他误解了自己的踌躇,于是握住了常怀瑾攥着门把的手,说,“我有一点,紧张。”
常怀瑾笑了一下,“我也有一点。”
大概这才是真的近乡情怯。
常怀瑾把门旋开了,行李箱的滚轮绕着荆馆一楼的瓷砖前进半米,稳稳停了下来。
暖气和以往一样温厚,玻璃鱼缸清洁如新,餐厅的落地窗外照进新年的暖阳,李瑜站在玄关有些出神,常怀瑾把他怀里的公文包放到沙发上,再回身往门口去,牵他的李瑜,像个守候了五年的遥望者,终于等到了他杳然音讯的故人。
“欢迎回家,我的宝贝。”
于是也像李瑜曾热切地迎接他一样,搂着他在玄关缠绵地吻了起来。
缓缓闭眼,徐徐靠近,四瓣唇的紧贴胜过一切蜜语甜言,他们一齐堕入混沌又明媚的白天,不再将朦胧的想念和错综的沉默隐匿在夜里,它们都昭然,都热烈。四瓣干燥的唇彼此倾辙压碾,你来我往地交换津甜的唾液,让人毫不怀疑,他们在倾诉暌违已久的思恋。
“喵——”
李瑜为这声音稍微推开了搂着自己的常怀瑾,等见了希宝本猫,就毫不犹豫地从他怀里出来奔了过去。
“宝贝,”他惊喜地说,“还认识我吗?”
希宝难得主动地乖乖呆在李瑜怀里,不知所云地喵喵叫,那必定是记得的,还舔起了李瑜的脸,让李瑜忍不住抱着他亲,把脸埋在希宝软乎乎的肚子上蹭,亮着眼睛对还杵在玄关的家主说,“希宝还记得我。”
常怀瑾的黑脸在被李瑜望过来的时候还要硬生生牵起一丝笑,“当然记得你。”有点诡异,还有李瑜得到他答案就转了脑袋继续逗希宝的醋味儿。
他决定十年内都不告诉李瑜这鸡贼的臭猫在自己身上闻到李瑜的味道就跟吸了大麻似的,缠了他一晚上,李瑜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高兴,抑或怎么心疼这几年来没能每天陪着希宝——反正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值当李瑜这样忧愁的,常怀瑾恨死了。
在心底骂骂咧咧地拎着行李箱上楼,等了一刻李瑜还没叙完喜爱和思念,他朝楼下喊了句,“还不上来?我给你整理衣服了?”
过了十来秒才听到对方回话,“好,我给希宝喂点小零食再上来。”
都没见过李瑜亲手给自己喂过吃的,常怀瑾拉开行李箱,脸也拉到了大西洋。
他哪里擅长整理衣物,得亏李瑜本身就把衣服叠得整洁,只要常怀瑾一件件拿出来放进已经腾出一半的衣柜中,一件米黄的毛衣,洗得有些褪色的牛仔裤,他倒也在沾了李瑜的时光和皮肤触感的衣物间体会到了温情,却抖落一件显然不合对方身量的衬衣。
他认真摩挲几秒,找到颈后的标签,确定是自己常穿的衬衫品牌。
让他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账自然是要算的,白天可以缓过去,考虑考虑李瑜如今经不起折腾的腰吧。
于是同他消磨完午间,这人又跟陶姨温声细语地叙完旧,下午泡在前几年改出的影音室里,看了两部电影,李瑜的紧张早就消失得干净,常怀瑾也跟着他穿梭在荆馆的身影放松下来,安心下来,影影更重重,覆上夜半三点的幽灵,成为终于能被他拥在怀里的真切。
夜色还未倾盖许久,李瑜就进浴室洗了澡,要怪就得怪希宝过分热情,让他惹了一身猫毛。
等他去拿放在门口的睡衣时脸却僵硬起来,挂栏上赫然一件自己偷偷摸摸从荆馆渡出去的白衬衫。
“站门口做什么?”常怀瑾慵懒地靠在床头看平板,“不跟我睡?”
