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扭着脸,两秒后,干脆交代,“他骂我,谁知道怎么骂着骂着自己摔下去了。”
骆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说什么?!我没把你……”
聂星然打断他,眼神冷淡,“你没骂过我?”
“我……”
“敢说没有抽你。”
骆峰气得直喘气,“是,我确实骂过你!可那不是都五年前的事了吗?……”
大姑狠狠地掐了一把骆峰,骂道:“闭嘴。”
骆峰拍开大姑的手,吼了声,“掐什么掐!”
聂老太太:“骂什么了?”
聂星然回忆,“omega生来都是被人压的东西,跟x狗一样,随时发、情。”
聂老太太自己也是omega,脸色顿时漆黑,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诺兰,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拿性别说话,是最耻的!一会儿医生来看过没什么大碍,你们就回去吧,惹我生气。”
大姑急道:“妈!你知道聂星然是故意的,峰峰那时候才多大……”
聂老太太根本不听她说话,让佣人扶着下楼了。
人一走,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个,二对一,聂星然一点儿也不慌,还架着腿,跟大少爷一样,“我觉得你们还是别等医生来了,现在就走,趁楼下客人还不多,奶奶最爱面子,是吧。”
大姑愤恨,一字一句道:“聂星然,有本事你永远别回老宅,否则回一次,我想方设法推你下去一次。”
聂星然无所谓,“可以啊。”
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路过骆蜂,顺手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怎么推就怎么推。”
大姑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幼稚,聂星然跟她对上都嫌没劲,还不如当年的骆峰,起码会骂,变着花样的骂,大姑连骂都不会骂。
太低级了这种对手。
聂星然都觉得没发挥出五分实力,有点不够爽,不过也算了,把人推下去就行。
他还担心骆峰那么胖,一脚踢不下去。
从管家那里要来了自己的手机,准备找个没人的沙发玩游戏,低着头走了两步,忽然又感觉到有人看他,抬起头,正对上……不要脸,正脸更花猫,五颜六色的,看起来不是跟人打架,是被人打了一架啊。
男生大概没想到他突然抬头,神色僵了下,接着表情变得很奇怪,像下意识要扭过脸,又强撑着跟他对视。
聂星然心情好,觉得他表现的挺好玩,就冲他挑了点唇。
男生怔住。
聂星然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没看见在他低头的那一秒,男生也垂下眼吞咽了一下喉咙。
牵扯到脖子上的伤,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满心满眼都是笑。
谁说聂少爷不好的?
他想去跟聂星然说两句话,机会太难得,他不想放过,走了两步,想起自己脸上的伤,又停下了,犹豫的几秒,一个穿得很漂亮的女生先他走了过去,“星然,你好啊……”
聂星然头都没抬,“离我远点。”
女生很尴尬,挽了挽头发,“我们以前见过,你还记得吗,就在这个大厅,我当时跟妈妈过来玩。”
聂星然进入游戏开始玩,不理她。
女生笑了笑,坐到对面的沙发,还没坐稳,聂星然抬起了点眼,尽是冷漠,“谁他妈让你坐那里的,滚。”
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更别说怜香惜玉,女生眼圈直接红了,跑走了。
聂星然嘁了声,垂下眼继续玩游戏,不说滚的时候不知道滚,骂了又哭,她到底来干什么?
还一身香水,香水混着信息素,熏得他烦。
刑洲隐到一边,目光近乎痴迷地看着聂星然。
他本来应该也觉得聂星然冷傲,少爷脾气,没礼貌,不绅士,可是同以往很多次一样,他眼睛都离不开这个模样的聂星然,只觉得漂亮,耀眼,鲜明生动的像会发光一样,让他心动不已。
笑了笑,刑洲手抬起来,伸开,像按住了聂星然的发顶。
而且这样多好,谁都不能接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不知道说什么的营养液^3^
阅读愉快,鞠躬。
第4章
聂星然晚上没在老宅睡,叫了个车走了,聂听书在门口碰到他,走过了几步才想起般温声问道:“钱还够吗?”
