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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 (猫大夫)


  “嗯。”裴晏禹苦笑着点头,心想韩笠有时真是过分,非得让他疼,让他承认疼,才开心。
  原来欢喜到了极处竟会忘了怎么笑,韩笠低头,小心翼翼地轻吻他的唇,声音轻微,如道一个秘密:“以后你要对我好。”
  “嗯。”裴晏禹分享了他的秘密。
  裴晏禹没有一丝惧怕,那么热忱和渴盼,如同一盏盛开的花,绽放得不留矜持。裂缝旁的韩笠坠了进去,如星火般的碎石随着晃动落进深渊里,他似是被砸伤了,又似是没有,裴晏禹的吻太温柔和缱绻,韩笠将所有的伤痛都忘却,全心全意地与他换着灼热的气息。


第50章 微光的重生-7
  房间里的日光灯条白得刺眼,韩笠躲避着灯光,贴在裴晏禹身上的身体却越发热了。
  裴晏禹托住韩笠的双腿将他抱起,转身把他放到床上,床铺分明硬得很,韩笠却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被放进了云朵里。
  “嗯……”韩笠缠住他,发热的双臂穿进了他的睡衣里,往这具温热的躯体上摸索。这躯体无比的温暖,足以扶持他度过无数个寒冬。
  韩笠被灯光刺疼了眼睛,开始掉落的痂皮被裴晏禹舔过以后,因正长出新的皮肤而痒得难受。
  他用胳膊遮住双眼,嘴却一张一噏地寻找裴晏禹的双唇。
  不必找寻,裴晏禹很快又轻轻地含了含他的下唇,接着把吻送来。
  从前韩笠哪怕是再强烈的光线,也不怕睁着双眼,可不知经历了什么,他开始不忍看光了。裴晏禹关了灯,屋内一暗,立刻看见韩笠坐起来搂住自己,继而缠了上来。
  裴晏禹由着他缠上来,碰触他的皮肤时,轻之又轻。
  然而这样的轻轻,却如同细沙扫过皮肤、扫过心头,需得狠狠地抓,才能解痒。韩笠拉过裴晏禹的手往自己的腿间按,听见床铺发出咿呀的声响,蓦地回过神,未等裴晏禹的手抓紧,又把他的手撇开。
  裴晏禹怔了一下,伸手打开床头的灯。
  韩笠的面色潮红,正试图均匀地喘气,可看见裴晏禹的脸,试图又是徒然。他垂眸瞥向裴晏禹的裤子,稍不留意,笑容便先溢出嘴角,但看着裴晏禹的眼,他很快敛起笑意。
  家里的房子很老了,裴晏禹纵是情难自禁,也担心会发出声响被隔壁的父母听见。至于韩笠,裴晏禹猜想他是为了别的原因才打断暧昧的气氛,这真不像平时不管不顾的韩笠,但裴晏禹知道原因。
  裴晏禹想了想,小声地说:“脱了吧,我看看你的伤。”
  闻言,韩笠半嗔半喜,不情愿地说:“别看了,洗完澡我刚上过药。快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话毕,他见裴晏禹仍有坚持之意,往他的耳朵里舔了一下,舔得他浑身战栗,才调笑道:“你就这么想看?也行,药还没干,说不定好用。”
  裴晏禹听罢愣住。
  “怎么?”韩笠看他迟疑,眯起眼睛,“不想用?”
  他哪里是迟疑,心里分明已经燥得不知所措,听韩笠又说这样的话,他忙开口:“我想……”
  “嘘。”韩笠唯恐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到时这张床就真的经受不住,连忙捂住他的嘴。韩笠逗够他,瞪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许撩我。”
  裴晏禹说不了话,只好乖乖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等韩笠把手松开,他无奈地笑笑,翻身躺在韩笠的身旁,心想身侧的人无异于不许百姓点灯的州官。
  果不其然,裴晏禹正要摊开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韩笠又凑过来,不许他动弹,却摸着他的身体,把他亲了个透。
  他知道韩笠不会善罢甘休,很快,韩笠便把双腿缠到他的腿间。
  裴晏禹闻到药粉黏在伤口上的气味,他在黑暗中找到韩笠的双手,亲吻他已经脱痂的手腕内侧。
  韩笠忽而紧紧地抱住他,一动不动。
  裴晏禹想他不可能突然睡着,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彼此的躁动。
  良久,他蹭了蹭韩笠的发间,问:“你今后要怎么办?那幢房子呢?”
  “拿不回来了,也不想要了。”韩笠抚摸他的脸庞,“韩小怜房间里的那些家具现在被我的朋友收着,等他们过了年回去,我想把那些东西都卖了,换些钱,然后找一份工作。我想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一套房,我们一起住。”
  裴晏禹怔了怔,心道这样一来,寝室岂不是空了?可他转念又想,管它呢。
  “好。”裴晏禹思忖片刻,又说,“钢琴别卖,那些画也别卖。”
  闻言韩笠错愕,继而笑着答应:“好。”
  这夜,他们直到入睡以前,也依然相拥。
  窗外仿佛下了雨,降了温。
  老旧的电热器在制热的同时发出嗡嗡的低声,如同酣睡的老头。
  睡到一半,裴晏禹醒过一次,远远地见到窗户上蒙着薄薄的一层水汽,便知外头更冷了。
  韩笠熟睡后的身体微微地蜷缩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发出痛苦的梦呓。
  裴晏禹忙不迭地将他抱进怀里,没过多久,他便安静下来了。
  后来,裴晏禹听见韩笠在梦中呢喃着自己的名字,他强撑着,在意识消退、再次睡着以前,吻了吻韩笠的耳朵。


