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还要我说啊,你肯定是要喊我宝贝的啦。”周楠禹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上了,嘿嘿直笑,“你要是宝贝喊不出口,你可以喊我宝宝嘛。”
贺远:“……”所以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你喊不喊嘛?”
贺远看了眼司机:“下次再说。”
周楠禹劲来了,也不管自己受凉全身关节发酸的难受,在床上来回打滚:“你果然不是真的喜欢我,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小宝贝!”
“……”
得不到回应导致周楠禹越发无理取闹:“你是不是骗我。你其实不喜欢我,你就图我的身子……”
“周楠禹你烧傻了?”
周屹安冷不丁的出现在门口,周楠禹被吓得好一顿咳嗽,动静之大让贺远也担心起来。
周屹安把药放下后大力甩上房门。
“没事,我去吃个药你等等。”周楠禹放下电话,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把药剂全灌进肚,再回到床上就老老实实盖上被子跟贺远讲电话,不过贺远不再理他,丢下句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断联后,周楠禹埋怨地嘟囔,在感冒药的作用下,没多长时间就合眼睡着了。
过了有两个钟头,周屹安进屋给他量体温,见人裹着被子出了一头汗,拍了拍他肩膀喊他起来换个衣服,结果周楠禹睡得太死怎么也喊不醒。周屹安坐在床边帮他换掉汗湿的睡衣,万万没想到一解开扣子就看到胸口乳尖上的牙印吻痕,当即沉下脸。
以为逃过一劫的周楠禹还沉浸在美梦中。
同一时间,贺远刚到剧组。
开机第一天的戏是在当地茶叶厂的废弃厂房里拍摄,加上开机前的场地布置,贺远一下午都留在现场指挥调度,当天还有最后一批演员进组,贾副导和孙制片去安排,贺远独自在房间读开机发布会的稿子,临睡前给周楠禹打电话没人接,他发了条微信就早早睡下。
隔天清早统筹就带着其他工作人员去了茶叶厂,主创留在酒店开发布会,郭导作为监制也来了现场。
发布会流程简单,贺远念完稿子,接受了几家媒体采访,一伙人就上了打包前往厂房举行开机仪式。
仪式现场不光有红色的宣传板,摄像机也被盖上了红布,这是早年胶片时代留下来的习俗,过去胶片一旦被摄像机内部某个零件划坏便是不可逆转的损失,所以拍摄前都会盖层红布‘镇住’意外,而供奉案桌上关公像和香炉是香港那边传来的,当下都是信谁拜谁没有具体的信仰。
主创们挨个上香拜神,贺远和两位主演一起掀了红布,所有人在宣传板前合照。开机仪式到这里彻底结束,负责演员的贾副导指挥化妆组就位,王副导和道具组、器材组开始搭景,贺远指挥摄影部门确定机位与动作定点。
第一次带机排练后,贺远问坐在旁边的郭导怎么样。
“你自己看。”郭导边拧保温杯盖边笑,“我就帮你看着前期和后期,拍的时候问我没用。”
说不焦虑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第一部 电影,贺远看了一圈后拿着喇叭去调整细节。这场戏从下午两点第一次打板实拍开始,都是贺远亲自掌机,整场戏是为时一分钟的长镜头,加上冬日白天时间有限,考验运镜同时更考验主角的表演,来回拍了无数条,直到晚上六点,太阳下山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结束。
大家坐大巴回酒店刚好晚上九点,贺远把各组负责人喊来自己房间开会,讲完也有十点多,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临睡前才想起周楠禹。他打开手机,微信里有一半消息都来自对方,他赶紧拨通了电话。
“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周楠禹一接起电话就大声嚷嚷,“我等你等一天了!”
“我今天忙——”“哎哟我就说一下我知道你今天开机很忙的。你今天当导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紧张!唉,要是我能在现场就好了。”
贺远边脱衣服边问:“你还发烧吗?”
“已经好了!你是不是累了啊,声音听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刚开完会。”
“这么忙啊,那你快休息。”周楠禹还记着昨天车里折腾他的事情,良心不安,“你明天几点起来?我喊你。”
听不到贺远说话,周楠禹急了:“几点呀?七点?还是六点?”
