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伟峰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连忙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老师!真的不是我啊老师,我没有作案动机是不是,哪有这么无聊的人,我又不差这点儿钱!我当时虽然在睡觉但还留着一丝意识感知到外界的!”
“哦?这么说你是知道那十几分钟有人进来过?”教导主任皱眉看他。
汪伟峰犹豫了一下,垂着眸抿了抿唇,他通宵了一晚上精神本来就不好,最近天气又凉,大早上趴在桌上睡当然睡不踏实。
“我……唉,我确实没有睡熟,意识是昏昏沉沉的,坐第一桌能隐隐约约能听见别人进来的声音,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不过……”他挠了挠脑袋,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说:“如果不是我的时间观念有误的话,在我后面来的人和第三个人来的间隙,应该没有十几分钟。”
全班哗然一片,听柯明远刚才那通质问,本以为作案人就在来得早的这几个人当中,如果不是汪伟峰为了洗脱嫌疑乱说,看来怕是另有其人,或许是其他班同学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你确定吗!你的证词十分重要,一定要好好想想,”班主任拍了拍汪伟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还有啊,你熬夜打游戏这事儿……之后再算账。”
汪伟峰皱着眉,抬手扣了扣脸上的某颗痘痘,“对,我很确定,因为后面来的人时间隔得都差不多,绝对没有十几分钟的说法,顶多五分钟。”
“照你这么说,唐倩妍后面来的这人不但知道学校监控失效的具体时间,还看准了时机进入教室嫁祸给复读生,然后找到机会顺走了薛毅的腕表……”柯明远摸了摸下巴,走向门口:“走吧,今天来得早的同学和与事件相关的同学都跟着我去办公室。”
楚扬认真听了大家的说辞,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存着害他的心思,动机又是什么,仅仅是想让他染上偷窃者的名号吗?
是看不起他的家庭,还是……
他忽然转头看了旁边已经坐下了在认真看书的闻禹一眼。
……还是因为闻禹呢?
在他看来他是被闻禹逼迫着在一起的,但在外人看来,他是使出浑身解数不知道出了什么妙招才吸引到闻禹的注意的,如果是因为闻禹而来害他……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闻禹这么受欢迎,前任又那么多。
“看什么?”闻禹感受到他的注视,笑着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又被老公帅到了?”
楚扬:“……”
“胆小扬。”
闻禹翻了一页书,“这么蠢,辩解都不会,以后出去不被人欺负死才怪。”
胆……胆小什么?
胆小扬是什么鬼?
楚扬无语,“欺负我最狠的人不就是你吗。”
闻禹嗤笑,眼神都没离开书的页面,“刚才不是站你这边儿了吗,难道你还计较我以前打你的事儿?小不小气啊你。”
“你可不止打我。”楚扬小声道:“你做的坏事还少吗。”
“我做什么了我。”闻禹把书往桌上一扔,扯着楚扬的胳膊凑了过来,“来来来你告诉我我都干了什么,啊?你说,来来来让我有点儿逼数,你说你说你说。”
楚扬往后退了一点,想挣脱出自己被抓住的胳膊,奈何闻禹力道太大,无果。
这一个来月差不多都是这么过的,他随便说的一句话闻禹都要和他杠,非逼着他主动亲一口或者抱一下才肯放过他。
闻禹在这方面很小孩子心性,不达目的不罢休。
楚扬长长的叹了口气,抿着嘴唇凑上前去轻轻在闻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语气无奈极了:“行了,赶紧放开我。”
他已经快习惯了在教室里和闻禹亲密接触,一想到刚才闻禹保护他,为他所说的那番话,心里就暖暖的,这时亲一口也不会再那么不情愿了。
闻禹愣了愣,被他的举动唬住了,下意识的松开了些力道,什么话都没说。
没想到今天的楚小扬这么自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楚扬亲过的面积,心底深处某个地方忍不住流露出一些陌生的情绪。
是什么呢?
奇怪。
闻禹皱了皱眉,强行将那陌生得让他稍微有些慌张的东西压下去,注意力转到了书本上。
楚扬垂着脑袋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闻禹的后续,他以为闻禹接下来会按着他的头在教室来一次深吻的,居然……
居然什么都没做?
这还是闻禹吗?
他侧目瞟了旁边的人一眼,看到闻禹一点其他反应都没有,顿时有些气恼。
喂楚扬!你不会在期待吧!
你刚刚是不是在期待这孙子亲你!
嗯??
肯定不是。
怎么可能!!
想什么呢楚扬!看书看书!
