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酒?”郁之闻掌着他,眼睛里燃烧着异样的情愫,“鞭子不能换酒。只有犯错的小孩才挨打。”
谢褚晃着脑袋在枕间支吾,脑子转不过来,只好胡说,“那、那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郁之闻像是在哄骗他,他做了十多年的梦,就要这样阴差阳错地如愿以偿了。
“我不知道……好像、好像是……我跟郁哥哥去粘知了去了……对,回家太晚了……回家太晚,就错了……唔……妈妈别打了……”讲着讲着就缠回了往事里。
郁之闻去啄他的脸蛋。
这件事他也记得。
他是故意带谢褚去玩的。故意让他犯错。
从那时候起,他就心怀不轨地在诱导他了。
所以他不能爱谢褚,谢褚会被他毁了。
他把粘到的知了用油炸过,给挨了打的谢褚送去。
谢褚还感谢他。
感谢一个从容享用他的人。
那天他在院子里看得很过瘾。记下了谢褚臀缝右侧的一颗痣。
他想舔那里,把整个屁股打红了去舔他。
那些赵齐梁楚、冯程诸卫都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他们的特点只有一个。
就是这一个。
连这样隐蔽的替换都被梁如初发现了。所以梁如初更不能再留着。早早摆脱了是对的。
第19章
谢褚晚上喜欢踢被子,翻过身来把被子卷成一条,骑在腿下。郁之闻有时失眠,起来去阳台抽一根烟才会回房,看见他露出来的半边屁股,就又想操他。
“换酒”今天已经换过一回,乳夹把谢褚的乳头夹蔫了一边。现在伤口被谢褚自己压着,他总是要压着自己的心脏才能睡着。
为什么?
郁之闻亲吻谢褚的背脊,思索谢褚喜欢趴着睡觉的原因。自然而然地又捅了进去。
谢褚没有醒,他跟着李淮的时候就很习惯。
模模糊糊的,他只能感觉到肠壁有些烫。
梦里是在水里,上了船,颠簸得厉害,晃得恶心。
“慢一点、慢一点…”他去叫,渐渐得真的把风浪叫平。不晃了,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由云或月包裹得很温柔。
实则那是郁之闻柔软的唇舌。
口腹之欲与情欲天然相接,一进一出之间进行着渴望的交换。
“小牙,张嘴。”在谢褚的耳边催过几次,才把声音催进谢褚的梦境。
嘴巴张开以后,入口的却是硬挺的一条腥膻十足的东西。口交是不习惯的,谢褚只有在犯错认怂的时候才会给李淮口交。
他被弄醒了。
初始惶恐,他不记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继而才记起身边已经没了李淮。眼睛撑起来拼命上翻,屋子里灯光很暗,可他还是能看见郁之闻的眼睛。
看着他的眼睛,怜悯与残忍同在的眼睛。
他迟缓地挣扎起来,屁股里面也还插了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直觉好像自己长了一条尾巴。
那是鞭子。
“我一直舍不得…”郁之闻托起他的下巴,“我怕我停不下…”
谢褚扬起的眼睛挤出两行泪,长鞭被拖出来。郁之闻从鞭子的尾端挽起,一圈一圈地收在手里,“舔出来,今天就放过你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个深喉顶得谢褚反呕。
滑出来了,没有射。
谢褚咳了很久,抓着郁之闻的衣角控诉:“郁哥,你别欺负我…你别欺负我…”
郁之闻把他搂起来与他接吻。
很腥,还有烟味。
这种味道谢褚很熟悉。
谢褚的手指在身侧卷曲。
发现他愣住,郁之闻拍拍他的脑袋,“发现了吗谢小牙?我早就欺负过你好多回了…”
“嗯?”
“喝醉了以后被人欺负,那不是第一次,小牙。每次你在我身边醉了,我都要干你。世界上哪有好人?嗯?哪有好人?”
“你…你骗我?”谢褚往外爬,语无伦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深夜里去质疑前尘,他醉了,脑子糊涂了,就以为自己不必再去思考过去和未来,郁之闻这是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你、你以前…趁我喝醉强奸我?”
