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眼熟。”
时涧尴尬得笑了笑,“我这脸挺大众的,能让您觉得眼熟,我是我的荣幸。”
“很像我以前捡的一只野猫。”
温沚这话一说出来,时涧就觉得脊梁骨冷飕飕的。
果然,他很生气。这样明里暗里讽刺,估计是气得不行。
时涧舔了舔嘴唇,保持着标准的笑,“荣幸之至。”
温沚微微眯了眯眼,有些看不透他。
“那只野猫不好看,脾气倒不小。”
时涧仍然笑着,“那我跟您的猫就不同了,我脾气很好的。”
温沚点了点头,“不过那只猫跑了,不是我的猫了。”
时涧心里一抖,说不出话来,只能保持着微笑不让自己露馅。
好在温沚魅力无边,周围的人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将他给挤开,时涧这才能透口气。
时涧并没有看到,那个被簇拥着的高贵男人的双眼,一直紧紧黏着他的后背。
因为温沚的到来,剧组可以休息两个小时。
时涧本来想回酒店,但他怕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遇到温沚,而自己还没准备好赴死,索性留在化妆间里。
外面的声音渐渐淡了,时涧却没见有人进化妆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赵朗,要不你去外面看看?”
赵朗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先生亲自过来,可见你犯了多大的错,我出去不是找死吗?要去你自己去。”
时涧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怕什么怕。”
赵朗斜眼看他,“那你抖什么抖。”
时涧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坐在镜子跟前发呆,以至于门被打开时,他还没听到声音。
直到赵朗像见了鬼一样的叫声响起,时涧才疲倦得回头。
“叫什么叫……”
“温、温先生……”
温沚身后站着的杜禾眼疾手快得把赵朗拉了出来,这才轻轻关上门。
他这一关门,时涧心里更慌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得低着头。
温沚环视了一眼狭窄又拥挤的化妆间,微微皱起眉。
“你的休息室?”
时涧愣了下,点头,“这是大家一起用的。”
温沚蹙着眉想找个地方坐下都下不去脚,心情也不好,“过来。”
时涧缩着脖子盯着门口的温沚看,不敢动。
“去、去哪儿……”
见他这会儿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全无昨夜的张狂,温沚有些想笑。
“怎么,怕我杀了你?”
时涧点头,“您不会这么小气吧?”
温沚眉梢轻挑看过去,“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时涧咬着嘴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得走过去。
见温沚打开门要出去,他心里一惊。
“您要出去?”
温沚侧头给了他一记眼神,“不然你想在这里?”
听温沚这话,时涧有些混乱。他不知道温沚这是要砍了自己的手,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还是说他要跟自己来一场惩罚play。
时涧当然巴不得他惩罚自己,就是把自己给弄得三天下不来床都好过他放弃自己。
昨晚那点自尊心早就被紧张的银行账户带走了,对于现在的时涧来说,自尊心不值钱。
老老实实跟着温沚走出去,时涧才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跟着温沚上了车,却不敢说话。
温沚瞧见时涧此刻怂了的样子就想掐死他,却没动手。
“你怕我。”
时涧猛得摇头,“没、没有……”
温沚冷笑,“那你躲着我。”
“没!没有的事……”
“坐过来。”
时涧看了眼他伸手拍着的膝盖,有些难为情。
虽然剧组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但就他往常的力气来说,要是真在车里来,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可时涧知道自己犯了错,不被他砍死就不错了,哪儿还有脸要求那么多。
时涧暗暗吸了口气,乖乖跨坐在他腿上,被他捏住了下巴不得不看着他的脸。
这张脸本来就好看,生气了竟然更好看。
时涧真想打死自己。
温沚细细打量着他,像是想将他看透。
在时涧恍惚的时候,他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时涧的嘴唇破了皮,唇齿间都是血的味道。
“嗯……”
温沚离开时涧的嘴唇,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稀罕我吗。”
时涧还没从被他咬的那一嘴缓过神来,突然听到他这么问,忍不住愣了下。
忽然想起自己昨晚说的话,时涧难堪得低下头,却被温沚握住后颈而不得不贴近他的脸。
“说话。”
时涧有气无力得“嗯”了一声,“稀罕,特别稀罕……”
“先生,我知道错了,我昨晚是被元风秋气昏了头,他一直在我面前炫耀……我……我一时没忍住……”
温沚淡淡扬眉,“你吃醋?”
