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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E 完结+番外 (MODERCANTA)


  对于耶弥的居民,对于我来说,alpha与omega的世界,离我们都很遥远。他们的生活与那些光辉历史,都像是传说中的故事一样。
  这份光辉,beta当然没有资格踏足。
  百年来,耶弥的优质人口一直在流失。是的,政府把青壮年alpha和omega称为“优质人口”,在这种背景下,耶弥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居民都是beta,这里群山环绕,地势偏僻,生活方式一旦固定下来,很长时间内都难以改变。
  关于那些历史,关于领袖,关于夏都,都是从小在课本上学到的知识,然后由我这样的教师,再传授给下一代人。
  但是平民总喜欢高谈阔论,就算住在大院子里,也不影响他们讨论政府出台的某某政策,中央军的某某平反战役,某国退出东联盟。等等。
  这正如beta也喜欢讨论alpha,omega的种种事情。我虽然并不这样,但据我观察,这在beta群体中似乎是常态。
  因为关于“替代品”的事物,我就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小时候,是邻居的长辈,读书时,是同学的聊天,工作后,是办公室里的闲谈。
  上流阶层,似乎开始喜欢豢养beta。他们说,那是作为omega的替代品,因为后者不再听话了。
  而一个beta一旦成为了替代品,那么他原有的姓名将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代号。
  富贵人家的Alpha往往会给自己的替代品重新起名,一些花里胡哨的,精致华丽的名字。就像从前诗人们给某幅画,某首曲子起名那样。而低等的替代品,得到的只有代号,一串号码。
  最后面的这些破碎信息,是在我批改作业时,断断续续传入耳朵里的。不知道同事们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种消息,那时只觉得匪夷所思。而他们的语气,听起来也并不有多伤心,像是只在聊一件普通的八卦,故事中的人也与他们并无干系。
  他们这样谈着,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从未想到这事情会有一日落到我的头上。就在我打算开始新的生活时。
  我终于拿起勺子,打算喝茶。
  这时我发现,茶杯和餐具的间隙间工工整整放了一张折好的纸片。
  我拿起纸片,打开来,看到上面写着:
  “文初你好,我是景琛。”
  蓝色墨水写的,字迹漂亮。
  见我低头看这纸片,良久没有反应,中年女人想了想,补充道:“这是老爷留给你的。”
  “……我知道。”我低低说。把纸折回去,把空白的一面递给她:“你能把你说的那个‘yun qian’写下来吗?”
  “这是老爷的信笺,我们没有权利在上面书写。”她匪夷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气,到底还是按耐住了。“不过,如果你想的话,请稍等。”
  她重新找了纸和笔,把那两个字写了,递给我。
  “云,骞。”
  我抚摸着纸上的字,原来是这个云骞。
  但是他明明知道我叫郁文初,不是吗?
  在那以后的几天,“景琛”都没有来。
  手上的金属环不紧不松,链子也很长,可以满足我在整个房间里的活动,包括偏门里的盥洗室,食物也按一日三顿定时供应,床头的铃铛原来是传唤仆人的,有需要的话,拉扯铃铛就可以。看来这次,我不用再经受那些忍耐饥饿和排泄的痛苦了。
  我最激烈的挣扎似乎在耶弥就已经耗尽了,那次生理欲望逼迫的缴械,黑暗里他吩咐仆人清洗我的声音,还有药剂注入静脉的凉意,让我觉得身体仿佛有什么出现了漏洞,又有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去。
  九月一到,天气凉得很快。最初屋子里只有床下和壁炉前铺了方形地毯,但很快他们就预备换上覆盖全屋的厚毯。
  那个中年女人是这里的副管家,目前我的饮食起居都是她负责的,女仆们都称呼她“李管家”。除了她以外,我很少看见其他的仆人,也更没有人和我交谈。李只称呼我为“你”,那句“云骞先生”,恐怕是初次见面时给的优待。
  此刻她正监督着仆人将原来地毯撤换下来。李的发髻还是盘得那样一丝不苟,一如她的眼神。
  忙碌的仆人来回穿梭,每个人都轻手轻脚的,一点声音也很少发出。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多余,只能躲避到壁炉旁边。手上的链子这儿一处那儿一滩不均匀地落在地上,就像洒掉的水银。
  壁炉前还是那个年轻女仆在添柴火,她手里动作着,又像之前那样朝我看来。
  “云骞先生。”她突然轻声开口。“你很美啊……”壁炉火光映在她圆圆的脸颊上,显得红扑扑的。
  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本能回道:“谢谢……”
  关于自己的样貌,从小到大我得到过一些正面的评价。来自父母,同学,同事,还有齐弋。
  可是我已经在老去了。经历过一次婚姻后,我发现人拘泥于相貌,未免太过幼稚,太过天真。
