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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 完结+番外 (晚风)


  李瑜十分配合他,在他将要进来时翻过身子,撅着屁股准备挨他的肏,常怀瑾不讲客气地捅了进去,阴茎被又热又紧的穴肉包裹着,爽得他一点也不恨李瑜了,迫不及待地动起来,盯着那两瓣臀在他的撞击下渐渐变红,他头脑空空,觉得那幸福已然唾手可得。
  终于在自导自演地顶了一阵后觉出不对,房间除了润滑剂的水声和撞击声,安静得有些吓人,他又顶了顶,只听到李瑜闷哼的动静,那屁股却又配合他的进入扭了扭,把他惹笑了,去捏身下人的脖子,“做什么?叫出来。”
  李瑜不吭声,只声音不太大地朝他说,“你继续吧。”
  常怀瑾又笑着掴他的屁股,“继续什么,嗯?”
  他顿了动作,隔了几秒才听到李瑜答,“继续操我。”
  便又无忧无虑地继续操起来。
  他动得越来越快,那穴紧紧地裹着他,爽得他头皮发麻,盼了五年终于盼来一口真正的肉一样,他又觉得不满足,想要和以前一样被小孩黏黏糊糊地搂着接吻,今天格外羞么,他愿意主动些,于是把李瑜翻转过来,想要吻他。
  常怀瑾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他把李瑜的腿拎起来往正面翻,趁着快慰的冲动想去亲亲他,却只看到对方呆呆看着他抑或是没有看他的眼,上挑的眼睛失了生机般,那胯间从前可爱的物事只软软地塌着,常怀瑾停了动作,一动不动。
  他翻出一条死鱼雪白的肚皮。
  李瑜像是终于回神发觉常怀瑾看出自己毫无快意,半醉半醒地笑了一下,那样温和,那样无害,却让常怀瑾想要捂住他将要开口的嘴。
  晚了。
  他听到他说:
  “现在你操够我了吗?”


第42章
  李瑜斜斜地倚在床上,白衬衫散乱地挂着,下身不着寸缕,两条惨白的腿还被常怀瑾捏在手心,胯低贱又悲悯地敞开着,像一条终要后悔与女巫交易换来双腿的人鱼,在贫瘠的陆地呼出似有若无的酒气,他轻飘飘的,甚至还未完全清醒,却能娴熟挥舞那把与常怀瑾同名的武器。
  是对蛊惑他上岸的人的回击。
  “现在你操够我了吗?”
  常怀瑾只觉得某处被豁然洞开一块。
  而这个可恨的人饶嫌不够般,轻声说着,
  “你看,我不好操了。”
  “是不是很没劲?”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想和你玩游戏了。”
  事实上李瑜根本不是想要刻意伤害他的嘲讽语调——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从常怀瑾身上学不会的,无论是嘲讽还是伤害,他只是用教学生的耐心跟常怀瑾认真讲道理,连起伏都极低,他和常怀瑾像玩家而非揪扯不清的情人一样论得失,而非感情。
  “我们已经不再彼此需要了,先生。”
  “就到这里吧。”
  他这样说。
  常怀瑾躲进了浴室。
  喷头涌出滚烫的水,他却只感到彻骨的寒冷,不敢回想方才李瑜的眼睛和话语,谁又真的成了谁的塞壬?常怀瑾总觉得该是哪里错了,五年前他还在哄骗那个男孩潜入性欲的汪洋,现如今却像个绝望的渔夫捞起一条半死的人鱼,他到底该在海底还是岸上,抑或是说,李瑜到底是在海底还是岸上,他要怎样才能得到他?
