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轮到他和江楼两个人做值日的傍晚。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他听见很小的声音,仔细听才发现谢筇正在叫他的名字。
“江楼……”谢筇很少这样不躲闪地直视他。
与江楼距离相隔一个教室的谢筇这样问:“你可以保护我吗?”
江楼闻言放下手中的黑板擦,风把窗帘吹得飘动起来,黄昏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渗进教室,谢筇的脸也染上好看的暮色。
他一字一顿:“你可别后悔。”
从“放过”一下子变成“保护”,筹码总得加倍。
第4章
江楼没有对谢筇说过他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谢筇也乐得看戏,全然不在意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搭进去更好,最好他能出点什么影响不到生命安全却又听起来严重的事情,然后让谢祁为他生气为他担心,谢祁蹙起眉的样子勾人得紧,他只想吞下谢祁下面那根东西、谢祁的爱,和谢祁的一切,用他下面那张嘴,和他空无一物的死寂心原。
每次想到这里,谢筇都觉得全身要烧起来。
在谢筇提出那个问题后,除了那句回复他的,充满恶意的“你可别后悔”以外,江楼还是摆出友好同学的姿态和他相处,晚上回了宿舍各做各的,江楼也没对他做什么,谢筇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谢筇一边瞎想一边玩着手机,在刷微博的时候社交软件突然跳进来条消息,还自带音效——江楼那个神经病在成为同桌的第一天就强行抢过谢筇的手机,电话微信等各个社交软件的账号全逼着他添加了一遍,本来谢筇想着加就加了把对方当死人看就好了,结果江楼还把能设置上消息提醒的软件通通不要脸地给自己设置了一遍。 做完一切再不轻不重地威胁上一句“敢开静音一次我就肏你一次”。
江楼伪装好的模样太有欺骗力了,谢筇一下子没绕过来,大脑不经思考就直接问:“上课的时候呢?”
江楼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人抬起头来:“我想什么时候找用不着你管。谢筇,你上面这张嘴怎么就不如下面的中用呢?”
谢筇羞愤地瞪了江楼一眼,脸颊不知道什么原因泛起薄红。在江楼眼里,就连抿起的嘴角都是不加掩饰的诱惑。
要是不把人捆起来,囚在身边,谁知道谢筇又要不自知地勾引多少人。
谢筇漫不经心地点进江楼发给他的消息,是个视频,以及江楼简短的一个字——“看”。
视频很快下好了,从人影模糊的缩略图他也大概看出江楼发给他的是什么东西。谢筇懒得下床找耳机,调音量的时候又临时起意存心不设置成静音,谢筇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床铺,嘴角无声地勾起。
是部直入主题的gv,两个主角一个健硕高猛,一个白皙娇小,典型的强攻弱受。一开头就是两个人拥吻的场面,然后是润滑剂“咕叽咕叽”的声音,少年的后穴被男人故意用手指撑成一个小口,被滑腻的润滑剂弄得淫靡不堪。乳头被肆意玩弄拉扯,可怜地红肿着,与床单上洒满的玫瑰花瓣一样娇嫩欲滴。男人也不再忍耐,撸了把自己勃起的硬物,在少年的呻吟中全数插入。
“操。”谢筇骂了句。他刻意调小的音量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栾和跑去别的宿舍打扑克牌了,本该是四人住的宿舍据说另外一位迟迟未露脸的室友因病退学,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江楼,他甚至能听见江楼的呼吸声。江楼也许和他看着同一部片,也许正观察他这床的动静,看着他有没有上钩。
影片里的两人早就开干,粗长的阴茎一次次全部没入那个紧咬不放的肠道。谢筇想起那天和江楼做爱时的场景。
浴室,潮湿的空气,交合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喘息。
谢筇硬了。
他认命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皮筋不小心在动作时弹到皮肤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声音,他不清楚江楼是否听见了,是否正嘲笑着他轻而易举地中了拙劣的计。
性器顶端已经分泌了不少液体,把内裤濡湿成黏糊糊的一片,他把碍事的内裤褪到大腿上,开始随着片里抽插的速度撸动自己的阴茎。身体迅速升温,谢筇从来没有这样渴求过一个人的拥抱爱抚。
可他不能爬到上面那张床,对着江楼投怀送抱,然后让江楼肏他,是他先盯上的江楼,他做不出这样掉价的事情。
主角似乎快要高潮,连叫声也愈发淫荡不堪,谢筇只能听见囊袋拍打臀部的声音。谢筇加快手上套弄的动作,殊不知一床之隔足以让江楼把那放浪的水声听得清清楚楚。
片中的男人把精液打在少年形状姣好如蜜桃一般的臀肉上。
“呵。”