鞭子已经收到末端,郁之闻的手掌盖在他的臀下,将手柄一点一点地向外拖。
谢褚咬着牙去推他的小腹,进退不得,泪汪汪地盯住郁之闻,感到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继续骗我呢?”他仓皇无措地挤出最后一句。
鞭子被完全抽出,郁之闻忽然失控地咬在他的颈侧。
生硬的鞭挞先是落在了他左侧肩胛之下,谢褚蹬了一下腿,只看到眼前一片火热的红光。
“啊——”
谢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坠到了地狱的哪一层。
第20章
李淮到达A制药公司的时候有一阵恍惚,上次来这,还是最后一次接谢褚回家。他在保安亭报出接待人的名字,那顶熟悉的帽子逼得他不得不错开眼,登记的时候,他一直不愿抬头朝上看。
“李先生,李先生!”
“嗯?哦,好了吗?”保安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愣了一会神。
闸门开了又关,李淮透过玻璃见到保安亭里模糊的身影,似乎产生了幻觉。
“李淮,你来啦!”——里面的人好像在和他打招呼。
再想看得仔细一点,窗户后面却探出一张陌生的脸:“您还有事儿吗?”
“没有。”李淮抿起唇。
去年封城,A公司为全市提供过一次预防类药品。
近期有人向法院提交了一份药品鉴定报告,起诉了A公司,说他们当时发放的药品,成分与说明书中描述不符,涉嫌造假。
李淮来替律所进行初次问询,决定是否承接A公司的此次委托。
接待人是对方的法务和一名技术骨干。
骨干姓安,极其健谈,坚称成分问题是由于封城期加班赶工失误造成的。
“这份鉴定书鉴定出来的主要成分,常见于辅助酒精戒断类药物。应该是我们公司生产的另外一种药。具体情况可能还需要药厂那边的取证…但据此起诉我们造假,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法务在一旁补充关于反诉的需求,李淮一边听一边记,写到“酒精戒断”时,不自然地停顿下来,在旁边做了一个三角形的标记。
休息的时候他跟着安年去了吸烟室。
“安先生。”
安年转过身发现是他,扬了扬眉,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递给他,“李律师,来一根?”
“谢谢,我不抽烟。我来,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客气了、客气了。有什么问题,您问就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是想问,您说的那种用于酒精戒断的药品,是否已经过临床试验?”
安年捻着滤嘴把烟转了半圈,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试探性地丢回一个问题:“您要戒酒?看着不像。”
李淮察觉到他的回避,垂首思索片刻,决定摊牌,“这是一个纯粹的私人问询。我不需要戒酒,但我需要这种药。所以,您不必有所顾忌。我只想知道这种药物的可得性和可靠性。”
“哦,是这样…”安年将烟圈慢慢吐出,心想,不是李淮本人需要,那就是他亲近的人需要。一个律师,有机会承接A公司这样的案子,财力还是可观的,借此小赚一笔,似乎也不过分。于是开口:“不瞒您说,那种药,确实还在试验期,但副作用只是抑制食欲…”
“开个价吧。”李淮打断他。
安年笑。
谢褚趴在床上被舔得发抖,他的后背血红,鞭痕膨起来,一碰就疼。郁之闻还是喜欢打他的屁股,但打完了就不能久坐,乘骑位他总是熬不住,于是郁之闻就偶尔放过他。屁股保住了,别的地方就要遭殃。鞭痕底下火辣辣的,恢复的时候也熬人得很。
郁之闻把他抱在怀里,有时候舔他,有时候用冰敷。开始是不和他说话的,后来把他灌醉了,问他:“怕吗?”
谢褚被打懵了,吞着酒,闷头闷脑地说,“不怕。”
其实清醒得时候怕得要死,鞭子从扬起到落下的时间差快要把他逼疯了。他既怕疼,也怕自己被疼痛逼得毫无尊严地哀嚎。受力处的肌肉瞬间绷紧时还好,但总有放松的时候,一松弛下来,周身仿佛血液倒流,针扎似的痛觉倒上来,总会催出他的尿意。他吸着冷气收紧了腹部,尽力去憋着,等下一鞭落下来,他又不得不漏出一点。
失禁被分成了一段又一段的,他有时候忍不住了,满屋跑,郁之闻把他赶到飘窗上,要他对着透明的玻璃恬不知耻地朝外尿。他受不了,哭成了一滩泥,回头可怜巴巴地把人看着。
“郁哥,我要去厕所…”
郁之闻这时会丢了鞭子,来亲他、撸他,给他灌酒。
“你让我快活了,我也让你快活。”
谢褚有时候憋不住尿了他一身他也不生气。
只是偶尔尿了一半把他堵着干,问他,“小牙,怕我吗?”
谢褚流了一下巴的口水,醉得头昏眼花,手指撑着窗子,小声地撒谎,说:“不怕。”
他觉得郁之闻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