李瑜跟被抓了违纪的好学生一样,磨磨蹭蹭地迈着光直的长腿进了主卧,踩在厚软的羊毛毯上,衬得他愈发白,衬衫底下晃荡着两杆关节泛粉的藕枝,也愈发活该。
“怎么没穿睡衣?”常怀瑾明知故问。
李瑜有些讨饶地上了床,很自然地爬到常怀瑾脸侧,要看不看地望着常怀瑾,“对不起。”
常怀瑾笑了,放了手里的平板,碾了碾他的眼尾,“哪里错了?”
“之前、把你的衬衫带走了。”
“为什么要带走?”
“……”李瑜躲闪他的目光,小声说,“舍不得你。”
常怀瑾喟叹一声,手从衬衫底下伸了进去,有意又随意地挑逗他腰间的软肉,很好商量地问道,“要不要罚?”
李瑜倏地抬了脑袋,喉结轻滚,有些出神地盯着他朝思暮想的那双黑眼,里面盛着柔情,也映着让他腿软的威严。
“要、要的。”他闭了眼睛,答得沙哑,试探着喊道:
“主人。”
颤抖着,似有惧怕,也存了跃跃欲试的胆量。
第56章
常怀瑾终于再次听到那声悦耳的呼唤,他仍要多加考量目前两人的关系,不能太过激烈,私心来讲,他暂时也做不到像从前一样鞭打李瑜,抱到怀里疼还来不及呢,那就循序渐进,让两个人都慢慢找到一个合适的点,供他们在伴侣关系下也无伤大雅地玩一玩主奴游戏。
常怀瑾俯身亲了一下李瑜的嘴唇,“要是有不舒服,马上告诉我,不要顾虑我会不会不高兴。”
李瑜点了点头,看到常怀瑾半挑的眉毛,才有些怔愣地回答道,“是,主人。”似乎并不是马上进入到游戏中的样子。
常怀瑾观察他的表情,“爬到床尾,说说错在哪里。”
“不该把主人的衬衫偷出去……”李瑜边爬边答,“也、也忘记要回复‘是,主人’。”
“把内裤脱了,叼在嘴里。”
“是,主人。”
于是好供常怀瑾欣赏李瑜曲折着跪在主卧上的双腿,和由它们盛起的一面透着肤色的布,似乎是一件陈列在床帷中心的艺术珍宝,又像个被端上餐桌的祭品。
常怀瑾用手掌稍微拨揽开盖住李瑜臀瓣的衬衫下摆,寻到他的穴口,一碰身子的主人就稍微瑟缩一下,常怀瑾光摸着就感到有些肿,让他轻轻笑了一下。不必真的见到那口小穴的样子,似乎见不到更好,让他用指尖的触感去认识它,描摹它,一圈复一圈,蘸着润滑剂把它惹得湿漉漉,泛着红,一紧一缩,像个流着涎水的小嘴。
光是想想就让常怀瑾血脉偾张,勾得人想尝尝里头的滋味,手指便插了进去,让李瑜有些不适应地随着他的力道摆动——很自然地摇晃着,常怀瑾笑了一下,“以前怎么不会这样摇屁股?”
李瑜稍微回头看这个恶劣的男人,嘴里叼着内裤说不出话,下巴上沾了不少分泌的口水,神色有些委屈。
常怀瑾觉得他这样很可爱,继续伸着手指玩弄他慢慢娇热的后穴内壁,感受一整根手指被它紧紧裹着吞进去的快感,这可是李瑜最隐秘的地界,那样淫靡,那样亲密。
一根进得完整,两根便能捣弄,发出黏腻的水声,三根让李瑜没忍住从喉间发出嗯嗯的呻吟,臀的摆动幅度越来越大,还有向后顶着想要自己去碰敏感点的意味——却骤然空了,已经翘立的阴茎还被握住。
啪。
一声阔别已久的脆响,自掌纹和光滑的臀肉间炸开,还溅起零星水渍。
常怀瑾见他没有抵抗的意思,于是把衬衫下摆翻叠到他背上——却随着他塌腰挺背的姿势滑溜溜地坠到了最弯的地方,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腰,股缝连着下陷的脊骨,凹得恰到好处,还有那株终于显露真面目的穴口,让常怀瑾挪不开眼睛。
“该不该罚?”
李瑜点了点头,常怀瑾便又下来一掌,那样快,不多留恋,让痛意十分明显,手掌的温度还未久留就被疼痛喧宾夺主。
“怎么敢偷东西,是不是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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