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轻点!”卢凉小兽似的咬他,反而催生了**,陆金山脚顶着床,五指张开,又收紧,意识已如海上扁舟,起起伏伏,再难控制。
“山哥,帮帮我。”卢凉撒娇的亲昵着,搂着陆金山侧了身子,一只手伸过去,把他的亵裤褪到膝盖处,又拉下他自己的,分了下大爷的腿,把那根发烫的肉*棒挺进他的腿间,喘着粗气耍赖道:“你看,它多硬。”
这小子,是有多无师自通啊。陆金山喘息着,他并了并腿,让卢凉得了滋味。
卢凉尝了甜头,如同发了狂似的,狠命的**起来。
“嗯!...”大爷没忍住,叫了出来,他闭了闭眼睛,觉得有点丢人。让个小子,顶的出了意思,真是,白活了。
“卢……凉,啊,你慢点,你特么……”大爷难得的爆了粗口,卢凉摇摆着腰大力在他腿间*抽*插起来,他的腿被迫包裹着他滚*烫的*阳*具,那上面的青筋跳跃着,击打着他的大腿内侧,狰狞又疯狂……
两个人四肢纠*缠着,衣服扔在地上。房里安静的,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吟唱。
卢凉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他趴在大爷身上,赖着不下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吻着他的肩头。
“大哥,我喜欢你。”
“嗯……”大爷累了,不搭理他。
“山哥,我喜欢你。”
“嗯。”
“金山,我……”
“卢凉,你都看的什么书。”大爷哑着声,打在卢凉心头。
第37章 离歌
腊八了。并没有下雪。腊八粥的香味儿飘散开,浓浓的,很甜,很香。
陆银山早晨吃了几口,就走了。要安排的事情多,脚不沾地的忙活都转不开。老太太特意包了小食盒,让人给他带着。
“那个书生,怎么样了?还活着吗?”陆二爷边走边问,这几天总是不消停,已经乱了好几次了。
“还吊着一口气,撑*不过今晚了。”副官拿着食盒,一路小跑。
“走,再套套话。”
两个人进了大狱,径直走到书生那间。
“怎么,五百块大洋舒服吗?”陆银山冷笑,他命人把五百个大洋坠在这人脖子上,沉重的圈子扣在脖子上,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他抬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皮,可怜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这几天,真的太痛苦了,说是扒层皮都是照顾他。辣椒*水,老虎*凳……
“还要我招什么,我都招,都招……”
“除了这几个小兵,还有谁!”陆银山的耐心都要被磨进了,他颇为恼火的踢了一脚一边的石桌。
“没谁了啊……”书生努力的睁眼睛,茫然的说。
他似乎又想了想,突然想起个名字。
“李伯清,我听他们提过这个名字……”书生说话都有点漏风,他门牙掉了,实在是兜不住。
李伯清!!!又是他!陆银山脑瓜子都嗡的一下。
“他们都说什么了!”一旁副官听了,也心头一震,这个姓李的,哪哪都有他,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们,他们说,要搞死李伯清。”
“说他不能留,对,还有那个死了的明田……”书生有点语无伦次,他紧张的回想了一下,才又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个明田,本来也要说成是李伯清的人的。”
“但是他被打死了,才没有机会把帽子扣在李伯清脑袋上。”
陆银山沉默了。
搞死李伯清……这家伙得罪了什么人?真,呵,除了他陆老二,想杀这位的,不在少数嘛。
漆黑的铁门,幽森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人声熙攘。
付春深已经能活动了,他正拿着小勺子喝着粥,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呢。
袁庭尴尬的在走廊来回晃,他刚才一个大舌头,全吐露出去了,什么陆二爷临走前亲了一下深哥的脑门啊,什么付环双和陆二爷在走廊吵架啊。
他来得晚,最后那几句却听见了,一一的都转述给了付春深。
听他说完,付春深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付环双拿了衣服过来,她刚要进屋,就被袁庭拦住了。
“环双,那个……”他支支吾吾的,把人拦在门外。
“干啥,快说。”付环双扒拉开他,要往里进。
“深哥刚才问我,我就说了。”他怕小丫头动手,躲的远远的。
“啥?我哥问你啥了?”付环双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大傻子,不会都说了吧……
“就陆二爷啊,我没憋住……”
“你!”付环双登时上了头,她狠狠的剜了一眼袁庭,悄声的开了门,进了屋子。
“哥,我带了衣服,一会儿你换上哈。”
站在一边,小心的看着她哥哥。袁庭这个大嘴巴。
他哥肯定生气了。
“环双,你能接受吗,我,和陆二爷……”付春深喝完了粥,很淡,没什么滋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哥,那啥,我有点不中。”付环双脸腾的红了,她直言直语,也没遮拦。
……
门外的袁庭下巴差点掉了,这丫头,是钢筋吗,怎么直成这个样子。
“好。”付春深看着妹妹,并没有意外。
“哥,他是个男的,而且,风流名声谁不知道啊,他,他怎么可能……”付环双低声叨咕。
怎么可能真心……
付春深有点惨淡的点了点头,他放下勺子,静静地看着窗外。
等付环双出来,袁庭把小丫头拉过去。
“哎,妹子,你咋那么说?”