第51章 微光的重生-8
  口杯内两支牙刷上均湿润着,而插在一旁的那支牙刷也是,韩笠隔着隔断窗往客厅望了一眼,见到裴晏禹一家人已在准备着吃早餐。
  “怎么了?”裴晏禹从客厅走出来,奇怪地问。
  韩笠将牙刷和牙膏递给他,说:“牙膏没了。”
  裴晏禹惊奇地眨了眨眼,拧开牙膏盖子以后,将整根扁平变形的管子往出口处挤了片刻,又沿着口子的底部向上推。
  “好了。”他拿过牙刷,把挤出来的一段牙膏挤在牙刷上,“刷牙吧。”
  韩笠犹疑着多看了裴晏禹片刻,才把牙刷接过去。
  走进浴室前,韩笠回头见到裴晏禹重新把牙膏的盖子拧上,分明是认定还能继续用的意思。
  这情形让韩笠想起自己还没上大学的时候,那时,韩小怜还活着,但家中能够用的钱已经不多。因为没有经济来源,韩笠每周只能指望着韩小怜好心地将自己挥霍过后的一星半点儿零钱留个他度日。
  那段时间,哪怕是一管牙膏,韩笠也像裴晏禹这样挤着用,他甚至还曾把牙膏管子剪开,用牙刷刮上面的最后一丁点。
  直到上大学,韩笠同样过了一段时间这样的生活。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听到同学在背地里议论他把一管进口牙膏用得淋漓尽致,嘲笑他的贫穷和虚荣,韩笠才决定再也不过那样寒酸的生活。
  偏偏现在他最爱的人却是这样过活,而他看得出来,裴晏禹丝毫不为这样的举动而难堪。想起先前裴晏禹问,包养他需要多少钱,后来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太穷了,韩笠在刷牙时不自觉地笑了一声,一不小心被牙膏泡沫呛住了喉咙。
  气温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降了几度,不但如此,天空中还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样的天气让人懒得出门,可裴晏禹在吃早餐时便向父母说,家里已经没有牙膏了,打算和韩笠一道出门购买,顺便带韩笠四处走走。
  “你们打算上哪儿玩?”韦柳钦问。
  没等裴晏禹回答,韩笠接话道:“不上哪儿去。和裴晏禹买了东西以后,我就得回家了。有个朋友过两天结婚,设了喜宴,我得回去参加。”
  裴晏禹之前没听韩笠说起过这件事,闻之错愕地看向他。
  和他对视过后,裴晏禹便知这是他说的谎话,顿时不知道要如何安排下一步才好。
  正在此时,韩笠突然又问他:“你不去吗?赖城春和钟云阙的婚礼。”
  裴晏禹压根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两个人是谁,听韩笠这么一问,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问:“他们是下周设宴吧?”
  韩笠语塞,纠正道:“这个周末。”
  “周末设喜宴?”韦柳钦惊讶极了,疑惑道,“那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大概是吧,特意请了大师算过吉日。”韩笠看向裴晏禹,再次问,“你真不去?”
  两人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无非是想早点儿离家。尽管裴晏禹很想离开父母的视线,和韩笠在一起,可是他常年在外,假期本应留在家中多陪陪父母才是。
  面对韩笠突然丢给他的选择题,裴晏禹为难极了。他犹豫了片刻,继续对裴榷和韦柳钦扯谎:“他们是学校里的学长和学姐,平时跟我的关系不错,所以给我发了请柬。”
  裴榷皱眉,问:“还在读书就结婚了?”
  “他们都在读博士,今年毕业以后出国。他们想在出国前把婚结了,也借这次机会跟亲戚朋友们道别。”韩笠说。
  没想到韩笠编的故事自成体系,裴晏禹在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跟着他说的话点了头。
  夫妻二人听说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立即露出了然的表情。
  裴榷对儿子说:“既然这样,你就去吧。”
  “10栋老张家的女儿前些年跟一个外国老头结婚,后来老头回美国,她不也跟着去了吗?”谈到出国,韦柳钦自然而然地提起了与自己离得最近的外国消息,“听说到了美国没多久就离婚了,现在带着女儿在纽约餐馆里唱歌、端盘子呢!啧啧,也算拿到一张绿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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