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嗤笑,“不是你吗,什么都收。”
“这说的,跟我收后宫一样……”明柯过去开门,“干什么啊?”
李正一眼看到里面的聂星然,诶了声,“少爷。”
明柯:“你他妈是管家吗,少爷少爷的,叫星然哥。”没说仆人都是给他面子了。
李正搭上明柯的肩膀,“我觉得少爷好听嘛。”
他后面还有四个男生,就是大课间进来找明柯那几个,六个alpha,把宿舍占的满满的,聂星然腿翘到桌上,冷淡地垂着眼。
明柯把窗户门都打开,“有话快说,空气都不流通了。”
还不能让外人知道聂星然对信息素敏感,否则不定哪个恶心人的拿信息素强行压制。
聂星然被这么多人的信息素包围着,暴躁无比,脸上越发冷,随手拿起明柯放在桌上的手机,转着玩。
“星然哥。”大课间那个男生犹豫地挠了挠头,“你知道二班有个男生喜欢你吗?”
“外面传遍了,他……”
明柯打断他,“就这事?行了行了,回去吧。”
男生看了眼聂星然,后者依旧低着头,看不出情绪,不免有些急,“不是,他写日记,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他们班的人说,写关于星然哥的。”
明柯挑眉,“他写什么了?”
男生又试探地看向聂星然,他不再转手机,微微抬起脸,刘海有些长了,遮住一点眼睛,表情很淡,唇形有些锋利,但看起来颜色很好看……
“问你呢,写什么了?”聂星然不爽。
男生回神,忙道:“就是什么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见到你,看到你吃什么,穿了什么衣服……”
李正嘁了声,“恶心,变态。”
坐他后面的高个子男生轻蔑地笑着附和了句,“就是,真是活久见,什么人都能喜欢聂少爷了?没点自知之明。”
明柯没理他们两个,“还有没有别的?他写这东西,怎么被发现了?”
“听说是组长收作业,他不在,就翻了抽屉,看到的。”男生说:“写的挺多,班里人都传着看完了,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说。”
明柯:“叫什么名字来着?”
男生:“邢洲。”
明柯愣了下,下意识道:“哦……行舟侧畔千帆过啊,这名字还挺诗意。”
男生:“……咳。”
聂星然放下一条腿,往明柯凳子上踢了一脚,“傻逼,是沉舟千帆侧畔过。”
明柯拉了拉被踢歪的椅子,啧,“什么破名字。”
“他什么样的?”
“没什么样,就一暴发户儿子,特别会卖乖,女生跟老师都挺喜欢他。”李正哼了哼,表情嘲弄,“没发育完全的小垃圾,信息素弱的气味阻隔剂都不用喷,反正我看不上他。”
明柯问聂星然,“教育一下?
聂星然恢复成了之前冷漠不关心的模样,百无聊赖转着手机,好像根本没听他们后面说的话,漂亮的眼睛里连厌恶都懒得流露。
“有点膈应人啊,他写日记,就说明一直在观察你,脑子里都不知道什么肮脏思想。”明柯越想越不行,“打一顿吧。”
聂星然放下腿,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堵厕所里打。”
在厕所打人是最没尊严的,那地方又臭又脏。
明柯打了个响指,“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写《我的alpha是哥哥》,也是abo题材,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收藏一下鸭,爱你们,么么哒。
文案:
宗沅五岁多的时候,宗父二婚,一起来的还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他很讨厌他们,大的不敢惹,就欺负小的,每天藏他的内裤,作业本,手机,衣服,全都藏到他的小箱子里,一边藏一边气哼哼:“你就哭吧你!”
骆听舟当然没哭,宗沅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他没放在眼里,但是每天少东西,他也很烦,有天心情不好,就似真似假地把小孩按到床/上,压低声音吓唬他:“再敢烦我,打死你。”
宗沅当场就吓懵了,呜咽地哭起来,小孩长得粉雕玉琢,特别可爱,哭起来更是让人心疼,骆听舟也没想到会直接把他吓哭,忙哄他,“别哭啊,我逗你呢,谁让你老藏我东西。”
“你叫宗沅,就是粽子,我叫骆听舟,舟,我们的名字都跟端午有关,所以我们是一伙的,你说对吗。”骆听舟咬着棒棒糖含糊地骗小孩,骗的跟真的一样。
吊儿郎当·海王·骚孔雀·浪·混不吝骆听舟攻+超可爱·莫名硬气·倔·委屈·娇气奶香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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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哥,叫哥哥就去救你。”
宗沅后来叫了,抱着骆听舟的脖子,小脸粉红,信息素奶香奶香,软软道:“哥哥,标记我。”
*后来宗父跟骆母又离婚了,所以骆听舟跟宗沅没一点儿关系
*宗沅十六岁分化omega,之前都是beta
*谈恋爱是成年之后
第2章
聂星然第二天下午上完第一节 课才走的,明柯吃着个雪糕,跟他一起去操场,“都快三点了,路上再堵堵车,你去到肯定迟到。”
聂星然浑不在意,半眯着眼,“他们说家宴,我迟到也没关系。”
明柯哼哼嗤笑,“怎么可能家宴,聂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想家宴也家不起来啊。”
“反正他们这么说。”
“那你就光明正大的迟到了?”