谢筇好像听见江楼的轻笑,腰一软,大脑空白地射出来。
“嗯…哈……”他止不住剧烈的呻吟与喘息,反正也是无济于事,等到从快感里回过神,谢筇抽出纸巾擦干净溅在手心和小腹上的白浊。
江楼的信息像是算准了时间,如期抵达。
“感想。”
谢筇欲望缓解过后脑子也清醒下来,他想到自己居然因为江楼的笑声就射了,只想找块地把自己埋进去,看着江楼的信息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得端着自己的小白兔人设,在脑子过了一圈骚话,最后给江楼发了一句——
“想舔哥哥的鸡巴。”
江楼的呼吸骤然变粗,当即想翻身下床把那人肏得失禁求饶,门外却传来栾和开锁的声音,打了一晚上扑克的人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洗漱。谢筇心里止不住地乐,只能憋着不笑出声来。
只是谢筇没有意识到,世界上没有哪个像他这样骚的白兔。
江楼暗自记下了这笔账。
谢筇确实想舔鸡巴,只不过……不是这位哥哥的。
第5章
睡前的自慰让谢筇一夜无梦,被起床铃叫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床前站了个人,直直盯着他,吓得他一下子站起来。
看清后才发现是江楼,一脸危险的笑意:“昨晚睡得好吗?”
谢筇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又见江楼问:“那解释一下,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字面意思,人欲望上头的时候哪管那么多,谢筇腹诽。他知道江楼想听什么,于是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我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楼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过大的力道让谢筇没站稳跌坐到床上,谢筇能在那双深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无辜又可怜,这些东西早就长在了他的血肉里。
栾和因为江楼那个冷淡的性子根本不想在宿舍里多待,每天早早醒来就去晨跑,此时宿舍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江楼因此不再放低自己的声音。
“不许对别人说这种话,知道吗?”
谢筇只顾着想别的事情,忘了及时回答。江楼靠得更近了,谢筇才发现江楼的睫毛很长,遮盖住了江楼所有的情绪。明明只是比那些虚伪丑陋的旁人多了点有趣,谢筇自以为能把江楼掌握得一清二楚,现在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看清他了。
“哑巴了吗?我问你知道没了。”
谢筇深吸一口气,声音染上一点哭腔,畏畏缩缩地回答:“知…知道了。”
江楼这才松手,看见可怜巴巴红了眼眶的谢筇——这个人连哭都这样欠肏。从昨晚开始酝酿的情绪更加难以自控,冷哼一声:“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似的,真晦气。”
他把包往肩上一甩,没再理会谢筇。小跑声很快从身后传来,江楼暗暗放慢了脚步,让谢筇不至于跟不上。
三十秒——江楼在心里算着时间,这次就放过他。
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在玩着手机瞎唠嗑,谢筇一到座位上就开始打开书,没给江楼半个表情。被冷落的江楼莫名心烦,干脆趴在桌子上看谢筇做题。
笔尖在纸页上划过,谢筇的每个字结构笔画都是那样恰到好处,如人一般分毫不差。
装模作样,江楼想。
江楼活了十几年,能短时间内激起他这么多情绪的也就只有谢筇一个。对方看着老实又懦弱,甚至不敢对他发脾气,是江楼以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碰的类型,可谢筇偶尔露出的狡猾和得意又让他难以自拔。他为他们两个拴上一根无形的绳子,那头是他看不透摸不清却不打算放开的人,另一头却缠住他的心。
他要找到这人外表之下的半分偏差,才能把埋在里面的绳结拽出来。
江楼的手探进对方的衬衫下摆,一寸寸蹭过谢筇的肌肤:“大早上的做什么题目,浪费时间。”
“今天有考试。”
作乱的手没停下,江楼满意地看到谢筇隐忍而急促的呼吸:“你都在北区了,还装什么样子呢。没有人会管你考几分,他们只在乎你家值多少钱。”
谢筇放下笔,第一次毫不躲闪地直视江楼,眼神里是复杂的东西。江楼猜他或许要说权力不是一切,或许要说并非每个人都这样想。无论说些什么,谢筇总算不再缩在他的壳里了。
然而谢筇还是泄了气,咬着自己的下唇:“江楼,这里是教室,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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