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特夸张,听数学老师说这事以后又把我叫到办公室一通夸奖,给我哥打电话说了说我的进步情况,让他监督我继续保持状态到期末结束,顺便把家长会日期告诉他。
我班主任太了解我了,每回开家长会我都能推则推,说没爸妈管,或者说我哥太忙,找各种理由搪塞。我不听讲,成绩差,课上捣乱,逃课打架,厕所抽烟之类的毛病一堆,我哥当惯了好学生,我不想让堂堂一位公司老总坐我座儿上当众挨批评。
我听见电话里老哥说好的。
行吧,丢脸也是他自找的。
晚自习课间,我拿着张卷子拍了拍前桌肩膀:“哎,教我这个。”
江雪惊讶了一下,回过身拿笔指着给我讲题。换个漂亮姑娘讲果然一下就能听懂,我们数学老师那个软瓤流油的秃胖子,我给他起外号叫南瓜刘,他讲什么我都懒得听。
我闲着无聊,一边转笔一边把理科作业翻了一遍,会做的空着,不会做的就发呆想想,语文英语作业直接扔掉。
下课铃刚响一秒,我已经掂着球走出教室门口,朝哥们儿勾勾手,篮球场走起。
我一哥们搭着我的肩,问我最近怎么不急着回家吃宵夜。
因为我哥不陪我吃宵夜了,他晚上一下班就回书房看合同审项目或者接电话,一天之内跟我说不了几句话,虽然每天都见面,我还是有点想念他。
可他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强吻然后问他闹什么别扭,兄弟之间谈恋爱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分不清到底在一起了还是分手了,或是根本没有在谈恋爱,毕竟老哥没正面回答过我。一旦我们回归普通兄弟之间的关系,大概就算失恋了。
不知不觉我们像进入冷战期的小情侣,我只会用失措的沉默应对茫然的爱情。
我问跟我一块打球的哥们,你们家有二胎没,独生子都没说话,有个家里生弟弟的告诉我,他想把他弟弟弄死,用手比划着,就这样,咔咔咔,捏死他。
我默默吸了口气,问为什么。
哥们义愤填膺:“他会干啥啊,天天惹事生非然后让我给他擦屁股,不然就哭,哭起来那声比尖叫鸡还惨,我爸一口咬定我欺负他,我冤不冤,二胎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老大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问我为什么手抖。我没感觉,也没表情,但是状态不好,接下来几个好球都没能投进。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回家时阿姨把宵夜摆在桌上下班走了,二楼只有廊灯亮着,我哥在卧室阳台抽烟。
雾霾里渗透的光线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烟雾从唇间散出来,斑驳光影汇聚在瞳孔中。
我远远凝视着我冷峻的女朋友,如同隔着橱窗垂涎柜台上昂贵的钻石。
我悄然接近他,像猎食那样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脖颈,一块烟灰打着转落到我手背上,烫出了个红点,我没有躲。
他替我掸走手背的烟灰,我抓住他松垮的领带向后扯,把冷白的脖颈送到我嘴边,吸吮他的下颌和衬衫下的肩膀。白衬衫被我的唾液浸湿,透出我种在他肩头的草莓。
我咬着他的耳垂用气声威胁:“哥,昨天是你没抱我睡的第十天,再有一天,我就干死你。”
我哥笑了一声,手臂一抬把我按到铁艺栏杆扶手上,卡住我的下颌,低头靠近我。
他的嘴唇与我相隔几厘米远却迟迟不亲下来,我就主动搂上去想跟他亲嘴。
他故意又与我隔开几厘米,露出尖白的虎牙,低声淡笑:“你就算不给我操,哥也养你一辈子啊。”
第17章
外边下了雨,我只觉得吵闹,好像阳台潲进来的脏水都砸在我心上。
老哥这么说很没意思,他好像一夜情后提裤子走人的渣男,以我对我哥的了解,这种事他肯定做过不少次,只是不告诉我罢了。他长得好看,有钱有地位,我猜测被他宠幸过的男男女女都以跟我哥睡过为荣,想拿到资源的拿到了资源,想拿到钱的拿到了钱,等会儿我哥要是拿张卡出来塞进我内裤,我就揍翻他。
我哥见我发呆,松开手问我:“最近缺钱吗,刚给你打了零花钱。”
我反手把他脑袋按在栏杆上。
他惊讶又无辜地回头看着我:“不是,你什么毛病?”