十月中旬,天气热得很,聂星然停下脚步,看明柯手里的雪糕,“我的呢?”
明柯:“这是我小弟孝敬我的。”
聂星然啧了声,“他怎么不孝敬我?”
明柯从裤兜里摸出颗棒棒糖,“给,我孝敬你。”
“我不吃糖。”
“将就一下,难不成你要吃我吃过的雪糕啊。”
聂星然接过糖,霸道地抬了抬下巴,“扔了。”
明柯:“??”
聂星然:“我没得吃,你也不能吃。”
明柯乐了,竖起拇指,“刚才那个语气和眼神都特别到位,真少爷。”
“你去到老宅,就保持这样。”
太阳实在太大,聂星然额头上出了汗,加快脚步往操场走。
明柯还慢悠悠地走着,“诶,我很好奇,你请个假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来翻墙?翻上瘾了啊。”
聂星然声音懒洋洋的,嗯了声,“翻出感情了,你怎么知道的。”
明柯吸着雪糕追上去,“肯定有什么原因吧?说来听听。”
聂星然看向他,顿了几秒,才半眯起眼慢慢道:“我不喜欢解释某些问题。”
“嗯?”
“比如为什么打人,我不想说。你不觉得说了出来,就变成弱势的一方了吗?为什么打他,因为他做了坏事。”
“所以我不会说出来。我不喜欢弱。”
明柯愣愣,“你这个想法很大佬啊。”
聂星然往前冲了两步,蹬上墙翻了过去,“嗯,给我点现金。”
明柯:“要钱就不是很大佬了。”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个钱夹,从栏杆中间递出去,“全拿走吧,也没多少。”
聂星然抽了两张一百出来,又把钱夹扔了回去。
“你拿这钱干吗啊?”
“生日红包。”
明柯一噎,“你就拿这两百块钱,给你奶奶?”
“是啊,心意最重要。”聂星然摆了摆手,“走了,明天早上回,给我留早餐。”
等聂星然走了,明柯咬着雪糕棍,想了想,也翻墙出去玩了。
找妹子去。
六点多,聂星然还没到,堵在高速上了,师傅干脆玩起了手机,聂星然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又闭上了。
睡不着,封闭的车里,另一个alpha的存在感很强,萦绕在鼻息,让聂星然很暴躁,始终绷着神经。
前五年的滴车师傅还被硬性要求必须是beta,这几年生|育计划发展起来,omega不再是稀少人群,跟alpha和beta的比例达到4:3:3,有关保护omega的法律法规被逐渐取消,omega不再特殊化。
可不再特殊化,omega仍然是最脆弱的群体。
聂星然闻着这股信息素,想直接踹他一脚,他妈的气味阻隔剂不会多喷点吗?臭死了。
开窗外面杂七杂八的alpha信息素更多,聂星然强忍着不适和怒气,希望这条该死的高速公路,能快点对得起它的名字,别再堵了,赶紧走。
师傅放下手机,“前面好像是omega发|情了。”
聂星然眼睛都没睁。
师傅若有所思地透过后视镜看他,“小同学,你是beta还是omega?”
聂星然动了动唇,非常想说我是你大爷,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师傅自言自语,“应该是omega吧,长得这么漂亮。”
路终于通了,师傅继续开车。
“你几岁了?看样子快到发/情/期了。”
聂星然忍无可忍,狠狠一脚踹到了他的座椅,咬着牙,“闭嘴。”
师傅嘿了声,过了会儿又嘟囔,“脾气还挺大。”
他打转方向盘,后面聂星然手机上的导航立刻尖锐地发出警报,“您已偏离路线。”
师傅有些尴尬,“我饶个小路。”
聂星然睁开眼看着他,眼神冷漠锋利,师傅讪讪,开了回去,“一会儿又堵你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