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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 (枕月眷风)


  进办公室还了通行证,谢筇走回教室,江楼靠在门框边抱着臂等他,看见了人又骂他“磨磨蹭蹭”。
  谢筇沉默地跟在江楼后头,他们的座位在教室中间,一路上他听见那些热爱八卦的少女们正三五成群地讨论几班有帅哥,谁家的少爷又在惹事生非。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一看见他们两个就蹿过来,站在一旁拉住谢筇的手,朝江楼笑了笑:“江哥,把你的人先借走一会儿哦!”
  谢筇是江楼的人这件事算是人尽皆知了——江楼一开始什么都不曾说过,只是一次谢筇在食堂里被某个男生堵住时江楼突然出现,给了对面的人一巴掌,然后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对面。
  即使是北区也分三六九等,至少江楼只凭借家世都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尖,被打的那位不能还手,也知道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人,最后只恶狠狠地看了谢筇一眼,捂着脸离开。
  从那之后,江楼明明嫌弃谢筇事多又软弱,偏偏要没事就把谢筇带在身边,一两天下来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北区所有人都知道谢筇是江家少爷护着的人。
  谢筇却觉得江楼的行为更像遛狗,也许其中还多了点宣誓主权的私心。
  一段故事被编纂传播得千奇百怪,谢筇在所有人的共识里已然成了爹不亲娘不爱被扔到这里自生自灭的小可怜私生子。
  只因为无聊的好事者以及江楼的爱慕者跑去查了谢筇的背景,查到的自然是谢筇无聊给自己编的那段,人又都不信,毕竟没有哪位会把一个收养来的孩子送到这里,最后得出谢筇其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的结论。
  以至于栾和在听说了之后面对谢筇本人一脸找到同伴的激动,拉着谢筇坐在楼梯上讲了一个小时自己的故事,最后又要谢筇说说他的事情,谢筇因为不知怎么编而为难,在栾和眼里却理解成了难以启齿,甚至还安抚谢筇不要难过。
  除去小部分在学校墙上骂他恶心下贱勾引男人的人以外,谢筇莫名得到了众多女生的好感与青睐,大家喜欢可怜却乐观的人设,谢筇就把自己表现成那样。到最后身边总算是少了那些没事就来恶心他骚扰他的神经病。
  江楼把目光放到谢筇被握住的那只手上,忍着心里那点不快,对程筠说:“行,别忘了有借有还。”
  谢筇就像是被轻易买入又卖出的商品,商人们谈论着价格,却与他无关。
  得到江楼的首肯,程筠当即拉着谢筇坐到几个少女中间。其中一个短发的伸手捏了把谢筇的脸,感叹一句:“真软啊。”
  程筠笑骂对方:“游迎夏,把你的手拿开,万一江哥知道了还不得卸你一只手。”
  名为游迎夏的少女小声嘟哝一句“哪有这么夸张”,却还是顺着程筠的话把手从谢筇脸上拿开,开始做起了正事。
  游迎夏在画纸上简单地打好草稿,时不时看看谢筇,再看看不远处正在发呆的江楼,等线稿出来之后,谢筇才反应过来这群闲得没事的女孩子都在干什么——
  在画他和江楼。
  只是随着细节一点点绘制出来,似乎画面……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画上的他赤身裸体跪在江楼腿间,脖子上戴着项圈,而项圈的另一头正握在江楼手中;对方则如君王一般敞开双腿,低头俯视他。
  谢筇刚脸红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江楼就隔空对她们喊:“祖宗们,好了没?”
  程筠不耐烦地回答:“诶,快了快了,不会叫你家宝贝掉块肉的。”
  谢筇更加插不进话了,却见江楼道:“他不是我家宝贝,注意说话。”
  等到谢筇终于被允许放回座位时,他已经被迫观看了整个上色过程。心里觉得没什么,脸上还是红了一片。江楼靠近他,哑笑道:“怎么了这是,发春还是欲求不满?”