  我依旧不知道景琛他为什么会认识我,选择我。但我隐隐猜到了我对于他的作用。
  我是替代品,那么派的当然就是替代品的用场。
  窗帘工整地拉开着,落地窗外是一片青绿草坪,远处是缓慢向上拔起的山,以及绵延无尽的雪松林。远处雾气沉沉,想必湿冷极了。
  我想逃。
  好想逃离这里。


第05章 易感期
  一周以后——我确定那是一周,因为不在被束缚,所以我能重新感知到日升日落——傍晚,李例行检查完女仆们整理的工作,最后确定窗帘是否拉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打铃。”她像前一天那样说道。
  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就该离开了。
  “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他……究竟要让我呆在这里多久?我是说,你们的……那个‘老爷’。”
  “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显然觉得我的问题逾矩了。“我们没有权利过问主人的想法,不过,我对你的服侍暂且可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打门声。声音极重,“砰砰”直响。
  李的反应极快,甚至没有任何停顿,迅速整理好最后一片窗帘,匆匆往外走去。
  她走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门口连半点声音也没有传来。
  我等了一会,只能躺下去,勉强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
  但是门很快被再次推开了。为首进来的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他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精神依旧矍铄,目光非常锐利。他的头发也和李一样,一丝不苟地梳了上去,整齐,平坦。两个女仆跟随在老人身后,径直朝我走来。
  我才躺下去没多久,连灯也没关,只能惊慌地坐了起来:“我……我没有打铃。你们……”
  老人在离床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后手轻轻做了个示意,那两个女仆快步走上前,其中一个迅速扣住我手上的金属环,不知她触到了什么东西,我觉得有股电流般的东西从手腕瞬间蔓延全身,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瘫倒在床上。
  趁这空档,她们用绸带将我的手足仔细捆绑起来,接着铺平床单,收拾好被褥,并用被炉温过一遍,熏香熏过一遍,最后才褪下我手上的环,和链子。
  从头到尾,依旧很安静。
  我的肌肉紧绷着,眼睛一时也难以闭合,但不知为何,眼前的东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老人和女仆似乎退了出去,同时又有什么其他人进来了。
  有个医生模样的人,走到我跟前,遮挡住全部的视线。他用手指摁住我的颈部,那里很快传来刺痛,以及液体注入静脉的凉意,很快,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现在可以吗?”恍惚间,我居然听见了景琛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陌生,非常不稳,在压抑着喘气。
  “可以的,老爷。”医生回答道。
  等我的意识再次清醒过来,那是在生殖腔被强行侵入的时候。
  事实上,即使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称得上有多清醒。他们给我注射的东西效力太强了,我始终瘫软地处在一种黑色梦靥之中。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睡觉,被厚被子压住了口鼻,呼吸受阻,空气有限,而且干燥炙热,人却始终醒不过来,只能在这种半窒息的干涸的状态里痛苦挣扎。
  这一周以来,李给我穿的都是一种连体的长款衣服。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作它是“裙子”,它虽然是上下衣连成一体的,但是胸部,腰部,臀部基本没有收束,这让它的性别特征很模糊。李说,这是一种晚裙。
  虽然这衣服的面料肉眼可见的华贵,上面还有华丽的刺绣,但我对它很陌生,也并不喜欢它。更甚者,当我希望李给我一个发圈的时候,李转头吩咐女仆替我将头发梳成垂髻,给我戴上一个墨绿色的发带,也是纹着刺绣的。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在按一个替代品的标准来打扮我。既然是omega的替代品,那么审美的标准也要按着传统omega的言行举止的划定。
  那时我推开那个女仆站了起来,拿下头上的发带:“我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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