聂星然换回了自己的校服,一手拿着手机,站姿松松散散的,嗯了声。
聂听书点头,没再说话进去了。
聂星然抛着手机玩,往大门走。
他很会玩手机,各种花样,扔来扔去,不怕摔,摔了买新的。
上车的时候明柯发来信息,问他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聂星然笑,时间掐得还挺准。
-我睡公寓。
-到了给我报平安。
-不报。
-得报!让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
-不想报,太傻逼。
明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你不用报了,我一直听着,你别挂就行。”
聂星然放松地靠着椅背,有点困,“手机快没电了。”
明柯:“不是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吗。”
聂星然:“两个小时到不了,我眯一会儿,挂了。”
明柯急了,“诶,诶,别挂啊,你还剩多少电?”
聂星然看了眼,“三十五。”
明柯服了,叹气,“少爷,你不知道充电宝这东西吗?出门都要带着的。”
聂星然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不喜欢带,太重了。”
“那我去接你吧。”
“滚,不用,挂了,敢再打过来拉黑你。”
挂了之后,前面的beta师傅笑了,“你朋友也是担心你,毕竟晚了。”
聂星然嗤笑,“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师傅以一种过来人的沉痛语气道:“就是男的才要保护自己!”
“……”
聂星然闭上眼假寐,偶尔睁开眼看后视镜的时候,发现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应该是跟他一个地方来的。
快凌晨两点的时候,终于到了,聂星然活动了一下脖子,下车,“谢谢。”
师傅还很精神,笑着说了句不谢开走了。
聂星然有些疲乏,去买了包烟,一边抽一边往小区走。
他吸烟也很懒,想起来才抽一口,穿着校服的背影看起来很瘦,又高又瘦。
走进小区后,聂星然摁灭了烟头,准备丢的时候突然听见汽车的声音,转过头时车已经飞快开走了,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车尾。
皱了皱眉,应该是他想多了……
聂星然掏出手机,边上楼边给明柯发信息:
-明天不用带我的早餐了。
明柯秒回:
-到了?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都传遍了,你把骆峰踢下楼,他妈没雇人在路上把你绑了?
聂星然勾了勾唇,慢悠悠打字:
-说话要负责任的,我没踢他。
明柯发了大拇指过来。
-行了,睡了。
-安。
聂星然看着这个安,觉得明柯又娘了,轻啧了声,摁开指纹锁,走了进去。
这是个一百多平的公寓,有上下两层,不大,装修的很精美,是聂听书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给钥匙的时候聂星然都没纠正他,当天搬了过来,正式开始离家独居。
明柯有时候会过来,不过很少,这里主要是他一个人的地盘。
但他也没有把这里当成他的地盘,听起来很复杂,但就是这样,这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轻易来,但要走,他也可以立刻走。
这里甚至没一个他买回来的家具。
洗完澡,快两点半,聂星然放松身体趴到床上睡觉。
他很喜欢这个睡姿,踏实。
怀里抱的很实的感觉。
第二天还没睡醒,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聂星然没起床气,坐起身接电话:“什么事?”
电话是明柯打来的,他快气炸了,“我操李正那个傻逼!你猜他干什么了?”
“他打着替你教训邢洲的名头,叫了好几个高三已经成年的alpha,把邢洲关到器材室里一起释放信息素,那可是成年alpha!更别说邢洲没发育好,信息素特别弱,我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昏了,操。”
“这他妈是没惊动老师,否则李正跟那几个高三生都跑不掉,我们也得被牵连,邢洲要是真留下什么阴影,这就是犯罪!”
“气死我了,傻逼玩意儿!”
聂星然:“骂谁傻逼?”
明柯:“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烦死了。”
聂星然靠着枕头闭上眼,“不开玩笑等你气死吗。”
“气不死我,要死也是李正,妈的,我今晚就找人废了他,真把自己当大豪门了,他爸那辈就落魄了,还装呢。”
“行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这不是跟你说说,一会儿李正来找你,别搭理他。”
聂星然哼笑了声,有些不屑,“我从来没正眼看过他,是你自己收的,没事挂了。”
明柯还想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医务室里邢洲醒了,只好道:“行,先挂了。”
他收起手机,推门走进去,“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