  谢筇没理他,自顾自玩着自己指甲,等到脸终于不热了,才怯怯地回一句:“才不是……”
  江楼突然想起正事,抓着人问:“你去送资料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谢筇不知道江楼特指的是谁,他也不想让江楼知道自己还了个校牌这件事,话在嘴边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否认了。
  “最好是这样。”江楼轻飘飘地留下一句。
  江楼是擅长秋后算账的人,后来他找到了那几个娇贵的大小姐,总算摸清了谢筇脸红的原因——一张色图而已。
  没想到谢筇的脸皮这么薄,江楼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想要笑,把江楼约到学校咖啡馆里的慎鸿烨开始唏嘘:“完了,脑残后期没救了。”
  江楼和慎鸿烨身上都有北区南区的通行证,于他们而言,他们只需要一些小程序就能拿到手,江楼对谢筇说的那句话并没有错。
  贫穷是这个世界里最大的原罪。
  江楼用脚去踢慎鸿烨的腿:“没事叫我出来干嘛,我很忙。”
  “忙着干嘛?追你的小玩意去?”慎鸿烨一歪头,理直气壮,“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你这个薄情渣男怎么这样对我,我要揭发你的真面目。”
  慎鸿烨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让江楼听得想吐,无奈威胁:“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现在就滚。”
  慎鸿烨摆正身子,认真道:“好吧好吧,找你帮个忙,你知不知道今天跑来给我送校牌那个小朋友是几班的,我可得好好感谢他。”
  “你怎么自己不去查?”江楼反问。
  “我要学习。”
  江楼最后还是输给这个无赖,无奈之下答应对方,慎鸿烨开始喋喋不休地描述对方的样貌,江楼听了一天没发现一句重点。
  “诶,反正他就是可好看了,好像左眼下有一颗血痣。”
  血痣——江楼见过生了泪痣的人本就少,更何况那还是一颗血痣。
  他就知道,那个人不会老实。
  那双无辜又娇媚的眼睛让江楼的心里叫嚣着不要去怀疑,于是江楼就信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在江楼看不见的角度,慎鸿烨满意地眯起眼,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学校硬性要求就是把校牌别在衣服上,早在谢筇找他时他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名字。
  果然还是忍不住。
  谢筇大概是说了什么谎话,不然江楼不会露出那种阴沉的眼神,看来他看上的小美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呢。
  江楼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就准备离开,只对他说:“我知道了。”
  百无聊赖地盯着江楼气冲冲的背影,慎鸿烨想,这种事情越乱越好,最好把所有人都牵扯进来,他一定会成为最后那个赢家。
  光是想到这些,他就兴奋得不能自抑。


第8章
  江楼一个下午没和谢筇说话,谢筇意外之余又有些欣喜,总算不用装得柔柔弱弱去应付江楼随时随地地打扰,他把回家作业写完,之后的每个课间都不浪费一秒钟来睡觉——鬼知道江楼现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晚上会不会发病。
  只是他总有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直到他每次醒来后才消失。他每每看向江楼,对方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好像过分小心翼翼了。
  谢筇睡了一个晚自习,打了铃就马上收拾好东西回宿舍楼。身后有脚步声,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大概是江楼的。
  晚上的校园只剩下一路上的路灯仍亮着,黑暗中却能听见肉体交合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的主人正在哭泣,然而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去理睬;他们只是走过,然后和同伴谈论两句,就把这件事当做笑话抛到脑后。
  谢筇面不改色地走过,江楼却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语气平淡:“不觉得可怜么?怎么听都是被迫的。”
  谢筇转头看了眼江楼,那双眼睛像深渊,黑暗而无底,可总有人心甘情愿地坠入。一瞬间江楼竟觉得谢筇和他是同一类人,这样的想法又在谢筇说话后破灭:“可怜……但有用吗?”
  谢筇突然反问道:“你不觉得,我也很可怜吗?”
  “是。”可我不会放过你,江楼默念。
  那是种气氛奇怪的沉默,不会让人尴尬,却也说不上舒服,他们每个人都有所隐瞒,又让最入得了眼的那部分坦诚相见。
  谢筇刚走进宿舍,江楼当即锁上门,把谢筇压在门板上,谢筇被那一下撞到了腰,立刻失了力气,任由江楼把他的两条手臂摆到头顶。
  江楼的嘴唇离得很近,呼吸出的气息在两人间循环交换。谢筇垂下眸,样子无助又惹人怜惜,可江楼现在只想把人弄坏。
  学会了说谎的玩具,要好好惩罚一通才算出气。
  “我做错…什么了?”江楼的样子像是真的生气,可谢筇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犹豫着问。
  江楼目光如炬,在谢筇脖子上咬了一口:“自己不知道吗?”
  谢筇畏怯地摇头,这副犯了错又一脸无辜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把谢筇锁起来,只让他一个人染指。
  “那行,”江楼恢复了冷静,不急不慢地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开锁的声音近在咫尺,谢筇吓得赶紧推开江楼,江楼却一点都不急,慢悠悠松开对方,在栾和推门进来时顺便理了理乱掉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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