“七点。”
“那我七点给打电话,你别调静音!”周楠禹不忘嘱咐,“晚上要是有什么人敲你门你不要开啊。特别有那个谁在……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贺远:“……他没来。”
“这样啊。”周楠禹明显松了口气,“那我明天早上再跟你说,今天晚安了。”
挂电话前,他突然说:“对哦,还有件事。”
贺远心想果然还是来了,他清了清嗓子:“你说。”
“你嗓子不舒服话可以吃润喉片,我给你放行李箱里你看到了吗?”周楠禹啰啰嗦嗦没完,“就和口罩放在一起的,你睡前含一片。”
贺远:“……知道了。”
周楠禹高兴地说:“那就没事了,我挂电话了,么么哒。”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贺远不禁怀疑昨天逼着自己喊小宝贝的人到底是谁。
第十九章
视频电话play,
第二天周楠禹的叫醒服务准时打来,贺远起床就有一堆事要忙,俩人没说几句就匆匆结束了通话。
当天贺远仍旧没空摸手机,男二号下坡没跑稳摔了一跤磕破了下巴,唯一的女演员被开春蚊虫叮到毁容,为了能继续拍摄不穿帮,他和编剧赶着翻剧本重新修改人物设定细节,下午拍摄进度变得格外匆促,不光贺远,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没喝上口热水。
夜里回到酒店还要开会,结束后贺远坐在床上睡着了,电话都没听见,还是孙制片的敲门声把他吵醒。
孙制片是剧组的生活制片,负责所有的后勤安排,贺远听到他来敲门,心都跟着慌:“出什么事了?”
“贺导在睡觉?”开门后孙制片伸着脑袋看了一圈房间,“周公子打你电话你没接,他打到酒店前台,前台直接跟我说的。”
贺远揉了揉眉心:“麻烦孙老师了。”
孙制片笑呵呵地说不碍事:“那贺导你给小公子报个平安吧,我先走了。”
送走孙制片,贺远赶紧给周楠禹打电话。听着电话里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十分清楚他脾气性格的贺远抢先说:“我刚才睡着没听到铃声。”
“是这样吗?那……那好吧。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早知道你睡觉我就不打电话了。”
想象中的撒泼耍赖一概没有,贺远有些不适应,再三强调:“你这两天别过来。”
周楠禹软软地嗯一声:“我知道了。不早了,你快睡觉吧。”
贺远皱起眉:“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病都好了。”
就是病好了还不过来才奇怪。贺远语气冷淡:“行吧。”
周楠禹是怕极了他这态度,这两天好不容易能让对方主动打电话,要是回到过去那种被冷待的日子可受不了,急忙大喊:“行什么啊,你又要不理我了!”
贺远:“……”
“事不过三,你再问我一次我不就说了嘛!”对感情不安又敏感的周楠禹委屈地说,“我都被我哥打了,你不能再不理我。”
“你说什么?”贺远变了脸色。
说漏嘴的周楠禹嗯嗯唧唧半天,在贺远的追问下,坦白道:“我那天回家发烧,烧得什么都不知道,我哥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看到印子了。”
“印子?”贺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周楠禹挂断电话,改换成视频邀请,接通后屏幕上赫然出现被咬破的乳尖,“我哥看到就拿皮带抽我,我没跑掉,这两天都不敢躺着睡觉。”
随着他的自述,画面一阵左摇右晃后出现两瓣白花花屁股,臀尖上赫然有一道青紫色伤痕。
头都大了的贺远:“…………”
拍完,周楠禹把手机放到面前,说:“我哥生气也正常,那天都说了要带我去体检,我还乱来,被打是我自找的。”
“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我怕你生我气。”视频通话里周楠禹低下头。
“……”贺远:“你在想什么?”
“那不是因为我在车里逼你的嘛。”周楠禹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又被我哥知道了,你肯定不高兴啊。”
“……”
周楠禹弱弱地问:“不对吗?”
贺远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累,他觉得自己项链戒指是白送了。
“你别不说话啊。”周楠禹心里没底,“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能……”
贺远打断他:“上药了吗?”
周楠禹点点头。
“我那天咬你疼吗?”
周楠禹揉着自己的乳尖:“不疼。”
他这个动作十足的色情,贺远看不下去了。
周楠禹抬头看手机屏幕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有些微妙,但贺远的反应更让他觉得惊喜,他惊讶地说道:“你耳朵红了。”
“你看错了。”贺远把手机拿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