“过来。”我拖他上床,从背后锁着他脖颈,右手迅速解他的腰带,然后扒裤子。
“哥,我最讨厌你这样,把你用在情妇身上若即若离的手段拿来对付我,你这样相当娘炮,娘炮就得挨操。”
他上半身还套着崩断两粒纽扣的衬衫,领带松垮斜搭在肩上,裤子完全被我拽下来挂在一只脚上,我掰开他两条腿压了上去。
我哥诧异了大概两秒,表情又变得狡猾且从容,上身半倚着床头,皮鞋挂在脚尖淫荡地晃,像夜总会的妓女脚趾挑着黑丝高跟鞋。
“想上我?你会吗,毛都没长齐呢。”
他说话时的热气扫在我脸上,我脸颊发烫,双手用力控制着他的两个手腕让他无法反抗。
人为什么只长两只手呢,这样我没办法脱我自己的裤子,我哥干我的时候是用哪只手脱自己裤子的?
他笑了一声,露出两颗犯贱的虎牙:“我教你,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脱裤子,用润滑液把鸡巴撸硬了肏我。”
单是听他说这些我就忍耐不住硬了,呼吸好像也没了节奏,粗重又火热。我从来没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我哥,他的眼角很弯很翘,笑起来像吹皱的溪流,大概哭起来也会像繁星掉进海里,我想在他的眼睛上雕刻我的名字,把我哥做成标本锁进玻璃保险箱,让每个人都能欣赏他的美丽,而他只属于我。
他把头埋进我颈窝,从锁骨一路吻到下颌,无声地引动着我的性欲,只留下一串泛红的印子,很快就能消去。
我哥在我唇角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粘稠慵懒的声音在我耳边问:“我有没有说过你屁股很翘?”
我僵硬了一下,气愤地把双手控制他变作单手,没想到一只手根本控制不住他,他立刻翻过身压在我身上,左手像铁钳那样把我双腕反剪到头顶,利索地扒掉我的裤子和上衣,身体挤进我两腿间,用润滑液把自己巨大猩红的性器撸硬了插进我后穴里,整个卧室回荡着我的惨叫。
我哥放慢了动作,舔食猎物那样舔我的脖颈和奶头,肉棒碾在我肠穴里最敏感的一点,我控制不住叫出声,被他用嘴唇堵了回去。
“小琰。”他边肏我的穴边叫我。
我被顶得连话也说不出整句,只能唔两声回应他。
我哥的眼神看起来有点阴郁,问我:“愿不愿意给我操一辈子?”
我怎么可能承认我愿意?
卧室并没开灯,廊灯的暗光照在我们身上,窗外逐渐沉重的暴雨敲打玻璃,屋里只剩下两个男人的粗喘和胯骨撞击皮肤的响声。
他肏我的时候说出一两句污言秽语不奇怪,但我从没听过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小琰不喜欢,哥只做最后一次好不好,让我吃饱。”
我哥看我的眼神越发痴迷疯狂,今天居然失控把我肏出了血,我看见床单上的血以为他妈的这个老畜生把我穴操裂了,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就想把身上施暴的变态给踹下去。
“别乱动,放乖点。”他居然把我掀翻过去,用巴掌打我屁股。响亮的巴掌声一下下落在我屁股肉上,又疼又羞辱,几十下打完,屁股火辣辣地肿疼。
他折腾了我四个多小时,期间除了肏我就是啃咬我,我的奶头,腰,鸡巴,屁眼,屁股蛋甚至大腿根都是红的。
我求饶了,瘫在他怀里轻微痉挛,他好像在虐待我,我隐约知道我哥有那么一点暴力倾向,但从来不对我表现出来,他今天让我很害怕,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害怕,是打心底唤起我小时候的恐惧,可他一直扮演拯救我的角色,我尽管怕,还是要躲进他怀里才觉得安全,我习惯了。
他低头亲我的眼睛,无奈地哄:“琰琰好会哭,对不起宝贝。”
我想推开这个畜生,他却抱得我更紧。
窗外骤雨伴着惊雷撼动树叶,一道闪电把漆黑的卧室照亮,我什么都看不见,共通的血液让我隔着皮肤察觉到了我哥心脏里一种压抑的痛苦。
其实我也很疼爱他。
很快卧室里恢复幽暗,我疲惫地在暗淡光线下寻找他的手,用指甲在他无名指指根抠出一弯破了皮的红印当戒指。
“......干脆我们......谈恋爱吧,老变态。”
第18章
上午我班跟四班有场球赛,这是我们学校传统,期末之前各个班得打场盛大的友谊赛,这时候显出我有用了,平时不拿正眼看我的班长学委都过来挨个叫爸爸,人都这样,不过没关系,我偶尔也喜欢当爸爸。
我们班虽然男生多,能上场的却不多,这次打全场五对五,我最铁的搭档老雷半月板伤了上不了场,小眼镜高高瘦瘦的也会打球,勉强上来替补,这种柔弱学霸属于站桩休闲型选手,我基本上一拖四,我那俩哥们水平忽高忽低,万一发挥失常我甚至得一打九,他们怎么能让一个不久前刚当过0的男人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