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暄的轻吟挑动施虐的琴弦,程云峰啧啧有声地吸吮变为恶劣地啃咬,任暄吃痛,推开他挣扎。程云峰不放手,把他压制在身下,几番拉扯中下身渐渐碰了头。
程云峰这才使坏地探手,越过障碍一把握住了任暄的下体,从头到底撸了两下,嘴上还戏谑地挑衅:“小哥哥挺精神啊。”
任暄反手握上程云峰的命根,又粗又满地塞在手心:“走了一天也不耽误你发情。”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最后两个人光溜溜地趴在一起,程云峰把两人的性器握在一块,快速撸动着一齐达到顶峰。
第二天俩人赖床到中午,随便吃了顿午餐就搭长途汽车回到竹西。程云峰非要送任暄回家,被任暄强行挡在了出租车门外。
从车窗缝隙吹进来的风是凉的,可任暄却热了一路。左胸膛跳动的热源找不到发泄的路径,心跳堵在喉口,脑袋里闷出介乎兴奋与焦躁之间的眩晕。
幸福的感觉并不真实,任暄需要抓住什么来获取踏实的安定感,他紧紧拎着行李袋推开家门,放稳了便打开拉链乱翻。
行李袋是程云峰帮他整理的,他一件件捞出生活用品,没有目标地寻找。程云峰的蓝格子睡衣放在最下层,团在一起窝在角落。他把睡衣拿起,抱在怀里,酒店沐浴露的香味把洗衣液的味道冲淡,细闻之下才有一丝程云峰的味道。
布料中间有些硌手,任暄把衣服展开,一盒安全套和润滑剂掉了出来,一直滚到沙发扶手才停下。任暄把东西拾起,耳朵嗡地一声替他找回所有的真实感。
接下来的一周任暄有些忙,接连几个会议记录需要整理,程云峰约了一场球赛,任暄便没让他送晚餐。
再见面就是周末,程云峰非要去家里找他,任暄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想了想没有拦他。
任暄给程云峰开了门,程云峰还穿着一身黑,熟练地从鞋柜里找到自己的拖鞋换上,心脏却紧张地狂跳。
“一早上来干什么?店也不看。”程云峰一周没来,任暄把他的水杯刷了,晾在厨房里,这会想去厨房给他倒杯水喝。
程云峰却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搂进怀里,二话不说对嘴就亲。任暄想推开他,但程云峰使了全劲,发狠地攥着人,任暄挣脱不开,胳膊都被捏红了。
程云峰一手箍着他的肩膀,一手往下探进任暄的裤腰,隔着内裤不要脸地揉他的屁股。任暄使劲别开脸,镜片都被蹭花了,把气势汹汹的眼神遮住了一半,“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干你。”说着程云峰下流地提跨顶他,“说好了回来让我弄。”
任暄皱着眉头,歪着脸看他:“什么给你弄?”
程云峰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一拧:“你这时候跟我耍赖,好使么?”
“程云峰,”任暄尽力把上身挺直,至少看起来还能理论几句:“我比你大,要弄也是我在上面。”
“你大?”程云峰把手挪到前面,在那团软肉上用力一揉,“又不是没比过,睁眼说瞎话。”
“年纪!我说年纪!”任暄终于把程云峰推开,又后退了两步,说出口的话让他脸红,声音也缺失底气:“我不可能让个弟弟弄我后面。”
程云峰上前揉了一把任暄的头发,气势上压他一截。“任暄,我发现你脑袋里住了个老古董,思想不是一般老旧。”接着他坏笑着去捏任暄耳垂,用商量地语气说着没商量的混蛋话:“要不咱俩脱光了躺床上,谁能进去谁在上边?”
任暄一转身进了卧室,程云峰迈腿跟在后面,结果是程云峰简单冲了澡,穿着大裤衩等在床上,任暄一个人关在卫生间里扩张。
任暄不能接受程云峰青天白日地帮他灌肠,他拿着前几天帮程云峰买的简易工具跟自己的屁股较劲。任暄没有经验,只弄到一半就满头大汗,程云峰在床上等得更是着急,眼看着小弟弟从精神抖擞变成萎靡不振。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隔着门听不清响动,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小暄哥哥,你一个人行么?用不用我进去帮你?”