——
楚扬以为有了校方的插入,寻找盗窃犯的事情会容易很多,毕竟这所学校和普通高中不同,各方面的资源都可以调动,区区一个小毛贼也敢造次,肯定会被揪出来严厉批斗。
其他同学差不多也都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来赃物和真相的回归,事情又闹大了。
汪伟峰死了。
死得非常突然,周五的中午被发现死在教学楼公共厕所最边上的隔间,被钓鱼线勒死的,脖子上有无比深的一道伤口,皮开肉绽,脑袋就剩颈椎吊在马桶里,血液没有流出来,糊了一马桶。
还是打扫卫生的老伯发现这隔间一直关着,叫巡逻保安打开才看到的。
凶器留在了现场,没有指纹,周围没有扭打的痕迹,脸部有轻微的化学物品残留,显然是刚进隔间就被迷晕了。
嫌疑人有了范围,男的,去过厕所的。
柯明远让人去查监控,这次有录像,显示汪伟峰在大课间时进的厕所,然后再也没有出来,同时与他在大课间进厕所的人起码有上百人,光是他们6班就有26个男生去过。
偷窃事件校方本想私下私了,赔偿受害者一些钱不是什么难事,让外人进进出出的比较麻烦,他们宁愿自己抓住那个小偷。
但死了人性质就不一样了,必须得报警,停了上午的课让大家做笔录。
负责过来的刑警是闻禹所熟悉的人,他的舅舅,鹿豪。
“臭小子,没想到好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是这种场合,”鹿豪嬉笑着捏住坐在位置上的闻禹的耳朵,凑近了些,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惹事呢,啊?上次给我打电话还让我监控接警员的电话,怎么着你是把哪家小男孩强奸了?”
这会儿教室里除了闻禹没有其他人,都去不同的教室和办公室做笔录了,学校影响力很大,死者背景也不普通,所以出警的人也就比较多。
闻禹笑着拍开了鹿豪的手,他这舅舅三十出头,从来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跟他关系也十分融洽,是他难得不反感的长辈之一。
“舅舅,小点儿声,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滥用职权的事儿吗。”闻禹挑着眉说:“我这简简单单的高中生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大名鼎鼎的鹿队控制公安局的事,别乱说啊,还强奸,把我当什么人了。”
鹿豪往后退了一步,靠坐在桌沿上,手指指着闻禹的头佯装恶狠狠的样子:“你你你个死小子!行了,说吧,这儿什么情况,被鱼线勒死,多大仇啊这是,犯罪年龄可真是越来越低龄化了。”
闻禹双手抱头,指尖插在头发中,懒懒散散道:“估计是他来得太早了,又怕学校因为他通宵联网打游戏的事降罪,所以瞎扯掰了一通,说自己有偷窃者的线索什么的被凶手听见了吧,当然这是我的猜测,哎我班偷东西那事儿你了解了吗?”
鹿豪摸了摸下巴,点头道:“知道,照你这么说……凶手和偷东西的是一个人?”
闻禹的眼角轻轻瞥了身边的座位一眼,没说话。
凶手有理由嫁祸楚扬吗?还用这么蹩脚的方式。
“你们学校对联网打游戏这件事处罚很严重吗?”鹿豪忽然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闻禹说,“我又没被断过网。”
鹿豪嘴里啧啧了好几声,“儿子出息啊,好学生的待遇真不一样,要我说柯家爷爷就是太惯着你了,瞧你得意的死样儿。”
无论闻禹在学校怎么玩,每次联考总是稳拿市第一,柯家人肯定得惯着,再加上闻家这层关系,单人间不断网更是不在话下。
“你说这凶手什么毛病,还做这么蹩脚的嫁祸行为给人看,有意思吗。”
闻禹笑了笑,理了理脑子里的思绪,认真道:“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鹿豪笑容不减,看着他没说话。
“陷害楚小扬的,和偷两块表杀人的,不是同一个人。”闻禹的语气比起刚才更加肯定。
“儿子艳福不浅啊,惹得人家都把矛头转向你小情人身上了,”
鹿豪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敲了敲桌子,“凶手是个男性,手法不算高明,胆子大,很冷血,不顾昔日同学情谊也要下手,嘶……还精准的了解到你们学校供电最弱的时间点……”
“真的不是什么大案子,非得让老子跑一趟,烦死了。”
42
“哎你说柯家爷爷不是成天吹这学校哪儿哪儿牛逼么,怎么会允许电箱出问题几天不修的情况发生?”鹿豪的神情没有半点凝重,语气还挺轻慢,像是根本不把此次案件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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