“懂个屁哦你。”付环双甩开他。她虽然不认识字,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却都拿捏的清。
与其比起性别,她更在乎的是他哥的幸福。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哥也为她吃了不少的苦。她不想把她哥托付给一个风流鬼。
他大哥,和陆银山,根本就是不可能。
再说,要打仗了,那位要是死了呢?
要是在别的地方爱上别的娘们呢?
“可你这么说,深哥……”袁庭头大。
小丫头一甩头发,没理他,往前走了。她刚接了个活,有一家房顶漏了,补一个能给十文呢。
入了夜,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付春深躺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外面。今天是腊八,妹妹还给他带了糖,夹在衣服里。
这个小丫头。他刚剥了糖皮子,把糖含进嘴里。
门,咔哒一声,响了。
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很轻,几乎听不见。来人走到床边,放了个什么东西在桌子上。
一身的烟味儿。他似乎猜出来是谁了。
陆银山。
付春深动了一下,他往里缩了缩,手勾着床单,紧紧的扯在手里。
屋里暗暗的,看不清东西,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进来,朦朦胧胧的。
他来的晚,已经快后半夜了。早晨老太太带的腊八粥他没舍得喝就给付春深带过来了,还温着。
陆二爷弯下腰,指头贴着付春深的脸蛋,亲了一口。
付春深闭着眼睛,没动。
陆银山侧着压过来,他的呢子大衣上,都是烟味儿,厚厚的,扎进付春深的鼻腔。
“春深……”陆银山勾着他的嘴巴,抿了一口,他尝了点甜味。
“我,过了年关就走了。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见面。我……”他自言自语,却说不下去了。
陆银山低笑一声,自嘲的叹了口气。他这是说给谁听呢。
真几把傻*逼。
“再见。”
没有真正的相逢,真正的相逢,都为离别做准备。
自南边官道上,冲上来一辆车,开车的像个疯子似的,蓬头垢面,穿着破了洞的烂西装,不知是打哪里抢的。他后面载着一个,横躺着,袖管空空的,眉间深深的一道长疤,从左到右,割了个齐整。
“你快点开!”官道颠簸,车子都要飞起来了,后面的那个还催前面的。
“我(特)么都要飞起来了!别逼(逼)!”前面那个抹了把脸上的土,脚下狠命的踩了脚油门。
第38章 夜奔
卢凉随李伯清一路奔袭,左边袖管空荡荡的,已经没了。
连卢凉自己都没想到,他能活着。
那是一场必败的战争,缺人,缺粮,缺武器。打到最后,他们已经没有人了。一个和他亲近的小孩儿趁着他昏迷,跟他换了衣服,冲了上去。
卢凉再醒过来时,是在一片草窠子里,他被甩在乱石滩里,逃过了一劫。
胳膊火辣辣的疼,他缓缓的抬手,左边的膀子整个炸掉了,卢凉挣扎着爬起来,他的一双腿,肿的老高,黑紫的皮肤顺着破烂的裤子透出来,血迹已经干涸了,沾着布面,只动一动,都粘连的疼。
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死人摞叠着,腐烂着,皮肉化了,眼珠子顺着眼眶滚下来,被路过的灰耗子争抢着吃掉,有年轻的,还保持着半趴卧的姿势,手指蜷缩着,抠着被战火肆虐的土地。焦黑的面目,再辨认不出谁是谁。
江南的风,醉死人的舒爽,却难吹动卢凉的心。他麻木的坐起来,血水浸透了衣服,混着泥沙,陷进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