“回屋待着去。”任暄的声音不甚清明地传了出来。
程云峰皱皱鼻子,被赶回了卧室,一会儿任暄也穿着刚才的睡衣进来,只是区别之前鼻头有些红润,头发也湿湿地趴着。
人在眼前他倒不急了,程云峰把任暄的刘海撩起来,露出不宽、但挺饱满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吻额头有时很难界定,亲密却不情色,就像任暄红了脸却没有躲开一样,满是珍惜的意味,让人留恋。
程云峰又吻了下任暄下垂的眼尾,他最喜欢的地方。严肃的时候很古板,失意时又很可怜,如果是被故意弄哭的话,眼泪顺着流下,大概圣人的暴虐因子也会被激怒吧。这样的一双眼睛,只想让人看他在身下一直哭,直到求饶为止。
任暄被睫毛戳得一痒,微微躲了一下,程云峰转到任暄耳边低低说了一声:“任暄,以后不可以躲我。”随即扯住他睡衣的下摆,一扬而下。
程云峰像被激活了某个开关,整个人异常粗暴起来,任暄一边的乳尖被他揉得通红,另一侧胸口也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
程云峰的前戏并不温柔,但任暄依旧很兴奋,性器已经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两腿张开把程云峰夹在中间。程云峰在下身胡乱搓弄一把,性器早已直挺挺的立起,“小红帽”大喇喇地翘着,茎身上盘亘着凸起的经络,任暄第一次看见就觉得骇人,然而现在正大敞大开地迎接它进去。
程云峰拆开安全套戴好,在任暄后穴又补了些润滑,他伸出几根手指搅动几下,便扶着性器往里顶。
只进了个头任暄就疼得往后躲,靠手臂撑着挪了几下就被程云峰拉着腿弯拖了回去,紧紧箍在体侧。“忍忍,进去就好了,我轻点。”
程云峰俯身跟任暄接了一个长长的吻,趁任暄失神的空档用力往里挤,被吸附的快感从下身直窜头顶,任暄有多难受程云峰就有多刺激。终于程云峰一穿到底,全根没入,两人接连发出一声叹息。
“宝贝儿,我要动了。”任暄半张着嘴轻哼,程云峰舔了舔任暄的嘴唇,下身缓慢地耸动。
程云峰四肢百骸都是由兴奋激起的紧绷,每一次抽插都带来从未有过的舒爽,看着身下的任暄拧着五官承受他的侵犯,心里的满足达到无法抑制的顶峰。大概五分钟后,身为处男的程云峰在任暄身下交代了他的第一次。
任暄虽没感受到快活,但他感觉到了动作的停滞,程云峰满脸通红地粗喘着,看不出是爽还是累。他伸手到二人连接处一摸,两人眼神皆是一顿。任暄组织了很久的语句,尽量听起来不那么伤人,但失望的眼神藏不住,每一下都刺痛了程云峰薄弱的小自尊:“完事了,就先出去。”
任暄已经准备穿衣服了,把程云峰光着屁股晾在床上,程云峰不服气地掰过任暄的肩膀:“穿衣服干什么?”
“刚才着急出来,卫生间没收拾完。”任暄扭过头,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程云峰看他那副不满意的表情,箍着腰把人重新按到床上,发狠似的从牙缝挤出句话:“我绝不可能给你第二次,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机会。”
就在任暄的注视下,程云峰的性器一点点硬起,他又拆开一个安全套,扶着任暄的胯骨一次没入到底。
程云峰不说废话,也没有太多花样,只用烙铁般的性器高频率地顶刺任暄的后穴。任暄搂着他的肩膀让他慢一点,他偏偏作对一般插得更快,直到任暄贴着他的胸口小声求饶,程云峰也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他的意思。
后来任暄学乖了,干脆不出声,任程云峰把他翻来覆去换了几个姿势。他双膝着地跪在床上,后面的疼痛逐渐被酥麻替代,说不出的地方被程云峰顶得厉害,配合抚慰前端的性器,空虚和满足交替出现,把任暄拖进欲望的泥潭。
随着程云峰一次凶猛的撞击,任暄粗喘着射了出来,精液喷溅在床单上,很快水迹就晕成一摊。通过后穴刺激的高潮更绵长,任暄无力地趴在床上,用手轻轻勾着程云峰的手腕乞求解脱。
程云峰终于停下攻势,拉着任暄的腰往后退了几步,任暄的脸刚好趴在那团精液旁边,程云峰又恶劣地抓起任暄的手掌,盖在那团水渍上。
黏腻湿滑的触感被压在手心里,程云峰故意按着他的手背碾压,任暄羞耻地转开脸,程云峰这才趴在他耳边低语:“宝贝儿,你求求我。”
“小峰,我错了。”任暄呜咽着,讨好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程云峰奖励似的轻轻顶了他一下:“错哪了?”
任暄只知求饶,根本无暇思考,只能哼唧几声知错了,被程云峰无情地压制在身下。
程云峰心情大好,就着连结的姿势把任暄反转过来,握着他的手腕把手掌的精水蹭在胸口,然后耷着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暄哥哥,你错就错在长得太欠操了。”
程云峰按着任暄的腰猛烈地抽送,终于在任暄崩溃之前结束了挞伐。程云峰抽出性器,只见穴周的润滑剂早已被打成白沫,穴口也微微翕阖着,无法完全收紧,像是讨好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