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dson也是痛哭流涕,他想不到Kevin竟会因为这件事轻生,他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
最后他哭着说:“我会离婚,我会离婚,我会跟她打官司,我们在一起。”
肖贝和傅远山把空间留给他们,退了出来。
他们开车回家,加州的公路租车得租超跑。
敞篷法拉利飞驰在美国大农村一般空旷的公路上,傅远山还在为刚才的事感慨不已。
“你说那个男人,该说他是出轨男呢还是骗婚gay呢?”
肖贝撇撇嘴,“是挺缺德的,Kevin跟他会幸福吗。”
傅远山手架在窗外,“道德最基础的功能是爱,那要看他会不会爱了。”
肖贝看向他。
傅远山眼睛扫他一眼,笑了笑,接着说:“和一个人在一起呢,不仅要爱他,还要忠于他,这两样我可都给你了,那小孩儿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你看你多幸福。”
肖贝笑了。
爱与忠诚,他都给他了,他也同样给了他。
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交换着爱和忠诚,爱他,忠于他。大多数感情没有跌宕起伏的经过,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所谓败给了时间,就是厌倦了日复一日。可爱情能够持续下去的原因是什么,是对方于你而言永远有吸引力,你对那个人便永远保持着最鲜活的热爱。
柴米油盐酱醋茶他,因为有了他,生活不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每天都能感受到新鲜。爱是一种能力,拥有的人是幸福的,傅远山教会了他去爱,内心源源不断的爱是人面对这个世界的底气,也是他每天幸福的源泉。
一看到他,每次与他讲话,他的每次靠近,两人每次想要嵌入对方灵魂的接吻,都让他心动不已。
肖贝把手捂上心口,一个很傻的样子,感受着那颗永远会为傅远山每一句情话而加速跳动的心脏。时间临近圣诞节,二人打算往纽约去一趟。
用速走到纽约,傅远山又换了一辆车,这次不是他租的,是以前来这边谈生意时在拍卖行上拍下的。一款典藏版的雪佛兰,设计图出自创始人路易斯·雪佛兰之手,全球仅此一辆。
纽约的天上飘着雪花,街边商店的窗户上早早就爬满了Santa,街道上大人拉着孩子,小朋友带着红红的圣诞帽子,手里拿着大糖果和圣诞棒,街边一颗颗圣诞树都被打扮得花里胡哨,树尖上挂着金灿灿的五角星,把傅远山看得心动不已。
他们租下的公寓也被房东摆了两棵圣诞树在客厅,他们在外面买了一堆装饰品,晚上回家就开始捣鼓起那两颗树。
不得不说,傅远山的艺术细胞还是很强大的,一株干干净净的圣诞树,被他拿泡沫板撒上雪花,挂上五颜六色的彩带,再用圣诞藤条垂下来,松松垮垮地从顶端缠绕下星星灯,最后肖贝往上挂东西,铃铛、彩球、雪橇、蝴蝶结、花草环......
大功告成后,两人满头大汗,傅远山看着两棵树尖上的星星,开心地叫肖贝过来一起拍照。
日沉西山,壁炉处传来暖黄色的光热,他们打开星星灯,圣诞树顿时被点亮了。
傅远山拿着手机,搂住肖贝,两人看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拍了好几张之后肖贝再也笑不出来了,推开他说:“拍几张行了,你出写真啊。”
傅远山划看着刚刚两人拍的照片,突然坏笑着看肖贝,说:“我觉得不行,咱们拍点那样的照片吧。”
“......”肖贝也笑了,“多那样?”
傅远山二话不说就掀他衣服,肖贝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说:“不行。”
傅远山把他圈进自己怀里,霸道地说:“不许不行,你还答应过我要录下来呢。”
“......你到底想拍什么样的照片?”
很快肖贝就知道傅远山要拍什么样的照片了。
他现在靠在沙发上,用衣服挡着身子,头发凌乱,嘴唇烂红,眼神氤氲,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力气。
傅远山叼了根烟,luo着上身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支在腿上翻看着刚刚拍的照片。
肖贝缓过劲儿来,沙哑地开口了,“给我根烟。”
傅远山把最后一口烟吸了,放下手机过来,肖贝以为他还要干嘛,他已经没有力气躲了。
傅远山对着嘴把烟吐给他,烟在五脏六腑滚了一圈再吐出去,肖贝透过迷蒙的烟雾看着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拿手勾了勾他的运动裤带,说:“我们什么时候来真的?”