  他的幸福。
  他不知道,常怀瑾陷入了一种类似贫穷的巨大窘迫,他不知道。
  在他还想着该怎么赎回那桩无名之物的时候,李瑜已经用卧室的淋浴间把自己拾整干净,半醉倒也不影响他动作,再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碰不上常怀瑾出来就快速离去,碰上了就与他做最后的圆满辞行,总归是结束了,没续集了。
  常怀瑾穿上浴袍出来便见到李瑜在门口换鞋,他无望地看着他即将转身的侧影,体会到了李瑜曾在与他初吻的雪夜被他留滞在空地时那种难言的失去。
  那么常怀瑾也一定会像往年一样,像李瑜迫不及待地转身追上他的车门一样,回到他的身边。
  “留下来。”
  他拉住李瑜将要开门的手,语气僵硬,面色有种不忍钻研的难堪。
  李瑜侧头有些不明白常怀瑾这奇怪表情的意味,只觉得手腕要被捏碎了,男人又说了一句,即便绝不像恳请,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足够稀罕,“就一晚。”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地对立在玄关,这个曾经无比甜蜜的方寸之地,却要成为常怀瑾或许再也无法拥有李瑜的路口。
  “最后一晚。”
  他颓然地说。
  李瑜没有体会到他语气里抖落的悲伤,仅仅在对视时注意到这个男人眼角有了不明显的细纹,并且出于本能地产生了怜惜,他斟酌了几秒,回答道,“好的,先生。”
  “别叫我先生。”常怀瑾说,又马上把人往卧室轻轻拽,“去休息。”
  李瑜乖乖换回鞋子,一边点了点头,“最后一晚。”
  常怀瑾在一旁不搭话,像是什么都不想听见一样。
  于是在这个现实与过去重重叠叠交相呼应的一天的末尾,常怀瑾和李瑜一起换了睡袍躺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月光那样明亮地照耀着,铺陈着,催促着。
  他们谁也没有余力多加体会这场静谧祥和的告别仪式,仅仅像两个守望彼此多年的老伴一样并排躺在床上,隔着相看两生厌的短短一拳,隔着五年时间汇集而成的楚河汉界,他们或无望或释然地快速陷入了昏沉的梦境,因为这两种情绪的本质是一样的。
  都意味着结束。
  -
  凌晨两点,是个抓人心肝的坏时辰。
  李瑜复又梦到了很久没梦见过的场景。
  他梦到自己是很小的,家里似乎始终只有一个人,邻居家是很平常却足够温馨的一家三口,他会常常去对面吃饭,合乎做客人的规矩和自觉,当然要把最好的面包让给邻居家那个很可爱的小孩,他有点落寞,也有些高兴,那个小男孩喊他哥哥的样子让他觉得欢喜。
  他没什么朋友,在迷宫似的街道瞎转悠,终于撞见一个高大的木偶人,眼珠跟灯泡似的,亮得晃眼,木偶人给小李瑜指路,往这儿走,往那儿走!诶,不错不错,我说你可以的吧?李瑜只会乐呵呵地点头,觉得有木偶朋友也很足够,又在将要走出迷宫的时候被他的朋友告知,“我的朋友来啦!先走喽。”便牵着另一个木偶人走了,李瑜朝他告别,心想到底也是,木偶人和木偶人走在一起才最搭嘛。
  他会继续梦到很多残片,却和这些具有象征意义的抽象指代并不相同,而细微到每一种感官里,比如某个雪夜唇贴唇的柔软,某间换衣室围巾叠围巾的纠缠,和一声声遥远又近在咫尺的低唤,小鱼,我的小鱼——最后终于随着心脏不堪重负的鼓动清醒过来,他的梦总是戛然止在常怀瑾微笑亲吻新妻的那幕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了,李瑜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时又侧过头看了眼身旁深睡的男人,他与他隔着一拳,他与他熟悉的怀抱隔得这样这样近。
  李瑜怔愣地看着常怀瑾在梦中微微皱起的眉头。
  常怀瑾不爱做梦,也记不太清所谓的梦境,从前不适应李瑜的离别也并非夜半惊醒,而是迟迟睡不下而已。所以偶然在凌晨两点被唤醒仅仅出于一种诡异的生物钟,毕竟有不短时间他在这样幽暗的时刻仍不得不进行工作。
  并且在每每醒来后也被逐渐磨没了怨恨,只是淡漠地承受着这份折磨,淡漠下去也就不是什么折磨了——反正他永远做不完那些工作,习惯就好。于是那份惩罚最终浓缩成夜半两点梦醒时面对大床空荡左侧的惘然,别想了,他总是对自己这样说,仅仅哀伤一瞬,复又沉沦在公务的鸦片里。他的确比李瑜更懂得承受伤痛。
  所以当他再一次于这个糟糕的时刻醒来时并没什么不满,非要说的话,只有恍然意识到今天左侧并非空荡荡的心酸。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出一截,趴在常怀瑾的腰上,李瑜静静盯了片刻,终于闭上眼。
  常怀瑾只觉得那人睡着后头稍微朝向自己的样子实在太动人,为什么不能再近一点呢?他一如既往地贪婪,又十足害怕着,似乎只有睡着后他才能离现如今的李瑜近一点。
  那便再近一点吧。
  李瑜往右侧翻了身,常怀瑾还未等得及反应他是否醒来,就已经稍微用力把人搂了过来。
  他们一如往年般嵌进彼此的怀抱里,在得到拥怀后不约而同地睁了眼细细呼吸,只当这是命运最后的馈赠,以为对方都没有醒。
  李瑜把手揽在常怀瑾腰上,替了那寸月光。
  常怀瑾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终于泊回故乡。
  他突然就相信了,相信那句李瑜就是他的归宿。
  那么在这最后一晚就让他纵情享受吧,以一种克制却铭心的方式,他这样绝望,又这样虔诚。
  那么命运可否继续怜惜他,让常怀瑾续上那根通天的藤蔓?
  可否运用感情中负负得正的歪理,让这两具相拥的枯骨长出新肉,让这两条干竭的河床汇成汪洋,让这两个平凡又愚蠢的人类在寒冬死出一个荒唐却圆满的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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