时涧打量了眼他的眼神,见他神清气爽,忙点头,可怜兮兮看着他。
“对,我吃醋了。”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好一只金丝雀,可以乖乖等待您。”
“但事实是我高估自己了。我没办法看您出现在别人身边。”
“所以,惩罚我吧。”
时涧的话让温沚一动不动得看着他,看得时涧心里发毛。
他觉得自己刚刚的话除了放肆点,其他没毛病,正常男人被自己这样可怜兮兮得表白,肯定都无法抵抗。
他希望温沚也是。
时涧不知道自己和温沚对视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腿都麻了。
在感受到温沚突然柔软下来的眼神时,时涧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温沚微微叹了口气,皱着眉把时涧揽进怀里。
“真是只野猫。”
时涧在他点头乖乖应声,“那我只是您一个人的野猫。”
温沚冰冷的大手伸进自己的衣角,沿着衣角往上探去,动作却格外温柔,时涧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两句温沚。
果然,温沚也不过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瞧瞧,就两句话就把他给骗得团团转了。
这会儿估计心里头愧疚得不得了,想着该怎么补偿自己了。
实在是太蠢了。
时涧心里骂归骂,但身体还是被他撩拨起来了,很快就在他的手下绵软下来,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嘤嘤叫唤。
“先生……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温沚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一边“嗯”了声,“没事,他们都被带走了。”
时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竟抓住了温沚往下探的手,咬着下唇很是无辜的模样。
“求您了……我怕……”
温沚只觉得浑身发热,要紧牙掏出手机打给杜禾。
“开车。”
杜禾还是头一回见温沚忍不住,为了防止处理媒体而产生不必要的开支,他直接把车开回了时涧的公寓,这一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差点没让温沚爆炸。
时涧坐得远远得不敢碰他,生怕在路上就被就地正法了。虽然远离了剧组,但在大马路中间,他心里膈应。
路上温沚一直牵着时涧的手,紧紧的没松开。倒让时涧有些迷蒙和恍惚。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这就是传说中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狐狸时:你从床头到床尾试试看,累死你。
作者君:不敢不敢!我不敢!
温先生:看到我家野猫了吗?
作者君:只看到一只狐狸,没看到野猫。
今天的小狐狸也是超级诱人,超级可爱的小狐狸!
第7章 五分钟
车刚刚开到停车场,时涧就被温沚拉下了车,一路小跑才赶上他的步子。
电梯门一关,温沚就忍不住了,一把将时涧拽进怀里便亲了个痛快,吸得时涧方才被他咬破的嘴唇有些疼。
时涧这会儿可不敢喊“疼”,他生怕扰了温沚的兴致,光顾着仰头迎合了。
杜禾很自觉得打给了监控那边的管理,让他们停掉a23的电梯监控。
挂了电话后,杜禾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温沚来。
那狂风骤雨的模样实在少见。现在想想,估计正因为时涧。
杜禾摇了摇头,继续安排剧组的休假去了。
温沚的兴致如潮水袭来,叫时涧有些招架不住。
虽然比起被砍手,他宁愿被温沚“惩罚”。但真正被惩罚得浑身酸疼,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先生……好累……”
时涧这会儿连嗓子都哑了,但微哑的声音倒让温沚格外喜欢。
他停下来,低头在他后颈轻轻吻过。
“乖点,就要结束了。”
时涧才不信他的鬼话,两个小时前他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时涧觉得自己必须得快点结束这一切,否则别说明天的工作了,就是后天的工作也不一定能撑住。
时涧扭了扭腰,转过头来看温沚,嘟囔着嘴有些委屈,“先生……求您了……”
时涧说着,往前挪了挪,离开了他的桎梏,转过身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亲昵得吻着,颇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觉悟,而他的手则攀附上温沚的脖颈,沿着他的动脉轻轻滑过,趁温沚不注意,又含住他的喉结,在口中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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