傅远山按住他的手,“等我回来,干|你三天三夜。”
笑话,他可比肖贝急多了。
平安夜那天,纽约的气氛达到了巅峰,大街小巷的Jingle bells,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们。
十点半,他们来到了时代广场。
纽约时代广场,人山人海,光怪陆离的摩天大厦,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广场中心有一棵世界上最大的圣诞树,灯光把它装饰得美轮美奂,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人们朝这里聚集。
二人拉着手挤在鼎沸的人群中,感受着这个西方最盛大的节日的热闹氛围。
他们围上了红色的围巾,穿着厚厚的衣服,傅远山看着他手里的圣诞棒,喊道:“这也太挤了!你把它拿好,别挤歪了!”
“嗯。”肖贝点点头,把圣诞棒拿得更紧了,护好傅远山刚才非要买的宝贝。
傅远山把他搂紧,喊:“一会儿有烟花!记得想个愿望许上!”
肖贝贴近他耳边,说:“傅总,这样说话,不用喊。”说完后没有离开,就那样看着傅远山,长长的眼睫扫在他侧脸,傅远山垂下视线看他,也在耳边轻语道:“你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不注意影响?”
肖贝一笑,站好了。
傅远山恨得牙痒痒。
12点一到,巨大的夜幕中瞬间升起了无数烟花,下一瞬,上百株烟花同时绽放,在夜空中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几乎占满了整个夜幕,那一瞬亮如白昼,照亮了他们前方一个骑在爸爸肩膀上的小女孩儿稚气白嫩的脸庞,天使般的蓝瞳惊叹地看着那一炫美的时刻。
四周的人们欢呼着、祝福着、祈祷着。
肖贝也闭上眼睛。
愿,我所爱之人,生生世世,平平安安。
愿,白头偕老。
愿,愿,愿。
作者有话要说: 害,有点小虐,你们觉得呢
☆、第 47 章
圣诞节过后,他们就离开了美洲,落基山脉已经可以算一个试验转移地点了。
现在,他们来到了位于希腊的爱琴海。
或许在这里居住的居民眼中,爱琴海是蓝色和白色的,但在情人眼中,这里是紫色的。
紫色的天空和海洋,温柔浪漫的沙滩与空气,令人如蜜糖般沉溺其中。
然而,此时却在上演一些并不温柔的事。
前几天他们刚到这里时,肖贝看见有人在跳伞,心动了。他大学社团报的是极限运动,主要就是跳伞,所以这一套他还是很熟悉的。
但傅远山没有跳过,肖贝让他跟自己一起跳,他坚决不要。
肖贝发现了,这人惜命得很,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小命。傅远山又骄傲地跟他讲小时候大人让他哥牵他过马路,他哥都说走了走了可以走了,他又把他哥拽回来非得等那辆50米开外的车过去再走。
那天肖贝一看见就很想跳,但那时傅远山兜里就揣了包烟和打火机,没拿任何能付钱的东西,正好有了借口说不跳了。
结果三天后的现在,他们全副武装地在出现在了万米高的飞机上。傅远山闭眼在那儿坐着,看着很不安,旁边的教练不停地给他说着规则。肖贝在一旁,他算半个专业的,就是考证太贵他没考,高空跳伞他可以带着傅远山一起。
机长在前面说:“3 minutes.”
傅远山抿了抿嘴,他发誓这三分钟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三分钟。
三分钟后机舱被打开,狂风瞬间卷了进来,肖贝问他:“准备好了吗?”
傅远山说:“跳!”
二人倾身越下,一瞬间,只觉天南地北,强烈的失重感包裹着全身的感官。肖贝在后面控制着,几秒后恢复了平衡,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稀薄的空气,全速的自由落体让肖贝整个人都兴奋了。
傅远山吓得想骂娘,大吼着:“开伞!开伞!!”他给自己做了三天的心理工作,才说服自己和肖贝一起跳伞,但其实肖贝并没有非让他也跳,只是他是不可能让肖贝一个人跳的,三天的自我说服之后,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要死,两个人一起死!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让他不怕死地来了。
肖贝也大喊:“睁开眼!看!”
傅远山面部痛苦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广袤的大地和海洋,地平面隐隐绰绰有了球形的弧度,稀薄的云分散地飘在身边,风刀削般滑过脸庞,指尖却是肖贝温柔的温度。
再一刻,伞被打开,下降的速度骤然变慢,一瞬间,傅远山甚至以为自己静止了。
爱琴海蓝白相间的屋顶,错落有致的街道,一切一切都在千米的身下被具化了。
两人脖颈相交,十指相扣,肖贝亲了亲傅远山脸颊,说:“我们接吻吧。”
“傻瓜,”傅远山笑了一下,“这也要说?”